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上。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很黯淡。
感觉像是又要继续昨夜的事情我大力甩甩头。
「外面那么暗,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醒来」
疲累的身体也因为房间的阴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睡到这种时间已经不是用赖床可以说的了。
「Saber、妳起床了吗?」
「——」
没有回答。
Saber在我旁边,微微捲起身体睡着。
我只要睡饱就会起来,但是Saber需要补充魔力。从以前的睡眠时间来算的话,应该要睡到黄昏吧。
不要把Saber吵醒地出房间。
现在没有必要叫醒她。
胜负是在晚上。
不管Lancer还是Gilgamesh,太阳当空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对策。
La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现。
从离去时他的杀气,和那家伙的个性来看那根本连想都不必想。
所以该怎么办。
拥有无限的宝具,其中一个还是Saber的Ecalibur原型。
那的确是比Berserker还要难打倒的强敌,但即使如此还是得战。
在慢慢逼近的战况中,还是可以寻找逆转的可能性。
但是那家伙不同。
现在的我们连战斗都做不到。
只要那个叫做Air的宝具对着我们,那只有全灭而已。
「——不想想办法的话。到天黑可是没多少时间」
一个人烦恼也是不能解决问题。
我和Saber和远都没办法的话,那只剩下——
「教会。负责监督的那个神父的话,或许」
有打开现状的方法。
英雄王Gilgamesh。
对上次圣杯战争存活下来的那个servent,言峰绮礼或许有什么对策。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对策了,或许那个神父能有什么方法。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云覆盖着。
「——」
山丘上只有教会。
没有人影,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
是因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么神圣的东西,带有不吉的预兆。
就好像处刑场。
爬上坡道,越过广场,在神面前告发罪状后坠入地狱。
「什么阿。那根本就不是举例嘛」
教会原本就是人的最终归所。
医院虽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时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
教会也一样。
就那个意义而言,也不是那么晦气的地方。
「——」
风很冷。
将衣襟弄好,爬上教会的阶梯。
「言峰,我有事情问你」
踏入礼拜堂。
和广场一样,这里也没有人影。
「——言峰?」
还在里面吧。
穿过椅子的空隙,往祭坛走去。
礼拜坛传来乾燥的迴音。
是容易发出声音吗,连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可以佔据整个空间。
「言峰。不在吗」
小声叫着神父的名子。
真是奇怪。
要叫人的话那就得大声的叫。
因为对方大概是在里面,所以一定得放大声音。
但是却放不出声音,把脚步声缩小鬼鬼祟祟地进去。
大概是这个礼拜坛大过庄严了吧。
彷佛自己的蹤泄露出去,就会被不明的东西包围,然后被神斩首——
穿过礼拜坛到了中庭。
「言峰的房间是在——」
慑手慑脚地进去。
教会内部相当複杂,所以不知道言峰的房间。
自己的记忆一度很暧昧,老实说我知道自己到不了。
「——」
有什么、
调整呼吸。
喉咙很乾,呼吸痛苦。
为什么、
通路很冷,但是汗却浮上额头。
秉住声音,用全身探查周围。
这样子的、
不知道理由。
为什么要慑手慑脚,为什么心脏会跳这么快。为什么——
这里,有讨厌的预感。
「——」
从刚刚开始脑袋里面重複一样的话。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言峰不在。那么留在这里没有事。自己一个人回家。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行动是错的。你的恶寒是错的。回去。回去。回去。
回去。不会骂你的。你没做坏事。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快点回家——!
「哈——、哈——」
好不舒服。
好想吐。
这种时候,自己的恶寒是正确的。
察觉"危险"的感觉是连半调子魔术师都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脚停不下来。
压着心跳数逐渐伸高的心脏,寻找言峰的房间。
然后,遇见那片黑。
「——地下?」
只有黑暗的阶梯。
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会忽略掉的细细阶梯。
「——」
不要下去。
赌赌看也好。
言峰不在哪里。
那边没人在。
那边没有。
那边没有尸。
那边没有体。
不可以进去里面——!
「——」
膀子抽了一下。
我——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间。
光明虽然已经消失了,房间却像生物一样带着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圣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圣堂里没有半点灰尘或霉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着下来的阶梯。
阶梯沿墙壁而做,画出一条弧线。
是因为刚好画出一条办越形的弧线吗,在正面记号的正上方——高约时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来的入口。
「——」
是因为没有光线吗。
所以弧形的阶梯让我联想到趴在圣堂里面的蜈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