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蓝大海蔓延的海边的正中央,在那里我举起木剑和埃里克对峙。
在前方的埃里克的装备是和我一样的皮铠甲和木剑。
与露娜小姐那样重视速度的盔甲和便于迴旋的木剑不同,是标準的。
以前用夹子打的时候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是像露娜小姐那样不规则的类型吧。
只是,就算是标準的也决不代表弱。
从在海边锻炼过的腰腿和躯干中使出的剑术非常锐利,不会晃动。
在夹子的攻防战中展现出的刺技相当的锐利。
如果不是平常看到的刺突不是艾丽诺拉姐姐的刺突的话,说不定我当时就会输了。
在我这个不擅长剑的人看来,是不能大意的对手啊。
「可别留情啊阿尔弗里特,在这里一定要报以前的一箭之仇!」
这家伙一脸坏像啊。
一有机会就刺到海里,摔倒弄得满身是沙。感觉在考虑那种小家子气的事情。
你要是有那意思的话,我也有我的想法。
「感觉满是充满恶意的气氛啊,二人都做好準备了吗?」
「是!」x2
「武器不是夹子也可以吗?」
「不需要!」x2
「那么,开始!」
这是什么开始方式啊。
我和埃里克一边在心里强烈地想着这些,一边同时向前踏步。
在比平时更加柔软、不稳定的场地上奔跑。
「呜哦哦哦哦哦哦!」
在埃里克发出那样的叫声逼近的时候,我注视着脚下的沙子。
然后跑到沙子最鼓的地方,急剎车。
「见鬼去吧阿尔弗——噗哇啊!?」
于是,沙子猛地飞到了埃里克的脸上。
对着反射性地用手臂遮住脸的埃里克的身体,我马上放出突刺。
「就是这里!」
埃里克举起手臂挡着脸,而作为身体的中心点,作为点的攻击的突破很难架开吧。
预感到胜利的我,却被预想的背叛了,木剑划破了空气。
难道是像露娜小姐那样身体柔软,向后避开了吗!?
「呣哦哦哦哦哦!怎么会让你又一次用卑鄙的手段打败啊!」
没想到和想像中不同,埃里克知道视线被挡住手,最先让身体摔倒了。
竟然能够立即做出那种行动啊,人的视线被遮住的话都会陷入恐慌的。
虽然想给埃里克来个了结,但对方毕竟不是外行。
埃里克好像连拂去脸上的沙子的时间都很可惜似的,马上站了起来。
啧、搞砸了。
「说人卑鄙真是心塞呢,我只是想把突刺打到埃里克身上而已。」
「我信你个鬼!在那里突刺不可能会停下脚步的吧!」
确实就如埃里克说的那样。
在那个时机放出突刺是不需要停下脚步的,就算看了埃里克的动作切换了,也很明显埃里克的攻击速度更快。
但是,人不可能总是给出最合适的答案。偶尔也会弄错判断。
「阿尔绝对是故意的。」
「啊哈哈,故意的呢。」
「……和埃里克不同,很聪明。」
「真是的……」
从场外传来那样的话,但我不会在意。诺尔德爸爸抱着头但也不去在意。胜利就是一切。
那么,接下来用怎样的招来瓦解呢,要是诺尔德爸爸不在的话,就可以用常人无法感知到的力度使用魔法了。
偷偷地捲起沙子、缠在脚上,用念动改变剑的轨道,拉着衣服搞垮身体。
啊啊,要是有魔法的话,多少战术都会涌现出来。
「可恶,你小子一行动起来都不知道会被做什么!」
我在考虑下一步的时候,埃里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在缩短距离。
唉、竟然做我最讨厌的事情。
我停止了思考,暂时迎击挥下的剑。
木剑和木剑相互碰撞的声音,乾燥的声音——。
「呃、呸!粘在木剑上的沙子……!」
「哈哈哈、中招了吧阿尔弗里特!」
这个混蛋,刚才摔倒的时候在木剑上撒了沙子。
而且,埃里克所在的位置是上风。木剑撞击,附着的沙子只会飞到我这边。
「这家家伙真是脏!」
「这只是偶然!这就是日常积德的差别啊!」
「一个劲说偶然的人是不可能会说中招那种话的吧!」
「啰嗦!闭嘴!给我见鬼去吧!」
被我说中的埃里克满脸通红的斩了下来。
我一边除去附着在眼睛上的沙子,一边凭藉感觉避开木剑。
既然因为沙子看不到视野,现在就只能逃避,争取时间拿掉沙子。
「看招!看招!可恶!为什么打不中!?」
我和埃里克保持距离,避开木剑的时候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因为平时都是躲避速度很快的艾丽诺拉姐姐的攻击,所以很擅长迴避。而且即使视野不好,也有通过空间魔法培养的空间把握能力。
对彼此距离的感觉很有自信。<font color="#c0c0c0">(吐槽:老实说这已经很外挂了,心眼不是那么简单练得会的啊,讲真如果长大了说不定姐姐就完全碰不到阿尔了)</font>
「……真惊人,阿尔弗里特君很擅长保持彼此的距离呢。」
「是呢。虽然剑方面比较微妙,但不知为何只有抓住时机避开非常擅长。」
「……那是因为平常都在和艾丽诺拉对打,比起和艾丽诺拉正面交锋,避开会比较好。」
正如露娜小姐所说。和艾丽诺拉姐姐正面对打,在我看来是愚蠢的行为。不是一直想着要赢,而是想着能不受多大的伤一直战斗下去。
「哎呀危险。」
正悠閑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木剑从脸前通过了。危险啊。
「库!明明就差一点了!」
我利用崩溃的气势后退之后,埃里克看起来很懊悔。
话虽如此,但也有5厘米左右的距离。
我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沙子。
也许是因为动作太夸张,眼角上的沙子大部分都掉了。
这样视野方面就没问题了。
这次就由这边开始攻击吧。
确认了视野良好后,我向埃里克跑去。
于是,埃里克好像以为我会像刚才那样飞沙似的,露骨地警惕着脸。
艾瑞克迷惑、警戒的话这边的剑也容易通过。也就是说可以不介意对方的反击而挥剑。
我没有耍什么小聪明,而是使出纯粹的剑技。
埃里克虽然对这件事很困惑,但还是冷静地处理了我的木剑。毫不动摇地拼合木剑、弹开、偏离。
果然还是因为不习惯的沙地的关係,感觉剑技的敏捷性很差。
如果长时间对打的话,就没有顾及脚下的余地,脚会感到比平时更疲劳,呼吸也有点上来了。
另一方面,熟悉沙地的埃里克则是一脸清爽的表情。不会被沙子绊住脚,也不会让人感到疲劳的表情。
不晃动的躯干使其攻击更加沉重,更加準确。
埃里克和我长时间的交锋,体力的差距,剑的速度和準确度都凸显出来了。
感觉是我披露的吧。埃里克猛烈挥舞着木剑进攻过来。
然后埃里克拿着木剑的右手大大的拉向后面。
那是在派对时见过的刺突技。
我确信了这一点,便使出浑身力气把身体调转开。从那里一口气缩短间隔反击——。
虽然这样想,但是埃里克的木剑在中途改变了轨道,变成了从右斜方向向下挥动。
讲真的啊,想赶紧活动身体也不听使唤,因为也不像露娜小姐那样身体极端柔软,所以也不可能在这里活动身体。
——啊,这样就是我输了。
「到此为止!」
我如此坚信着注视着被甩下的木剑,艾加尔桑的声音响起了。
木剑在我头上五公分左右停下了。
正当鬆了一口气的时候,木剑动了一下,狠狠地拍了我的头。
「痛。」
「是我赢了!阿尔弗里特!以为最后会是突刺吗?哈哈哈、就觉得你小子的话肯定会记得一定会警戒的!呼哈哈哈哈!」<font color="#c0c0c0">(吐槽:实在太可爱了!就真的像七岁小孩子啊。话说才见过一次面就对人家这么了解,是有多真爱啊)</font>
埃里克一边啪啪地敲着我的背一边用得意的表情说。
……果然输给这家伙就是有些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