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感觉冰冷。
重重地吐一口气,却毫无任何感觉。颤抖渐渐感染掌心,于是用力紧握拳头。
「……支仓同学。」
他的名字有如重要的咒语,不断从口中倾泄而出。支仓同学、支仓同学。在他的名字完全佔据自己的身与心时,感觉才会稍稍好转,但是一个不小心,又会立刻陷入虚无之中。
——好痛苦。
喉咙渴到受不了,但这饑渴却无法获得纾解。
强行拖着身躯,瑛里华打开冰箱门。
青白色的灯光中,躺着三个输血用的包装血。
不由自主伸手拿取其中一包,打开封盖,将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然而袭卷体内的不安依旧存在。
果然、果然没错。
普通的血液已经没用了,只能稍作舒缓而已。
连关上冰箱的力气都没有,瑛里华瘫软在地上。
肉体与心灵明明十分渴望,泪水却不断地滑落脸庞。这实在是天大的讽刺,瑛里华不禁发笑。不可思议的是,笑得越多,越是泪流不止。
——支仓同学。
瑛里华勉强撑起身体。
还撑得下去,自己如此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不安下去,等到明天见到他之后,自己应该就能恢複正常了。
——现在还撑得下去。
绝对不能让母亲称心如意,无论体内流着怎样的血统。
只希望不会受到莫名的冲动控制,做出伤害他的举动。
瑛里华紧咬嘴唇,鲜血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
「支仓同学……」
现在、还撑得下去。在感觉到这份痛苦之际,还没有丧失自我。
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