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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鐵與血

作者:杉原智则 字数:6909 更新:2022-11-09 03:56:05

1

胜负已定。

整个巴·鲁圆形斗技场都被撼动了。大量拥挤在场内的观众疯狂地高呼着胜利者的名字。更有些人将地面跺得砰砰作响,整个场面被淹没在狂热的浪潮中。

与沉浸在粗鲁而喧闹的祝福声中的胜利者相对,他脚边躺着的或许可以被称为造化弄人的产物。失去了首级的失败者身体被钉入铁钩,两个奴隶用手将其拖出场地。

虽说已至黄昏,但太阳依然耀眼。阳光映照着汗水淋漓的观众们的脸庞,每个人的脸上都彷彿涂抹了一层油似的闪闪发光,目光中同样闪耀着充满慾望的光芒,期待下一场战斗,期待下一场厮杀。胜利和败北都不会留下任何余韵。只有战斗残留的热情持续不去,长久充斥在空气中,捲起一阵漩涡。

「上,快上!」

「上,杀了他!」

今天会场也呈现出空前盛况。凡是居住于城内的一般善良市民,只要支付相当于孩子一周零花钱的金额,就可以入场观战,今天场内也聚集了一千多名观众。

下一场战斗是马上战。两个手持长枪的男人分别从东西两个闸门口出现,以猛冲之速互相交错。其中一个男人在第二次的突击中落马,另一个趁机迅速从马上跳下给他补了致命一击。而那之后将要开始的,会是几乎全裸的男人们空手搏杀的战斗。

这些男人们都是剑奴隶,也就是被称为剑斗士的人。他们以在人们的面前赌上性命战斗作为代价,换得的仅有几天的生命,以及仅够维持生命的食物。他们中有些生来就是奴隶身份,也有因为犯了罪而被放逐到斗技场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是自愿活生生跳入这人间地狱的。

哪怕是剑斗士,只要混熟到出了名,在观众中就能赢得一定的人气。就在此时,名为希克,在女性中具有相当人气的美貌剑斗士确定了他的胜利。他故作姿态,模仿贵族们的举止向周围行了一礼,场内顿时涌起刺耳的尖叫声。

「看见了吗,哥哥?希克赢了哦。」

在阶梯状观众席的最前排,一位还只能称之为年幼的少女叫了起来。观众席的这个角落的看台左右排列着高耸的柱子,还附着顶棚。这里是只有支付了高额入场费的人才能进入的观众席,也就是所谓的特等席位。

少女身边被称为哥哥的青年用手臂支着腮帮子,一脸沮丧。缠绕在头上的长长布条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巴丁教徒,布条从脸颊两侧垂下,彷彿想要遮挡周围的视线看到他的脸。

「是啊,正如你说的。你看中的剑斗士赢了,你满足了吧。赶快离开这里找点东西吃吧?在这里总是让我感到头疼。」

「哎呀,这不才刚刚开始吗。难道是因为血的气味而晕血?令人敬畏且能一统梅菲乌斯全领土的人的下任继承人,怎么可以如此柔弱。」

「不要随便乱说话。」

少女看着青年四处张望的紧张神情,不由咯咯地笑了出来。

下一场战斗已经开始了。最终只能继续坐着的青年只得愁眉苦脸地再次举起手臂撑着腮帮子。血沫飞溅的场景不知厌倦地重複着,四洒汗水的肌肉在场地中跃动。青年偶尔会偷偷瞄一眼身边少女那雪白肌肤以及美丽容貌。在她那与年龄相符的天真烂漫中,隐约透出一种成人的性感美,这比看台下方野蛮的战斗更能吸引青年的视线。

那之后,经过了约两场战斗,斗技场上又开始上演新的表演节目。场地中央被打下一根巨大的桩子,一位女性被紧紧捆在桩子上方。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她被人刻意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每当女性因痛苦而扭动时,胸部和大腿都会在缝隙中若隐若现,像是被火上浇油的男性观众们顿时吹起了口哨声。

可这位女性已经完全没有閑暇介意他们的无礼视线了。在桩子被打下的几乎同时,一个与桩子高度几乎相同的笼子被搬运了出来。

笼子中疯狂挣扎着的野兽体长约有七、八米左右。光滑的绿色鳞片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这是一头大型龙。是经过人们长期反覆品种改良后,最终被起名为索佐斯的品种,也被使用于梅菲乌斯的战争中。

被咬得喀嚓喀嚓直响的獠牙,生有六根指头的爪子的每个指尖都锐利如刀刃。虽然它残暴的本能由于注射的药物而被抑制住了几分,但每当那重达八吨的巨大躯体挣扎之际,钢铁制的笼子都像是个随时会被吹飞的玩具。

「好了,齐聚一堂的诸位绅士淑女们!」

或许是想要趁笼子还没有坏掉之前把工作做完吧,主持人使用扬声器的开场白唐突地开始了。

「下一个演出即将开始。过去一统地表,筑起万千文明的伟大龙族,现在也只能在我们的俯视下,为血而饑渴,沦为一匹普通的野兽。各位完全没有感到恐惧的必要。我们有着继承于宇宙航海时代的勇敢灵魂以及崇高意志。区区龙的獠牙与利爪——还有那可怕的口臭!——根本不足以威胁我们。而证据就是,大家请看。现在正準备向令人畏惧的邪神使者——向这些龙发起挑战的勇敢的人们。」

从东侧闸门处走出一个剑斗士。拥有隆隆肌肉的这个男人手上,拿着连接着锁链的铁球。

「是<铁球>潘!」

欢呼声又掀起了一个高潮。他是在巴·鲁斗技场人气数一数二的剑斗士。这个有着浅黑肤色,约三十过半的男人向着观众席的绅士淑女们挥手致意。随后,

「是虎!」

「看啊,是铁虎欧鲁巴!」

西侧闸门处走出另一个剑士。

还真是个异类呢,青年小声嘀咕着,这个剑斗士的脸被钢铁色面具所覆盖。应该是模仿虎面造型吧,面具的嘴部掀起,透过细小的牙齿可以看到的口腔内部,正好是欧鲁巴本人嘴所在的位置。而高高吊起,甚至让人觉得已被撕裂状的虎目的内侧,也正好能看到欧鲁巴本人的眼眸,原本应该是圆形的虎耳,在额头上方向左右呈现尖锐的形状,宛若长着角似的。

可是,吸引人们注意力的并不是这方面。他没有其他明显的特点。身体和潘比起来显得相当瘦小,手上拿着的也是普通长剑。观众们也在嘲笑着他,

「你们看他那瘦弱的身体啊。肯定会一下子被铁球压扁输掉吧。」

「据说他在提坦的斗技场用两回合就把『男爵』迈亚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你也试试看对我们的潘这么干啊。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居然是铁虎欧鲁巴啊!」兴奋感涌上少女的脸颊,向青年说道,「他在巴·鲁是第一次露面吧。虽然听说他很有名,不过哥哥你有听说过他吗?」

「我怎么会知道。」

「这回答真冷淡。算了,如果你真的觉得那么无聊的话,那我们就拿这场比赛来赌一下好了。这样的话你就会有点精神了吧。」

「你说赌一下。究竟打算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预测接下来进行这场比赛的两人中,究竟谁会取得胜利。」

「荒谬。这完全没法赌嘛。那个叫潘的,好歹我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且看那体格差异,就算是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反正你肯定打算赌在潘身上,然后把你想要的东西从我这里抢走吧。」

「你还真是个爱挑剔的人!既然这样的话,好吧。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消极去吧。什么嘛,我只是为了让你散散心才把你约出来的。行,我明白了,你讨厌和伊奈丽在一起吧。这样的话,下次我再也不约你出来了,放心好了!」

看到少女背过身去,青年慌忙放下支着脸颊的手臂。

「等,等一下。我错了啦。那我赌那个假面剑士。这样好了吧?」

「不行。伊奈丽才要赌那个剑士。哥哥你就选铁球潘吧。」

「哎?为什么?」

「我中意他。」

明明脸都没见过?——青年将已经到嘴边的这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能让她再不高兴了。

「好了,能解救那位女性的英雄究竟会是欧鲁巴,还是潘呢。或者说,可怜的美女将会被打破笼子的龙吞入胃中,使双雄的努力都成为泡影呢?」

主持人开场白的声音上扬。即将展开的两位剑士的这场战斗,胜者会从龙的魔爪中将女性——主持人称之为「某个已灭亡国家的公主」——救出,获得一夜的爱情,设定上好像就是这样一个剧本。

双方都向前走了出来。两人靠近后,更加凸现出欧鲁巴与对方的体格差。潘用第一排的观众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

「你就是那个叫啥虎的吧。我听说过你。但是传闻有时候并不可信呢。虽然你把脸藏起来了,但从缝隙中露出的皮肤就能一目了然。你还很年轻,而且还是个孩子。」铁球潘扯起那与体格相称的厚嘴唇笑了起来。「估计你那面具也是为了不让对方看轻你才戴上的吧。你根本不是什么虎,不过是个狗畜牲而已。就让我这个真正的男人来好好教你真正的战斗是怎么样的。」

与抖动着肩膀高声大笑的潘相反,欧鲁巴沉默不语。或许是把这种行为当成胆小的表现吧,潘边向他投去嘲笑的眼神,边把铁球扛在肩上摆出战斗的架势。

「开始!」

尖锐的号令声被再次掀起的欢呼声淹没。瞬间,潘动了起来。

铁球被用最大力量甩动着。起初,看起来似乎要前进的假面剑士彷彿被这气势所逼,慌慌张张地后退起来。「锵」的一声,伴随着小小的火花,铁球擦过假面。潘乘机向因为这点小事步伐就开始踉跄的欧鲁巴发动追击。比人头更为巨大的铁球卷着风声袭来,欧鲁巴不停后退躲避。

在地面滚倒,大步后退,总之看上去就像是被追得到处乱跑的样子——引得观众们不停发笑。

「啊呀呀,你中意的剑士似乎形势不太妙呢。」那位青年说道。「正确地说,根本没有在好好战斗嘛。」

「事实真是如此吗?」

笔直望向前方的少女用手指戳着丰满而鲜艳的嘴唇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对方不儘快决出胜负呢?」

「那是因为他想要让对方悲惨地到处乱跑吧。」

「应该是潘根本没有能力将只能悲惨逃跑的对手逼入绝境吧?」

青年本想予以回击,但他突然闭上了嘴。仔细看来,欧鲁巴并非笔直后退,而是始终与对方保持着等距离作着圆周运动,潘也无法立刻追上并给与其致命的一下。

或许是有些焦急了,潘用尽全力甩出了一击。从他肩上越过躲开攻击的欧鲁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对他来说是绝好的机会,可是——只是用手中的剑做出轻微的刺击动作,随后又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你倒是认真打啊!」

「别开玩笑了!」

观众也停止了嘲笑,向场内投去了骂声。不止是针对欧鲁巴,同样是对放任其到处乱跑而没有办法解决对方的潘。啊——少女突然叫了起来。

始终在后退的欧鲁巴突然表现出打算前进的样子了。而面对停下脚步的对手,潘也觉得该是时候了,放出了一击。

就在此时,欧鲁巴向右侧大幅倾斜着身体避开了铁球,同时剑以左手为中轴,顺势向斜上闪去。锁链响起清澈声音被切断的瞬间,欧鲁巴再次扭身,以落雷之势挥下长剑。

剎那间,潘的头被劈成两半,巨大的身体应声而倒。

「了,了不起!」

主持人高声叫道,可是由于事发过于突然,还有那令人更为意外的结果,观众们更像是傻住了。在这不合时宜的寂静包围下,胜利者却似乎毫不在意,向桩子走去,在几名奴隶的帮助下,将其从地面拔出,用剑切断了缚住女性的绳子。

粗鲁地推开一边高兴地大叫一边想要搂抱过来的女性,欧鲁巴迅速地回到自己的闸门处。

特等席位的少女——她刚才也因为那过于突兀的落幕而张着嘴獃滞不已——绽开了笑容。这位名为欧鲁巴的剑斗士彷彿毫不在意观众的感觉。好像对他来说——今天也不过服从命令去战斗,去杀戮,仅此而已。

「他把潘干掉了啊。」

「而且只用了一击。」

短暂的寂静中,场内总算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对欧鲁巴的称讚声。一些冷漠的观众们也开始拍起手,砰砰地跺着地面,为胜利者送去欢呼。当场内终于恢複该有的状态时,空气瞬间颤抖了一下。

那是巨龙索佐斯的咆哮声。

是因为药性过了,还是因为血腥味刺激了本能,它那巨大的躯体忽然左右大幅度摆动,将笼子的一部分撞坏。想要前去抢救笼子的奴隶中的一个,剎那间被龙抓起了头,还没有丝毫的抵抗时间,整个上半身便消失在索佐斯的口中。

骨头碎裂声响起。当听见含着水分、令人不快的咀嚼声的同时,震耳欲聋的悲鸣响彻整个斗技场。恐惧与混乱转眼间席捲了这个空间,而索佐斯却显得非常悠然,从被破坏的笼子缝隙中伸出爪子。

青年差一点被争先恐后的逃难人群推挤到摔倒。这时,有人从侧面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这边走,赶快!」

是特等席位的警备士兵。一边用剑和枪恐吓着周围的人群,一边想带着青年往外逃。

「等,等一下。伊奈丽还——」

虽然青年企图做出挣扎,但由于周围逃亡人流的推挤,根本无法自由移动。就在这时,尖锐的悲鸣响起。隔栏对面被索佐斯的前肢拽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伊奈丽。从看台上跌落的少女花容失色,就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龙那长鼻子前端的嘴上下裂开,口内排列着如剑尖般锐利的牙,似断而非的唾液丝显露出来。就在青年下意识避开视线的时候,索佐斯头的根部溅出一条细长的血柱。虽然剑斗场僱用的卫兵们都手持着枪赶到现场,但因为现场过于靠近观众席,不得不移动到龙的近距离进行射击,摆出架势的他们现在依然显得举棋不定。趁着他们想要靠近但又不知所措的空隙,索佐斯敏捷地转身用尾巴一甩,数个卫兵一起被打飞了出去。

瘫倒在地的少女眼睛瞪得滚圆。

她用这双眼睛看见了。

索佐斯的侧面有个如疾风般疾驰过的身影。身影在即将撞上看台隔墙的瞬间,踩着墙壁高高舞上天空。仿造虎面造型的铁面具飞入少女的视线,剑斗士欧鲁巴正站在索佐斯的颈边。

趁着索佐斯被枪击引开一瞬间注意力,从它的背后窜上。虽然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但依然令人无法相信。

欧鲁巴乍一看非常瘦弱,但浮现出一块块如钢铁般肌肉的手臂深深陷入龙的头部。同时他的双足夹着龙的颈部,另一只手用剑沉重地向龙头击下。

长长的尾巴疯狂甩动,四肢将地面踩得摇晃不止,虽然龙企图藉此将剑斗士从身上甩下,可随着第二击、第三击的挥落,钢铁甲胄般的鳞片龟裂,鲜血与肉块四处飞溅。在第四击挥下的同时,剑的前端折断了。就在这时,其他的剑斗士们也杀到了。

「欧鲁巴!」

接住赤铜色皮肤的剑士扔出的剑,欧鲁巴再次挥起的第五击,与之前几次几乎砍中同一个位置,刀身几乎一半沉入了龙的脖颈。

黄金色的眼球向上翻出。在那庞大的身躯与头就要摔落的瞬间,剑士敏捷地向观众席跃落。

少女仰视着那身影。怀着彷彿自己成了童话中那被邪恶魔法师抓住的公主的心情,心跳不已地注视着对方。可这位剑斗士英雄却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转身走开,从隔墙上飘然跳下。

空间中混乱的恐惧感彷彿雾一般尚未消散,远去的背影与其说充满了胜利者的风範,还不如说是觉得厌烦众人的视线般的孤独感。

「没,没事吧?」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赶来的青年同伴,少女顿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刚才转身离去时所看到的那位假面剑士的眉目,似乎与面前的青年非常相似。

此时,还有另一个人,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一个男人向欧鲁巴的背影投去另一种意义上惊愕的视线。他用手背抹去鬆弛下巴上的汗珠。这个男人站在青年的背后,也同在特等席位,在周围瀰漫着的独特血腥味中,他难以置信似的自言自语着。

「好像是叫欧鲁巴吧。两年。是吗……已经两年了啊。」

2

(两年)

剑斗士欧鲁巴蜷缩在深沉的黑暗中向上仰望,轻轻地呢喃着。

在轻描淡写的「两年」这个词中,充满着苦难、鲜血、以及累累的尸体。不知不觉地与对手博命,结束后双脚被锁上,在奴隶的小房间内呆上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进行作为一个剑奴所必要的训练。然后是下一次战斗。

欧鲁巴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坚持活过5场战斗。两年前,第一次踏入斗技场的欧鲁巴年仅十四岁。身体也比现在更为瘦弱,几乎所有的武器他都不能自如使用。

然而事实上,他活下来了。他选择了可以使用的武器,也就是极少数不会使他自己反被牵着鼻子走的武器,用尽全力挥舞。战斗方式也只是莽撞地冲锋。积累了经验,骨头、肌肉的纤维一根根地粗壮起来后,再选择新的武器,通过不停踏过敌人的尸体,他的战斗方式也逐渐增加。

就这样过了两年。欧鲁巴已经不知道这究竟算是长还是短。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又或是自己还是个完全不知战斗为何物的黄毛小子。

毕竟连想看一下自己脸都做不到,这些感受或许是理所当然的吧。仰天躺倒的他与在剑斗场时一样,现在还戴着那个铁面具。在这两年中,从来没有摘下过,哪怕是同属塔尔卡斯剑斗会的其他剑奴们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都起来,奴隶们!起床后的心情很糟吗?那我就让你们度过更糟的一天吧!」

清晨,奴隶们的一天又开始了。剑奴训练官兼奴隶们监督长的格威把奴隶们赶出睡觉的地方,开始着手进行收容所的清扫工作。

这些结束后,还有照看狮、蛇、猪、虎之类在剑斗中被使用的动物们的工作正等着他们。特别是照顾龙,这可谓是重负荷劳动。就算是小型龙或是中型龙,也不是一介人类可以轻易应付的生物,更别提是照看大型龙索佐斯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没人清楚究竟死在剑下的奴隶多,还是在刻意把龙调教得讨厌人的过程中,被龙踩扁的奴隶多了。

欧鲁巴走进比奴隶们的居所更为宽敞——正确地说差不多有城堡中庭那么宽敞的龙舍。当视线中映入一个纤细女性的背影时,他停住了脚步。

是凤·蓝。她指挥着其他奴隶们给龙餵食饲料,自己却用手直接触摸龙的鳞片。虽说龙的脚和颈部都被粗大的锁链拴住,但即使不用提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人们也知道这些措施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保证。连剑斗士们都畏畏缩缩地与龙们保持着距离,可她却一头一头挨个向龙打招呼,用手温柔地触碰它们的鳞片。

「欧鲁巴」

她还没转身,就先叫出了他的名字。

「亏你知道是我呢。」

「是龙的<声音>告诉我的。」

蓝露出了微笑。对与这全是男人,还充满杀伐的剑奴隶收容所格格不入的她那毫无防备的笑容,欧鲁巴总是感到无法适应。

如擦亮黑檀般的肌肤,泛青的发色透出不可思议的光泽。她出身于在梅菲乌斯西方山岳中有着龙神信仰的流浪游牧民族,那原本是一个封闭的种族,但蓝似乎有着例外的旺盛好奇心。她偷偷地跳入造访部落的商队马车,来到了外界。那以后的经历由于她本人从来不提,所以不得而知。但似乎之后她就被塔尔卡斯僱用,并将照顾龙的工作全权交付给了她。

「这些家伙们知道我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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