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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六 永夜

作者:水泉 字数:5141 更新:2022-11-09 02:01:19

『我已经不知道,我的夜晚何时会止息......』──珞侍

『做你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吧,至少,不要让自己在未来后悔。』──绫侍

清晨的曙光降临东方城时,那白烁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亮得有种睁不开眼的感觉。

违侍常常在这样的时间点醒来,在这许多人仍沉醉梦乡的早晨。以模糊的视线从床边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后,接着要开始的,就是他日复一日的日常业务。

即便是在战争期间,仍是有政事需要处理的,就算国家将大量的人力投入战争,依然必须维持东方城的运行,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能够为女王陛下分忧解劳,他也一向视之为光荣的使命。

除了硅樱的命令,政务就是第一优先的事情,这是他一直以来告诉自己必须摆放于心中的顺位,只是,最近心烦的事情似乎一件接着一件多了起来,让他难以专注于地处理该处理的事,整个人也心浮气躁,思绪时常中断。

在这众多纷乱的事件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硅樱似乎振作起来了,终于打破闭锁房内的状态,出面做出新的指示,然而重启战争的指令却令人不解,无法明白女王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违侍在收到硅樱的命令时,从来不做任何质疑,但这次他忍不住进一步询问了原因,却也没得到什么足够清楚的答覆。

『落月尚未为他们的无礼付出代价,不是吗?』

那个时候,硅樱只以那双墨色的瞳冷冷地注视他,用结霜般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对于原先战争布告上逼落月少帝交出王血的目的,只字未提。

确实的,如果目的只有王血,他们不该在此时继续开战,西方城表面上的那个少帝没有王血,有王血的真少帝下落不明,就算打赢了,他们也什么都得不到。

他从冷酷的女王的态度中看不出任何明确的目的性,彷彿这只是一个情绪化的决定,彷彿她已经不在意任何事情──包含开战会造成的人命伤亡。

女王的意志便是东方城的立场,无庸置疑,就算人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人们还是得战。

硅樱出面就只交代了这件事情而已,剩下大方向的调度是他和绫侍必须共同去处理的,音侍本来平常就不管事,即使现在被禁足在神王殿内,还是不管事,至于五侍里面剩下的另一个人......

违侍又将眼镜拿了下来,揉了一下额侧,疲倦的感觉总伴随着头痛上升,这也算是一个老毛病了。

整理完该整理的东西,照顾完该照顾的生物,用清水洗脸以换取清醒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将昨晚搁在桌上打算今天处理的卷宗捧起,出了居处,前往绫侍阁。

这种事情可以不必亲自跑一趟,其实写张字条将要交代的事情列一列,连同卷宗让侍僕送去就可以了,之所以自己跑这一趟,自然是有别的目的。

从第四殿走到第五殿,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公事有的时候还是当面讨论比较清楚......违侍一面拿各种藉口说服自己,试图当作自己不是为了问别的事情过去的,那只是顺带的罢了......但想来想去还是自欺欺人,儘管他多少年下来都是这么做的。

绫侍阁的结界模式他算是熟悉,虽然来的次数不算频繁,但神王殿里除了硅樱所在的第六殿,他最常跑的就是第五殿的绫侍阁了,毕竟他的人际关係大概就只有「公务需要去找绫侍商议」这样而已,也就是说,虽然不多,但和去其他地方找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比较多了。

五侍住的地方,除了粗心大意不考虑各种因素的音侍,大家的结界都会留下可供行走的道路,进去再敲门请对方解开设在门上的结界即可,如果连路都没有留,就代表对方不想被打扰,这是神王殿默认的基本认知。

走到绫侍阁外面,违侍便清楚看到绫侍留的通道痕迹了,按照可通行的路径走进去,到了绫侍平常待着的地方,他拍了拍门。

「绫侍,我是违侍,能进去吗?」

门上的结界无声消去后,从里面也传出了绫侍的声音。

「进来吧。」

绫侍已经很习惯违侍来找他就是公务了,不过在看见手捧卷宗进来的违侍时,他的唇仍上扬成一个违侍看了觉得碍眼的弧度。

「今天的事情想必很重要,不然你也不会亲自跑一趟吧?」

某方面来说,违侍觉得绫侍很恶劣,就好像他笑着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因为真的他误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公文,而是看穿他之后刻意拿话来讥讽他。

骨子里明明就是个性格有点恶劣的男人,却因为那张脸,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妍丽大过恶质的那部分,所以违侍总觉得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妖孽。

就算生了一张女人脸,他还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也许不能怪他,但利用长相之便担任女王的近侍,就不可原谅了──这样的想法在违侍的脑袋中转过不知道有没有千遍。

儘管如此,他还是得跟他共事,有些事情还是得跟他打听。

「不过是一些例行的讨论罢了,只是当面说清楚比较方便。」

违侍僵着脸,冷淡地做出这样的辩解。绫侍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将自己这边处理过、觉得需要讨论的部分与他交换,两个人便当场拿对方给的东西看了起来。

「违侍,都已经是战争期间,就别再增订什么打压新生居民的条款了,我知道你想杜绝逃兵,但条款修得太过分的话,引起严重反弹,可不是开玩笑的。」

绫侍翻过几张纸后,便针对已经看到的问题提出建议,违侍则皱眉反驳。

「这是为了确保前线与后勤顺利!陛下执意开战,我们就该让战争能够顺利进行──」

「执意吗?你用了一个很有趣的词呢。」

「那是──」

由于说出了不妥的话语,违侍一下子青了脸,绫侍也维持着他一贯的作风,顺着帮他把话接了下去。

「那是──说溜嘴?」

「不是!只是口误!」

「是吗?我还以为你其实不认同开战的决定呢。」

「我怎么可能质疑陛下的决定!」

「那么,要是樱打算追究珞侍协助敌人的罪责,想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他处刑呢?」

儘管知道没这回事,违侍的脸色还是因为绫侍这简单的一句话,而变得无比难看。

「......珞侍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费了多力气,他才硬挤出这句话,绫侍则是一副「要是我没开个头给你机会顺势提问,你是不是就死要面子永远不开口了」的模样,不轻不重地回答。

「他没事,樱没怎么罚他,你也知道的。」

不知是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而莫不关切,还是有什么特殊理由,硅樱的确没对珞侍阻止绫侍拦截的行为做出什么明确的处分。只是,珞侍在事发当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后来又关在珞侍阁里闭门不出,当然会让人担心,偏偏违侍又做不出强硬闯入了解这种事情,所以只能跟比较可能接触珞侍的人询问了。

「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身为东方城的王位继承人,这样缩在壳子里逃避,实在是太......」

原本违侍要说的是「太不像话了」,但话到了喉咙却又卡住,无法顺畅地说出来。

一方面觉得身为王储,承受比别人大的压力,拿来要求他的标準比别人高,是正常的,然而一方面又觉得珞侍再怎么样还是个小孩子,被以这么严苛的标準看待,似乎太辛苦了点。

以前见到珞侍,他都可以很流畅地将教训的话说出口,直到先前珞侍出了意外,差点就真的阖眼死去,他才惊觉某些事情。

觉得他应该再更努力,应该再做得更好,却忽略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开心笑过了。

在他仍好好活着的时候,留给他的都只有严厉的督促与叮咛,缺乏直接的关怀与温情。

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在十几岁的年龄就失去了生命,在这之前,他甚至连讚美都鲜少得到。

违侍不知道在想到这些时,那种难受酸楚的感觉是什么。就像当初看着那个连话都还不太会说的孩子在空旷的房间里因为生病痛苦而虚弱地啜泣着,却也没有任何亲近的人在他需要人关心时陪伴他......不该是这样子的吗?那么好不容易人活回来了,是不是有些事情需要改变?

因为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没有人对他付出,给他他需要的,所以违侍才会去做。

如果都没有人做的话,至少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即使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也好──既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那么就是不会太麻烦的事情,不是特地拨出时间,也不是特别劳心劳力的苦差事,只是有空所以顺便而已,没有关係的。

关心东方城的孩子就如同关心东方城的未来,身为一个优秀的政务官,这当然是应该要主动去思考、并且办到的事情。

生病的孩子需要温暖,就伸手让他握,摸摸他的头,不要让他感觉寂寞。

但他实在已经不知道现在的珞侍需要什么。

「想骂他就直接到他那里去骂,违侍。」

绫侍仍然冷静地置身事外,他明明知道珞侍阁现在被珞侍自己的结界封得死死的,还是可以说出这种话。

封得彻底的结界彷彿也显现出珞侍的内心,只是,他不能躲在里面一辈子。

「他的地方结界张成那个样子......他如果一直不出来,都吃些什么啊!」

违侍想了半天问出来的居然是饮食方面的问题,绫侍有点无话可说。

「我过去指导他符咒的时候,会顺带给他送吃的过去。」

「你这不是让他更加不需要出来了吗?」

「他很快就会出来了,因为再过不久我也不会过去了。」

违侍一时还有点无法领悟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绫侍也没接着解释。

「他不是那么柔弱的孩子,你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吧?卷宗的问题还是要解决,麻烦回到公务上,违侍。」

「......用不着你提醒。」

违侍在跟绫侍交谈时,常常会下意识地咬牙切齿,他也不是没发现过,但无吝察觉多少次,他都没有改善的意愿。

因为这一定是绫侍太惹人厌的错,一定是。

很久以前,他记得,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可以直接推门进去的,他从来都不记得硅樱居处有门这种东西,或者该说是从来没意识过。

到了现在,他已经必须在门前守候。有的时候门不开就是不开,不是里面没有人,只是对方不想见到他而已。

他逐渐记得门上的纹路,逐渐记得了门的颜色,他其实根本不想记得这些东西,只是空等在门口时,他也只能盯着这扇拒绝着他的门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绝望,然后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连续来这里等了四天,今天门总算打开了,看见门后出现的那个人影,音侍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樱......」

「你一直过来这里做什么?回去。你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我稟告,不是吗?」

硅樱没有上妆的容颜显得苍白,对着他说话时,话语中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音侍像是忽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就在这样的对视中,他眼神的神采渐渐黯淡,神情也转为忧伤。

「难道......我已经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见得到妳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硅樱的表情出现了几分动摇,沉默了半响,才再度开口。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想看到你,有话就快说。」

音侍多少因为那句「我不想看到你」而觉得有点伤害,但他怕硅樱改变心意又关上门,所以还是乖乖进入主题。

「啊,我只是想问妳,为什么要开战?现在那个假的皇帝没有王血啊,而且,真的少帝应该也会愿意,说不定找到人之后协商一下就可以进行王血注入仪式了啊,不用打仗吧......」

他单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几乎忽略了人是他放走的事实。

「王血注入仪式已经无所谓了。我想开战就开战,让我的子民为我讨回尊严,这有什么不对?」

硅樱很快就回答了他,而她的答案让音侍大吃一惊。

「什么?怎么会无所谓?而且,现在这种态势,也未必会打赢吧?」

「那些都已经无所谓了。什么王血注入仪式,什么新生居民原生居民,我厌倦了!」

「咦?为什──」

「我已经厌倦了一成不变的你们,尤其是永远不变的你!」

当硅樱这样看着他,犹如憎恶地说这样的话语时,音侍整个人呆滞了。

「这样的一切......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原生居民、新生居民、沉月......我已经......」

她说着说着,人由激动变得失神,这时音侍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抓住她的手。

「不要说出这种话!我们、我们虽然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们都陪在妳身边,就算妳觉得讨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啊!」

像是怕她又说出什么自暴自弃的话语般,音侍没等硅樱回应,便又急切地说下去。

「妳说讨厌不曾改变的我们,但我反而希望妳不曾改变。妳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一直在这里,这样子......不可以吗?」

硅樱看着他,睁大了眼睛。

音侍总是以这样直率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她的剑。说要守护她,永远永远陪伴在她身旁的剑。

就只是她的剑。

「......」

她安静着没有说半句话,只觉得脑袋乱成一片,音侍握着她手腕的手因而又紧了些。

「樱......」

「我知道了。」

甩开他的手后,硅樱平静地这么说。

「如果落月也有停战的打算,那么就停战。我们确实可以等,就等到真正的少帝出面吧,带我的口谕给绫侍跟违侍。」

得到她的允诺,音侍显然很开心,俊美的脸上立即就有笑容了,他的情绪总是如此显而易见──硅樱从来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啊,太好了!妳同意就好了!一定没有问题的,那我就先去通知他们了!」

音侍彷彿认为这是个值得庆祝的好结果,在她点头过后,就欢喜地离去了。

于是硅樱又重新紧闭门扉,回到了幽暗的室内。

「......是因为你如此希望的。」

低低的呢喃,也不知究竟该说给谁听。

「是因为你要我活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产生过多少次放弃一切的念头,每一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而息念。

明明将当初情同姊妹的侍女所生的孩子留了下来,明明决定要将王位过继出去,要停止这令人厌倦绝望的一切的──

但她在战场上看见珞侍的尸体时反悔了一次,在刚刚又再度反悔。

『吶,硅樱,我们就这样子,如同开着永不中止的宴会,不是也挺好?』

『这可是我赐与妳的。是我赐与妳的。妳一辈子也不能忘记,到死都不能忘记──』

少女轻柔的嗓音彷彿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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