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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想消失的星期四

作者:佐藤友哉 字数:6874 更新:2022-11-09 07:31:24

1

被杀死了,岛田被杀死了。一到学校就被告知这个事实,如果早餐没有吃下星期二那个青年剩余的肉,我一定会承受不住震惊而当场晕倒吧。我坐到位子上,不停地、不停地重複着轻喘,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视线严重地模糊,不单纯只是因为营养失调的关係。

发现岛田被杀害现场的,据说是转学生须川绫香跟班上的香取同学,而现在全班同学就像垃圾堆的苍蝇一样,聚集在她们两人的周围。即使不想听,大声的对话依然断断续续传进耳里,我从中得知,岛田是被杀死在美术室的讲桌上。

岛田……恐怕班上没有仟何人知道吧,我对岛田的情感。他的确是个平凡不起眼的人,外貌普通,甚至身高还低于平均值,而且眼镜很大,明明有在欺负千鹤,自己却又同时被别人欺负着(不过,他也是被强迫参加的吧)。岛田就是这样的人,是这种等级的人。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没错,不管岛田有多糟糕,我就是喜欢他,这并不是什么同情或怜悯,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然而……他被杀死了,居然被杀死了。一定是有人想要将我所有的幸福都连根拔除,这个人已经剥夺了我的健康饮食跟正常视力,却还不满足,还想要剥夺我其他的东西吗?可恶、可恶,真是够了,救救我,请救救我吧,神啊。

求助于神……真是狡猾呢。

这家伙——「这个右半身,到这种时候还要嘲弄我吗?真的越来越想杀了它。这个右半身的肉体是属于我肉体的一半,它的思考也是属于我思考的一半,所以只要我的意志坚定,这个邪恶的右半身就会自动消灭吧。

不可能的,办不到啦。

右半身笑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它。

导师进来了,教室后面的八卦圈终于散会,导师说要宣布一件大家应该已经知道的事情,就是岛田被人杀害了。从老师的口中说出来,使得事情更加有真实感,也更令我沮丧了,岛田的死终究已成事实,我差点就哭了出来。

杀害……没错,岛田是被杀死的。既然是被杀死的,就表示有人杀了他。但究竟是谁杀了岛田呢?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我不懂。岛田可能会怀恨的对象多不胜数,但他自己却没做过什么招人怨恨的事情,因为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上课时间我比平常更没办法专心,不想抄笔记,也没有打开课本的力气,就像田野中孤立的稻草人一样。在绿野仙蹤里出现的稻草人,是渴望得到什么呢?我想了一分钟,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再怎么没有存在感的人,一旦死了还是会受到注意,然而终究是个下位者。上午的课程结束,到了午休时间,已经没有人再提起岛田的事情了,这是我意料中的情况,而且我很庆幸这个话题结束了,因为大家只不过是凑热闹讲些閑话而已。

但我无法安下心来,如果岛田的话题结束,一定又会回到平常的惯例,接着就会开始欺负千鹤……

「喂,千鹤。」今天还是以须川同学为中心点围成一大圈,站在其中的秋川突然回过头来。

「啊。」千鹤小声回应秋川:「什……什么事?」

我看不到千鹤的脸,甚至没办法开口跟她说话,因为我想起了昨天的惨剧,因为我确定了自己的没用。被玷污的脸、被玷污的水手服、被玷污的心灵,「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即使如此,千鹤依然强颜欢笑,昨天依然是颤抖地笑着。

怎么笑得出来呢?我无法理解,那种绝望明明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她却……难道是放弃了吗?对了,昨天她也说了放弃之类的话。我想为千鹤拿回她所放弃的东西,但我办不到,我只能在背地里安慰她。虽然千鹤感激地说这样就很够了,可是……可是,我的行径是最软弱的,只敢表现出事后的伪善,很卑鄙的行径,我甚至感到自我厌恶,却又无能为力,毫无作为。

因为——你讨厌干鹤,你其实是想站在最接近的特别座看好戏吧?

住嘴,不对,绝对不是。杀害仓坂医生的,是千鹤的母亲,但我并不会藉由旁观兇手的女儿被欺负来得到快感,我对千鹤没有任何恨意,绝对没有。

「我说——」秋川的声音很噁心:「杀了岛田的,就是你吧?」这句话一说完,教室里所有人的眼光,都同时集中到千鹤身上。

「咦?」

「你是被昨天鞋子的那件事情惹毛了吧?所以就杀了岛田,对不对?」

「怎么可能——」

「有可能啊。」藤木加入了。「原来,是千鹤杀了岛田吗?那就讲得通了喔。」

「不……不是——」

「那你说是谁杀的啊?岛田不是一个会招人怨恨的人吧,至少在学校里面没有。」

「可是、可是不是我啊……」千鹤用虚弱的声音拚命否认。

「你有证据吗?证明不是你做的啊。」

「证、证据,证据就是——」

「看吧看吧。」樱江也离开大圈圈,开始攻击千鹤:「你根本拿不出证据来,果然千鹤就是兇手,这个杀人犯!」

「请不要这样。」天使的声音庄严地响起。

那是须川同学的声音,全班的动作都停住了,包围须川同学的人群都像结冰了一样。我也被吓呆了,对于这个意想不到的发展。

「须、须川同……」

「这样是不对的喔。」须川同学走出人群,锐利的眼神盯着藤木等人,有如刀锋般令人不敢逼视。就连没有罪的我(真的没有吗?),看见那道正义的光芒,都会觉得受到良心的谴责。能够这样光明磊落地散发出高贵的气质,真是不可思议,须川同学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古川同学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兇手,同样地,也没有确定她就是兇手的证据,而你们却把她当作犯人看待,这根本就是栽赃喔。」说完就睨着藤木,眼神好犀利。

「怎么会,什么栽赃啊,那是——啊!痛!」藤木对于意料外的攻击感到手足无措,原本兇恶的眼神低下去看着地板,像是偷窃被逮到的小学生。

「就是栽赃。」须川同学继续用冷静的声音说着:「要先具备合理的证据才能将犯人定罪,这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常理吗?」

「啊,可、可是——」

「你懂了吗?」

「懂……懂了。」藤木隐藏不了错愕又困惑的表情,连忙低下头。「对、对不起。」

「你们也都懂了吗?」接着是樱江跟秋川。

「啊……是,我懂了,对不起。」

「咦?对、对不起……」不知道是因为带头的藤木先道歉的关係,还是纯粹因为害怕,这两人也都立刻道歉,低下了头。

须川同学低声地说可以了,表情又回覆到平常的温和,这个表情变化彷佛是一种信号,时间又重新开始流动,全班同学都清醒过来,除了藤木、秋川还有樱江三人以外。

太厉害了……我由衷地讚歎,原本还以为只不过是个典型的美女千金小姐而已,居然有能力一举击溃那些欺负人的家伙,真是人不可貌相。

哇塞——太猛了,跟某人不一样呢。

真多嘴,不过也的确被右半身说中了。光是担心千鹤,并不能给她任何帮助,这一点我从很早以前就加道了,但是,没用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肚子在叫了,幸好没有人听到,真是的,空腹的感觉总是会毫无预警地到来。那个青年的肉,今天早上已经吃完了,居然消耗得这么快,就算饿得再久,星期二那天也不应该吃过多的,实在是失算,如果能更自製一点就好了。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让胃整整空上十天,任谁都会把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去吧。对了,那个青年的尸体被发现了吗?我没有订报纸,也很少看电视,所以都不知道,照常理推断,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吧。

放学后,我顺路走到美术室,走廊上聚集了一道人墙,从后面甚至都看不到门口了。我钻进人群里往前,集中模糊的视线,美术室门口被警察围起封锁线,禁止进入,从打开的门往里面看,只看到几个穿西装的警官跟监识人员。我脑中忍不住想,岛田就是死在那里面的吗?全身是血地被杀害了吗?我想要拿花来弔祭,可惜不会有人让我进去的吧,只能够站在门口默默地祈冥福……

我嘲笑着陷入懊悔的自己,供品、冥福,究竟在讲些什么啊?明明就把死亡看得很简单,想把自己吃人肉的行为给正当化,还说什么供品跟冥福的,太讽刺了吧。以吃人肉维生的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人的死亡发言。可是……

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从左眼流下一道眼泪,我只感到些微的惊讶,看来,我还算是个人。我抹去眼泪、转身离开,因为再逗留下去,就不会只是一道眼泪而已了,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快步往穿堂走去。

「啊!」

「呃……」我没有好好看路,结果在穿堂前面撞到人了,我用力站稳脚步,煞住身体的反作用力。跟我相撞的人跌坐在走廊上,一边喊痛一边站起来,拍掉裙子上的灰尘。

「啊,对不起,你还好吗?」

「听到别人在喊痛,请不要还来问人家还好吗。」我撞到的居然是镜同学,这让我有点紧张。「不过,短短几天内竟然被人撞到两次,我简直是人肉磁铁嘛。」她如此回答,然后用有点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眼对眼整整三秒钟。「嗯……咦?你跟我是同班同学吧,有点印象。」

「啊……嗯。」镜同学是出了名的不会记别人的长相跟名字。

「我记得你是不会欺负千鹤的人吧。」

「耶?」从镜同学口中说出千鹤的名字,就我所知这是头一次。这个人比我强势得多,然而就我所知,她也从来没帮助过被欺负的千鹤。这种想法是在推卸责任吗?大概吧。

「嗯……」镜同学用指尖敲着额头,似乎想要从脑海中搜寻出我的名字。「我记得是……

那个——」

「山本砂绘。」我只好自己报上名字。

「啊,对对对。」经过瞬间的沉默,镜同学合起双手。「嗯,没错,砂绘,我完全想起来了,嗯,没问题,砂绘、砂绘……好,绝对不会再忘记的。」

「呃,镜同学,真的很抱歉,很痛吧?」我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交还给她,表达歉意。

「没关係啦,只不过最近老是被撞呢。」又提到同一件事,她似乎耿耿于怀。「我平常做人有那么差劲吗……」

「都是我没有好好看路。」

「不要紧啦,因为你在哭嘛。」

「咦?」

「喔,我不会乱想的,放心吧。」镜同学突然微笑起来,这个人有时候会说些弦外之音的话,虽然我不觉得那有什么用意。

「呃……那么——」弦外之音会产生让人不安的效果,我急忙想要离开。「那我回去了。」

「等等,砂绘——」可是镜同学还不放过我。「你啊,知不知道《铠传》?」

「铠传?」

「嗯,就是穿着不同颜色铠甲的五人小组,有红色、蓝色、橘色什么的。」

「铠甲?」突然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果然什么事也没有。」镜同学笑了笑:「那明天见啰。」

「咦?啊,嗯。」

「啊……对了。」

「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不过,你是不是讨厌藤木啊?」镜同学小声地问我。

「藤木?」我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没有,我没有讨厌她啊。」这当然是说谎,所有伤害千鹤的都是我的敌人,除了岛田以外。「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嗯,这是忠告,算了,你应该没注意到吧。」

「呃,那我真的要回去了……」我这才朝穿堂走去:心里一边发誓,就算被呼唤,我也不会再回头了。可是……镜同学道别后就消失在走廊尽头了,我的宣誓完全失去意义,而「失去意义」这句话里面,包含了七成的悲哀。

2

下午为了打发时间,我收看电视的新闻谈话节目,结果看到有川死亡的报导,说他被分尸弃置在市区内的公园里,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根据新闻报导,有川(本名是有川高次,果然很平凡)的遗体是在星期三上午十点左右,被前往公园游玩的託儿所幼童跟保母所发现,死亡时间推测是在星期二晚上九点到十点半之间,死因是颈动脉被利刃切断后大量出血,内脏除了肠胃跟肺部以外,全部都被取走,身体的肉也被切掉了……说话速度超快的记者叙述到目前为止所能掌握的最新消息,接着画面切换,某个常出现在电视跟杂誌上的主持人开始用熟悉的声音说明,综合所有情报分析,这名兇手可能具有食用人肉的特质……

我关掉电视。被杀了,有川他——被杀了,我发现自己已经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在我的周遭,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两个人被杀害,而且两个都是我所熟识的人,甚至其中一人的尸体还是由找发现的。突然间,如此突然地,死亡就从找向前走过。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脑中不自觉地回想,星期二的话……没错,就是角色扮演大会那天,而且死亡时间推测是晚上九点……那不就是有川他失蹤后没多久吗?

我想跟青威讨论一下看法,可是我并不知道青威的电话号码,而且也没告诉她我自己的,大概到下次活动以前都见不到面了吧。我没来由地陷入低潮,连站都站不起来,有股冲动想要一直躺在床上……不,这算不上什么冲动,因为根本就是不想动。

我想要回忆生前的有川,可是所有的记忆都像在翻阅以前看过的电影宣传手册,既模糊又遥远。明明就在两天前,我才跟有川碰过面,而且两人见过面的次数也绝对不算少,现在却……

难道说,这就是死亡吗?成为只剩下回忆的存在,这就是死亡吗?算了,我并不了解什么死亡的本质,也不是什么哲学家,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女学生而已。但我的脑中确实起了一些变化,这是在岛田死亡的时候没有发生的现象。

房间里的时钟显示着下午四点十五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开始準备出门,虽然心情很糟,可是遵守约定是应有的道德。在玄关穿好鞋子,伯母从厨房走出来,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是到朋友家,而伯母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回到厨房去了,没什么,反正一向都是如此。

我出了门,走到闷热的大街上,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在意别人看法的我,对视线的敏感度是一般人的两倍。我回过头去看,眼前却依然只有平常的街道,只有陌生的人群穿梭着,没有任何异样……又来了,有人在看着我。

从高中刚入学没多久,我就开始感觉到这股视线了,只要一上街,几乎有四成左右的比例会被神秘的视线给盯上。这当然不是什么多心或是误会,背后感觉到的视线货真价实,因为我有着敏锐的雷达,能够迅速察觉别人的视线,所以非常肯定。

一转回正面,立刻又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就投射在我的肩膀周围,绝对不是什么过度敏感。我连忙回过头看,却还是没抓到视线的来源,然后是一股寒意油然而生……是谁呢?已经发生好几次,感觉很不舒服,是变态吗?真是的,这个社会实在很为难女生,为什么上天要把力气都赐给男性呢?神也有性别歧视吗?

到达咖啡店的时候差不多四点三十分刚过,往店里看一圈,发现绫香已经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是不习惯等人的喔。」她这么说,但表情却是完全相反,温柔地微笑着。绫香的便服,是黑色长裙配蓝色衬衫,很普通的服装。

我坐在绫香对面,她背后是一扇大窗户,可以看到十字路口。一想到刚才那股视线的来源可能就站在外面,我开始觉得害怕,立刻打开菜单遮住脸。

「不用那么急没关係喔。」绫香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慢慢来。」

「啊,是。」我躲在菜单后面回答,虽然很容易被误会,但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有保持沉默。

「不好意思,硬把你约出来,造成你的困扰了吧?」

「不,怎么会。」居然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还能够跟绫香来往,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莫大的福气,真希望有班上的同学从前面那扇窗走过,为这一幕做见证,咦……这个我之前好像也有想过吧。

「你的表情怪怪的喔,怎么了吗?」绫香微微地偏着头。

「啊……有吗?」

「啊,抱歉,我好像太多嘴了。」绫香偏着头轻轻点了一下。「真是坏习惯,请不要介意。」

「不会。」

女服务生端来巧克力蛋糕跟咖啡,放在绫香的面前,然后转过来问我决定好了没。我既没钱也没食慾,所以只叫了桥子汁。

「我先开动啰。」绫香喝了口咖啡,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那么,赶快进入主题吧。」

「好的。」我静静地点头。

「有几个经过确认的新线索。岛田的死亡时间,推定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到四点十五分之间。」

「喔。」这实在不是女孩子会边吃蛋糕边閑聊的话题。「能够推断得那么详细吗?」

「嗯,因为有问到岛田生前最后目击者的证词。」

「呃,绫香——」我突然有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

「我有认识的人在警界工作。」绫香的回答就像大学生在解答小学算数一样简单。「碰到这种时候就很方便喔……回到主题吧,刚才提到岛田生前最后的目击者,就是西泽老师,以及其他几位老师。」

「你说西泽老师,是教美术的那个吗?」

「没错,岛田在三点四十分左右到办公室借用美术室的钥匙卡,当时负责办理的就是这位西泽老师。」

「办理?」

「就是说由西泽老师受理申请书然后把钥匙卡拿给岛田,而且申请书上面写着三点四十四分。」绫香补充说明。「然后,据说管理卡是收在校长室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的钥匙……

当然,是由校长保管。」

「校长的不在场证明呢?」

「那天校长好像是到钏路去参加教育委员会的会议,而且据说保险箱的密码只有校长一个人知道,甚至钥匙还随身携带着。」

「可是那些都是校长自己的说辞吧?这种话,并没有经过证实。」

「说得没错。」绫香说完,吃了一口巧克力蛋糕。「消息本来就没有可靠的,现实世界里不会有百分之百真实的消息。要说不可靠的话,就连电脑纪录都有可能被窜改……不过,目前已经进入调查阶段,如果有窜改的纪录,很快就会发现了。」

「嗯,话虽如此……」的确,消息跟证词这种东西一定会受到主观意见的影响,所以是非常模稜两可的东西。「可是这么一来,思考事情的角度——」

「只保留可信度高的线索就可以了,所以管理卡的事情,姑且先搁着不管。」接着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除此之外比较重要的线索,就是岛田口袋里那张——果然确定就是美术室的钥匙卡,而杀害他的兇器是菜刀类的利刃,死因是大量出血,然后黑板上的字,果然也不是岛田所写的。如果电脑纪录可以相信的话,在我们之前最后借用美术室备份卡的,是一年C班的女学生朝仓幸乃,借用时间是今年的四月二日。而且美术室的固定玻璃窗,必须要使用特定的工具才能打开……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兇手呢?」我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问题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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