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某个骑士的故事——
于是,看到了那家伙的梦。
一个被祭上英雄宝座的男人的记忆。
到最后都不被人理解,某个骑士的故事。
那是个简单的故事。
摊开来说,就是那家伙有问题而已。
明明有相当的力量,也有相当的野心。
但始终搞错使力的地方,最后平白的死掉。
那也是当然的。
力量,是为了达成自己自身的愿望。
同情对人不是帮忙。
绮礼也常常说,所有的行为是因为会反映回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为行为会循环所以精神才会回来,而才能生出下个活力来。
不然,则代表没有补充。
比如说不为自己而只为他人而活的家伙,当然马上力量就会耗光。
就如丢弃式的纸币。
被人拿来用,完事后就只有消失而已。
要趁隙而入太简单了,被人利用已经是前提。
因为如此,结果,那家伙
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最后由救过的"某个人"的手,结束了其生涯。
反正,就是让人莫名的火大。
会想要骂"为什么"
使劲再加把劲,明明不过是凡人却努力着,流过鲜血后,达成了奇蹟。
其报酬却是被背叛而死,如此笑不出来的事情,那家伙却满足的死去了。
虽然我不想对别人的人生插嘴。
但只有那一点我绝对无法认同。
这是到目前为止已经看过了几次了的梦的感想。
平常的话应该在这里就醒来迎接早晨——
但。
这次的梦好像还有后续——
在那地狱里,那家伙站着。
应该是什么事故的现场,而不是斗争引起的惨状吧。
"于此定下契约。献上我的死后。而其报酬,希望在此得到"
契约之词。
之后,那家伙就像是中邪似的变了个样子,救出了本来无法得救的人们。
啊啊。也就是说这就是那家伙成为"英灵"的理由。
这样看的话,嗯,也没什么。
那家伙因此所救的人,应该没超过一百吧。
这样的数字而已的话不会被叫做"英雄"也不会被登录为"英灵"不是吗。
但,重要的不是数字。
应该是,能不能救本来"会死的命运"的生命才是得到英雄,这个超越人的资格。
这是命运的改变。
即使规模很小,但只要打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灾害的话,
即使他本人没有身为英雄的力量也可以。
不对。
一开始就是以那个奇蹟为代价,而让世界得到"英灵"的。
那家伙成了英雄,救了本来无法得救的生命。
(Servant)
结果,就是死后成为英灵,重複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奴隶。
似乎死后也为他人而战,成为好用的丢弃式道具的这件事,是奇蹟的代价的样子。
英灵。
从人而来的优秀之灵格,人类的守护精灵——
但那并不是,像Servant一样有自由意思的东西。
所谓的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
守护者没有自由意思,只被当成"力量"来用。
为了保护人类世界,只在发生了"会毁灭世界的要素"时被叫出来,
只为了消灭那个要素的歼灭兵器。
ServantSystem不过就是,利用了这个"守护者"的召唤仪式。
守护者会在任何时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对人类而言的破灭性现象后,从这个世界消灭。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敬谢不敏,但那家伙应该是接受了才决定的吧。
不,搞不好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后还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虽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没能救到,但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任何悲剧。
如此的想着,而与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后,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着之后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说几万人的生命——
多么的愚蠢。
怎么可能会是像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当英灵会被叫出的时,那里早已经化为死之地了。
英灵、守护者会出现的场所只有地狱。
他们是,当世界要被人所毁灭时才会出现。
人类是会因自己的业而毁灭的生物。
所以,毁灭的过程无论什么时代都一样吧。
嫉妒。憎恶。私慾。妄念。
爱着人类,而想为了人而活的那家伙,死了。
死后也一直看着人类的"丑陋",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的杀。
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不停的杀,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杀了。
如此的重複了几次我不知道——以后还要重複几次,我也无法得知。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
那家伙虽然一直被各式各样的事情给背叛。
结果最后,连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唉欠——"(注:原文与Archer同音)
醒来后,只说的出这种话。
身体异常怠倦,躺在床上完全没力。
唯一清醒的只有意识,但也无意义的望着天花板。
"虽然多多少少有察觉到。但那个,果然是那家伙的记忆啊"
唉,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真让人无所适从。
只要先说一句Master与Servant因为有灵的接系所以睡眠时有时会混入记忆层就好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先把意识切断,就不用看到那样的东西了说。
"——起床吧。今天也有很多事要做"
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感觉很钝,眼睑也像石头或铁一般的重。
边怨恨着早上爬不起来的体质,边换穿成制服。
"不过,嗯"
该说是果然呢,还是意外呢。
那家伙,以前还是个热血汉嘛。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英雄,但似乎以前是更坦白的样子。
"嗯,过了那种人生死后还遭受这样的待遇的话,性格的确会扭曲啊"
啊哈哈,的笑出声音来。
虽然照在镜子里的表情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比较像哭,不过还是当作是笑好了。
(那家伙)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大概无法面对Archer吧。
早晨所要準备的都弄好后,我在客厅里尝着刚泡好的红茶。
因为我是不吃早餐的主义所以很简朴。
登校前的十五分钟,
这早晨的一杯可说是让还没睡醒的身体醒来的仪式——
"凛,你打算混到什么时候"——
的说,这里有一名搞不清楚主人气氛的混混。
"什么什么时候,到七点半啊。超过的话不就迟到了"
"谁在跟你说上课时间。我想说的是圣杯战争的事。跟其它的Master协力这件事并不坏。但是,你选的伙伴太差了"
"——唉"
又是这件事。
Archer有事没事就会提案要求切断与卫宫士郎的协议。
"所以不就已经跟你讲我没那个意思吗。虽然Archer这样说,但我觉得还算适任吧。当然以战力来说是让人不安,但以协助者来说没问题不是吗。我是说,卫宫的话不管怎样都不会背叛吧"
"信赖是要以来往建立才对。没有理由的信赖才是不能信用的。知道吗,那种人不是能赢到最后的。如果要选协助者的话,选Caster的Master还比较聪明。"
"开什么玩笑Archer.你是叫我与那种邪魔歪道同流合污吗"
我放下茶杯瞪着Archer.
就算是嘲讽,现在的发言也不能当做没听到。
"——"
"——"
场面冰冻了起来。
我是真的火大了,但也不想订正Archer所说的。
我们就维持着一样的姿势,互相瞪着对方。
"的确Caster是邪魔歪道,但那个样子却非常的有魔术师的样子。以这一点来说的话,凛就不适合战斗。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应该捨弃志气而选择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