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令人无可奈何的冲动性的行动。
「阿鲁特、看来小鬼们的本队撤退了的样子。要追击吗?」
「・・・没必要吧。即使深追也成不了多大的战果、如果碰上陷阱的话就得不偿失了。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
在王都以北的位置出现的小鬼的群体。虽然仅由三人出击、但要歼灭这些家伙们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由于王都的王国军本队伴随着我们、所以我们的工作只需要击破敌方将军级的就行了。小鬼将军确实动作敏捷并且强大、但只要用魔法困住它再一刀葬送就可以了。
之后就是解决剩下逃跑的杂兵了。就在我放弃追击、毫不大意的葬送周边的小鬼时、我的直觉告我了我。
────菲昂好像受伤了。
「喂、阿鲁特? 你去哪啊!」
「抱歉巴迪、我有事要办!! 之后交给你们了、战后处理就由你和卢特一起弄吧!」
「・・・嗯? 哎、等等、该不会阿鲁特你要脱离战线吗? 难道我也要做战后的文书工作吗!? 我今天已经把回去时的店预约好了────」
「交给你了!!」
「可恶啊啊!!」
我把今天的工作全部都丢给了总是一从战场上回来就全力的工作偷懒的巴迪。一心不乱的遵循着我的直觉向着日没的方向飞驰着。这个方向・・・记得是菲昂的故乡、王国不加干涉的米库娅露自治区么。
像这种直觉、今世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偏过。肯定是菲昂遇到什么困境了吧。那么我就一定得要赶到才行。
切裂空气、翱翔于空中。我宛如一支箭、疾驰着赶向她的身旁。
然后、大概宾士了数十里吧。终于到达的目的地前方是、浑身沾满鲜血、泪流满面的菲昂。我为了让她安心温柔的抱住了她。
之后、我斩倒了令菲昂困扰的有着深深因缘的兽人们。
一如既往的背着总算取回笑容的菲昂、我和米库娅露的战士们悠然的回到了米库娅露之里。
在断崖绝壁之上的她的故乡、而在那里迎接的却是、奄奄一息的巨汉。看来这个老人似乎就是菲昂的父亲的样子。
听说他的命脉已不剩多时了、就连菲昂也救助不了了。而他最后的愿望便是和家族的大家一起开个大宴会。
由于难得、我也被準备了席位参加了那个宴会。毕竟我也想和深爱着的菲昂的父亲、以及为了世人主动不断投身于战斗中的里的住民们好好交流一次。
然而葬礼开始还没多久、就唐突的被一个年轻的男人赌上菲昂挑起了胜负。从周围的气氛来看似乎是宴会的一种余兴的样子、于是我便察言观色的表演了一场感觉不错的战斗。
就算是我也不会总是不会看气氛的。
其中叫做兰特的青年特别擅长炒热气氛、像是卡进了由于自己的斩击造成的坑洞里啦、和我互相对砍时漂亮的只有裤子被切开露出了内裤啦、实在是让我看到了很有趣的技艺。肯定是为了炒热气氛的宴会担当吧、和咱们这的巴迪处于一样的立场吗。还好没有一下砍倒他。
对他们来说、肯定将要死去的这个老人是特别的存在吧。对于他捨弃羞耻心挺身而出炒热宴会气氛的那份心意表示尊敬吧。
「吶。你是叫做阿鲁特吧。」
在我佩服的眺望着受身接住我的斩击后、接下来一头撞上地面以露着内裤的身姿脚朝天痛苦的扭动着的、令人愉悦的兰特青年时。记得是被菲昂称作菲莜姐的、和菲昂非常相似的女性过来搭话了。
「初次见面。请叫我阿鲁特就行了。因为我没有姓。」
「嗯。初次见面、请称呼我菲莜。我听说了、你似乎对菲昂做了各种事呢。」
「・・・呜、那个。」
「好了好了。如果不做到那种地步的话、那孩子肯定不会和男人在一起的吧。」
身为菲昂姐姐的女性、恶作剧般的愉快的笑了。
「看来是不打算隐瞒呢、菲昂也非常幸福的说着你的事哦。所以、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背叛了菲昂的话、就要和这个【里】的全员敌对了还请你注意为好哦?」
「当然、如果我让她哭了的话即使刎去我的首级也无所谓。我绝对不会离开菲昂、我已经做好了将自己的全部奉给她的觉悟了。」
「・・・阿啦啦。作为那孩子的男朋友还真是认真呢。嘛、总比不正经的要好么。」
彷彿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她一边微笑的眺望着我一边拉起了我的手。
「好了、村长叫你了、阿鲁特君。那是那孩子的父亲、打起精神去谈话吧。」
「・・・明白了、菲莜桑。」
「顺便一提、也是我的老公呢。所以有麻烦事的话可以喊我来哦、我会帮你骂他的。」
「那还真是多谢。那么我去了。」
「嗯、嗯。」
虽然唐突的被喊了过去、但听说他是菲昂的父亲就理解了。大概是死前想和我谈一谈吧。话说回来、明明还很年轻菲莜桑居然是村长的夫人吗。原来如此、所以才来向我搭话的么。
嗯? 记得菲悠桑是菲昂的姐姐来着、而村长是菲昂的父亲的样子。
・・・咦?
「你这家伙、就是菲昂的恋人吗?」
在我眼前的是生命垂危的巨汉。同时我考虑正确的话他还是个对自己亲女儿出手的男人。
对菲昂的姐姐出手了、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么。还是说、菲莜是后妻带来的孩子? 不等等、不管怎么说都是对女儿出手了不是吗。
该不会连菲昂都被盯上了吧?
「初次见面、村长殿。我是不会把菲昂交给你的。」
「你跟我说这个么。也就是说、你不是来和我说「请把菲昂交给我」、而是想说菲昂已经被你夺走了么。嘎哈哈、这非常不错!」
对于不知为何微妙的自顾自的理解了的老人、我并没有缓解我的警戒。虽说奄奄一息了、但也许会以此为挡箭牌向我要求什么也说不定。
「不要这么敌视啊、少年哟。并不是反对你哟、毕竟看了菲昂那样子就明白了。况且、你这不是相当的强吗。我也想和你比试一下吶。」
「・・・不、我还尚未成熟。为了自我的钻研、请您务必和我交手。」
「嚯嚯ー! 原来如此、这么年轻却有着拥有如此技艺都不高傲的向上心吗。啊啊、听说是当代勇者中的最强也能够理解了。」
老人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看着我宛然一笑。然后带着稍微有点寂寞似的表情、温和的继续说了起来。
「菲昂她啊、意外的视野狭隘。虽然擅长观察小局找出最适解、但为了救助眼前的人容易看丢大局。所以、阿鲁特少年哟。我的女儿、菲昂、就拜託你了。」
那个男人微微的低下了头。比起夺走菲昂的立场的我还要先低头了。
这个老人的话语、毫无疑问是非常纯粹真挚的情感。是把重要的女儿交託给其它男人的、父亲的眼神。
・・・我似乎又搞错了。刚才为止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要怀疑这个伟大的老人呢。真是被嫉妒心驱使、陷入了何等愚蠢的思考啊。
我对于自己的浅虑、痛切的感到羞耻。
「请您交给我吧、义父大人。您的遗思、我阿鲁特确实的接受了。不管菲昂陷入怎样的危机、我都会把她的障碍全部斩开。」
「呼姆、呼姆。你的话语毫无虚假、实在是令人愉悦。那就交给你了哦、阿鲁特哟───」
此时、确实的。我和这个老人、打从心底深处的坚实的联繫起来了。重视菲昂的这份思念、这份心意互相共鸣起来了。
然后、
「话说回来、菲昂的●●●感觉如何?」
立刻那份联繫又被切断了。
「・・・老人?」
「嘛、好了好了别害羞了。因为我子女不多吶、像这种话题一直没有说的机会呢。呼姆、我也想聊聊看女儿的私人话题/下流话题吶。」(注:下世话:过于干涉他人隐私的话、私人的话题;但也有种不正式的用法是指下流的话题)
「不。那个抱歉、还请您顾虑一下。」
居然毫无踌躇的问起了女儿的●●●感觉如何、这个男人。果然、是对亲女儿的●●●有兴趣的变态吗。
「好了、不要装好孩子了阿鲁特。大家都是男子同志、绝对不会泄露秘密的哦。况且、你看。我也会把菲莜的感觉和喜好、各种各样的都教给你的哟?」
「够了! 那、那对菲莜桑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那家伙、是喜欢被人看到的女人吶、偶尔的到外面做反而会很兴奋呢。」
「・・・像、像那样怎么会。」
「不。那家伙啊、好像相当喜欢来这套哦。明明平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上了床就变貌了、而且还相当的激烈喏。」
「咕、咕噜。」(注:咽口水的声音)
等等。我到底在探讨什么啊。
「那、那个这话题能不能就此打住呢村长。」
「什么啊、明明内心里兴趣满满的样子。你这家伙、就连将要死去的老头子的任性都不能配合一下吗、你是根性冷淡的男人吗?」
「哎、不、那个。」
「嚯嚯、那你说说看吧? 菲昂那家伙、也是上了床后就变貌起来玩得很激烈吧? 怎么个抱法呢?」
「不、不对。菲昂、她那个、会变得非常老实听话哟?」
咕、糟了、被逼迫的不由得说出来了。明明从菲昂的性格来考虑的话、像这种话说出去肯定会很讨厌的。
然而、我这样的焦虑、被老人下一句话给吹散了。
「什么? ・・・呼姆、也就是说你还被顾虑着吗。没有被打从心底的信赖着吗?」
「────什!?」
我、没有被菲昂信赖? 怎、怎么会。我打从心底的爱着菲昂、对菲昂也没做过任何心中有愧的────
最近的约会都是一开幕就向床上直行自顾自的享受起来了。而珍妮法一事、也让她非常伤心。最后就连致歉的约会都因为工作泡汤了。
────这么说来我现在、正处于不论何时被菲昂捨弃都不奇怪的状况来着么。
「怎、怎怎怎么办村长殿。我再这样下去的话也许就会被菲昂厌腻了・・・!?」
「嘎嘎嘎、你真有趣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