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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田衣良 字数:6947 更新:2022-11-09 06:49:22

正走于黑漆漆的夜路时,突然,后背猛遭一击。

挨打不算,末了又被狠踢一脚,儘是烟屁股、破罐子的藏污纳垢者一一柏油马路寸寸逼近,不禁想大声呼喊,怎奈将要窒息的声音却先夺喉咙而出。双手最终触到了路面,体会到早春给带来的潮湿感,抬眼望去,摩托车眨了眨后面的红色眼睛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当你终于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肩上的国外旅游纪念包已没了蹤影,钱包和家里的大小钥匙也在那一刻跟随而去。你呆住了,茫然地望着静无一声的、漆黑的街巷。白天还温暖如五月,怎么到了夜晚便冷如寒冬呢?公寓、出租房,还有容纳它们的巷子,纷纷被白茫茫的暮霭所吞没,道路两旁的路灯有序排列且散发出朦胧的光。本是再熟悉不过的道路竟然眨眼间变得如此陌生。冷气顺着薄大衣离开身体的空当,从屁股钻进去,霎时窜上脊背。

为什么,家家的玄关都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

为什么,自己非得受此种待遇不可?

可是抢劫者长什么样儿、穿什么衣服、做何打扮,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怎么提供线索让警察破案呢?除了听到由小渐大,由大渐远的摩托车引擎声之外,就是感觉到左肩被谁粗鲁地使劲拽了一下,没了包,此外再无其他。就连心里的愤恨都不知道该往谁身上撒。

就这样,你成了年初以来某位神秘客手下的十几位被抢受害者之一。此事就发生在丰岛区中部到东部这块地方。

如果说被抢走的仅仅是钱,那自认倒霉念个破财免灾也就让它过去了。

可是,万一被抢的是用金钱换不来的东西呢?怎么办?

倘若是金钱无法取代的东西或是自己重要的人被抢了,到时怎么办?因此,谁都希望儘快捉到那个不留痕迹、同时还总不易被人发现的不露面容的抢劫犯。

时至四月中旬,气温稍冷,樱花落尽,上午十一点我不紧不慢地打开地处西一番街的小小水果店店门。本季正是水蜜桃佔主角的时候,上面附有好似被吸铁石吸起的铁砂般细软的毛毛,味道和利润都无可挑剔。有时它会招来死孩儿的九阴白骨爪,我便趁其家长不备,出快拳以突起的硬骨轻揍下去,动作无声无影,却让受害者疼痛无比。这一招多亏老妈在我身上多年教导,才使我永记于心。

桃子、香蕉和草莓一一摆放整齐后,拿起鸡毛掸子在哈密瓜上轻扫几下下,尘土顿起,朝向马路飞去。这时,店前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老头。七十岁上下的年纪,无精打採的组合,以着名色情片租借包厢的荧光橘色招牌为背景站立在池袋街头。

其中一个老人高高的个子(比我高),极瘦的身材,上穿磨损的古旧皮衣,下配灯笼裤,足蹬绑带马靴。那双眼神散发着一种伊斯特伍德的感觉。头盖骨上已爬满皱纹,不禁让我想起修复到一半的死人头盖骨。我想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俊美到走到哪里都不愁吃喝的类型吧。

旁边那位则全然不同,比高个儿老人要矮上一头,螃蟹般的块状体格,一身结实的肌肉,双肩健壮得彷彿里面塞入了球状体似的。他一副劳工朋友的装扮,尼龙夹克,两边附有口袋的宽鬆工作裤,即便这样依然能够看出粗壮的○型外八字腿。一口闪着光亮的金牙从他那猥琐的笑容里爆露出来。这一高一矮跟俩木棒杵似的站在店前有30分钟,开始我以为是来找老妈的,因为我的朋友圈儿里没有如此大龄的朋友。可是我发现我的手走到哪儿他们的眼睛就盯到哪儿,看来跟老妈不相干,来找我的。就在我慢慢腾腾打点完店里的水果,想喘口气休息的时候,高个老伯走上前来。

「你是真岛诚先生吗?」

他紧盯着我试探地问道。

「我是。」

「我们想请你帮一下忙,方便说话吗?」

真看不出,他的声音比架势还要有威信,铿锵有力。

「你是哪位?有人介绍你来的?」

「是羽泽辰树。」

羽泽辰树是关东赞和会羽泽组的组长,也是池袋黑社会前三强之一。这使我想起了去年公主失蹤的事情。

「如果你想跟我说那边的事,我不奉陪。」

虽说眼前这凄惨落魄模样的老头一点儿也不像黑道中人,但我仍旧觉得他是他们的跑腿,之前听人说现在那边的世界也不景气,所以上了年纪的跑腿才一副凄惨落魄的样子吧。老头笑了,深壑的皱纹变得更深了,几乎陷到了骨头里。

「你放心好了,我俩和黑道丝毫没有关係,至于羽泽,那是士官学校时的同窗。现在能听我讲了吗?」

他望着我问道。既不讨好,也不祈求,那眼神深不可测,冰冷清澈,透着光芒,宛如卧于川底、锋利的稜角在常年的摩擦下已变得平滑的小石子。

「好。我们去西口公园吧,这里讲话不方便。」

老头直直看我的眼神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兴许是因为平日里看惯了游手好闲的小鬼们那如日光下的泥水般的眼睛吧。

春天,西口公园里吉野樱和山毛榉的枝杈已悄然长出黄绿色的小嫩叶,尚带露水的它们此时正争先恐后地向高空伸展手臂。离上班族和OL下班还有一段时间,而擦过香施过粉的把妞高手和令人厌烦的烤肉妹属于夜间活动者,因此这里显得恬静、怡然。圆形广场对面、池袋副都心耸立的万丈高楼,直逼天空。而东武百货公司的镜面玻璃怎么看怎么觉得在摇晃,跟果冻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我们坐在温软的长椅上,高个儿老头小声开口道:

「我是有贺喜代治,他叫宫下铁太郎。」

他用尖下巴颏指了下坐在旁边的老头。那老头便立即笑着打招呼道:「啊,还望多指教。小老弟如此年轻,和路边小妹们的关係肯定错不了吧?呵呵,不过要是比起下面的那个硬度来,你不一定能赢我。」

那口金牙又在闪着亮光。真是个堕落至深的老色鬼。喜代治木然地接着说道:

「他有个绰号叫下身老铁。即便是想问题办事情的时候都要得到下半身的同意,不然什么都白搭。不用管他。」

看来这是老年痴呆症中新出现的一种癥状。老铁偷笑着,同时伸出舌头舔舔外露的金牙,应该是没了水分干了吧。

「得了,你别在那儿装纯洁。你还不是一样对满智子喜欢得如痴如酪的。你肯定是想打败别人,自己先跟她热乎热乎吧?」

两个老头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为了快点儿进入谈话主题,我给喜代治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带有愤恨不平的表情说道:

「这段时间这儿连续发生抢劫案,你知道吗?」

「知道。」我说。

虽说从家到公园仅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却看到电线杆上已挂起两块「走夜路当心皮包!」的警察提示语。

从四月初开始,抢劫事件已有十三起,大多发生在昏暗无人的巷子里。女性独自走着,从后面来了一辆摩托车,就在双方擦肩而过的一剎那,坐在后面的男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抢走女人肩上的皮包。听说倘若反抗,还会被对方飞出一脚,不是踢在脸上就是肚子上。东西一旦到手,劫匪便立即奔小路逃去。

待到第二天,警方往往会在距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找到车子,一查才知道是他们偷来的。当然,这时候抢劫犯早已不知去向了。由于属于飞车抢劫,又没有旁人看到,池袋这片的人们都在说,除非兇犯自乱阵脚,否则是不容易把他们抓捕归案的。喜代治说:

「一个月前,我们养老院的福田满智子也被抢了。好像是三月中旬,在巢鸭高岩寺的十字路口,后背被人猛击了一下,她手上的小布包就被抢走了。里面有两万块钱。」

老铁也在一旁点点头。一阵春风吹过,山毛榉的树梢摩肩擦掌,发出悦耳的细细沙沙声。喜代治接着说道,「可是,没了钱是小事,重要的是满智子因此下不了床了。年纪大了,磕点碰点就有可能丢了性命。她本来就有骨质疏鬆症,结果出了这个事儿,她的腰骨有了裂痕,倒下时撑地面的手腕也粉碎性骨折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老铁也万分感慨地发言道:

「让那个巨波霸卧床不起,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我感觉眼前漆黑一片,不禁担心自己是否会沦落到跟这样两个老不休并肩走上池袋街头。那样的话我仅有的一点儿粉丝可就又要消失几个了。

喜代治说他们所住的养老院名叫「白茅之里」,位于东武东上线北池袋站前。穿过养老院一条仅能容纳小汽车的狭窄小路能够直通老人医院。如果刚才老铁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福田满智子肯定是个风情万种的肉感女人,跟养老院的女神差不多。

「我们都管那条路叫『黄泉路」谁要是踏上去,就很难再回养老院了。也不知满智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再跟我们到池袋街头散步。所以真岛先生,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喜代治呼出一口气,深陷的眼睛散发出有力的目光。老铁也收回金牙抿嘴直视着我。

「能否请你出马抓到那个抢劫犯?等警察破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他们想抓犯人?干什么?我屏住呼吸没有作声。

「听说你在池袋的一些帮派里很有面子,人也很聪明,不像这个老铁。」

「哼——」

我不由得用鼻子哼了一声。据我的了解,鹰钩鼻羽泽组长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不要再给我拍马屁了。说吧,你们是不是背地里在搞什么鬼啊?」我说。

喜代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笑,手在膝盖上来回摩挲着,像罩上了一张脏污、褶皱的油纸,既有伤痕又有斑点。时刻支配它的人不是依靠聪明才智走过多半生的,而是凭的身体劳动。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说:

「没错。既然这样我乾脆就直说吧。我们没钱。我俩每个月还拿不到六万块钱,而且每次都超支。请你办事却不能付钱给你。我也想像羽泽那样甩出一叠钞票,可就是没那能耐。」

老铁紧张地接过话来说:

「你看这样行不行,喜代治?每月给他三千,分二十四期付,现在分期付款不是很时兴吗?」

眼前这两位风风雨雨闯蕩了七十年,且不论是在工作还是把妹上都很努力的老人,在这点小钱上也从不轻忽,我开始对穷得丁当响的自己感到惭愧。眼看着他们变得这样渺小不堪,或许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五十年后的自己还是为什么,我心里「腾」地一下冒出了怒火。

「不要紧。」

喜代治和老铁一脸惊讶的表情。我转过脸,紧接着说:

「钱你们自己留着。再说,平曰里帮人办事也不是沖着钱的。所以还是请你们收起那副可怜样吧!」

没什么了不起的,全当我是烂好人吧。反正彼此掠夺、彼此帮忙都是穷人乾的事,不管选择哪一样,没钱的照样没钱,没什么区别。还有就是万一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反正没有金钱上的负担,心里反倒更轻鬆。不过这一点我没跟他们说。老铁美滋滋地说:

「哟,那多不好意思呀。我要是有个女儿啊,绝对许配给你。你很大方喔。」

他要是有女儿恐怕也50了,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儿,我还是请他赶紧把婚约收回。喜代治说:

「不能付你钱就记下一份人情吧!我们会永远记住的,需要的时候一定尽全力报答。」

说完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跟警犬在记犯人的味道似的。

谢过我之后,两个人的嘴巴还不停歇地又说了二十来分钟。不但听不出丝毫有用的线索,还越听越迷糊,我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心烦意乱,却又找不到应付的好办法。再看那二位,说起了连《富士晚报》都无法刊登的情色笑话,真是不亦乐乎!我不得不躲开,逃也似的飞回家。

云雀掠过狭小的西口公园上空。残酷的四月。

当天傍晚,在工作告一段落后,我回到六个榻榻米大的卧室拨通了PHS。

「嘟……嘟……嘟」

「喂?」

比「唔」低,比「喔」高,一个精悍却又明显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完全忽视掉直接说道:

「我是阿诚。好久不见了!」

「噢?你啊!有事请我帮忙吗?」

此人是池袋警察署少年课的万年基层警员一一吉冈老大,和我有着近十年的孽缘。听到他不耐烦的语气,我反问道:

「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然阿诚怎么会礼貌地主动来问候我呢?说,怎么了?」

话音的间隙里我听到甜腻的弦乐声,那是美梦成真的LoveLoneLove想必又在哪家咖啡厅摸鱼呢。

「我想写写这段日子发生的抢劫案,能借我资料看看吗?因为是发表在杂誌上,所以给我可以在媒体公开的部分就行了。」

吉冈知道我是池袋的捣蛋鬼们的终结者,所以我只能这么说。不过要是真写进杂誌他也没什么。

「你知道一共发生了多少次这种案子吗?」

「知道,十三次。」

「那档案有厚厚的三大本呢,仅仅是浏览一遍就能把人累死。」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难以阅读且以警察特有的口吻书写而成的大堆资料。即使我这爱看书之人(高工毕业后的兴趣转变)对它们也丝毫不感兴趣(我身边若有人半年会读一本漫画或杂誌以外的书=《五体不满足》或326的涂鸦集[1]=会读书的知识分子)。

「有事件描述简单的档案吗?地点、时间和被害人的情况。」

我刚一说完,吉冈立即极度地抗议起来:

「有啊,我亲自弄了一份摘要。妈的,你只不过是个小流氓而已,怎么那么多事儿?再废话我可要火了。」

[1]326:日本着名的插画家,本名中村满,以无厘头画风走红。

和着他的愤怒我听到了「沙沙沙」东西被弄碎的声音……我知道了,一定是吉冈在强制扫除油性脑袋上那大块的头皮屑,此时他的咖啡桌正倒霉地迎接它们飞舞下来。唉!环境就这样被污染了!多亏我没在现场,否则晚上非吃不下饭不可。

最终我们还是说好第二天下午西口公园见面。我掏心窝子地干恩万谢,他却扔给我一顿臭骂。真是没教养的刑警。

因为要去市场,早上还不到七点我便下楼出店,可是刚一开门,有别于平日的西一番街景象顿时令我目瞪口呆。原本是残留着麵汤汁的泡麵碗、空酒瓶、被乌鸦啄出洞的垃圾袋、大片的醉客呕吐物等散落的垃圾堆,就和点火装置故障的垃圾焚化炉没有两样。但是那天早上,别说我家的店前面,就连两旁的店前都清理得乾净、整洁,还洒过水。怎么说呢,就跟寺庙的门口一样。

突然,我想起了那双凝视着我的眼睛,「不能付你钱就记下一份人情吧!」——是喜代治。在春天早晨和煦的光晕下,我用口哨吹着《马太受难曲》的咏叹调「我的心啊,洁凈你的心吧」,朝残缺不全的停车场走去。

下午一点,我抵达西口公园等待吉冈的出现。太阳的光芒不间断地温暖地抚摸着我,说来真是不可思议,它竟能带着热量从黑暗的宇宙里穿过几百万公里距离来到我的身上!掏出PHS,按下G少年国王安藤崇的专属快捷键,在横肉暴跳的保镖接过之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阿诚,什么事?」

年轻国王仍旧冷酷的声音,让人感觉冰冻而清澈,宛如正在慢慢冻结的矿泉水。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竟和吉冈不谋而合。奇怪,怎么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跟对方抢话说了?

「因为你不是那种閑来没事用电话来聊天的人啊!」

确实,像「你在干什么?」「真的假的?」之类无聊的对话,我可应付不来,有时真希望行动电话增设说废话多收钱的功能。我不经意一抬头,就见东京艺术剧场的转角处露出了一身满是褶皱的长大衣,吉冈来了。他两手插兜,腋下夹着一个大信封朝我徐徐走来。我直接进入主题:

「新麻烦。十三起抢劫案。」

「往下说。」

「有人让我帮忙把作案人找出来,所以我想请G少年的情报网帮我收集一下自年初以来、势力瞬间扩张的二人组资料,行吗?据我调查他们不是打工的就是东游西逛的人,没有正当职业。」

吉冈看到我后,沖我扬手示意。我一边说着一边也打手势回应,崇仔用更加冷酷的声音说:

「收集资料倒是没问题,但是,照你所说的情况来看,恐怕可疑的人会有几百个。因为街上没事干的年轻人多得是。再说了,被抢的人大多数都是有钱的老婆婆吧?这样的情况不足以说服G少年出面,那一点我有义务跟他们讲。」

崇仔说得对,他们是不会对有钱人发起同情的。而且崇仔也没见过喜代治和老铁两个老头,就算跟他解释我怎么栽进来的,恐怕他也不会听得明白。因为我本身就还糊涂着呢。

「我明白了。我会再查清楚,打扰了。」

「什么话。我说阿诚,没事就多来集会玩玩嘛!」

「我会考虑的。」说完我切断了通话。团体行动!我可不喜欢。

没有G少年的情报网帮忙,我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臂,心里顿时慌了神儿。

「阿诚你怎么啦,瞧你那脸色。」

吉冈一脸奸笑地站在我面前。我差点就说出专门针对他那头油污头髮的毒舌,憋口气忍住了。

一张丰岛区地图,A4大小的纸张,上面用红笔标示出了各个案件的分布点。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上的红色记号,吉冈说:

「驱込、巢鸭、大冢东部地区发生的次数最多,有七起。上池袋、东池袋有三起。另外,南池袋、杂司谷、目白的还有三起,共十三起。令人匪夷所思是,跨越东上线的丰岛区西部则平安无事。还有,每起案件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在人员稀少的小巷里,而且作案后犯人都选偏僻的巷子逃走。极有可能是有地缘关係的人乾的。」

从地图上来看右半部为多发区,没準儿作案的人就是当地人。吉冈说:

「话又说回来。阿诚你閑得没事干啊,这本不是你受委託中的工作,却偏偏搀和进来。不过还别说,真不能小瞧你们这些小鬼的实力。别忘了。和上次绞杀魔事件一样,抓到犯人就直接交去警署,如果你感到很疲惫。我乐意为你实行针灸哦!」

吉冈眯着一只眼,向我献媚。我的心情本来就很沉重,这下被他弄福彻底跌入谷底了。

「这次不行。G少年不愿出手相助,还从骨子里就认定有钱人的事情归警察管。」

我说。吉冈笑得更欢了,说道:

「这样啊?如此看来,阿诚要做的事比往日都要难了。飞车抢劫,这可是最难办的案子啊!就连我这个少年课的也被派到刑事课了。祝你好运,池袋的织田裕二先生!」

说完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在我的背上拍了拍。织田裕二的<大搜查线>对现在来说早已过时了,再说我从来没看过。何况这些案子的发生地可是巷尾街头,不是你们警署!简直是个蠢蛋。吉冈抬起屁股掸了掸土。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同时还从身后冒出话来:

「再送你个不能公开的情报。有目击证人说,作案人为男性,两个年轻人,银色长发。不过,头髮颜色随时都可以改变,所以这条线索对侦查根本起不到作用。」

吉冈回了几步就到的警署,我则依旧按着地图死命地盯着想着。第一次发生抢劫事件是在三连休的第一天,也就是快乐的成人日[1],而接下来则是每周一次,不断上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周还会有第十四起抢劫

[1]成人日:20岁人的节日,日本一月的第二个礼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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