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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連的名字

作者:杉井光 字数:4749 更新:2022-11-09 03:17:37

这张专辑封面上画着好几个画框。

标题有「侏儒」、「贤者」、以及「古城」——不管是哪个画框,框内部是一片空白。而左下角的画框上印着专辑名称。

我拿下耳机叹了一口气,将CD拿出来放回CD盒里,再把盒子放在成堆的《展览会之画》最上方。

「我来解释吧。俄罗斯国民乐派的莫杰斯特彼得罗维奇穆索斯基,是个经常创作到一半就把作品丢着不管的人。举例来说,他的歌剧几乎都是未完成品。不过,其崭新又具有丰富色彩的乐曲构想,反而因为『就是不完美』这点吸引了许许多多的人,特别是他的代表作——钢琴组曲《展览会之画》更是刺激了古今中外、各式各样音乐家的想像力,更衍生出大量的改编版本!

「……哲朗,为什么你擅自闯进我的房间?」

「不,我只是想,如果偶尔不说些像是音乐评论家会说的话,会不会哪天全都忘记了?」

「好了啦,出去。」

「当你为了音乐的事情而烦恼时,也可以依赖我一下啊?因为我根本不插手家里的事啊。」

「你有自觉的话,至少去洗个衣服!」

「我搞不清楚洗衣精跟小麦粉的差别喔,这样也可以吗?」

我拿起枕头丢向哲朗,把他赶了出去。接着重新面对桌子,一张一张地检查CD堆里的专辑。

林姆斯基高沙可夫编曲的钢琴版本、最为着名的拉威尔(注:法国作曲家)管弦乐版、更早之前出现的亨利伍德(注:英国作曲家)版、富田勛的合成器版。这些都是《展览会之画》的其他面貌。

可是,最后还是回到我现在正在听的这一个版本。爱默生雷克和帕默(注:Emerson,Lake&Palmer,英国的前卫摇滚乐团)的现场演奏专辑。我已经不知道重複听了多少次。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真冬。现在是今天的社团活动时间,她从扩大机上堆积成山的乐谱中抽出一本后摊开。

「提到《展览会之画》,其中有一段主题叫做promenade,就算把它穿插在我们的各首曲子之间,也可以变成完整的组曲。」

「Pro……那首叫pro什么东西的是怎样的歌?」千晶探头望着真冬的脸。沉默不语的真冬则拿起吉他,弹奏一小段明确的降B大调主题给她听。

「啊,我有听过。」

「姥沢同志应该没出过《展览会之画》的专辑吧?」一旁的神乐坂学姊如此问道。学姊指的当然是钢琴原曲。只见真冬沉默了一会后,便微微点了个头。

「真是期待啊。虽然乐器不同,不过我一定要听听看姥沢同志的穆索斯基。那么,年轻人,就因为这样——」

「嗄?」

「编曲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

「真不敢相信你会问我为什么。」

学姊慢慢往我这儿靠了过来,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眼前是学姊那宛如无星之夜般的黑色双瞳。不仅是脸,我整个身子都无法动弹。

「你是我的另一半,我所爱的保罗啊。还需要其他的理由吗?」

「呃、呜、呜……」

「没想到你竟然还不知道啊。没办法了,看来我只好把你关在宾馆,让你知道我有多么重视你了啊。」

「学姊够了!」「不行!」

千晶对学姊施展三角绞,把她从我身边拉开;真冬则是从我背后勒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入口的门边。真痛苦。为什么最近大家都不太重视我的颈骨啊……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离校庆只剩下一个月了!」

学姊被千晶骂了后,变得有些没精神。不过她立即又挺直身子。

「抱歉,我已经在反省了。所以我们四个一起去宾馆吧。」

「这个梗上个月用过了吧?」

「嗯,嗯、嗯。」

看来千晶成长了不少……请你继续代替我成为吐槽学姊的角色吧。

「不过,你讨厌《展览会之画》吗,年轻人?」

「嗯?不会啊……」不要突然把话题转回来啦。「其实不是讨厌啦。」

由我来编曲吗?我从真冬的手上接过乐谱,视线落在地上。

「那就这样决定了。拜託你做一首时间长得令人生厌、而且让人激动得连喘息时间也没有的组曲吧。」

面对学姊不合理的难题,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回到家后,就一张一张地听着哲朗收藏的各种版本的《展览会之画》唱片,接着拿出合成器——就是阿友哥让给神乐坂学姊的那一台,目前则是无限期地借给我。我试着用各种音色来弹了「Promenade」这个主题。

「漫步」。

这个描绘出漫步展览会场模样的主题,在进行各式各样变奏的同时,也于整首组曲中出现了六次之多,替整首曲子带来了不可思议的一致感。

整体来说,真冬所说的就是这件事。只要在曲子之间出现《漫步》的话,我们的歌就可以加进展览会里面。

这个论调虽然有些牵强,但有些部分我还是可以认同,因为这首曲子的旋律就是如此余音绕耳。虽然五拍和六拍相互交错出现,曲子也带着激烈的不规则节奏,但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听起来却这么平易近人。

不过,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喜欢穆索斯基的钢琴原曲。曲子里有太多不合理的连续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把管弦乐曲强硬地编成钢琴曲一样。尤其是最后一个乐章。

所以,如果是我编曲,还是会以风琴或是类似的乐器先发出高亢的声音——《侏儒》就用贝斯和爵士鼓齐奏——

接着我不经意地发现一件事,我的耳机传出我脑袋里所想的乐器音色。我下意识地再次播放了爱默生雷克和帕玛的专辑。

我叹了一口气,关掉音响,把CD丢掉桌上。成堆的《展览会之画》CD小山顿时坍塌,纷纷掉到床上。

不行,如果用这种编曲,以完全照抄的方法演奏不就好了?

我拿起手机打算播个电话给学姊,但最后还是决定不打了。

打电话告诉她,我真的编不出曲子——要说出这种话真的很丢脸。

我们feketerigo所有的曲子都是学姊写出来的。那么这次也由学姊来作曲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我来编曲?难不成是因为我是音乐评论家的小孩,所以认为我或许很擅长处理古典音乐的曲子?如果是这样,我觉得真冬还比我适合。

该怎么办才好呢?EL&P的声音还在我的耳朵里继续缭绕。

星期三来了一位稀客。那天我结束「长岛乐器行」的练习时已经很晚了,当我全身虚脱地回到家,发现家里的车库停了一辆很大的进口车。

「哇……」

毕竟这台车我已经看了四次,早就认得它了。我一瞬间甚至还认真地想,我今天是不是要去千晶家睡一晚呢?

我偷偷摸摸地打开玄关的门,就听见客厅方向传来萧士塔高维奇(注:前苏联时期俄国作曲家)作品的巨响,而且也听到音乐里夹杂着两名中年男子下流的叫骂声。

「……所以赋格要一直持续到提示部为止啦!你要凸显声部到什么时候啊?你稍微过于盲信萧士塔高维奇的管弦乐配器法了,管乐器根本就稀稀落落的嘛!这可不是原色涂装的水準喔。」

「伦教的铜管乐器只要这样吹奏,就能显得闪耀动人了啦!又不是只有演奏萧士塔高维奇时才这样。最要紧的是,这个乐章最后的中声部纠葛是最主要的部分啊——」

「乐团首席如果因为这样跟你吵架而故意不来排演,你可别惊讶喔。都是因为你要用和美国管弦乐团相同的曲调来搞才会这样。」

「不要讲得好像你都很了解!」

「请问你们在干什么啊……」

我一走进客厅,差点就要扭打成一团的乾烧虾仁和哲朗都吓了一跳,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坐回沙发上。浑厚的弦乐慢板正扫兴地播放着。我一听就知道了,这首是乾烧虾仁指挥的现场演奏录音。

「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

乾烧虾仁苦着一张脸跟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稍稍对他点了个头。

「……那个,要来杯咖啡吗?」

我就知道,哲朗连杯茶都没倒给客人。

「啊,不用了,你不用招呼我。事实上,我今天来也是因为有些话要跟你谈谈。」

……又来了啊?

「啊,不、不过,什么都不招呼,未免也太失礼了,我还是去倒杯东西给你。」

我先躲进厨房里,一边洗手一边试着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唉,乾烧虾仁也是个大忙人,应该不是为了要跟哲朗吵架才来我家。这么说来,又是要谈关于真冬的事吧。「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又做了什么糟糕的事吗?」我点燃瓦斯準备煮开水,试着回想浮现在脑袋里的问题。

「——他真是个体贴的孩子呢,真的是你的小孩吗?会不会是美沙子跟别人生的小孩?」

乾烧虾仁,我听得到你在说什么喔。他在一些奇怪的点神经会变得很大条,这一点从真冬身上就看得出来。

「真是遗憾啊,他身上可是有我50%的基因喔。」

哲朗,你也别用这种令人噁心的方式回答啦。

最后,我端出两杯超浓缩的咖啡,当作我微不足道的小小报复。不过他们两个却都若无其事地喝掉了。真不好玩!

一放下杯子,乾烧虾仁就摆出一张严肃的扑克脸对我说:

「上次的事多谢了,我很感谢你。」

「……哎,咦?谢我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做什么会让人感谢的事?

「你不是替我带真冬来看演奏会吗?那可是她第一次来喔。她是跟着你来的吧?」

「啊、嗯,这个嘛……」

原来是指那时候的事啊?那次是真冬不知为何自己擅自拿了票,并不是我带着她去的。

「当时我也强迫弗罗贝尔来听,而且真冬看起来似乎也因此感到很开心——这么说来,我之后也和弗罗贝尔见了几次面。」

「咦?啊,是、是的。」

「他也常把你的事挂在嘴边。你啊……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

是、是这样啊?

「喂,等等,你说的弗罗贝尔是朱利安弗罗贝尔吗?什么什么!小直你遇到那个家伙了吗?在哪里?他目前人在哪里?」

哲朗突然露出一副见钱眼开的表情,往我这边逼近。

「你可不可以跟他来一段独家专访啊?总编辑一直在催我,就算只有照片也好啦!谁叫我之前跟他吹牛,说我能动用关係之类的。」

「哲朗你安静啦!」

「不要在这儿谈你骯髒的工作!」

哲朗又被我们两个人同时吐槽,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退缩。

「喂!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靠什么工作把小直养得这么大的啊——」

「你不是说过自己是业界流氓吗?」

「你这家伙根本是业界流氓吧!」

「业、业界流氓可是了不起的工作喔!像是吸收乐团成员的引介人、或是当音大学阀的间谍,像这种背地里乾的坏事,我们可是不做的。真的啦!小直,你那冷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哲朗,算了啦。而且你的语调也变得很奇怪了,你就给我安静地休息吧……

「呜呜,真过分,竟然把我当作见不得光的人。」

哲朗拿着杯子哭着躲进厨房里。看到他这副可怜样,乾烧虾仁也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喝了口咖啡。

「唉,因为弗罗贝尔现在只要露个脸就能带动钱潮,也难怪杂誌社拚命想找出他的住处……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但还是要请不要对别人提起他的事。」

我用力地点点头。尤利本人也不想被喜欢八卦消息的日本媒体到处追逐、写一些无中生有的报导吧。

「你可能从他或真冬那儿听说了吧?我就特别告诉你好了……真冬正在为复出做準备。」

我一直盯着乾烧虾仁手中的杯子。

复出。

真冬要慢慢回到那个闪烁辉煌冷冽光芒的世界。

「这件事也请你保密。真冬很讨厌媒体,通常遇到都没什么好事,我也不想像过去那样被骚扰。但这个业界没有多大,大概没办法隐瞒到底吧。也已经有人在四处调查了。」

「……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蹟,不过她的手指几乎完全康复了。上个月初,她手指的好像已经不再麻痹了。就连医生也感到很惊讶,毕竟这种病是心理因素引起的……的确有可能因为某种出乎意料的契机而导致这种结果。」

这和十月初麻纪老师说的话一致。

我想这次尤利回来就是最大的契机。

「虽然现在还无法举办演奏会,不过会推出CD,唱片公司也因此动了起来。复出作品大概会是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吧。」

我不禁肩头一震。

所谓的小提琴协奏曲,一般来说,是专为一架钢琴以及一把小提琴设计而成、由数个乐章所构成的曲子。

我想——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过,我忍不住问一件自己老早就已经知道的事。

「……是和尤利一起合奏吧?」

我也被自己发问时的阴沉声音吓了一跳,我根本无法直视乾烧虾仁的脸。

「当然是和他啊,毕竟当初在美国终究还是没能实现。製作人也打算绝对要让这个组合成功,而他们两个的兴緻也很高昂。」

这个组合应该很受欢迎吧,而且十分具有话题性,就连我自己也一直很想听听看。真是令人开心的消息。所以呢?

有什么要紧事要来找我?

「所以,我是想问问你——我在家里从来没看过真冬练琴。」

「……啊?」

原来是要问这种事啊?不用问我也知道吧?

「她好像是在学校借用準备室的钢琴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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