『像是误会绫侍大哥是女人,误会魔法剑卫有阴谋,还有误会硃砂的性别之类的。』 ── 璧柔
『嗯?哪来的误会?这是误会吗?』 ── 音侍
『……这个白癡生在这里可能是个误会,有谁可以把他送去投胎吗?』 ── 绫侍
「伊耶!你在做什么!」
「啊,终于找到了,小柔!我想妳想得好苦啊!」
「音侍大人,您不是来找绫侍大人的吗……」
带着部下的金髮男子从伊耶后面的方向出现,音侍则从绫侍、璧柔那边出现,月退在他身边忍不住唸了一句,范统则在把硃砂安置一旁后也跟了上来……
总而言之,一下子冒出了很多人,让现场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璧柔也在反应不过来的名单中,音侍看了看这里的状况,疑惑了一下。
「嗯?这里是怎么回事?」
音侍看看那边,再看看这边,猛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指着绫侍捧腹大笑。
「噗、噗哈哈哈哈哈!老头,你遭到报应了吧!你也有被人杀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开朗到极点的笑声让大家都黑了脸。 这不该是友方的态度吧?音侍大人您到底帮谁啊?
范统总是会对音侍与绫侍之间到底算什么交情感到深深的疑惑。
不过他可以肯定,这只是单纯的笑声,而非在喊他家拖把的名字。
「我可还没死呢。」
绫侍也二话不说就脸色难看地赏了他肚子一拳,虽然是揍在护甲上,音侍还是被揍得喷出一口气,然后又开始叫痛。
范统对他们的打情骂俏不感兴趣,而且他也知道,打情骂俏这四个字说出口就换他等着被打爆。
现在他比较好奇的是对面那边的人,看起来是西方城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人?
而且……金线三纹,金线三纹耶,仔细一看那个小鬼居然是金线三纹,这不就是跟传说中那个变态的落月少帝一样的怪物吗?
「伊耶,我们有正事要办,你不应该在这里节外生枝!」
金髮男子指责他的语气带有一定程度的责备,被连续的事情冲击得有点烦乱的伊耶则不耐烦地回应。
「你不要阻止我杀人!」
怎么,两边都是来阻止自己的同伴杀人的?虽然我们这边的已经忘记他本来的目的了。
不过,伊耶?这名字好像……有点微妙?有种莫名的熟悉亲切感?为什么啊?我不可能认识他啊?
「我们与夜止现在不是战争状态,你随意杀他们的人会有纠纷,陛下没有吩咐过这样的任务!」
「雅梅碟,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陛下!」
噗!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在伊耶喊出他同伴名字的一瞬间,范统整个爆喷出一口气来,然后被口水呛到,蹲到旁边咳嗽不止,差点跪倒到地上。
伊耶──!雅梅碟──! 这是什么?不要──住手──?
难怪这么耳熟!你们明明是西方人,名字读音这么刚好像是日语是怎么回事!太超过了!这可以拿来当人的名字吗!别人叫你们的名字时多尴尬?堂堂两个金线的高手……
不行,我脸上抽搐了,而且根本只有我会听成日语的样子……
「范统,你怎么了?」
月退拍拍他的背,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失态。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你别问了。
范统在这里脑袋炸掉,那边杀与不杀的争论还是继续着。
「你对这次的任务几乎都没有贡献,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跟着一起杀鸡……」
杀鸡?啥?啥杀鸡?我听到了什么?我听错了吗?其实我听到的是一种跨国界全**动?其实是马杀鸡?
「我的剑不是做这种低能用途的!」
伊耶脸孔扭曲地回答,范统倒是觉得自己很能体会他生气的原因。如果他刚刚听到的真的是杀鸡的话。
「总之你不可以杀他!你已经害我们的秘密行动被发现了!」
「喂喂喂……你们等一下,你们为什么自己讨论得那么高兴?要杀我们的人,要先问过我吧?」
音侍在旁边听了很久了,终于忍不住再度心中无祖国的以西方城的语言插嘴,新生居民跟西方城的人都听得懂,所以依然只有绫侍听不懂。
您总算说出一句比较正常的话了,音侍大人,比刚才嘲笑绫侍大人报应不爽的好多了……
「怎么又是……」
雅梅碟现在才正眼瞧了瞧对方的阵容,然后因为看到音侍,他的脸色又变成了那种别人欠他好几百万的臭脸。
「啊,对,又是我。你们讨论杀啊不杀的讨论得那么高兴,至少也得打倒我再说吧?难道你们以为自己稳操胜算?」
如果是智商的话可能是对方获胜喔,音侍大人。
那个住手先生……雅梅碟先生看起来虽然有点呆,但是我觉得他还比您聪明一点……或者该说是脑袋正常一点。
「我们谈我们的事情,你这夜止的人不要乱插嘴!懂不懂得礼貌!」
不,其实雅梅碟先生可能也半斤八两。那么就是绫侍大人跟不要先生……跟伊耶先生的智商对决了?
「话说回来,你们几个魔法剑卫来我们东方城的领土做什么?」
音侍总算抓到重点问了一个比较相关的问题,雅梅碟则立即正色回答。
「我们奉陛下之令,前来此地杀鸡拔毛,回去给陛下做枕头。」
…… 啊?
正当大多数人都听得脑袋一片空白,怀疑着「这是真的吗」的时候,伊耶青着脸恼羞成怒地举起手就狠狠朝雅梅碟的脑袋拍下去。
「不要把这么可耻的事情说出来!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是笨蛋吗!」
……啊?
慢、慢着,本来很像是假的,我都想嘲笑你们理由可以再烂一点,说谎都不打草稿,天底下哪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可是这反应看起来却很像是真的? 搞什么啊!东西方的高层都在杀鸡拔毛?这鸡跟你们犯冲吗!流年不利啊!
还是该说两边的高层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自贬身份打混摸鱼做得很兇?
所以先前遇到的那个金线高手跟那些落月士兵也是来拔鸡毛的? 为什么不早说!言语明明可以沟通!
早说的话,我把鸡毛交给你们就没事了,就别杀我了嘛!目的一致搞成这样,结果动刀动剑的死伤惨重,渔翁得利的还不是鸡?
「你们为什么这种反应,他们说了什么?」
这种没得参与的感觉很不好,所以绫侍皱着眉头发问。
「他说他们是来拔鸡毛的。」
音侍难得正常给他翻译了一次,却马上招来绫侍的狠瞪。
「你当我没长脑袋吗?就算听不懂我也知道不可能是说这个!你能不能少开一点玩笑?」
不……绫侍大人,这次真的是您误会了,您对音侍大人的成见太深了,他们真的是这么说啊……
「啊?我?死老头,你胡乱冤枉人,我是老实告诉你内容的耶!」
音侍一脸无辜又委屈地抱怨,一旁的月退跟璧柔也好心帮忙作证了。
「他们真的这么说。」
「是啊,绫侍大哥。」
即使有两个人的作证,绫侍还是不太相信的将眼光投向第三个人。
「真的?」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啊,我只会说反话,这样不就变成找音侍大人的麻烦了吗? 对了,这问题可以点头嘛!
在范统急忙点头解决问题后,绫侍又有了新的疑问。
「他们拔鸡毛做什么?」
「……回去给他们的陛下做枕头。」
月退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彷彿飘向了远方。
「死老头,你冤枉我都不道歉……」
音侍看似很介意地唸着,绫侍则瞥了他一眼,看来毫无歉意。
「真是抱歉。既然你来了,关于落月的魔法剑卫与其部下未经许可入侵我国领土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绫侍大人,您脑袋烧坏了吗?您怎么会想问音侍大人这么正经的议题该如何处理? 搞不好他会回答您「那我们就同心协力一起快乐去拔鸡毛啊」?您有没有想过啊?
「啊,伤脑筋,我不太想管这事情耶,我们是来拔鸡毛的,还没有拔完……」
幸好音侍这句话是用东方城的语言说的,不然对方要是听到他们也在拔鸡毛,不知道作何感想。
「就算他们真的只是来拔鸡毛,也不能就觉得不重要,放任敌国的人在我们的地方乱走吧?」
绫侍瞇起了眼睛,看起来对他的答案非常不满意。
「啊!对啊!绫侍你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这样他们会跟我们抢鸡毛的!」
当音侍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时,大家都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了。
这就是大人物的脑袋的思路吗?原来处理这么敏感的事情的最重要原因是为了鸡毛的利益纠纷?讲得好像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似的……
「你……」
跟音侍在一起,常常有机会体会到气到发抖的感觉,大概无论过多久也无法免疫吧。
「那我叫他们滚,鸡是我们要杀的。」
如果说「鸡是我国资源应该妥善保护」,听起来还好一点,结果只是叫别人不要杀自己来杀,这实在是……太直白?
「我们杀的人要计较吗……」
范统本来是想说对方杀的人也该计较一下的,毕竟他自己就差点被杀了,就这么当作没这回事,感觉很差。
至于说出来的话变成这样实在不是他能掌握的。
仔细想想,落月的家伙好像也没杀到人嘛!都是我们杀的啊……绫侍大人杀了一地,我的拖把意外杀了几个,音侍大人重伤一个……结果我们才是坏人吗?
「我们清除入侵者,理由正当。」
绫侍想也不想就这么说。音侍便跟着开口。
「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叫他们离开就好了。」
「如果他们不肯走呢?」
「咦?那就算了。」
「……不是应该开战吗?交涉无用就用武器驱逐吧?」
「啊,可是绫侍你又打不过人家。」
「那个小孩子当然是你应付,另外一个我就没问题。」
「可是我不打小孩子跟女人啊。」
跟音侍讲话总是会很累。而这边在吵架,那边也在吵架。
「事情没有和平解决的话,鸡毛也不用拔了,这样有负陛下的交代……」
「那个愚蠢的任务我已经不想理会了!你还想跟敌人讲道理?」
「我们也不是佔上风吧?两败俱伤有什么好处吗?」
伊耶听了雅梅碟这么说之后,咬了咬牙。儘管他内心有十分强烈的厮杀慾望,因为难得遇上值得动手的人,但在人多出这么多之后,现实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考量。
儘管他做事的时候一向不怎么顾虑其他因素,不过除了现实因素,也还有另一个让他在意的问题。
「喂喂,你们讨论完了吗?我们可以当作没看到你们偷偷潜进来的事情,不去跟樱报告,但你们必须在一个小时内离开我们的领土,这期间不能伤害东方城的人,这是我们这边的意见。」
大家好歹也是时常在沉月通道抢人时遇见交手的老交情了,沟通一下应该不成问题,音侍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那句偷偷潜进来莫名的让人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真的要说偷偷潜进来……璧柔才是吧?这才是名符其实的偷偷潜进来吧?
甚至都已经从偷偷潜进来变成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东方城居民了,这实在是很可怕啊……
伊耶不发一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来是把决定的权利交给雅梅碟了,雅梅碟想了想,事情似乎也只能这样解决,所以他同意了这个要求。
要知道他们一个小时候有没有离开很容易,这里既然是东方城的领土,他们自然有监视的手段,也就是说,不能表面上敷衍,答应了就必须做到才行。
「绫侍,他们答应了,我们可以走了,快去继续杀鸡吧,不用管他们了。」
「哼。」
绫侍没反对这个意见,瞥了他们一眼后,便去处理那两名昏迷的女学生的事情。
「啊,对了,还有小硃……咦?小硃?」
在音侍忽然想起硃砂的事情时,他也看见了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硃砂,顿时出现了一点疑惑。 范统也没注意到硃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因而有点讶异地看看硃砂再看看月退。
「咦?」
他还特地到刚才放下人的地方看看,没看见半个人影,于是他忍不住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