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做了可怕的梦。
祐一
真琴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呼唤着佑一的名字。
我在这,就在真琴身旁哦
听到了佑一的声音,真琴安心了似的再次沉睡过去。
漫长的夜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夜显得格外漫长感觉身边闹钟的滴滴答答都很烦人似的。
我来守夜吧
秋子拿着毛巾和冰枕走了进来。
不用,我没事的。
佑一果断的拒绝了。因为现在的佑一除了真琴身边以外,哪里都不愿意去。
哦
也许是秋子也感觉到了佑一的心情吧,将毛巾放下后没再多说什么就回去了。
嘀嗒嘀嗒
闹钟又开始聒噪了。彷彿是在无情的为真琴进行着生命的倒计时一样
气急败坏的佑一拿起坐布团把闹钟盖了起来。
半昏迷状态的真琴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身边佑一。
佑一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小手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第2天放学后,佑一和美汐在学校中庭说道。
发生了很多变故。
和上次美汐的谈话只不过短短的2天时间真琴就已经变了这么多。
发生了什么?
烧退了些,意识也恢複了些。拂晓时分佑一总算安心了些。
现在秋子正在照顾着真琴。和佑一说好,若是真琴有了什么变故会立刻往学校打电话通知他的。
真琴好像正在变回小孩子似的,正在忘记很多很多的东西。
于是佑一向美汐讲述了真琴今天早上的状况。
噩梦一样的高烧夺走了真琴作为人应该具备的知识和力量。
早上,佑一正準备换衣服去学校上课,真琴却过来紧紧地抓住佑一的衣角不要走,不要走的哭个不停。
看到这种情况佑一吃了一惊,询问其哪不舒服真琴也不回答。
大病初癒要好好休息,听话~
向她讲道理也不管用,似乎是根本不懂佑一所说的话似的,獃獃的看着佑一。
怎么了你到底?不会是连我换衣服都想看吧~
若是正常的真琴,一定会请我看我都不看!这样顶嘴。但早上的真琴却依旧不要不要的哭闹着。
惊诧万分的佑一最终只能像哄小孩一样对真琴说:
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啊?
听到这,真琴总算是听懂了似的抬起了头,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佑一。
这回佑一也要不见了
原来她还记忆着皮罗的失蹤,她怕佑一也像皮罗一样消失,所以心中异常不安。
不会的,我很快就回来
佑一笑着摸了摸真琴的头。
皮罗一定是在这里玩腻了,跑回它原先的家里去了。若是它再想和真琴玩的时候一定会再回来的。
真琴总算懂了似的点了点头。经过佑一的安哄总算安静下来了。
其实在这之前她就有过类似的预兆了,只是
恐怕一切都是从真琴不可思议的变得很老实那时开始的然后,渐渐的书也不能看了,筷子也不会用了
果然这一切都是预兆
佑一心中绞痛着
其实昨天夜里本来已经是那孩子的结束了
美汐犹豫着,但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的她,只是一种思念的力量,一种精神的寄託。以不完整的人的形态还存在着罢了
难道说现在的真琴只是由于强大的思念力才残留着吗?对我的思念如此深刻即使已经变回小孩子的状态了,依旧支持着不愿离我而去
佑一心中思考着,眼中已经含泪。
不过请有心理準备这样的奇蹟不会再有第2次了
在这之前,美汐对佑一所说过的真琴带来的灾难佑一现在终于明白了
失去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最心爱的人是一件多莫痛苦的事。在这之后一个人如何继续生存下去呢无法想像心中的痛苦
美汐在旁边一直没有再说话。
眺望着远方的物见之丘缓缓的讲了起来。
它们其实根本不是邪恶的,不应被我们所忌讳。
我明白。
其实它们都是很善良,很重感情的但也因此结局都是悲惨的,都是辛酸的。
美汐肩膀颤抖着很伤感的说着
凝望着远方的山丘,泪水流了下来。
你想让我成为它们的朋友吗?
那岂不是太残酷了。
我不要和它们成为朋友,因为我无法承受这种分别时的痛苦
那天,佑一劝美汐与真琴交朋友时,被她坚定的拒绝了。原来是她不愿意再次遭受这种打击的缘故。对于美汐来讲,即使现在这样与佑一谈起它们的话题,都一定会使得美汐回忆起悲伤的往事吧。
现在与佑一之所以说起这些伤感的东西。不光是同情佑一与她遭遇了一样的不幸,更多的,在她心里有着深深埋藏着的不可磨灭的珍贵的回忆。
相泽同学
美汐恢複了平静。
我已经经历过,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相泽同学请无论如何坚强起来,直面即将来临的这一切
难道说,这个一直紧闭着心扉,没有朋友的女孩就是经历了如此沉痛的打击后变成了现在这种性格吗
随着妖狐生命的消失,思慕爱恋着妖狐的人类的心灵也会跟着坠入了深渊吗。
这些对于现在的佑一来说还是无法明白的。
佑一深呼吸了一下。
嗯
佑一对美汐点了点头。
从佑一知道自己爱恋着真琴的那一刻起佑一就已经作好了接收可能发生的一切的这种心理準备。
想到这里,佑一突然笑了
在与真琴最初相遇的那一剎那,真琴曾经大喊过一声觉悟!原来这声觉悟的意思就是让我觉悟这一切吧
我回来了~
放学后,佑一立刻回到了家中。
听到佑一的声音,真琴急忙从屋中出来下往一楼。但身体虚弱的她似乎站不稳要摔似的,佑一立刻冲上楼梯稳稳地抱住了她。
我说过会回来的吧~
佑一将真琴抱回她的屋里。告诉她说自己换好便服后再来陪她。但真琴却没有听,又跟来了佑一的房间。
喂~我说等等。总得先让我换好衣服吧。再说这间屋子很冷,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
佑一在背后推着真琴,但真琴却不回屋,站在半敞着的门外痴痴的等着佑一。
好了吗?
走廊外传来了真琴微不可闻的声音。
由于屋子里面冷,佑一打开了暖房,真琴也迫不及待的进到屋子里来了。
一会就会暖和了,去床上躺会儿先?
不用,在哪都行。
似乎是说只要在佑一身边就可以似的,真琴一双大眼睛望着佑一
那至少也要批个毛毯
佑一让真琴坐下,给他披上了毛毯,自己去换衣服。
真琴蜷缩在毛巾被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到佑一换好衣服后把自己的毛毯让出了一半给佑一。
佑一也没拒绝和真琴一起钻了进去,还能感到阵阵温暖真琴也满足的笑了。
两个人缩在毛毯中什么也不说,静静的任时间渡过
两个人之间到底应该算是什么关係呢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关係好就行。
不一会,真琴进入了梦乡。
佑一小心翼翼的从毛毯里出来来到了起居室。
秋子正在做晚饭,名雪也正好放学回来。看着两人,佑一最终决定将真相告知她们,毕竟大家与真琴同为一个家族。真琴刚来的时候自己还拚命的要把真琴逐出去,现在想想,还是秋子和名雪护着真琴的呢。
晚饭后,佑一将两人叫到一起,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向两人讲了。
两人静静的听着佑一讲述着这略带荒诞的故事。
我知道我讲的不太容易让人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所以往后不知道真琴会发生什么不过我希望你们也能帮助我一起照顾她,给她最后的温暖
那个孩子原来是佑一小时捡到的那只小狐狸
名雪略带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佑一说道。
佑一点了点头。
但她既会说话又能直立行走啊。
没看到她说话和行动已经渐渐地变得困难了吗
渐渐的忘记人类应该会的,恢複到原本自己的初形态
不带她去看医生吗?
不要,她要是住院的话就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了
如果现在真琴离开佑一的话她会立刻消亡佑一深知这个道理。现在之所以真琴还能继续留下来,无非是对佑一的强大的思念力而已
名雪担心地看着深深烦恼着的佑一。但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意佑一的意见不让真琴看医生。
一直沉默的秋子站了起来。
真琴现在在自己的屋子里?
不,在我屋里,正在熟睡。
秋子点了点头走向2楼。佑一与名雪也跟了过去。
真琴正在半卧着熟睡着。
本来就身材不高的真琴,这样看来更显得小了很多。
秋子座在床沿,轻轻的抚摸着真琴的头
原来她就是那时候的那只小狐狸啊。
哎?这是
熟睡中的真琴翻了个身,露出了手腕上的那个铃铛。
是佑一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