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啾、啾啾……
……是…麻雀……?
「……喂!」
才醒来就听见了吐槽。
(——原来是梦啊!)
我躺在床上撑起上半身,醒悟到刚才全都是一场梦。
不过确实也没错。
这要不是梦,那又是什么?
又是机甲少女,还是魔法少女,而且我最后还挂点了。
「……」
为求谨慎,我摸了摸自己的背,结果当然是完好无伤。
是游戏玩太凶了吧……竟然做了那种梦。
我叹着气,并换上全新的制服——
随后在这幢宽敞莫名的屋内,从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向一楼的餐厅。
——我在两周前搬进来的这间屋子,是幢半吊子的现代化洋房。
这里从前似乎是给国外贸易业贵宾留宿之用的隐密宾馆。
因此后头还有间小教堂——的废墟。
由于内部还附游泳池,起初我还觉得很了不得……但实际住起来,不仅房子大到累人,而且不用的空房摆着只是浪费,一点都不好。
(祈还是真了不起,总是把这房子打扫得乾乾净净。)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走进餐厅里一瞧——
呼——呼——呼——
祈的背映入我的眼帘。她露出一双雪白大腿,上半身正趴在餐桌上……乌黑的长髮也随之披散桌面。
她此刻正背对着我,朝某样东西不停吹气,身上的水手裙对着我翘起。
「……」
从我的角度望去……她下半身的肌肤几乎是一览无遗。
曲线柔美的大腿向外探伸,直露到腿根。
我只要略微低头,包準能遍览她的裙下风光。
而且那盖住丰腴臀部的短裙,中间居然勾勒出一座山谷,让人轻易想像出底下蜜桃般的轮廓。
我说祈啊……身为国中生这么肉感会不会太超过了?有够壮观的安产型臀部。你发育得也太早熟了吧。
但就算没有血缘关係,怎么说都是妹妹,我是在慌张什么啦。
「祈……你在干嘛?」
「哇!」
突然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祈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结果她的上半身……应该是说她那对足足有手球般大小的双峰,在餐桌上弹跳了两下。
即使踮起脚尖也比我矮上一个头的祈,摇摇晃晃地转过来对我说:
「哥……哥哥,早安。」
她似乎是吓得腰软了,踩着八字步转身,让人感觉不出具备半点运动神经。
「呃,这是早餐。我刚刚才做好,怕太烫哥哥不好入口,所以……想把它吹凉……」
祈说话的语调沉稳,但因为被我撞见刚才那一幕,使她的脸颊越显潮红。
之后那双眼角微微下弯的眼睛,更羞涩地避开我的视线。
「……你不需要做这种事。会烫我就自己吹凉。」
祈虽然很懂事,但个性却有点古怪。这就是所谓的天然呆吗?
「虽然没有血缘关係,但我们毕竟是兄妹,你不用这么客气。」
找注意到祈套在水手服上的围裙,胸口一带波涛汹涌,几乎快把衣服给撑破——我赶忙将视线从祈身上移开。
我和祈是在上上周,搬到居凤町这里时相遇的。
我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随后离世……但没想到在我即将搬来这里之前,居然听说父亲在走完人生的最后几个小时前再婚了。
而且对方还是素未谋面的女性。
算了,想必是牵扯到像是遗产继承那种大人的问题。内情我也无意了解,更不打算跟她见面。
而那位女性——我的继母,好像还有一位养女,那就是祈。
她十四岁,不知为何在自我介绍时还报上了三围,90—56—89的身材好到连大人都自叹不如。
虽然五官有些稚嫩,一张的天真娃娃脸……但依然是相当可爱。
要和这位未来的写真女王,两个处于第二性徵发育期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由我来说很奇怪,但这在青少年教育上实在不太妥当。
「哥哥,请用早餐。」
我在援桌旁就座,祈将装着早餐的盘子端了过来。
「会烫要跟我说喔,我再帮你吹凉。」
「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进去啊。」
话说回来……一大旱就吃汉堡排啊。
算了,我吃,吃就是了。
「唔?这汉堡排怎么有点陷进去?这是……箭头,不对……心形?」
听我这么一说,祈用盛甜点的托盘遮住自己半张脸。
随后她轻轻点头,眼神莫名地闪亮湿润。
(这点就还挺像个女孩子的。)
我想……祈大概很喜欢吧。
喜欢心形。
于是我配着特大碗白饭,开始吃起淋上起司的汉堡排。
「你不吃吗?」
「我、我吃东西很慢……怕会耽误到哥哥,我晚点会再吃。」
「你这样来得及上学吗?」
听我一问,祈隔着托盘再次点头,一头及腰黑髮摇曳生姿,宛如在水面上晃蕩。
「是叫……市谷女子中学没错吧?刚开学就突然办合宿,还真是间怪学校。」
祈没有就读一般学校。
虽然我没问过她细节,但似乎是出于健康因素。
她透过网路接受线上义务教育,由于要面对镜头,所以她在家中也一律穿着制服。那间学校似乎偶尔还会举办合宿……总之她就读的是所特别的学校,听说在学成绩也是各列前茅。
也就是说,祈不仅认真读书——
做饭、打扫、洗衣服,各方面她都非常勤快地照料我的生活起居。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血亲,但从她那份努力的模样清楚地传达给我,她想以家中的女性成员身分,扮演好家人的角色。
所以我也不会去泼她冷水,事事都任由她去处理。
虽说是基于奇怪的缘由成为兄妹,但我也没幼稚到会刻意迴避人家。
「那我出门了。」
正当我蹲在玄关,调整新学校规定的鞋子鞋带时——
祈穿着拖鞋急忙跑了过来。
接着她倏地在我面前蹲下说:
「哥哥,这、这是……便当。是我做的,请……请你带去吃。」
她递给我一个餐盒。我说你啊……干嘛要在坐着的男人面前双膝併拢蹲下啊?又不是幼稚园小朋友!
(她都没自觉到自己穿的是裙子吗……?)
我的目光不知该往哪儿摆,整个人感到不知所措——
「啊,哥哥,你的领带歪了。」
接着,祈以她白皙的手指开始替我整理领带。
从她的身上……傅来一股炼乳般的甜腻香气。
(——说、说我歪,你才该看看你自己吧……!)
祈穿在围裙下方的水手服,胸前部位的领巾绑法很松,导致我从上方可以饱览她双峰之间的深谷。而且我感觉刚才似乎瞄到了顶端的凸起部位。
都已经国二了,拜託你在里面加件内衣好吗!
「没……没关係啦,我不在意自己的外表。我凡事都讲求差不多就好。」
我有些筋慌地挥开祈的手。
万一哪天兄妹之间犯下什么差错,我觉得都得算在毫无防备秀出自己犯规身材的祈头上。
「……太、太可惜了。虽然哥哥平常就很帅……但只要好好打扮一番,肯定会更加帅气。」
「啊……?」
「我很清楚,哥哥其实是个十分出色的人。」
为何祈会对我莫名的尊敬……
她这样抬举我,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适里应该要确实地否定她吧,毕竟她似乎是认真的。
「——祈。我和身为资优生的你不同,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成绩单也早就指出我并不出色。」
「……才不是这样。哥哥只要认真起来,就能成就一番大事。」
祈的这番话,使我的脑海中,
闪现出昨晚那场恶梦。
我起身背对着祈:
「我不会全力以赴……也不想。」
凡事都只付出最低限度的努力,这才是最明智之擧。
凡人即使全力以赴,也得不到多少回报,这就是当今的日本。
所以,我必须自製。
即使是瞬间的判断,还是只有一丝一毫,冲动地认真起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错,就像在昨晚的梦中,我被捲入战斗死去一样。
(……梦……梦里那个女孩……)
我想起在梦中,自己不禁全力冲出的那个瞬间。
想起那一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名黑髮双马尾少女。
——爱莉丝贝儿。
虽然她出现在梦里的时间最短暂,却令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该说是因为三人中就属她最美吗……或许她的外形算是我的菜。
此时——
「——『魔剑』——?」
祈突然发出严肃的声音,让人难以联想到她平时的形象。
「魔剑?你在说什么?」
正準备踏出玄关的我回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