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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翻译作者Ryune 
走进盖着玻璃的温室,浓绿的草木覆盖着露辛达的视线。她忍受布满湿气和不习惯嗅的强烈花草香气的同时,进入温室里面。 
确实之前应该隠藏在大凤尾树的根下。 
露辛达走近那很高很显眼的树,然后蹲下身子,在草堆寻找宝石箱。 
她两手捧着那个宝石箱。宝石箱是用透明的象牙雕饰,光是这样就呈现出像美术品般拥有鑒赏价值的美丽。 
这样美丽的宝石箱隠藏放着奥特雷德夫人的豪华的Regard项鍊是最适合不过。 
一定有双重底层吧,还是有未打开的暗格呢? 
露辛达反覆仔细看着那个箱,就是找不到那项鍊。 
「是不是该摔坏它呢?」 
她大概用来当装饰品吧。宝石箱本身可能已是贵重物品,可是项鍊一定比宝石箱更贵重的。因此她无论如何都要将那项鍊戴在身上。 
就算不能跟舅母会面,只要找到项鍊,借去戴也没所谓吧。 
舅母的宝石箱,就说是安妮摔坏好了。 
她已经叫安妮离开这里了。只要安妮不在,就没话好说了。 
为了破坏宝石箱,露辛达环望四周。她看到围着花坛的石墙。 
向石墙摔过去会不会坏呢? 
露辛达站起来举高箱子準备丢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鞋声。 
她停手回头望,可是双手仍然维持丢出去的姿势。随之掉下的宝石箱,盖子并未击中,所以宝石箱没有摔坏。 
「这就是装有Regard项鍊的宝石箱呀。」 
拾到宝石箱的男人看到露辛达很充满自信的笑着。 
露辛达发现自己被数名不认识的男人们包围。 
「你…你们想怎样….」 
「喂,快点弄坏它确认一下!」 
那名男子在口被塞住的露辛达面前将象牙制的箱子向石墙扔过去。 
宝石箱的碎片向四方八面飞散。那群男人聚集已弄坏的箱,他们仔细翻查箱盖,底部,里面缝隙等等各地方,可是什么也找不到。 
「……没有呀!」 
「到处都找不到项錬!」 
咦!? 
「你藏起来吗?喂,放在那里呀?」 
突然被人用刀子指着,露辛达很惊慌。 
「不要……我不知道啦……救命呀……」 
「喂,安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她藏起那项錬吗?」 
安妮? 
露辛达听到这名字很惊讶,她战战兢兢地偷看。 
有一名黑髮女人在那里,不过看清楚她的样貌,的确是安妮。 
「我也想问呢。嗯?露辛达小姐,知道项錬的去处的话,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要让你好看。」 
「…安妮,你为什么….?」 
「被解僱的僕人,为什么会跟这些家伙一起?他们是我的同伴,为了实现偷窃这间屋的计画。」 
「你们是盗贼….?」 
「唔,可以这么说。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这里不被怀疑进入这屋子里。以前呢,我临时被雇时,曾偷过一些钱而被赶过出去,不过当时已经听闻这里有很多高价宝石。」 
所以只要染髮,不开口说话的话,就能当露辛达的僕人了。如果是客人的僕人,管家跟女僕主管就不会调查背景和细心观察?#65308;由习材菀恢钡拖峦?不会有人联想到她跟当时的临时女僕相似。 
「知道你想要不说话的女僕,才会演这场戏。扮演得不错吧?」 
一直被露辛达责骂,只会震抖的安妮,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鄙视嘲笑她。 
居然说她是对宝石虎视眈眈的盗贼们之一。 
有名急躁的男人看到露辛达没有惊恐的说话,就殴打她。 
「Regard项錬在哪?再说不知道的话,我就会用行动表示你没有利用价值!」 
倒地的露辛达,想逃走似的爬着,可是被那些男人包围。 
「求求你,安妮….救救我吧。我不是常常给你点心吗?」 
安妮一边笑,一边踏着露辛达的裙子。 
「哼,你只是说将放在床边吃剩的点心丢出去,然后拾回来而已。你当我是笨蛋吗?既然回想起来,就首先让你感受一下我当时做这些的心情。」 
「这么麻烦杀了我不是更好吗?」 
露辛达已经不再啜泣了。 
「喂,盗贼们,到此为止!」 
突然有把声音这样说。 
有些熟悉的面孔在温室入口出现。 
他们是这间屋的僕人。不知何故他们会拿着手枪。 
而且那名有金髮,身材修长的人影是…. 
「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要作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 
说话的是短髮的僕人,不过露辛达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艾歇尔巴顿伯爵…!」 
但是刚站起来的她,被安妮胁持了。 
安妮一边用刀子押着露辛达的脸颊,一边大声喊。 
「可恶,原来如此呀。各位,要小心那个贵族!」 
怎么回事? 
「说Regard项錬藏在宝石箱里原来是圈套!」 
「你终于察觉到了吗?」 
露辛达混乱的同时在注视正在窃笑的英俊伯爵。 
说Regard项錬放在象牙制宝石箱是骗人的?艾歇尔巴顿伯爵是故意说谎吗? 
就是说他已经知道露辛达藏起那宝石箱。 
不仅如此,他连露辛达听到项錬在箱里后拿走宝石箱,跟安妮和她的同伴从后跟蹤的事也知道了。 
茫然的露辛达继续当安妮的人质,安妮往后退。 
「混蛋,这个女人怎样也没所谓吗?你们才该放下武器!」 
有个男人大叫,其他同伴也像有勇气的摆架子。 
即使如此,僕人们一边举起枪作预备射击姿势,一边逐步逼近。 
安妮用力持着刀,露辛达很焦急。 
「不…不要过来!会被杀的!伯爵,救我呀!」 
原本认定跟自己相称的他,听到露辛达的惨叫居然微笑了。 
可是这个微笑,不是对着露辛达而是她身后的安妮。 
「安妮,这样做是没用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被叫名字的安妮既惊吓又震抖。 
可能回想起当时爱德格把烧铁铗拿近她面前的事吧。 
露辛达也很害怕。 
当时的艾歇尔巴顿伯爵是毫不畏惧地做出残忍的行为。 
现在也是,告诉安妮以人质作后盾的行为是没用的,也就是说无论露辛达变成怎么样也要将安妮和那些男人一网打尽。 
知道现在被安妮胁持的情况,露辛达也不作声。 
「中尉,快点开枪呀。」 
「可是,人质会…」 
「主人的安全跟人质的生命,哪个是优先,你们一刻也不能犹豫不是吗?」 
「…我们明白了。」 
他们踏前一步的时候,从露辛达的背后听到玻璃碎裂声。 
有一黑影飞过,接着眼前的男子被他踢倒了,顺势将露辛达从安妮拉开。 
同时,周围开始打斗。 
枪声响起,露辛达抱着头,但过了不久被刚才飞进来的男子拉起。 
褐色肌肤的少年是艾歇尔巴顿伯爵的随从。 
「快点到外面!」 
从玻璃裂鏠被他牵引到外面,一路上露辛达一直没有回头看。 
就算伯爵没有见死不救,也没想到会有此对待. 
颈上的伤还隐隠作疼,用手碰碰就会流血。 
都是那个随从这么粗鲁对待,才会被安妮的刀擦伤的。 
稍有差池就会被杀。顿时觉得艾歇尔巴顿伯爵就算真的被杀也不会心痛的人。 
他明明以前从那些恶意中伤母亲的人维护过我(露辛达)。 
我终于知道他那时候说想念着跟自己身份悬殊的未婚妻是指谁了。 
儘管如此,露辛达觉得身为贵族的自己比那平民女子更适合他。 
不继续走的话会跟不上,露辛达的脚步变得很沉重。 
一定已经没事发生了吧,都逃到这么远了。 
这样想的同时停止脚步。 
一边整顿气促的呼吸,一边环望四周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因为经过太多寛阔的庭园,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月光照耀着开始暗淡的庭园,偶然碰到篱笆的露辛达感到痛楚,迅速将手移开。 
这是是玫瑰的篱笆,周围都是有荆棘的玫瑰。 
这里是玫瑰园。 
说起来听闻舅母很喜欢种玫瑰。虽然只有这个庭园有玫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在暗淡的环境里远看蔓莛到呈现白色石柱的玫瑰,露辛达感到不安。 
虱吹了。无数有荆棘的枝叶笑着似的摇动。 
她觉得自己应该像花中的女王玫瑰一样,既美丽又受人注目。跟某人举行受旁人羡慕般的婚礼,令那些恶意中伤自己的女子刮目相看,想着这本来是轻易而举的事。 
可是艾歇尔巴顿伯爵偏偏爱上那个相貌平庸的平民女性,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输给她。 
想着这样的自己就像没有花只有荆棘的枝叶一样,真的有点好笑。 
你不是花,既然长不出高贵的玫瑰,就用那荆棘来威吓别人。 
忍不住想逃离这里的时候,篱笆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安妮…」 
「你逃不掉的。我说过要你感同身受当时你对我所做的事。」 
露辛达跑出去,安妮追着她。 
爬进玫瑰园草丛的露辛达,她的头髮被安妮抓住。 
露辛达一边挣扎,一边跟安妮打起来。 
突然露辛达脚下的地面消失了。 
她失去平衡,跟安妮一起从像陷阱洞般的那里掉下去。 
在安妮下面的露辛达因全力被打以致没气力抵抗,一直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