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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頁 痛楚與覺醒

作者:入间人间 字数:4876 更新:2022-11-09 03:00:24

推开装饰着宏伟石造浮雕的大门,蛞蝓跑入二楼的观众席。由于演唱会尚未开始,加上会场乱成一团,观众席上空无一人。确认了这点后,蛞蝓鬆了一口气,疲惫地在出入口附近的座位坐下。

很快地,背后传来刚闭上的门被打开的声音,蛞蝓扭头过去确认。

进入者如同她的猜想,蛞蝓又转回前方,低下头。明明只要读了蛞蝓的心思,就不可能追上来,但那名人物——猪狩友梨乃却来蛞蝓身旁的座位坐着。

为什么来我身边?——蛞蝓抱着双重意义的疑问。

「首先,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边调整气喘吁吁的呼吸,猪狩友梨乃开口说道。蛞蝓把头侧向一旁,盯着她的眼睛瞧。现在目标已经近在咫尺,没必要思考任何对策,只需挥动小刀便能立刻解决对方。在逃离的途中小刀已经收起,附着在刀刃上的鲜血沾湿了衣服。

那种微温的血珠沿着皮肤滑落的感觉使她抖了一下,蛞蝓张开乾燥的嘴唇。

「总而言之,你没事吧?」

「嗯。多亏了我的王子殿下。」

「总而言之,那是谁啊?」

「什么意思嘛?那个『总而言之』。」

见到不用这句话起头便不知如何开口的蛞蝓,猪狩友梨乃不禁笑着说:「你好奇怪。」但是就蛞蝓而言,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因为不管是跟猪狩友梨乃閑话家常还是确认平安,都只是「总而言之」罢了,还有「接下来」在等着她。

「总而言之,你的气色似乎还可以。」

但,就是没办法转移到那个「接下来」,蛞蝓随着话语一起原地踏步。

刚才的两人组似乎没立刻追上来。他们本来就不是来找蛞蝓的,很有可能放弃追击,转往原本目标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一相遇就掐脖子的那名少年吧,蛞蝓想。

既然如此,蛞蝓所应专注的对象只剩一人。

「麻衣小姐,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但这名对象却凝望着她,毫无防备地把脸凑近。只要将小刀插入她的嘴里,将喉咙割开,便能完成工作。想归想,就是无法实行的蛞蝓开口:

「勉强活下来了。」

不亲切、冷漠至极的回答。但猪狩友梨乃却一副「这才是麻衣小姐呀」的反应,笑吟吟地望着她。看到她的反应,蛞蝓觉得更无趣了,像是要躲进壳中地闭上嘴巴。

无关乎楼下的骚动,静谧的时光流逝。蛞蝓闭上的嘴突然震动扭曲起来,化成呵欠。她大大地深呼吸,觉得不是跟敌人,而是忙着跟瞌睡虫战斗的自己真是悠哉过头了。甚至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睡得太久,变成懒惰鬼了吗?

「………………………………」

沉默持续着。就算实际上只有几分钟,也觉得经过好久好久。虽是久违的重逢,蛞蝓却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三个星期她都昏迷不醒。而且她也认为,即使这三周都跟她在一起,恐怕也无话可说吧。

「果然很帅气呢。」

「咦?什么?」

「当然是麻衣小姐呀。总是飒爽现身,帅气地拯救我。真的很像王子呢。」

「……总而言之,别叫我王子。」

别说是拯救,蛞蝓一开始打算将眼前人物全部杀死再绑架猪狩友梨乃。猪狩友梨乃原本也说过「杀了我吧」。然而不知不觉间,却成了她的「伙伴」。

这种感觉对蛞蝓而言,就只像是异物一般。

种种为何变成这般、变成那般的疑问束缚着她的头脑,不愉快到极点。

「这几天来,你在做什么?」

蛞蝓开口问了对方这三周来的动向。若说有能聊的话题,恐怕只有这个吧。

「很多啊,为了生活忙于赚钱。」

「喔。」

明明是自己发问的,她却不怎么关心。但更恼人的是,蛞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猪狩友梨乃左顾右盼,观察音乐厅内部。

「没买票就进这里真的好吗?」

「没差吧。」

蛞蝓有气无力地回答。过了片刻,「啊……」猪狩友梨乃似乎想起了某事。

「忘记石龙子了。」

「石龙子……啊,那个少年?」

想起少年缠着绷带的模样,顺便也想起三周前遇见他的事。

「不知道他是否还平安。」

「难说,搞不好已经被杀了。」

蛞蝓没做多想地随口应和。听到她的回答,猪狩友梨乃表情悲壮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来。

「我去确认一下。」

说完,马上站起。蛞蝓的左眼眼皮悄悄地、但剧烈地跳动。

一瞬间很想说:你这家伙疯了吗?但随即又想:啊,就是因为很正常,才会这么说吧。

猪狩友梨乃察觉她的想法,正眼对着蛞蝓说:

「我不想弃他于不顾。」

「喔,是吗。」

蛞蝓佣懒而短促地回应。她深陷于椅子,凝视着舞台上。

明知不应该让她走,脑子却拒绝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猪狩友梨乃对蛞蝓行个礼,快步走向出入口。走到一半,回头。

恰如终于忍耐不住地质问蛞蝓:

「麻衣小姐,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果然还是被窥见内心想法了吗?蛞蝓的眼睛到此时才总算产生反应。刚才说要去救少年,恐怕只是离开的藉口吧?蛞蝓想起她曾说过,如果蛞蝓真要杀她,她就会先逃跑。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默默离开,又要反问呢?

明知接近就会被察觉杀意,却还拯救了她的性命。

我究竟在干什么嘛。

「我是有此打算。」

回答得很冷漠,却一点也没有要站起的样子。猪狩友梨乃不知说什么好,嘴唇空虚地一张一合。一时之间,两人互望着彼此。最后猪狩友梨乃再度回到走廊。蛞蝓则以混浊的眼神目送后,叹了好几次气。

蛞蝓孤独地坐在观众席上,心情低落。寂静再度充斥于四周。无声、沉寂带来了不同于冬日气温的寒冷。若眯上眼也许会直接睡着吧。有预感自己会深深地、深深地睡着,甚至再也起不来。蛞蝓觉得疲惫不已,连思考也嫌麻烦。

就在此时,宁静被突然爆出的大音量演奏给打破了,蛞蝓吃了一惊,从座位上跳起。

寻找声音由哪儿发出。髮型与服装极尽浮夸的人物陆续出现在舞台上。和装饰庄严肃穆的舞台全然不搭调的家伙们似乎不管观众席上是否有人都打算开始表演。连造价高昂的管风琴也毫无顾忌地乱摸一通。

「呜欸——」站在前头的红髮男人开始测试麦克风。

「嗅耶嗅耶——」还对根本不存在的观众叫嚣,炒热场子。

「……好吵。」

蛞蝓揉揉眼,撑起爱睏的身体。

就在此时。

受到声音吸引,一道人影沖了进来。用力打开一楼右侧的门,闯入内部的是刚刚在一楼引发骚动的矮小男。他左摇右晃、像是小跳步般的奔跑方式虽然奇特,但十分迅速地冲到了舞台上。大厅内光线阴暗,看不清楚,不过他的双手与衣服的袖子似乎比刚才更骯髒,沾着红色与黑色物体。见到这个,蛞蝓理解了两人组没有立刻追上来的理由。一楼出入口附近现在恐怕是一片凄惨吧。蛞蝓从座位上站起,抓着二楼的栏杆观察他的意图。

那男人也是杀手。虽不认识他,但从他的身体能力或气氛,蛞蝓理解了他与她是相同世界的分子。矮小男——蚱蜢的登场令乐团成员感到诧异。红髮男子抓着麦克风大喊:「你想干嘛!」蚱蜢没有反应。

来到舞台前方时,蚱蜢猛然跳起。没有準备动作,他弯下膝盖,用力伸展之后,做出人类正常来讲不可能达成的跳跃,轻鬆越过了舞台和众人,在舞台后方着地。

包括跳跃方式,蚱蜢全身上下无不给蛞蝓「怪异」的印象。蚱蜢虽是个体,身体却不断地细细颤动,彷彿成群结队侵袭的虫子一般。

蚱蜢维持半蹲的姿势,扭转身体,朝成员之一突袭。

「哇啊——」

在后方弹奏钢琴的团员被他的手抓住。以彷彿拨开草丛或浓雾的动作,蚱蜢的双手抓住了成年男子的腰部与右手,用力折断。蚱蜢把脸凑近瘫软得彷彿一条象鼻的男人,接着,一口咬下。

蚱蜢捕食了男人。啃咬他的上臂,撕裂他的肌肉。听见男人的凄厉惨叫,蚱蜢向后仰,背部愉快地颤动个不停。见到这一幕,一旁的乐团成员均吓软了腿,动弹不得。只有红髮男子当机立断,立刻跳下舞台。他抛下麦克风,头也不回地朝着观众席的出入口奔跑。

「挺行的嘛。」

蛞蝓并不觉得红髮男胆小或无情,反而认为他很有胆识。如果是平常人早就吓得瘫痪了。蛞蝓佩服地想:敢在人前唱歌的家伙果然很有胆识啊。

蛞蝓打死也不想在人前唱歌。虽然能轻易杀人,却连这点也办不到,实在是很矛盾。蛞蝓也觉得自己很偏差。这段期间,蚱蜢狼吞虎咽地一一啃着团员的肉。他伸出舌头舔舐骨头与肌肉的缝隙,将体液吸得一滴不留。看到这边,就连蛞蝓也不禁皱眉。其他吓呆的乐团成员吐了出来,污秽了舞台上的华美装饰。

红髮男打开门,一溜烟地由门缝钻出,成功逃亡。蚱蜢即使在用餐中,眼神也盯着他不放,但俨然不打算放弃舞台上的猎物,继续面无表情地大啖尸骨。

照这样看来,剩下的三人多半也会被吞吃入腹吧。这段时间内那家伙不会离开舞台。

这时不行动还要等到何时呢?蛞蝓吞下苦涩心情,做出判断。

若放任那种怪物在会场内乱跑,一旦猪狩友梨乃碰上他,极有可能被杀死。蛞蝓不屑将别人杀的当成自己的功劳。必须比他们更早找到猪狩友梨乃才行。

有了这个理由,自己总算肯动起来了。蛞蝓受不了地觉得自己真是个半吊子。

要行动就立刻行动。不行动的话就贯彻理由,到底在拖个什么劲儿嘛。

要杀害猪狩友梨乃。明明早就如此决定,却又救了她。刚刚没有立刻追上去,而现在不留在这里,又想追了。蛞蝓知道自己的行动彻底矛盾,缺乏一致性,但即使如此……

「你问我在做什么吗?……我在做正确的事啊。」

以这句彷彿在说服自己的话作为开场白,蛞蝓自问:

我的敌人是谁?

「嘿嘿,你看怎样?」

白鹭秀出掌上的物品,问成实感想如何。她由前几天带来的水果篮中取出苹果,在苹果皮上雕花,刻出蝴蝶形状。皮的部分成了红色的翅膀,看起来就像随时都会从苹果上振翅飞起似地。成实轻轻拍手讚歎。

『白鹭小姐的手好灵巧啊。』

「因为我以前练习过。妈……不,因为很閑。」

将差点说溜嘴的话塞回口中,不着痕迹地改口后,白鹭将苹果转了一圈。

「缺点是会让人捨不得吃。」

展示一番后,用小刀将蝴蝶与果肉的连接处切下,把独立的蝴蝶递给成实。望着停在掌心的蝴蝶,成实笑逐颜开。总觉得吃掉很可惜,又换个角度欣赏。

白鹭用手指夹着剩下的苹果的上下两端,端详果肉的部分。

削皮的地方已经开始氧化了。

「当我们品尝这颗美味的苹果时,这个世界的某处却有人饿死。」

连皮带肉咬了一口,白鹭眼望窗外说道。接着,她将窗帘打开。

成实在独处时一点也不想照到太阳,但跟白鹭在一起时对此却毫不抗拒。

因为成实被白鹭透明纤细的侧脸所深深吸引。

「这是多么寂寞,又多么可怕的事呀。但一想到自己以种种形式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繫时,我总是雀跃不已,甚至兴奋得喘不过气来呢。」

嘴上说着这些的白鹭,内心却因苹果芳香甜美而清脆的口感感到愉悦。

「这种时刻,总让我觉得人生很可爱。」

白鹭边做出捧着胸口的动作,意味深远地诉说。并将苹果一口吞下。

成实似乎也受到了感动,将苹果蝴蝶捧在手上。这也自然而然,她本人在无意识之中做出的反应。她心中反刍着白鹭的话:心灵沉浸在蓝天之下、无边无际的意象之中。明明刚才已经流过,泪水现在又从眼角渗了出来。

趁着成实视线没有朝向自己的片刻,继续皎着苹果的白鹭露出一丝无聊表情,就好像对口感鬆软的苹果般柔软的成实失去了兴趣一样。

对于白鹭来说,笼络只有让对方敞开心灵的过程有趣,接下来的处理只让人厌烦。

不消说,她刚才说的话半点意义也没有。里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哲学或寓意。

虽然多少含有白鹭的真心话,但她本人却觉得「那又如何?」

是的,这个世界有牺牲。

同时也有安详。但白鹭根本没有心情去好好审视两边。

白鹭站在能强迫四周为她牺牲的立场上,本来就不同情这些人。

但只要她说得头头是道,听者就会深受感动。只要高雅地罗列爱情、人道行为、关于这个世界,或是关于能撼动灵魂的事物,就能轻易地感动他人。比起谈话要领、谈吐或话题的选择,白鹭所拥有的「立场」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基于经验,白鹭深深理解人们很容易受到「印象」的影响。

因此白鹭一向很懂得妥善运用自己的光之翼。

成实似乎真的深深受到了感动,眼眶潮红。白鹭对她报以微笑,将真心话悄悄收进眼底,想着:

爱是多么方便的事物啊。

与少女一起冲进的是除了工作人员以外禁止进入的休息室。音乐厅周边有好几间休息室,我们进入的房间门口写着「七」。

一冲入房间,立刻把门关上。我找寻钥匙,但没找到能从内部上锁的装置。但反过来想,上了锁等于宣告里头有人,他们一定会全力破门而入吧。那两个怪物不是靠门锁就能阻挡的。

我虚脱地跪在地毯上。脖子上仍留有被掐住的感觉,无法甩开不具实体的幻觉。总不能把脑子挖出来改造吧?

一旦鬆懈下来,那种幻影又会来束缚我的颈子,使我呼吸困难,因此我小心地调整呼吸。感觉氧气无法传达到脑血管末梢,脑子似乎开始逐渐停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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