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入馆费2000E,确实的收到了」
输给了逼近过来的眼镜女性的压迫力,我马上就把图书馆的入馆费交了出来。
一个人2000E让人觉得实在是暴利的价格,不过考虑到现在拥有的钱负担并不大。
能在这里逃离这个人的视线的压力还算便宜了。
眼镜的女性,似乎是图书馆的司书的样子。
游戏里面感觉也是存在的,不过因为几乎没有交点所以不记得了。
不管怎样,在知道了入馆费是2000E之后,伊娜在入口不经意的发起牢骚了,
「唔,操麻桑,真狡猾……」
这句话被司书桑给抓住了的样子。
真不愧是火车酱。
吸引一些没用东西的能力无人能出其右。
……不对,嘛,这应该算我自作自受吧。
顺便一说索泽恩别说入馆费了全部财产也就只有30E,所以他的那份钱观月代付了的样子。
而且,刚一进入馆内,
「呜,呜哇啊啊!书,书好多啊!」
这样叫出声来,然后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至少在图书馆请安静点。
考虑着这种东西于是显得精神不集中了吗,
「刚才的话,好好的听到了吗?」
「恩?是,是的!当然!」
被司书桑这么说了。
虽然反射性的回答听到了,但当然没有在听。
有些发怒的视线朝我瞪了过来,我的额头留下了冷汗。
是完全开始怀疑了吗,司书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还在想着,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对吧?」
「怎,怎么会……」
虽然我拚命的否定,但在看着这个样子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真希,在后面这样嘀咕道。
「要说的话,使用瞬移技能的话图书馆的书不就可以自由的偷取了吗,这样考虑的话—」
「什!?」
说不定本人,只是在说开玩笑的话语。
但是,这句话确实激怒了我。
就算知道这是一直以来的俏皮话,但无论如何都没法放任不管。
「……给我改正」
「诶?」
看到摸不着头脑的真希,我越来越急躁。
我毫不隐藏上扬的愤怒,回过头看向真希。
「操麻桑!?冷,冷静……!」
推开急急忙忙开始调解的伊娜,我站到真希面前。
真希和我还是有些身高差的。
我有些轻视的俯视着真希。
「那,个……操麻?」
真希的声音混杂着胆怯。
即使这样我的怒气还是收不住。
就算再怎么样,也有可以说的和不能说的。
「用瞬移技能随便偷图书馆的书?别开玩笑了!」
「啊,呜……抱,抱歉——」
真希虽然好像在叽叽咕咕着什么,但传不到耳朵里。
这里是图书馆什么的,后面司书桑还在什么的,这种事情都在脑子里消失了。
就好像把涌出的激动直接扔向真希一样,叫了起来。
「——我,我们『猫耳猫』玩家,为了想出偷走这里的书的方法你以为费了多少工夫啊!!」
「对不起……诶?」
面对不知为何发起呆的真希,我越说越起劲。
「这个图书馆里面技能和魔法都不能使用,梦幻蜃气楼也不能!
那么试着悄悄带出去不过因为图书馆入口有盗窃检测所以也没有意义,这里的书放不到收纳道具里面!
即使这样!即使这样前辈们认为应该还有方法于是仔细思考,终于发明出了『土龙转移术』和『瞬足万引dash』!
说到底,我们特意到这里……」
我的话语慢慢变得激动起来。
但是,因为后面响起的声音,我的话语被唐突的中断了。
「——那些话,能详细的说给我听吗」
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后方有只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刚才的台词,已经可以当做是盗窃的坦白,或者说是预告了呢」
那里有着一副不出所料,狂怒着的司书桑的眼镜,的深处突刺过来的能杀人的眼光,让我不由自主的定在那里。
(不妙。这个人,在疯狂的发着怒……!)
只看语句的话只是礼貌的疑问句,但是那个断定的语气就是证据。
渗出来的压力不是一点点。
这就是能做好工作的人的灵气吗。
和我和蕾拉的年龄应该没什么不同,但是身边环绕的气场完全不一样。
因为这以前没有面对过的压力,我完全没法对抗。
为了请求帮助看向同伴。
最开始看到的观月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猫耳是想要说「我,好羞愧啊……」的样子平躺着,怎么也没法帮助到我的感觉。
「…………」
「操麻桑……」
林檎和伊娜两个人,就好像在看着爆出丑闻的明星选手一样,是非常悲哀的眼神在看着我。
很平淡的就被伤害了,向这两个人求助,总有种作为人是不行的感觉。
然后最后,蕾拉不知何时拿着death bringer站在司书的背后,有些可爱的歪着头。
到底在做什么,面对着有些诧异的我,嘴巴不出声的动着。
『要.做.吗?』
同时,做出用小刀割脖子的动作。
我的背部跑过了一股zozozo的恐怖气息。
好像,突然就病娇複发了。
(做了可不行!绝对不行的!)
我为了司书的生命安全拚命的摇头,
「你啊,真的有在听人说话吗?」
看到我的动作的司书看向我的表情越来越可怕了,看到这个的蕾拉的杀意也增大了。
最糟糕的组合就此成立。
其结果,
「——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是」
持续听了数十分钟从因为发怒而有些发抖的司书桑那里传过来的斥责,数分钟之前的我,变成了一个只会不停的上下摆头的人偶。
看到这样的我,司书桑不太高兴的推了一下眼镜。
「光听回答似乎是好了,但仅凭嘴说不能相信。
为了把那个反省留下来,写一些东西吧」
「唔。反省书,吗?」
这个年纪还要写这种东西实在是。
我用痛苦的表情询问之后,司书桑意外的摇了摇头。
「不,没有要求到那个地步。
简单的东西也行,不管什么形式能留下来你不会忘记就行」
「哈……」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字据吗。
我点头之后,司书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有点厚的纸递了过来。
「……是呢。请在这里写下名字」
「只是名字,就行了么?」
「能让我看到诚意的话,就行」
说的东西好难啊。
总之,我在最上面,把「操麻.相良」儘可能细心的写上去……。
「看来不成立呢」
一句话就打断然后扔了。
「为,为什么呢?普通的……」
这样说完,被瞅着瞪了。
「我应该说过要让我看到诚意。
然而,在边缘写的这么小,而且,写的是这种没精神的字。
你的反省之心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被这么说了之后也不是涌现不出想反驳的心情,不过考虑了一下,在又一次在递过来的纸上,这次用很大的,汉字把名字写上去了。
偷偷瞥了一眼司书桑的表情。
「……嘛,还行。
接下来是反省文了。一句话就行,请在这里写不会再次非法入侵了」
「是」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我为了赶快完成把笔接近了纸,
「——不,请等一下」
手被司书桑制止了。
「你也是有一些声誉的吧。
我也想要你反省,不过也不至于想要让你丢掉声望。
这里稍微委婉一点来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