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之月(05.3.15-05.3.30)
译者的话:《朱红之月》是TYPE-MOON名作《月姬》fandisk《歌月十夜》中的一个短篇,内容上承接原作的Arcueidgoodend,并与歌月主线剧情有关联性。可姑且理解为某个假日,志贵在Arcueid房间所作的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吧。
前言——
「爱尔奎特在做什么呢。」
不过天气这么好时去找爱尔奎特,本身也够奇怪的。
除非準备了特别美味的诱饵,太阳这么猛的日子里爱尔奎特是不肯出门的,对她来说最好的天气是月亮出来的夜晚,今天这种天气就跟倾盘大雨一样。
然而还是来了。
倾盘大雨也好狂风暴雪也好,决定了今天上午跟爱尔奎特见面的话就只有付诸实行!
叮咚,我按响了门铃。
……按照惯例,这个时间爱尔奎特是不会出来的,我用自己配的钥匙打开了门。
「喂-,还活着吗~?」
关上门,对着里面问道。
「……嗯,醒着的~。」
响起了显然刚刚睡醒的声音。
「好,那就打扰了-。」
熟不拘礼,我没有顾忌地走进里面的房间。
「嗯-,早上好~。」
「啧!?」
不意间全身僵硬了。
「志贵那么早来真少见呢,平时放假时都是傍晚才来的。」
伸着懒腰驱逐睡意的爱尔奎特。
「——————」
呃……事到如今已没有害羞的理由,可还是心脏砰砰直跳。
「好,总算醒来了。」
深呼吸一口后,爱尔奎特双眼回覆了神采。
「早上好志贵。怎么脸那么红,刚才一直跑来的?」
不知把「跑来」理解成什么了,爱尔奎特好像挺高兴。
……的确是想着快点见到她而跑过来的,不过,那个————
「——————」
我可没法像她思考切换得那么快。
「啊,又勉强自己跑太久了吧?志贵没有持久力,长距离跑动还是少点的好。」
「——————白」
本想回答我也知道的,差点脱口说出了别的东西。
「?怎么志贵有点怪?」
那都是拜你所赐啊。
「——————白腿。」
「なまあし?没听过的词,那是什么?」
都说了,白腿。
白腿。
白腿。
白腿白腿白腿白腿白腿!
「志贵?」
「给我点时间,一分钟别跟我说话。」
闭上双眼切断诱惑。
……可恶,都不知看过多少次了,还是不由自主地去留意,脑子里只是不断重複着这么一句。
睡歪了的白衬衣一件,实在太厉害了。
该说若隐若现会让人滋生妄想,还是说曲线比平时更突出了呢。
简直煽情到,让人产生想当场推倒的冲动。
太可怕了白衬衫效果。还有晨光导致的透视效果亦不可忽视。
「志贵,一分钟过了哦。」
「别吵,再延长一分!」
啪!双手合十精神统一。
禁止禁止,白腿禁止!
再怎么说一大早就来这个也太那个了。
我是个身心健全的学生。趁年少气盛而放纵自我的话,迟早会在肉慾的每日中堕落的。
嗯,因为年轻嘛。
「——————」
……不好。怎么为了让自己冷静而编的理由反而出现破绽了。
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屏蔽杂念。
——这时
听到了什么柔软的声音。
「……爱尔奎特……?」
不安地睁开双眼,预料之中的最坏情况,爱尔奎特躺到了床上。
「……嗯,还是不行的样子。今天好睏,再睡一觉算了-……。」
爱尔奎特就像说梦话一般嘟囔着。
「再睡一觉?你啊——」
「一起睡吗?今天可能又作恶梦的了,志贵也来陪我吧。」
「一、一起睡吗,我是没关係不过——」
喂喂,真的没关係吗。
这样一口气倒到床上的话,那就真的——
「等等,你刚才说作恶梦,梦到什么了?」
「嗯-,志贵被我杀掉的梦-。」
爱尔奎特乾脆利落地答道。
「……你这家伙,最近居心不良哦。知道梦是人潜意识下的愿望吗。」
「那是你们的一套道理吧。本来不会做梦的我做的梦不是这种东西。」
「不是这种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真是的人家好睏,快点决定吧!志贵是跟我睡,还是不跟我睡!?」
爱尔奎特就像喷火怪兽一般恼羞成怒了。
……那是求之不得,不过现在这样子钻到被子里,会有点不妙吧。
啊真是的,快点决定吧志贵————!
1、算了,堕落就堕落吧!
2、不,还是冷静下来,保持品性!
(选1)
「好,我睡。一起睡!」
就像对看不见的什么编造借口一样,决意说道。
……也不是跟她一起睡会有抵抗感的关係了,没什么好迷惘的。该怎么说呢,发展成这样其实自己是心中暗喜。
「那就往旁边挪点吧,睡在正中间的话我的位子——」
推了推躺下的爱尔奎特。
————才发现
「……呃,已经睡着了啊这家伙。」
可能真的困了吧,爱尔奎特发出幸福的鼾声,睡着了。
「喂,爱尔奎特~,睡着了吗-?」
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可是一点都没有起来的样子。
「什么啊,原来真的只是想跟我一起睡而已啊。」
突然对刚才期待着不纯展开的自己感到羞耻了。
「做了恶梦,想让我陪在身边吗,嗯。」
不像爱尔奎特,可是挺可爱的。
……跟预想是相违了,不过这样也不坏。
虽然我不能唱安眠曲送她入眠,但如果我在身边她就能安心的话,那也足够了。
「————」
看着爱尔奎特安稳的睡脸,我也躺到了床上。
……越过窗帘的晨光让人很舒适。
不意间闭上了眼睑。
明明已经睡得很充足的我,意识又渐渐潜入梦中了。
————一直跑到了这里。
不清楚为什么而跑,
只知道拚命地跑着。
单手握着匕首,在从未见过的,如同迷宫一般广大的城里跑着。
「赫、哈、赫、哈——————!」
猛烈地喘息。
心脏在发出控诉,继续运动已是不可能。
然而还是跑了。
因为不跑的话,就会被从刚才起就如影随形跟蹤着的什么追上。
「赫、哈、赫————哈?」
被追上?
就是说,现在的自己正为什么所追赶吗。
然而没有被追的理由。
也不记得做过什么决定性的坏事。
我只是手里拿着匕首,毫无理由地拚命奔跑而已。
「匕首————?」
……是的,这么说来匕首握在手中。
我没有拿着它做过什么决定性的坏事?
例如说,跟蹤素未谋面的女性,将其残杀到体无完肤之类。
「——哈——赫、哈、赫————」
猛烈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