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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林知 字数:5419 更新:2022-11-03 21:43:13

总是会有失去之后,才发现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例如手錶,当然头髮也是其中之一。

那个早已习惯戴在手上的数位指针式G-SHIOCK,到底放在哪里呢?那可是松坂大辅限定版,我可能是拿下来以后就忘记放在哪里。在家里每次洗澡我都会确实拿下来,因此不是摆在家里的书桌上,就是血盟城的寝室里。

例如指甲刀。

曾有投手说与其剪短惯用手的指甲,倒不如用锉刀磨短比较好,不过我是属于毫不顾虑剪短的一派。但是我对指甲剪的锐利度有所坚持,因此爱用剪起来感觉很舒服的指甲刀。原本把它放在客厅的电视前面,但是有一次在屋檐下边晒太阳边剪指甲就不见了,真的让我很伤脑筋。

例如日曆。

我房间里有最爱的球团年曆,客厅有老妈最欣赏的演员月曆,厨房也挂了老妈个人嗜好的可爱卡通人物月曆,然后玄关是挂老爸带回家中往来企业的月曆。

村田的房间也有挂月曆吧。虽然不知道是谁,应该是外国足球选手的月曆。至于冯波尔特鲁卿古恩达阁下的房间……这个嘛,搞不好贴满小狗小猫的日曆。

顺便一提,血盟城的国王房间……也就是我的执勤室里,贴着填满行程的真魔国曆。虽说是魔王陛下的房间,但是和一般企业社长室或学校校长室没有多大差异。

然而监狱的墙壁没有什么日曆。

就算没有时钟,观察太阳倾斜的角度与天空的亮度,大概可以看出是几点。若是像现在过着二十四小时受到管理的生活,也能清楚掌握吃饭时间与熄灯时间。

但是日期不一样。像是现在是何月何日、从我被关进这栋建筑物之后已经过了几天,如果自己没有记录,那么根本不会知道。

虽说这里是有如天堂的监狱,但是每天的餐点都不固定。若是像潜水艇里的生活——「星期三吃咖哩」起码还能确实区隔一个星期。

「呃——……一、二,然后,一、二……」

我发出声音数着画在牢房地板的「正」字。每天晚上就寝前,我会画一条线。一天画一条,五天就是五条线。前进三步退两步……不可以这样。只要每天都记得画上一条,五天就能完成一个正义的「正」字,这是日本人特有的记录法。在没有日曆的密闭空间里,不这么做就无法知道天数。

「天啊,已经十四天了!我们在这座监狱已经待两个星期了!」

「根据我听到的情报,截至今天傍晚,我们的审判似乎排在第二〇〇三号。」

跟我同房现在正吊在上层床铺的村田如此回答。他说这是在监狱里锻炼体力的方式。不过没有引体向上的动作,只是吊在那里蕩来蕩去就能练出肌肉的话,那么全世界的懒惰鬼早就练出猩猩一般的肌肉了。

「你说第二〇〇三号?啊——!到底还要等多久,光听到这个数字我都快晕了——!」

「可是你不觉得审判的速度很快吗?因为是以一天十件的速度结案,照这个速度再等个二百天……」

「你说得真是悠哉,村田!?二百天可是一整年的一半以上!一个不小心,锦标赛可是会拖很长的。」

「可是涩谷——」

「……没错,是我说的。」

没错,我自己也很清楚,我们之所以陷入滞留监狱的窘境,起因都是我麻烦的固执。

在远离真魔国的港都,达鲁科的渔港遭到诬陷,我跟村田、古恩达被送进监狱。如果当时我没有坚持己见,靠着古恩达的战力逃走。就不会被关在这种地方了。

我们的确是清白的,而且这是不合理的拘禁,所以应该要抗议。不过事情还是有分时间与状况。就算想不透,与其让事态恶化,不如乖乖逃走比较妥当。

「不过我很担心这里有一堆黑髮人。」

「嗯,这座监狱里的确不见得没有魔族。因为我们就在这里遇见修巴里耶先生。」

我们在市区和监狱里,都看到这个世界难得一见的黑髮者。看来在达鲁科所创立的奇怪新兴宗教,教义似乎跟发色有关。

但是为什么会使用人类土地视为不祥的黑色,该不会这座「谁在呼唤地狱一丁目,啊·跑腿的三丁目监狱」里,存在喜欢黑色的人物。那名人物如果是魔族,而且跟我们一样是遭到诬陷进来,那么一定要设法救他出来。

如此心想的我们刚进监狱没几个钟头,就真的遇到魔族了。

「这就是『地狱遇佛祖(注:指遭遇困难时得到意外的救助),乐园见裸族』——」

女王陛下的僕人·修巴里耶,不晓得是否因为前半生过着瘦如弱鸡的生活造成的反弹,现在卸下魔王职务的他,变得爱脱给别人看。姑且不管那个,因为侵入领海的罪名被捕的他,仍在监狱里等待遥遥无期的审判。虽然蒙华游艇的船主是芬芬,主客是前魔王的冯休匹兹梵谷卿洁西莉亚上王陛下,但是掌舵的人是修巴里耶,所以变成他进来吃牢饭。

在公海上航海却大后悔(注:公海、航海、后悔的日文发音相同)。要是让伟拉卿听到,这点程度的冷笑话也能让他大笑吧。

除此之外修巴里耶还爆出震度六级的事实,其中一个是冯波尔特鲁卿应该解决的问题。剩下的虽然和我跟村田都有关係,但是现在没有多余时间讨论那个。

「这个嘛,也不能因为在几小时内遇到第一个魔族之后就没再见到任何魔族,就断定没有其也无辜受害的伙伴——一」

「你也这么认为吧?可是已经快两个星期了,后来就再也没见到任何魔族。」

跟刚才一样晃来晃去的村田点头说道:

「这就像摸彩第一次就中奖的感觉。」

「然后接下来不管怎么抽。都只能抽到面纸。」

我坐在地上,手指沿着刚才写在地板的「正」字又写一遍。要把涂成奶油色的墙壁当成日曆陡用,似乎有点太漂亮了。

「可是今天不是要见觉得有所疑虑的人?」

「嗯,是啊,没错。」

对了,终于跟对方约好在今天晚饭以前见面。

在来到这座监狱的第一天,我们就看到匆匆跑过的黑髮人。

我高度怀疑他是魔族,于是连忙紧跟在后。但是根据早我们十天进来的前辈修巴里耶的说法,这在水上港湾都市达鲁科似乎不是什么稀有的发色。

就算是黑色,也不像我们日本人是自然生成,而是刻意染的。只要看髮际就能一目了然,可以看到金色或是棕色的痕迹。根据我听到的消息,那是一种宗教行为,在达鲁科持续发展的新兴宗教「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信徒群起染髮,因此被称为「发黑」。

难怪我和村田走在街上,都没有人过来盘查。可能是达鲁科人已经看惯黑色了吧?但是就我们被当做小偷的经验来判断,「发黑」的风评并不太好。

他们是认为这个世界即将迎向末日,在那天到来以前委身时间的集团。说得好听一点是颓废、厌世,说得难听一点只是一群懒鬼。在每天认真工作的渔夫与家人眼中,把他们视为只会找理由,游手好闲的讨厌鬼。

可能是他们不认真工作,犯了不少偷窃罪行,因此连监狱里的「发黑」受刑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听到这个真相,连我都觉得:「不会吧——」照理来说这群人沉迷在改变外表的宗教里,不可能频繁犯罪。只是碰巧信徒里面有人心术不正,因为信仰坚定的人不可能一直往监狱跑。

但是那个理论在我追在监狱里的黑髮男后面,走下建筑物楼梯之后粉碎了。

我跟着人影跑过长型建筑物,在建筑物旁边的楼梯尽头看到与平房区截然不同的景象。如果牢房区是刚盖好的幼儿园,这里就是古老的石桥下方。虽然空间大到足以举办选秀会,但是四处的石墙壁不仅油漆脱落,还长了稀疏的杂草。

没有照明的环境十分昏暗,沉澱的空气也称不上乾净,但是有水的味道。那是在这个有点髒乱的场所显得格格不入,新鲜又乾净的水味。

我心想这个味道是打从哪里来的,才发现有水道从大厅中央通过。看来这栋细长形的建筑物正下方有水道,而且没有鹹味,应该不是海水。也就是说它不是从海流进来,而是从这里流出去,或者是更里面的地方——从港都的中央连接大海的水道。

「……是流向大海的地下水吗?」

村田果然也闻到味道,但是又没办法证实。因为没有踩下最后一阶楼梯的我们,与横贯地下大厅的水道之间,蹲了数不清的人。

要是眼睛还没熟悉昏暗的空间再往前踏一步,应该会把某个人踢飞。拱形天花板附近有点光亮,但是脚下就很暗。只不过看不清楚聚集在此的人们,理由不只如此。而是他们的外表与周围融为一体的关係。

「你们两个,先等我把蜡烛……」

走在后面的修巴里耶手举插着三根蜡烛的烛台。以携带烛台来说过度豪华,但也因此有了三倍亮度,真的帮了大忙。

下一秒钟,我们被映入眼帘的光景吓得发不出声音。

「……真的和传闻一样。」

达鲁科有许多把头髮染黑的人,监狱里也是。想不到一切真的有如传闻。

聚集在大厅的人们都是黑髮。

这时候大家一起回头看向我们四个新来的。就三根蜡烛的亮度所能看到的程度,他们的眼睛并非黑色。附近的几个人分别是蓝色、接近黄色的棕色,以及浅咖啡色。但是在烛光照到的範围里,看到的头髮全是黑色。或许也有深棕色与暗灰色,最起码没有过去常见的金髮、红髮,以及淡棕色的人。

「你说过『要是这里面有魔族该怎么办』对吧?」

「是啊。」

镜片反射摇曳的火光,村田以夹杂叹息的语气说道:

「现在怎么办?」

能够怎么办,人称「发黑」的集团一起看向我们这边,但是没有半个人开口说话。他们可能真的深信世界末日就快来临,打算在那天到来以前都没有精神地过活。既不工作也不说话,只是蹲在水道边。

「等一下,话说回来这些人为什么会把头髮染黑?」

「会不会是基于宗教教义?」

「就算宗教教义也有理由吧,就像是拯救世界的英雄的血是黑色的、信仰的神明眼睛是黑色的等等。只要把原因问个清楚,或许就会明白跟魔族有什么关联。对不起,那个——各位为什么要把头髮染黑?是为了赶流行?还是要遮盖白髮?」

我一只脚跪在石地板上,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男子询问。虽然他说的是有点听不惯的方言,基本上共通语在达鲁科还是通用。那一点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还是你们信奉的宗教伟人要你们把头髮染黑?」

「……反正这个国家就要沉没了……」

「什么?」

但是男子回给我没精神的消极回答:

「……直到那天到来,我们只是动也不动地度日……」

出现了,是那个关联句「直到那天到来」。跟他们杀时间的方法比起来,我还比较想详细了解他们的教义。

「所有人都要问吗?」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古恩达在背后开口。像他这样的军人,应该很讨厌这种类型的人吧?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高兴。

「但是人数这么多,一个一个问会没完没了。」

「而且搞不好大家的回答都一样——」

「那么和代表见面好了,只是不晓得他人在哪里。」

与其跟这么多没有精神的人打交道,不如找个代表比较快搞定。冯波尔特鲁卿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而他的想法也没错。

「他在这里面吗?对不起——有点事想请问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两手凑近嘴边大喊:

「这里面有医生……不对,『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代表在吗——!?啊!」

但是在话还没说完之时,我不小心失去平衡踉跄了一下,幸亏反射神经良好的古恩达从后面抱住我。吓一跳的我往下看,发现附近的年轻信徒抱住我的双脚。他的头髮当然是黑色,但是泪水快要夺眶而出的眼睛是水蓝色。

「请不要那么大声嚷嚷。」

「咦?啊、对不起。可是如果你们的代表在房间里面,太小声可能会听不见。」

「那一位不在这里,目前不在水边。」

「水边……」

看来这座大厅不是称为教会或祈祷所,而是水边。原来如此,既然把水道当成河流,那把这里称为水边也不足为奇。

「所以请不要那么大声嚷嚷,那一位通常不在水边。」

「那么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他?」

「我们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找过。反正这个国家即将沉没,我们只是把整个人託付给时间,过着什么事也不做的生活,所以不会做出搜寻那一位的行为。或许已经回去什么地方了。只是那个……」

年轻男子懒洋洋地举手指向内部,也就是楼梯的右边墙壁。那里有个大约一个人高的洞。水道往那里流出,横贯大厅之后消失在对面墙壁的洞里。这么说来,这里算是河流中间。

「那一位来的时候,是穿过那边的洞现身。」

至少他不是从天而降,也不是以涌出的水流化为人形。可是这么一来表示他不是教祖或代表,而是神明本尊。我和神就无法沟通了。

「也就是说只能判断他是『谁在呼唤地狱一丁目,啊·跑腿的三丁目监狱』内部的人?」

「……唉……」

「我说信徒先生,你怎么了……」

「我好累……」

他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只不过是说了一点话,却彷彿跑三圈四百公尺操场般地喘气。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这样进到店里偷东西时,应该没办法逃跑吧?

即便犯人毫无工作意愿因此行窃,但是监狱里的「发黑」持续增加的理由,似乎也包含无法逃走的健康状态。只不过我跟「直到那天到来教」的信徒不一样,对自己的体力可是充满自信,不可能讲个话就快累瘫了。

「那个洞到底通往什么地方?走进去看看好了。」

「咦,不会吧?请不要那么做。」

「不,我不会做出让各位疲惫的事。」

我挣脱年轻信徒的手,準备拨开人群前进。但是走没几步路,又有好几个人紧紧抱住我的大腿:

「请不要那么做。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

「山——田——(注山田太郎,棒球漫画《ドカべン》的登场角色。后来加入西武狮队)」

「啊、这里有岩鬼(注:岩鬼正美,棒球漫画《ドカべン》的角色,后来加入大荣鹰队)喔,涩谷。」

「村田,现在不是提敌球选手的时候。」

站在前面半步的古恩达一脸困惑。面对如此软弱的抵抗,又不能粗鲁地甩开。只是如果一个一个礼貌地请他们退开,那么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这个情景简直像要渡过高达腰际的手臂之海。

「嗯——这个声音与手臂,不禁让我想起船幽灵。」

只有修巴里耶一副很愉快的样子。如果是地球上的船幽灵(注:传说中的日本鬼怪),拿破杓子给它就能摆平,但是在这里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啊——唯独这时候希望自己是电鳗还是什么。」

这时有个人从懦弱的人群当中站起来。我们与船幽灵瞬间停下动作。

「都是我不好!」

这时候与其说挺身站出需要勇气,倒不如说他是在这群人里最有气力与体力的男人。

「我不该把那些活蹦乱跳的人带到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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