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目?起床~朝"空白。"
早晨。
意识缓缓地
将。
"嗯────………………"
意识缓缓地苏醒,身体缓缓地爬起来。
时间指到八点。
迟到了。
因为已经不去学校,所以说迟到是不正确,但贪睡一事是错不了的。
"呜哇。不做早饭的话、"
爬起来换衣服。
从睡衣换到日常家居服时,就算不愿意,眼里还是会映入被布包着的左手臂。
"………………好。"
早上的準备体操,大略地试着上下挥动左手臂。
没有问题。
左手臂就照着我的命令,规矩地举到肩膀上面去。
左手臂变得一天比一天好。
虽然还没有感觉,但照这情况下去,明天就
"你在做什么啊,Shirou?早餐已经吃完了喔?"
"咦?啊咧?啊咧咧?"
Iriya就在我眼前。
我不是明明要去起居室的吗,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而跑到仓库来。
"Shirou,你有在听我话吗?我在问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啊?"
"啊───啊啊,我有在听。早安啊,Iriya。今天早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碰面吶。"
唔。
连自己也能判断出来,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
"Shirou。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吗?"
"咦?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只不过是还没睡醒而已,等我一下下。"
我胡乱地甩着头。
虽然身体非常地疲倦,但把睡意完全清除乾净了。
"────这样就好了。呃-,刚刚你问的,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有点睡迷糊,所以搞错了而已。"
"这样啊。嗯,那么我们去起居室吧。因为Shirou的早餐,我帮你準备好了。"
Iriya高兴地说着,就跑到庭院去。
头顶上的天空是蔚蓝一片。
湛蓝地像是沖洗掉昨天为止的阴暗空气。
我大大地做个深呼吸,肺部就充满了虽然寒冷却令人心情舒畅的空气。
"────嗯?Iriya刚刚说她做了早餐吗?"
突然。
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脑袋,浮出来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个。
Iriya做的早餐虽然令人开心,但同时也抱持着强烈的不安。
若要断言,Iriya既不能站在厨房、也不能拿着菜刀。
"啊-待在旁边监督也是可以的吧,这种场合。"
忍着草皮刺刺的触感朝着起居室跑去。
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吃惊。
就算睡迷糊也要有个限度。
真是的,光着脚跑到这里来,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比Iriya慢了近四分钟。
拍掉脚上的泥土踏上走廊外缘、
"啊,是学长。"
和从起居室出来的樱撞个正着。
"早安啊,樱那个,今天早上真是抱歉。我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了。"
"────────"
……?
她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樱出神地望着我的脸。
"樱?"
她的热度又回升了吗,我担心地伸出手来。
突然。
"早、早安,学长!"
是不需要我的关心吗,樱活泼地道了问候。
"什么啊,一大早的,就很有精神嘛,樱。这个情形表示身体的状况也很好啰?"
"是、是的,托您的福,身体状况相当良好。因为有学、学长分给我精神。"
"?"
樱的声音莫明地结巴着
唔。她虽然很有精神,但平静不下去的话那还是令人不安。
"怎么了吗,樱。你有点怪怪的耶?大体而言,怎么说是我分给你精神呢?"
"啊、呜───因为、那个、昨天晚上、"
在学长的房间,那个、这样。
樱扭扭捏捏、害羞不已地说着。
"────────啊"
我想起来了。
不对,还什么想不想起来的,那不应该会忘记啊。
我在昨天晚上、
和樱的身体互相交合。
那是第二次。
比第一次更加激昂、强烈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地,索求着樱的身体。
"啊────呜"
血液一口气冲上头顶。
已经瞬间突破沸点,像是头部以下没有血液残留下来似地,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樱、樱,晚天的、那个是、"
那个、不是梦吗?
樱红着脸颊,像在责怪我似地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
太厉害了。
我认为热度已经无法再更上升的说,脸又变的更热了
那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令我震撼了。
在樱的服侍下,后来就像是发情动物般地纠缠在一起。
那实在是太过于刺激性,所以卫宫士郎的理性就将之贴上梦的标籤,强压到记忆的角落去────不对!
"樱、那个。昨、昨天的,太粗暴了,对不起。"
我压住因热而晕眩的头,比刚刚的樱更加结巴地道歉着。
"───是的。可是,我很开心喔,学长。"
樱用着会令我让难为情的笑容,说出杀死人的回答。
"啊────────呜"
我输了。
现在,樱可爱地让我真的想要就这么推倒。
假如刚刚没有看到Iriya的脸,没有从起居室传来电视的声音,就会、
"Shirou-?早饭做好了喔-?"
如果Iriya的声没有刚刚好传来的话,那一大早、在走廊外缘、我早就真的会推倒樱吧。
"对、对了,要去吃早餐!等、等一下再继续说!"
我像机器人一样,让身体转过去面向起居室。
我努力地动着僵硬的手脚,总之,要把佔领在脑海中央的情慾赶到角落去。
十二日目?朝食"イリヤの朝ごはん"
"来,Shirou、早餐!"
一进到起居室,Iriya就端给我一个碟子。
白色碟子上面放着烤焦的土司和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旁边还漂亮地排着切开的蕃茄。
"嗯、Thankyou。"
我就头昏脑胀地接了过来,坐到自己平常的位置上,咯吱咯吱地咬起土司。
土司就不予置评,荷包蛋煎的可真好。是有样学样地模仿吗、还是远阪教她烹饪手法呢。
总之,如果是第一次作的话,那就一定要打满分。
"好吃。"
我咯吱咯吱地咬着土司。
Iriya既不自傲也不兴奋、而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我吃。
我因为不想破坏这种幸福的气氛,所以就算土司吃起来像在吃煤炭一样,也就不予追究。
又焦黑又坚硬的,哎,算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吧。
"我有问题喔。烤的这么焦、你不怕吃坏身体的吗。"
"笨蛋。不管是饭还是麵包,就是要焦焦的才好吃呀。"
"喂。卫宫先生,你脑壳没坏掉吧?"
"就是很好吃啊。感觉好像等一下可以大吼大叫起来。"
"真的是睡昏了头吶我说啊,现在可不是能无忧无虑地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啦。"
远阪说完,就将视线转向电视。
电视正开着,不断播报出晨间的新闻。
───这是既视感吗。
忙碌地播报出来的新闻内容,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看过───急速地、佔据了迟缓的思考。
浮起画面的幻灯机。
天还未亮,发生在新都那边的昏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