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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其中一隻手

作者:うえお久光 字数:6331 更新:2022-11-09 04:15:48

台版 转自 七夜@轻之国度

彷彿欲洗去

一身朱红的身驱,

鲤鱼跃瀑布。

——出自本多律法「鲤鱼之歌-第十三篇」——

1

只要洗了其中一只手,两只手都会变得乾净。

那不是被印刷在海报上的文字,而是以油性签字笔手写的。

那张打着「整洁周」口号的海报,中央大大地印着一只看似女性的手掌,手掌旁围绕着一群被变形美化过的霉菌,正一边介绍着自己所带来的威胁一边跳舞。下方有一排用红色艺术字写的句子(「人的手掌上充满着许多杂菌!」)高唱着洗手的重要性。不过比起这个,那句用油性签字笔亲手写的「只要洗了其中一只手,两只手都会变得乾净」更具存在感及说服力。那句将海报从正中央切成上下两半的横式手写句子,写的实在是至理名言。手掌上存在着各种杂菌,这的确是真的,但也仅只如此。对照之下,这句「只要洗了其中一只手,两只手都会变得乾净」不但是实话,而且同时还——非常具有魅力不是吗?只要洗了其中一只手,另一只手必然也会洗到,理所当然会变得乾净。真是既合理又有益,所有的真理都应该要像这样。

(是那时候的……保健室……)

凝视了那张海报好一阵子后,绫将视线移到旁边。隔壁贴着一张写着「刷牙的时候,要连牙龈一起刷」的海报,但她没印象曾看过这张海报。这张海报……那个时候有贴着吗?还是……?绞尽脑汁思考,却想不起来。说不定只是自己忘记了,又或者是想像力擅自变出来的。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些海报都很像实际存在于绫的眼前,能够触碰、感受,和现实毫无不同。不只是海报,人体模型、葯柜、白色布帘、搭在三角架上的金属制洗脸盆、甚至放在桌上的携带式双筒望远镜,当时保健室的细部状态都被忠实呈现了出来。其中最让绫惊讶的是,甚至连些微的消毒水臭味都能闻到。记得当时确实有个先来的患者正在进行伤口消毒,所以绫便一直躲着,直到那个人走出来,看着他消失身影之后才进保健室。她还记得进去之后,令人感觉置身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让她一下子忧郁了起来。

(没错,那时候我脑中浮现出被解剖的青蛙模样……)

绫一边想一边觉得很不可思议,消毒水的臭味唤醒了她当时的记忆。消毒水味……明明就还如此鲜明地记得,没想到自己居然将其遗忘至今。然而在这个地方,甚至连她忘却了的臭味,都被忠实地重现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

梦见带有气味的梦(前提当然是在她的记忆範围内。绫很少记得梦中的事物,她所能记得的,就只有是不是恶梦而已)。

她缓缓伸出手,试着触摸白色的墙壁。摸得到,而且也有冰冷的触感。感觉十分逼真,和现实中的相比丝毫不逊色——但是她知道不管再怎么逼真,这都还是梦境。

(这该不会是——清明梦吧?)

绫扬起嘴角。

人再怎么单纯也要有个限度吧?白天才刚聊过清明梦的话题,当天晚上就突然梦见清明梦?今天中午,绫在最近变得亲密的友人——舞原依花家听到了这个话题。当时在场的除了绫、依花,还有同社团的堂岛昴以及他的妹妹亚鸟。而话题就是由亚鸟突然提起的——昴大哥会在半夜呻吟然后猛然坐起身子,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依花就建议了:要是会作恶梦,不妨试试「清明梦的训练」如何?所谓的清明梦(LucidDream),就是自己对于正置身梦境有所自觉。只要能够意识到正在作梦,就能够驾驭那个梦境。不但能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习惯之后,甚至有可能梦见如自己所愿的事。要训练并不难,快的话只要大约两个星期就能将梦境转为清明梦。依花好像也经由「社长」的介绍,请那方面的专家(国中生!)训练过。虽然还称不上是随心所欲,但已能控制梦境到某种程度。绫由于自己本身也偶尔会作恶梦,所以对那个话题挺感兴趣的,但话题之后却被依花的一句:「对了,昴,你和亚鸟是睡同一张床吗?」给转移到别的方向去了。因此绫只好惦记在心:明天去找「社长」,拜託他介绍那个人给我认识吧!如果真有清明梦,那么自己真的很希望能梦见清明梦。不但可以控制恶梦,还能梦见喜欢的东西,这样不是很厉害吗?再怎么说,人一天中就有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花在睡眠上嘛!如果能将这段期间当作閑暇时间来使用,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再说——

在梦境中,许多现实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会变成可能。

所以绫便心想着:明天不要忘记去问问「社长」,同时上床就寝。然后睡到一半,就作了如此真实的梦——而且她对这是梦境一事有所自觉。还真是太单纯了吧——或者该说,未免太过成材了?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可是,不管绫怎么想,这很显然就是个清明梦。因为她知道这是个梦。

没错,这很显然就是个梦。

不管再怎么逼真,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但为了慎重起见,绫还是向正在自己眼前露出笑容的人询问道:

「这里是……梦境——对吧?」

「没错。」高久直子扬起嘴角点头说道:「这里当然——而且很遗憾地——是个梦境。但姑且还是向妳说一句:好久不见了呢,小绫。妳过得还好吗?很高兴还能再见到妳。」

过去曾死在自己眼前的保健老师,以一副和生前丝毫没变的模样坐在桌前。这还真是个怪梦耶……绫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眼前这一位是已经去世的人,说得更确实一点,是背叛了绫、而且还企图杀害她的人。但儘管如此——

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吶,小绫。」高久靠在椅背上问道:「这个梦境是什么时候的事,妳还记得吗?」

绫环视了四周。

「……是我第一次见到老师的时候,对吧?因为我只有在当时见过这张海报。」

「那么,妳知道为什么会梦见那时候的事吗?」

「问我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是个梦吗?」

「所有的梦都是有意义的。」

高久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朝柜子走去,她那有如注册商标的白袍衣襬跟着翻飞。她似乎想要泡红茶。这里是梦境耶,会有味觉吗?或许会有味觉吧?都闻得到味道了……绫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撑开铁制摺叠椅然后坐下。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开始集中精神:变成沙发吧!但铁椅果然仍旧是铁椅。

从茶壶传出注入热水的声音。

一阵芳香的味道伴随高久的声音飘来。

「例如,我并不是真正的高久直子,而是从妳记忆中所诞生出的形象——妳所记得、并如妳想像的高久直子。我口中讲出的终究还是存在于妳内心的话语,是透过了『高久直子』这个滤镜之后,由妳自身说出的话。」

绫目不转睛地盯着高久,然后摇摇头。

「……真奇怪的梦。」

「没错,真是奇怪的梦呢。人类的大脑——精神,的确会做些奇怪的事、或驱使人做些奇怪的事呢。就算不这么做,妳其实也明白的呀……」

「……明白什么?」

「但是妳却不想察觉——不愿正视、可是又不得不去正视,此一矛盾造就了这个梦境。为了让妳得知……不,察觉真相,所以『高久直子』被选上了。我啊,小绫……我是为了拯救妳,所以才在这里。」

……拯救我?

绫嗤之以鼻:

「就凭老师妳吗?妳明明就想杀了我。」

哎呀……高久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被妳这么一说,真让我过意不去呢。」

「对于打算杀害我的人……妳是说,我正在向打算杀害自己的人求救?再者,妳要拯救我什么?」

「这个嘛……」

高久拿着两个茶杯走回这边。将红茶轻放在桌上后,面无表情地看向绫的左手。

受到她的视线吸引,绫跟着看了看左手——

「……!」她哑口无言。

左手手腕上扣着一个银色的手铐。

似曾相识的手铐……

一阵寒颤与鸡皮疙瘩袭上全身。绫反射性地缩起手臂……不过,手铐当然没有解开。(「拿不下来!」)手铐闪耀着全新的银色光辉,不过,她有印象看过这个手铐。

(我、我、我……知道这个东西!)

「不要……」

(没错,不可能忘得了。)

(那家伙给我戴上了这个!一次又一次、好几次把这个戴在我身上!那家伙把这个戴在我身上——)

「——不要!」

「冷静一点!」

听到高久的声音,原本差点失去自我的绫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扼止了从胃部底层涌上的情感并吞回去,接着绫这么告诉自己:没错,不要紧的,冷静下来,这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

「妳想怎么样!」绫瞪了高久一眼。「把这种东西戴在我身上,妳到底是想做什么!」

「小绫,冷静一点。冷静下来,再仔细看一次。」

「不用看我也知道!这是……这是那家伙给我戴的——」

(似曾相识的手铐……)

(是啊——)

「小绫。」彷佛要填补她那近乎恐慌徵兆的思考空白,高久沉稳的声音响起:「拜託妳,加油,再仔细看一次。我知道妳不愿去正视,但若不去看,就永远无法开始——没问题,不会有危险的。这只不过是一种隐喻、一种警告。」

「……警告?」

「没错,这是一个警示梦。」

警示梦……?

(……说我不愿去正视?)

那种东西,她才不想去看。但是天生的不服输,逼使绫将视线挪到左手手腕上。那个似曾相识……印象实在太过深刻的手铐不禁令她作呕,但她没有避开视线,注视眼前所见的这个手铐,和记忆中的互相核对。于是绫这才初次发现到——

(……?)

从手铐上延伸出一条锁链。

自手铐延伸出的锁链,像蛇一般画了个弧形后朝地面蜿蜒,连向白色布帘的另一侧。那里理应放置了两张床,然而却完全无法看到另一侧。无法透过遮蔽的薄布帘窥见那里有些什么——不,正确来说,并非完全无法窥见。虽然不晓得有些什么,但可以感觉到气息,那里确实存在着某样东西。绫感觉得到布帘另一侧传来阵阵压倒性的气息,彷佛有一部巨大的推土机,虽然目前尚在空转中,一旦出动,势必会将一切铲倒压溃。那份凌厉的压力造就了一种异于恐怖的情感萎缩,使得绫像是被蛇瞪视的青蛙一样,视线死盯在布帘上无法移动。只要有那么一剎那转移了视线,彷彿就会有怪物从那里冲出来——绫陷于这样的念头中而动弹不得。

(啊啊……)

(我一定会被这块布帘后的东西——)

自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振作一点,小绫!」

——高久的声音让绫从咒缚中获得解放。

绫总算是移开了目光,恢複自我。她气若游丝地说道:

「老……师……」

「不要紧的,小绫……这只是个梦而已。」

(没错……这只是个梦……)

绫深深吐了一口气。

看了看高久,然后小声地询问:

「那里……有着什么吗?」在这条锁链的另一端。

「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那时候……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吧?当时什么人也不在!我确实确认过了!可是现在……」

「那里有IT。」

很神奇地,高久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在绫的耳里听起来却是「IT」。儘管听见的辞彙是「那个东西」,但绫的大脑却将「那个东西」认知为「IT」。若要说明,那听起来就像是立体声音效一样的感觉,只不过此时两相重叠的不是声音,而是「声音」和「意义」就是了。

「没错,在那后面有IT。」不顾绫的讶异,高久继续说下去:「而妳非得了解IT的真面目不可。」

「——的……真面目?」绫无法发音「IT」。

「没错。而且,妳明白IT是什么。妳已经察觉了它的真面目,却无法去正视——为了去了解IT,所以妳在无意识中让自己作了这个梦。为了能使妳察觉,所以是妳呼唤出我来的喔。」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

绫一面斜眼瞥向锁链,却拚死不去看布帘,一面向高久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妳是知道的。案件已经开始,妳早就察觉到了。妳觉得……为什么会梦到和我初次见面时的情况呢?」

「那是因为……」

「仔细想一想,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为什么会梦到当时呢……听好了,妳的案件并不是从被山崎诚一威胁时才开始的;也不是从山崎得到『魔法相机』时;更不是从我杀掉那个男人时才开始。妳案件的开端是——」

高久的话就此打住,将红茶杯靠到唇边。润了润喉咙后,缓缓将茶杯放回桌上,而后接着改握住绫的手。那只被红茶杯暖过的手十分地温暖。再来,高久又动起了另一只手,温柔地将绫下意识握紧的拳头包覆在掌中。

然后,她说道:

「明白吗?小绫,妳的案件是从妳对我说出一切的那时开始的喔!当妳告诉我妳受到山崎的胁迫、被强求肉体关係的那时起,妳的案件就开始了。」

「妳在说什么……」

「所以妳现在正梦到当时的情景。妳的潜意识藉由梦境,企图告知妳新的案件已经开始了……去发现它吧,小绫。虽然我不能告诉妳,但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师……」

高久就这么握着绫的手起身。

满是悲伤地凝视布帘(的另一侧)。

「……听好了?小绫,妳要加油,猜出IT的名字。」

「名字?那种东西……」

不待她把话说完,高久便将绫紧抱在怀中。对那温柔的触感,绫毫不抵抗地噤口并闭上双眼。在黑暗之中,她感受到了温暖、柔和、确实地紧抱住自己的力量,以及栩栩如生的重量感。甚至连充斥着鼻腔的消毒水臭味,闻起来一点也不会令人不快。在黑暗之中,绫主动伸出手,拥抱住这份安心感。绫察觉到了,这份平稳而宛如闭目养神的感触,正在宣告梦的终结。自己再过不久就要醒了,再过不久,这个梦境即将结束。为了不让这令人怀念的梦境、这份感觉及安心溜走,绫紧抱住黑暗。

她挤出声音:

「等等……不要走!」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黑暗之中响起了担忧的音调:「记好了,小绫,妳要加油,猜出IT的名字……不然,妳会——」

脱离梦境的那一瞬间,绫确实听见了那个声音。

……妳……会死——会被杀死。

就这样,真嶋绫自梦中清醒了。

2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听到这阵惨叫的下一个瞬间,真嶋聪美自睡梦中惊醒,跳出了棉被,惊慌地沖向房门。她丈夫的身体就横亘在路途之中,但她毫不留意;而丈夫——和史也完全不在意。像是被踩、还是被踹什么的,在周日和国定假日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将这个就算脸颊被吸尘器吸附住、或是被用抹布擦脸,也仍能无所谓地继续赖着不醒的男人赶出棉被的,不是妻子的踢击,而是女儿的惨叫。原本「呀啊啊」一声彷彿裂帛的声音,现在已经转变为「呜嘎啊啊」,就像是一脚踩到了青蛙时会发出的(不是被踩到的青蛙,而是踩到青蛙的人会发出的)惨叫。但无论哪一种,就两人所知,女儿并没有在三更半夜发出「呀啊啊」或「呜嘎啊啊」这种怪叫声的习惯。别说是怪叫了,甚至就连在该哭喊时都没有哭喊,绫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儿。正因如此,两人去年都没有发觉女儿遭到老师(偏偏是位老师!)的胁迫。等到迟钝的两人发现时,事情都已经全部结束了。况且若论顺序,还是事后才被人告知。两人并不是从女儿口中听到,而是女儿在学校对学生们公开了那件事之后,被女儿朋友的母亲告知这件事。附带一提,那位「女儿朋友的母亲」是个会使用「是也」语法的太太——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又不是在看漫画——虽然也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啦,但聦美和那个「是也太太」目前正绝交中。聪美非常不甘心,居然被那种「是也太太」得知事件,也很不甘心女儿不肯告诉自己。不仅没告诉自己,也不倚赖自己。身为母亲对于事件的详情,现在也还只停留在与一般人同等程度的了解(还有,她也很不甘心一般人同样知晓此事)。而这一点,她的丈夫和史也跟她有同感。不,对于身为全家栋樑的父亲来说,不甘的心情可说是更上一层楼——但两人并未强硬地逼迫女儿说出真相。过分扑朔迷离的案情(「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使得他们两人犹豫要不要追问真相。所以取而代之,两人下定了决心……虽然他们的确是很不可靠的父母也说不定(没能察觉到女儿的情况,就跟女儿不向自己求助一样,都是相当冷酷、毫不留情、具压倒性、不管再怎么想否定,也否定不了的事实),可是就算过去无能为力,却不代表未来也什么都办不到。一家三口还有未来的日子。没错,至少今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漏听了女儿发出的微弱悲鸣,就连真的非常细微的惨叫也绝不放过——两人如此下定决心。因此,像「呀啊啊」或是「呜嘎啊啊」这种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他们当然不可能会听漏。聪美跳起身来、和史被踹醒,两人一路飞奔至女儿的房间。顺带一提,女儿的房门并不是内推式、而是向外开启的,因此聪美为了开门非得一度停下脚步。但她丈夫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将停下来的妻子夹在自己和门板间做成三明治,送了她一块瘀青、以及日后几罐化妆品当作赔礼。

「绫!」好不容易进到房间内,聪美便发现女儿全身裹着毛巾被,只露出了一张脸。「不要紧吧?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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