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年没有通过这个入境大门了呢……)
在七年前高中毕业之后,我从美国返回日本的次数便屈指可数。
进入美国大学就读的我,只有在年末年初的时期会回到日本。而这样的习惯,也几乎因近几年参与的电影专案企画而被迫中止。
我这次会被半强迫地逼回国,是为了参加儿时玩伴的结婚典礼。
(除了夏树的夺命连环Call以外,优跟望太甚至还传了「我们找到足以代表你黑历史的影片了!若不想被公开,敬请自行返国领取」这样的电子邮件……)
原本就打算回国参加的我,这次还特地在典礼前后空下一段时间。
不过,我也很明白这三人会如此团结一致地不停捎来联络的理由。
因为我回国时,并不会联繫家人以外的人,也不会跟他们见面。
(……或许应该说是「无法跟他们见面」才对。)
我瞇起太阳眼镜下的双眼,望向一个波士顿包。那是我唯一的行李。
我坐在大厅椅子上打开包包翻找,那样东西随即现身。
这本厚重而陈旧的红色笔记本,封面上有着「樱丘高中三年二班合田美樱」的字样。
一如她的笔迹,每张素描都细腻地呈现出这个世界的面貌。
「该说她是生性认真,或是老实坦率呢……」
儘管这已不知是第几次翻阅,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作品永远让我看不腻。每翻一页,内心就同时涌现一股新鲜感和怀念之情。
「……不知道她过得好吗?」
自从毕业之后,我们就不曾见过面。但我脑海中的她永远带着温柔的笑容。
闭上双眼,高中时代的情景鲜明复甦。
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如愿表达,然而却又总是全力以赴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