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宾士的沙场之ㄧ。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鬆。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宾士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係。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閑,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宾士,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捨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乾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宾士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阿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係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捨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是笨蛋。
的确那家伙恨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面对那东西是两回事不是吗。
也生那家伙周围的人的气。
那家伙没有注意到的话,旁边的人不教一辈子都会错的。
真是的。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
我清醒了。
───从伊莉亚的森林出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昨天的下午。
远说肚子上的伤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因为持续的激烈头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间躺下,之后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远把家里面的警戒工作交给Saber之后睡着,然后────
「睡半天了吗。这样难怪头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来。
关于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剑所引起的头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话脑袋会比身体还早坏掉吧。
────然后。
「咦────?」
枕边Saber正坐着。
「Sa、ber?怎么了,一大早脸色就不好。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
「不,没什么事情。那么来吃早餐吧,士郎。该起床了」
Saber站起来,静静地离开房间。
「?」
不知道Saber为什么会这样子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但───
「在枕头边正坐是为了照料我吗────」
这样想的时候,不能想起的光景苏醒。
「!不行,我在想什么阿!不能想起那件事!」
摇摇头把脑袋的杂念挥去。
那个,和Saber身体交缠只是因为我是Master。
不这样想的话,就没有脸和Saber见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谁叫远那家伙做了那种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连远都意识到了,那就无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那样就好,就那样子。」
不,昨天已经不是精疲力尽而已,但是总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这样子的话Saber也一定会困扰。
「───好。总之静下心来了,该去做早餐。」
一边深呼吸一边换衣服。
时间已经过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