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梦
是因为血液带着热能在体内鼓动着的关係吧
在我眼前,又像这样地映出了没有必要想起的景象
那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最古老的记忆了
同时,也是一辈子都割捨不掉的记忆
平时连回想都不曾有过,但却绝对无法消失的,十年前的景象
并不是忘记了
也不是想忘记
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所以,并不会特别觉得痛苦
更不会因为愤怒而颤抖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是如此而已
既没办法重来,也没办法挽回
卫宫士郎现在,已经从那景象脱离,继续地活了下去
这样子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向前看着而已
这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只是从小时候,就模糊地想着
不忘记过去、不否定过去
只有肯定,才能让失去的东西重生────
「好热───」
因为自己身体的热度而醒来
睡多久了呢
结果,我也没回房间,而是在吹着晚风时睡着了吧
昏暗的仓库里,有我和────
「呃、Saber!?」
「你醒来了吗士郎。跑出房间是没关係,但在这里睡不会很难看吗」
───Saber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
「啊、早安。不是啦、昨天身体很热,到了外面不小心就睡着了」
「这看了就知道。说明就不用了,下次请注意一下。要是让主人在
这种地方休息,我就没有立场了」
「唔抱歉,以后我会尽量在房间休息」
「你能了解就好。对了士郎。刚才大河在叫你」
「藤姐?为什么叫我啊」
「应该是早餐的问题吧。因为现在早就过了早餐时间」
「咦───呜哇、已经过七点了吗!?糟糕、睡过头了!」
「也对呢。士郎很少最后一个起来。昨晚凛的锻炼很辛苦吧」
Saber冷静地分析状况
不过,我可没有那种时间
「不好意思让妳来叫我,妳先回去吧。我也会马上换好衣服到厨房
去的」
「是的。那么,就儘力让大河冷静下来吧」
Saber脚步平稳地走掉了
可是居然说要让藤姐冷静下来Saber也很习惯我们家的早晨了
嘛
我冲进厨房
一边把背后藤姐的唠叨声当成耳边风,一边花不到五分钟就把早餐
準备好
「久等了。离上学时间没多久了,赶快吃吧」
我把早餐放上餐桌
「什────」
突然
「这是啥啊───!!」
藤姐发出怒火
「这什么、只有烤吐司不是吗!士郎、为什么今天的早餐只有这样
啊!」
「我说啊,睡过头了我也没办法啊。没有做其它东西的时间,
而且早餐时的麵包不就是这种东西吗。只是没有色拉和烧蛋而已,也
没差多少喔」
「差很多!哪、大家也这么想对吧!?」
藤姐朝不说话地吃着早饭的Saber和远阪出声
不过太天真了
这两人都不像藤姐这么爱吃。怎么可能会同意
「也对呢。虽然不像藤村老师,但我可不能容许这种粗糙的东
西。只能认为这是污辱了麵包餐点」
呃、等一下
妳本来不是不吃早餐的吗
「唉」
呜哇、妳那什么明显失望的叹息啊!?Saber、妳是不是搞错角色
了!?
「看,大家都觉得是士郎不好。多数决定了,反省后要好好地準备
早饭」
「谁管这种作弊表决啊!而且啊,如果现在做菜会迟到的喔藤
姐。已经七点半了,不咬着麵包跑步可就来不及了所以就死心吧!」
「没关係。如果要我选择迟到或肚子饿的话,我会尊重早饭」
「少来!哪有像妳这种老师的!好了啦快点吃完到学校去。
我先说啦,就算固执也好,我不会準备其它早餐的啊」
「呣─。真是的,士郎都在这种奇怪的事上认真。说这种老气的话,
很快就会变成老爷爷的喔」
「不用妳说。托藤姐的福我可早就完全像个老人了喔」
我回嘴后咬了一口麵包
哎呀,老实说
明明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却只有麵包当早餐是有点寂寞
道场里响着竹刀的声音
打斗的内容还是一样
我奋起精神攻击,而Saber轻易避开后加倍回击
想办法撑住反击后继续攻入,却又很快被击败───我们就是一直
重複这这样的比赛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停下脚步,大口地呼吸
用手臂擦去额头上的汗,吐了一口气
「在休息什么。如果是昨天的士郎,应该不会在这时候休息的。来,
请快点攻过来吧」
「不───等、一下。没办法呼吸了。稍微、休息一下」
「你在说什么不像你的话。如果士郎不攻过来的话。就只有由我攻
入了。这样也没关係吧」
Saber不满地瞪着自己差劲的学生
不过,就算她那副表情,我的身体还是无法随意活动
「唉。到底怎么了士郎。今天早上的你跟过去简直像是不同人。
明明过去都能只盯着攻进的竹刀,但今天早上的士郎却没有那种力量
了」
「这我也知道哪不过没办法打得很顺利」
因为,情况跟昨天差太多了
「身体的热度还没消退吗。不过,这不能成为身体状况低落的理
由。请稍微冷静一下头脑,振作起精神来」
「───不。要那么做的话,首先要把那个想想办法吧」
我指向站在墙边的旁观者
「什么?不用在意我没关係,继续训练吧?」
「」
远阪完全不懂
她完全不懂,只要她在那边看着,我就没办法认真跟Saber打斗
「是因为在意凛吗。那才是修行还不够吧。没关係。既然如此,
我就让你没办法注意到参观者吧」
Saber用力握紧竹刀
「呜哇、等一下Saber、我呼吸还没────」
「没有问题。那种东西,是应该在战斗中调整的」
Saber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
当我一想着糟了而急忙以竹刀守住脸部的瞬间,Saber的竹刀正击
中我的头顶
就是如此,今天早上的锻炼实在是极尽惨烈之能事
我从那次昏倒之后就变得不会在意远阪的视线,而能专心在防守
Saber的攻击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中午
「不过啊,Saber真的很冷静呢。跟士郎比试了三个小时,却连眉
毛都没动过。平常就不说话,在战斗时更加精鍊了。就像无机体的感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