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开始纪念。+1
•遵守约定,帮忙前川同学。+2
•与粒子同学约好逛文化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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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青春点数合计+10
「那么,到中午罗!」
「呜哇~转学生那么说之后真的就变成中午了耶太厉害了~你是魔法师吗~?」
「……妳那是什么附和啊真是微妙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嘟哝。」
为了光临美术社以恋人(脑内)为目标的客人,前川同学边动着笔边目送我离开。由于到了与粒子同学会合的时间,我结束美术社的帮忙活动正要走向鞋柜区。哎呀!帮忙过头屁股跟腰部好痛。因为几乎两个小时都坐在椅子上,不是和前川同学谈笑聊天就是獃獃地望着窗外啊。「……不妙吶~不妙不妙。」
果然说到转学生,就应该要隶属于某个运动社团才对。也有透过加入社团所孕育出的良质青春。局外人士无法加入活动的中心。
「转学生,你忘了东西喔!」
前川同学转过头指向放在椅子上的画图纸。
「噢噢。啊?可是……要我单手拿着理想的恋人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吗?嗯。」
方才前川同学替我画出的任君想像恋人正横躺在那里。顺带一提我的理想恋人似乎是位长得很高有着娃娃脸,头髮有点乱翘还是水色的女孩子。我总觉得那只是将我在镇上主要认识的人混合组在一起而已。心中的要素没有加进去让我有些放心(废话)。
「不想拿走的话就先贴在美术教室的门口吧,可以用来招揽客人。」
「如果真的能招揽客人的话那也未尝不可啦。而且我说要帮忙,结果却什么也没帮到,也想贡献点什么东西。」
语毕之后,前川同学「嗯」地将手支在下颚上,面露複杂的神情。
「要是你带着走每次遇到别人的时候,那是什么啊??然后别人再间你似乎也是种不错的宣传呢。」
「啊~那样我也无所谓喔?」
「不用啦,开玩笑的。粒子之类的要是猛力撞向图画中的人可就伤脑筋了。」
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如果是这个人,似乎就算将画好的图贴在全身的衣服上到处走来走去也毫不介意喔。搞不好只会将啪啦啪啦摇来晃去的理想恋人想成是鱼鳞也说不定。
啊啊还有,前川同学似乎决定今后还是叫我转学生。理由是…
「还是算了。我好像不太适合走和粒子相同的路线,而且……」
「而且?」
「……与转学生之间那种轻鬆诙谐的对谈方式就会变得很生硬,那样太无聊了吧。」
就是这样。嗯?我不被前川同学叫作转学生就平静不下来也是事实啦,那样叫也比较没有不协调感我很感激。要改变关係与称谓的话,一旦习惯就很困难呢。
「对了,妳今天没有角色扮演吗?」
移动到美术教室的门口附近之后,我试着提及前川同学的个人特徵(太夸张了?)。前川同学用手指捏起裙摆,无畏地回我笑容。
「呵呵呵,敬请期待下午的前川同学吧。」
「不不,就我的感觉而言原原本本的妳就是最漂亮的喔。」稀鬆平常。
「咳噗!」
呛到后磅磅磅!敲打着大腿的前川同学坚决说自己没事,所以我就此与她道别走出美术教室。走廊上的人口密度从趋近于零的一,增加为大概是接近二的三。
我还没有见到过用绳索将小指与其它人系在一起的男女。也没有男男丶女女这种组合。走在走廊上擦身而过的有对文化祭并未投注热忱的男子三人组,以及交叉手臂看来很忙碌地跑来跑去的老师,以及独自一人懒洋洋地低着头行走的男学生。
艾莉欧的父亲,我记得名字是艾利欧特吧。也没有见到疑似为他的身影,粒子也已消散无蹤。姑且不论艾莉欧,遇见女女姑姑的话应该先跟她说声我曾经在校内与他错身而过吗?
话说回来了,他为什么会来参加文化祭呢?他好像是毫无预警地就从镇上消失。
又毫无预警地回到镇上,之类的因为这种事情,自明天开始藤和家中就会多出艾莉欧父亲的身影……嗯~微妙。由四个人团住餐桌的风景与藤和家的背景完全不相称。就说不可能嘛!
「真伤脑筋啊。」
经历许多事情后,我似乎也相当习惯了藤和家的三人生活。这也很複杂。
「……咦?」
隔壁美术準备室的大门敞开着。早上,我记得来到美术教室时还是关着的啊。我经过时顺便往里头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灰尘瀰漫的空气与美术教室如出一辙。
似乎确实有人曾经使用过,两个书包依偎似的放在一起,另外桌上还凌乱放着扑克牌。是对于文化祭不热衷的家伙们在玩纸牌游戏消磨时间吗,嗯~跟我无关所以怎样都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得快点移动。
走廊被要有人在才能发挥功效的局促不安寂寞感笼罩着,比起先前还要更加沉重苦闷。我全程加快脚步移动,走向楼梯。儘管多少有些烦恼,也不能忘记要以想充分享受文化祭的心情为优先。因为粒子同学正在鞋柜前方等我。
如果粒子同学小指的绳索真的和我成对的话该怎么办,会有什么发展呢?
引力会如此容易了解,儘力支持今天的我吗?
配合着耳朵里有些加速的脉搏,我一阶阶走下楼梯。
「好,画好了喔!」
虽然无法确信是否画出了对方所要求的理想男性肖像画,但我从素描本上撕下图画纸。递给眼前的客人后,对方舔舐似地来回打量那张画。我有些紧张。
不过随后的反应是笑脸与兴奋不已,所以我放心地鬆开肩膀的力量。客人将两枚百圆硬币交给我之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据说是在经过美术教室前方之际临时突然想到了,将图画拿给女孩子观看并询问:「这种感觉怎么样呢!」的告白计画。真是有胆量啊。
「谢谢惠顾~」
我慢吞吞地挥着手目送那位客人。若是我所画的肖像画被用在告白上,当对方阵亡之际我也不得不感受到些许责任。因此我暗暗在心中祈祷,可以的话希望能顺顺利利。
不过大家都很喜欢恋爱故事呢,感觉成了行动的指标。
「……………………………………………………………………」
前川同学我也一路活到现在发生了不少事情,也经历过了数年的花漾女学生时代。不过在那段期间,可不是我自夸,一次也没有收过男生送给我的情书。也不曾被认识的男生追求。这不是什么谦虚,在班上会热烈讨论我的男生等等也是完全没有。
至于原因我大致掌握得到。是长相与身高的关係吧,我自己也有自觉。
我瞟了一眼除了我之外另一个负责绘图的美术社女社员正在替客人画画,接着站起身。往先前转学生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在窗边托腮。
转学生一直坐着的椅子臀部一带还留有温度……所以说那又怎么样呢。
和宣传上午话剧时的广播一样,扩音器正热闹开朗地滔滔不绝说着午后开始的活动内容与地点。十二点半开始在操场,有棒球社主宰的投球大会?和我没有关係呢,我一边听一边露出苦笑。
……喔呀,那不是藤和吗?将小脸贴在册子上,在校舍之间咚咚咚~地奔跑。由于视线阻塞住了所以也无法穿过人群之间,一直砰砰撞到。
单独一个人又看来不安的背影,如果转学生看到她那副样子,一定会跑过去保护她吧。虽然嘴上会咕咕哝哝抱怨一堆,但是转学生照顾藤和真的很有耐心呢~就像父女一样。
「……真伤脑筋啊。」
要向转学生联络藤和的所在地吗?这么一来,正在等着自己的粒子与藤和,转学生会优先选择哪边呢。转学生与粒子,两个人的反应都非常有趣。
因为转学生和粒子都很有捉弄的价值啊。只不过,动机有很大的差异啦。
我微微凝神细看,观察转学生与粒子有无在楼下行走。对于视力在年年衰退的我而言,若是有我恐怕也分辨不出来。嗯…其实也没有特别想看啦,可是在意的这种矛盾意识确实存在于我体内。那有时候甚至也会变成焦躁的来源。
对于御船粒子的那种羡慕,或者该说是更近乎于嫉妒的情绪还算不少,这点我也有自觉。
什么嘛那个圆滚滚又柔和的线条。我是直线,而粒子是以曲线构成的。这份差别让我眼红。
就像是人工製品在憧憬着天然自然的感觉,我在吃那个同年级生的醋。藤和由于超出规格太多,反而让我不晓得该对她有什么想法。那个人在想什么这点也是很难理解啦。
虽不至于希望自己变成粒子那样,但是这个身高能让人产生好感的方法,我可能要再稍加研究一下会比较好吧,最近在思考这种事情。也不能老是低头俯视转学生。
不过对方原本就没有强烈地意识到我的存在吧。不管是粒子,还是转学生。
粒子的敌手是藤和,转学生双手上的花朵就是这两个人。
我果然要当花的话曲线还略嫌不足。一动就会发出叽叽嘎嘎的声响。
「……啊!」
倘若是好好先生的转学生,稍微强硬点拜託他的话,我想他下午也会愿意帮忙吧。可是,面对那份不知是后悔还是什么的情绪,我的脸就沉了下来。怎么样也无法…呢。
因为没有比乘机沉浸在别人给予的善意当中,更让人坐立难安的事了。
「不好意思~请帮我画一张画~!」
气势十足地冲进美术教室的女孩子以活泼开朗的嗓音下订单。是位穿着陌生他校制服的女生。
不过总觉得看过,不,是有种既视感的感觉……曾在哪里见过她吗?
毕竟我连花泽的本名到现在也还想不出来,我的记忆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模糊啊。不过眼前的女孩子,是属于与我相差甚远的可爱系容貌这点绝对错不了。
「社长!客人拜託妳罗~」
只是坐着动动嘴巴的挂名接待男社员呼唤着我。是是,我用掌心推开椅子站起身。接着用指尖梳理,确认着吸收了日光的头髮像是潮湿般变得发烫,同时又回到放有素描本的椅子上。几乎同时他校的女学生也在我正面的椅子上坐下。每一个动作都轻飘飘的。
「啊咧?妳跟贴在外面图画里的人很像呢,是模特儿吗?」
「外面?」是指画了转学生理想恋人的那张吧,一定是。「这不就是偶然的一致吗!」
被对方认出之后感觉有点害羞。这样一来简直就像是,转学生视为理想的恋人应该是我!我有这种想法一样。单纯只是因为自己的脸看得最习惯所以很好下笔,比率增加了而已啊。不不不,这样讲来也是有点怪啦。
「那么,请问妳理想的人长什么样子?」
「咦?妳问我这种问题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讨厌?讨厌?女孩子佯装开玩笑似地扭动身躯。我用笑脸对此置之不理,让视线落在素描本上。果然被动的姿态是不行的呢,应该要自己主动不让客人费心,擅自创造出理想肖像画才可以。客人可是神喔!
……话说回来这种思想是开店方会有的,客人方应该不会主张它啦。在双亲经营的居酒屋当中,也很少会有藉由酒醉忘了这件事情的客人。
「啊呀。欸,那个啊?」
「是的,现在为了替您在这张纸上画出您的理想恋人我正在努力製作中请您稍候。」
「不不,不是的,妳的那条绳索,是跟我成对的吧?」
「……嗯?」
我从素描本上抬起脸来,只见将两手手背伸向我,微微往前弯腰的女孩子用她的双眼捕捉我的小指。「嗯嗯」丶「嗯嗯」来回察看自己与对方的手。
白底绿斑点的图案。不管哪边确实都是我製做出的绳索。
「……咚~」的效果音似乎会从某处跑出来大声主张。不对,是当~?
女孩子也感到困惑地看向我的脸庞。我明明没有主导权啊。我与女孩子的丝线漂泊不安地摇来摇去。与附近女社员之间产生了一层薄膜,与喧嚣隔绝开来的我们,只是笑着。就连笑的方式也是成对的僵笑。
「该怎么办呢,大姊姊。」
「我就说,谁是大姊姊啊?」
唉呀,这样一来就表示肯定了吗?粒子真的就连小角落也很难理解呢。
……哎呀呀。
互相吸引的对象是位女孩子这该怎么说呢,就引力而言很有我的风格吗?
纵身一跃跳下楼梯的最后三阶后我在走廊着地。接着轻轻跑向鞋柜后,粒子同学已经在那里了。她用后背贴着墙壁,两手交叠托着后脑勺。
有些噘起的嘴唇朝向大门的方向,同时双脚交互嗡!嗡!地摇摆。好像在踢着什么一样。不过随随便便就将玉腿抬至描绘着四十五度的高度,穿的还是裙子,是否有些毫无防备呢。毕竟不是同性很难提醒对方,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摆。
多半是对脚步声产生反应,粒子同学立即发现了我。她停下脚部的摇摆,深深叹息。奇怪了?平常总是用笑脸迎接我的到来的美丽同学,明显一看就是心情低落的样子。
「当~羽同学,哈~罗!」
「遇到名字变得细长的人之后下一秒立即意志消沉是为什么呀?」
我就说我叫丹羽同学呀。我边在内心嘟哝边走至粒子同学身旁。粒子同学紧盯着我的脸好一阵子后,「唉~」吐了一大口气。怎么,好像等待的人也就是我很让她失望一样,心情静不下来。彷佛等一下就要开始针对我的不合格时间,不由得做好防御。
「流子同学,正被些微的罪恶感苛责当中。」
她主动解说自身的状态。看来不是在表现对于我的责难意思,可是,罪恶感?粒子同学鬆软的五官下为了那句与她不甚相称的话语,蹙起了眉。
「发生什么事了?是热带女孩的血液产生骚动将章鱼烧的章鱼全都挑出来了之类的吗?」
「跟藤和同学有关係然后有点…像是支支吾吾的感觉~」
她的脚又再次嗡嗡!地交互摇摆。并不是在表现不好听懂这件事,而是我第一次遇见真的将支支吾吾挂在嘴边的人罗!在奇妙的观点上感到佩服。
「艾莉欧?妳在学校里遇到她吗?」
「嗯。」
「哼~果然艾莉欧也来了呢。」
虽然我只是把招待券给了她啦。明明平时就像小女孩一样单纯又天真,却只有在奇怪的点上很不老实的家伙呢……啊啊倒不如说,这种部分是小孩子气吧。我也回溯到小学时代的话,多少有点记忆。
艾莉欧和女女姑姑在一起吗……不对,她应该是一个人吧。早上大家好像也是各白离开藤和家的。
「呶哇~~~」粒子同学抱着头沿着墙壁似地仰起上半身蠕动挣扎。
本人绝对没有这种打算吧,可是这个是连同制服一起强调出胸部的姿势。虽然对粒子同学的罪恶感还有纠结很不好意思,但是身为健全男子高中生并没有办法将这一幕当作空气看待。
不过就算再怎么破绽累累,直接从正面堂堂正正地观赏也不太好吶~就青春男而言那是一条不能跨越的界线呢。一旦跨越,我的等级就会立即变成好色男。
儘管那种人也是每班里一定要有一个的必须人材,但是对于光买一本A书就如此耗费心力的我而言,应该不适合吧。就是这样,为了停留在青春的範畴里,我只能用瞄的。
维持着用手按住后脑勺低垂着脸庞的姿势,斜眼一瞥。真茁壮!不不,这用于表现似乎不太恰当呢。真羡慕!适当…吗?又是种微妙的表现。
「哈罗大~家~好!我是很有广播社感觉的播报员!其实是文化祭执行委员的委员长啦!上午的话剧大家看得还开心吗?我也有去看喔~哎呀?真是好一出奇怪的戏剧呢!居然还有来宾中途参加演出是怎么回事呢,嗯~不过因为他很帅所以OK啦!一瞬间舞台变得华丽缤纷起来了呢!那是叫曙光吗?就是在光芒万丈的太阳与地平线的狭缝之间吗!由于新闻社员说那会成为一幅美好的景象所以紧追在对方身后的结果,就是带了他过来强制参加罗!那么接下来又有新的大会报告!下午十二点半开始将会举办由棒球社主宰的投球大会!地点在操场!还有很多剩余体力的同学们就往捐血→投球这条黄金路线前进如何呢!被抽走的血液份量,就用热血澎湃来弥补吧!
嗯~真是有效率呀!今年文化祭的演唱会才是压轴!这~么想的人想必不少,但是鱼要全部吃掉!能剩的只有骨头!我会等待拥有这种气魄的各位大驾光临喔~!」
女孩子这阵格外饶舌的滔滔不绝透过廉价扩音器的走音音调在校内迴响。投球吗~结果我连话剧也没有去看,不过感觉上大家都很热情踊跃吗?与那种潮流空出了些许距离的现状就青春点数而言算是好的吗?不由得我也配合着粒子同学懊恼起来。另外演唱会是压轴…吗?就一般世人眼光而言。
广播结束之后,粒子同学的后仰也刚好告一段落般宣告终了。可惜!
「妳和艾莉欧吵架了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