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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乙一 字数:7101 更新:2022-12-05 05:20:01

十二月十日

在公寓里自己的房间里,明广醒来了。他刚一起身就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都是汗。好像做了一个恶梦,但梦的内容已经全记不住了。

桌子的上面还放着昨晚上在便利店买的吃剩的便当。因为没什么食慾,连一半都没吃完。明广一边将便当扔进垃圾箱一边换着衣服,连被子也不叠就走出了八叠大的公寓。因为自己就这么过着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所以也没有叠被的必要。这种不叠被的生活,恐怕一生都会持续下去吧。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天空泛白,太阳也躲在云的后面不肯露面。在住宅密集的小巷中只有明广自己,除此之外,就连狗或者麻雀之类的生物都见不到。整个世界彷彿被寂静包围了一般,甚至翠绿的树木都好像被涂上了一层灰色。

明广在前往车站的路上,感到脸上如针刺一般寒冷。道路上的柏油很老旧,用油漆画在上面的线和文字也几乎看不清楚了。明广一步一步地在上面走着,突然,感到从头脑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悲伤。

这就好像是犯病一样,某样悲伤的东西在胸口破裂,持续几天甚至几周的抑郁情绪突然迸发了出来,随即蔓延了开来。

如果不是靠意志强撑,他恐怕早就双膝发软瘫倒在地上了。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停止脚步,走出狭窄的小巷,走上了沿着铁路的道路。他用左手用力抓住道路旁的铁丝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前进着。

因为他没法向着正面好好站着,所以只能看着铁丝网下覆盖着一层白霜的丛生的杂草, 那颜色就好像被染上的一样。抓着铁丝网的手指,也因为铁的寒冷而疼痛不堪。

他的身体在抗拒着上班,他迫切地盼望着做些什么好让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却又不能不去上班。

如果现在辞职的话,就等同于向松永投降而落荒而逃。他想起了松永在去年四月的酒会上说的话——就是他把工作故意推卸给某个员工逼迫他辞职的事情。如果自己也屈服于他,那么必定会成为他的笑柄,他一定会向来年的新员工们愉快地夸耀将自己赶走的事情。所以,绝对不能从公司辞职。

必须去公司,然后準时刷卡,也要向已经到了公司里的上司和同事打招呼。他们对明广对这种近似义务的寒暄,基本上不作任何反应。但是刷卡机的上面,确实贴了一张写着「请大家互相打招呼」那样的标语的纸。明广不知如何是好,觉得无比寂寞。同事们基本都是松永的朋友,公司也就像他的家一样。但反观自己,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半以上,居然对周围还是如此生疏。虽说被孤立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无可奈何,但他时常都会感到心脏的绞痛感。

自己周围的世界所存在的种种令人讨厌的东西,都集中在了松永一人身上,并且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对这种人的存在首先感到悲伤,然后化作憎恨。

不管是在公司也好,还是在公寓里也好,只要一想起松永来,他就会就会感到自己满腔的嫌恶感。同时,他又对自己的心居然会对其他人抱有如此的憎恨感而感到震惊。负面的感情充满了他的脑袋,就如同柴油一样漆黑粘稠。

明广逐渐接近车站,他抬起头来,想要慢慢走进站台,然后在等候电车的长椅上稍作休息。

隔开铁路和道路的铁丝网很旧,表面上的绿色塑料也脱落大半。他望向铁丝网那侧的站台,站台是用灰色的混凝土製作的,能看出上面长期风吹雨打的痕迹,墙面上甚至有着雨水流过的纹路。

有一个男人把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站在站台的末端。因为他面向铁路的方向,所以明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即使这是这样,明广也很容易看出,这个人就是松永。他绝不愿意与松永搭乘同一部电车,即使是在车站内与他视线相投都是一件无比苦痛的事。他觉得自己应该背对着车站走开,并等待下一班电车。

但是明广并没有这么做,这让他自己都感到十分意外,他的脚不由自主地向着检票口走去。

他看了一下手錶,上面的时间是七点十八分。

因为是很小的车站,所以检票口并没有实施机械化的检票。检票口是一处只有一扇窗户的小屋,里面总是坐着一名中年职员。从窗户向里看,可以看到熊熊燃烧着的暖炉。只有乘客通过检票口的时候,职员才会离开暖炉来检查一下是月票还是车票。

向他展示了一下月票后,明广就迅速离开了检票口。

环望四周,皆是平日的光景。两个灰色的站台依旧被铁轨隔开,站台上也只有着防止强烈日晒和雨水的屋顶,其他一概没有。被铁鏽覆盖的跨线天桥连接着两个站台,明广只有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才会登上这座桥。

铁路向着两边的远方无限伸展开来,天空被洁白的云彩覆盖着,沿着铁路铺设的电线就像在洁白的天空中用铅笔和直尺画出的一样,又黑又直。铁路和电线,以及两边矗立着的铁丝网和建筑物,越是向前延伸就越是集中于一点,就如同融入了这冬日的早晨。人们的呼吸也瞬间就融入了这白色的天空。

差不多是急行电车经过的时间了。但是急行电车不会在这个站停留,而是毫不留情地疾驰而过。

松永站在站台的末端,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进车站的明广。当明广看到他的身影,并且用手錶确认时间的那一刻,心中就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马上急行电车就要经过了,如果现在将松永推下站台的话,到底会怎么样呢?虽说周围没有任何人,但与这无关。谋杀松永这件事浮现在自己脑中,虽然很可笑,但也很真实。他甚至想过「制裁」这样的词。明广渐渐接近他的背后,对于他的死有多少人会感到伤心,明广一无所知。道口的警报声从远方传来,穿越冰冷的天空和家家户户的屋顶,传达到明广的耳中。

就在这一瞬间,松永年雄命丧黄泉,或许是瞬间毙命。他望着明广的脸,随后落在疾驰中的巨大金属块的正前方。就在他与金属的车体接触的那短短一瞬,与明广视线交错。松永的表情十分震惊,比起自己跌落站台,以及电车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自己驶来的事实,明广距离自己如此之近才是使他感到真正惊奇的事情。电车启动了紧急剎车,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尖锐无比。车站中还有一个女人,明广望向她,只见她一脸的恐惧,从明广身边远远逃开。听到紧急剎车的声音,检票口中蜷缩在暖炉边的职员一跃而出。随即明广也开始逃跑,恐惧的感觉促使着他的脚这么做。

现在,他就潜伏在阿满的家中。

明广在起居室的一角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感到有点儿委屈。这家的成员阿满,正横躺在暖炉之前一动不动。如果她能去别的房间该有多好啊。但这个家是属于她的,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

警察一调查死者的身份,就很容易从同事们那里了解到自己对他抱有杀意的事情。虽然明广对躲在她的家中多少有些内疚,但是警察就在眼皮子底下,自己不可能回到公寓里。

她的家,是一所比较大且古旧的木製二层建筑。房子的正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背面就是铁路。两边都是用围墙和门围起来的住家,只有面对铁路的那面没有围墙,只是种了一些植物作为屏障。

这是她从两亲和祖父母那里继承的房子。走廊的地板和柱子的表面有着黑色的光泽,反射着从窗户中射入的光线,就好像被弄湿了一样。

明广所处的屋子的角落的柱子的表面,还残留着长方形贴纸的痕迹,黏胶的部分沾满了尘埃。与其将贴纸剥掉,还不如就留在那里好。明广想像着在自己眼前酣睡着的女性孩提之时,在柱子上顽皮地贴贴纸的场景。

突然间门铃响了,在暖炉前横躺着的阿满立即做出反应站了起来,拉开西侧的拉门,从起居室中走出。明广能听见她向玄关走的脚步声。

好像是有客人上门拜访吧。 为了防止被视力正常的客人看到自己私闯民宅,必须去别的屋子暂时躲避一下。

明广估摸着阿满已经走远了,就在蜷缩四小时后首次站了起来,打开北面的拉门,进入了厨房。他在进入这座房子之前,就探明了厨房里有后门。他打算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即从这里逃走。

厨房比起其他的屋子显得更新一些,或许是后来装修过的,这是从地板、壁纸、煤油炉以及清洗槽的样子来判断的。厨房大概十叠大小,在正中间有一张桌子,四周放着四把椅子。东侧设置着清洗槽,这一侧也有窗户。但是,与起居室的窗户不同,这里的窗户外面被树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面对走廊的墙上有一个大型的柜子。从玻璃门中向里望去,可以看到大量的盘子和杯子。 明广微微贴近柜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柜子的外面直走就是门。因为没有拉上拉门,所以玄关正在进行中的交谈,明广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声音穿过铺着黑色地板的走廊,形成了微小的回声。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是附近派出所的……」

明广开始紧张起来。

自称是巡警的人,在得知阿满的眼睛看不见之后,开始关心起她的生活。随后说出了来访的意图。

他在提醒着阿满,这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明广马上就觉察到了这是在说自己。

但阿满并没有什么对警察有帮助的情报,明广也从她的答话中弄明白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巡警走后,阿满随即将玄关的门关上。

明广鬆了一口气,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离开紧贴着的柜子。

说时迟,那时快。因为明广将整个身体贴在了柜子上,所以他离开的瞬间,柜子微微摇晃了一下,里面的锅碗瓢盆便叮咚作响。

在走廊中走着,想要回到起居室的阿满的脚步声也停止了。

明广屏气凝神,一动都不敢动弹。如果她听到刚才的声音的话,或许会意识到,这个家中有一位不速之客。

万一她大声呼叫,请求别人的帮助怎么办。明广竖着耳朵,观察着走廊里的阿满的样子。

突然,她从屏气凝神中的明广的鼻尖前面冒了出来,走过他的身边,静悄悄地走进了厨房。 当她走路的时候,厨房内的空气甚至都会随之飘动。一股清新柔和的风吹拂过明广的面颊。

她在家里,可以用相当快的速度行走,这一点不亲眼看绝对想像不到。对于已经进驻这个家不到半天的明广来说却已经习惯了。但现在,在他面前阿满却小心翼翼地,一边试探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小步走着。

明广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她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才开始担心的吧。 但是她并没有发出尖叫立即逃走,而是用手试探着开始洗起了洗碗槽中的餐具。

站立在厨房中,一直紧盯着她的行动的明广总算鬆了一口气,原来她还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啊。当他们在同一个屋子里的时候,他甚至会感觉到走路或是移动身体都存在着危险——因为她的听觉敏锐。但是,如果她正在在洗盘子或是用吸尘器做扫除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她可以像明眼人一样动作灵巧,熟练地用水清洗掉盘子上的泡沫。利用这个间隙,明广躲回了起居室。

在家中一动不动,身体也随之萎缩。家中的黑暗,与在外面感受到的黑暗不同。家中的黑暗寂静而温暖,保护着自己,但是在外面感到的黑暗却令人恐惧。

只要有什么比较大的声响,阿满就吓得不敢动弹。譬如从树枝上掉落的积雪——即使听到声音,也不能立即知道那是雪掉落的声音,只是能辨认出是一件谜一样的重物掉落。然后她就会担心这个东西是不是会在几秒后掉到自己头上,害怕得不敢行动。

如果不是紧紧抓住人的手腕的话,阿满就会害怕到不敢出门。市政府招募了一些为了视觉障碍者提供领路服务的志愿者,担任视觉障碍者的眼睛为他们领路,他们被称为嚮导。在阿满所居住的城市,严格来说,嚮导并不是志愿者。担任嚮导的人们,在市里的残疾人协会登记之后,可以按时间领取报酬。

阿满每个月可以从市政府得到七十二小时的嚮导劵。视觉障碍者将嚮导劵按实际带路的时间发给担任嚮导的人,得到嚮导劵的嚮导就可以拿这个劵去换取与时间相应的金钱。阿满对这个制度不是很清楚,这好像是在几年之前,视觉障碍者们发起了运动才决定下来的。因为总是有受到别人照顾这种想法,会担心给嚮导添麻烦,所以就会有人觉得不给报酬不好意思,塞给嚮导图书劵之类的东西。但视觉障碍者中有很多经济状况不好的人,因此产生了不少问题。自从实施嚮导劵制度以来,请求帮助就容易了许多。

对于阿满来说,在自己能够用电话联络嚮导之前,都是由朋友佳绘担任这一工作的。她对佳绘说明了嚮导劵,以及可以付给她报酬的事情,但是她却不接受。

「我是因为自己想要出去玩才带你出去的。嚮导劵等其他人带你出去的时候再用好了。」

佳绘如是说。

两人从小学开始就相识了,上了同一所高中,随后又去了同一所大学。不过阿满因为视力的原因从大学退学。而佳绘虽然毕了业,但没有找正式工作,而是靠打工维持生活。

佳绘一周一次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逛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如果时间合适的话,她也会带阿满去医院之类的地方。

她站在阿满的左侧,两人的手腕紧紧靠在一起走着。如果感觉到佳绘停下,那自己也立即驻步。手臂向左或向右弯的时候,自己也跟着做。为了不被人流冲散,一定要死死地抓住佳绘的手腕。

她将一个人独自出行用的白杖也带在身边。但是一个人拄着手杖行走与抓着某人的手腕行走相比,差别相当大。从紧紧抓住的手腕处传达来的,是一种前面没有任何障碍的自信。那手腕就代表着「没关係,我在这里。」 这在无尽的黑暗当中,是唯一的光芒。

「阿满,一直呆在家里是会腐烂的哦。」

十二月十三日,佳绘如此说着将阿满强行拉了出去。小学两人初识的时候,她还是非常羞涩的。但从上中学开始她就像化茧为蝶一样,逐渐开始变得强硬起来。阿满对友人的变化感到十分高兴。

佳绘在朋友圈中,一直都是带头的那个,指引着大家前进的方向。如果有人的生日快到了,那她就会来一句「那就开个庆祝会吧。」随后 从会场的安排到订蛋糕都会在她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在休息日,像「我们去海边烧篝火吧。」或是「去动物园看兔子的眼睛吧。「这样的话也会突然从她口中冒出,然后拉着大家付诸实现。

「我们到了公园了,面前是一篇很广阔的草坪。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人很少,天气非常晴朗。」

「嗯,我知道了。」

阿满全身都被太阳的暖意笼罩着,因为担心冬天会冷,所以为了防止感冒穿上了厚厚的大衣,身上微微出了些汗。阿满深深吸一口气,草坪上绿色植物的香气沁人心脾。

她望向空中,几乎全部漆黑的视界中,只有太阳那红红的一点像是在天上开了一个洞一样浮了上来。那看起来像红红的一滴血,也并不是规则的圆形,轮廓模糊不清,似乎不久之后便会崩坏,然后融入到黑暗当中。

用手挡一下的话红点就消失了,四周完全陷入黑暗当中。阿满常常因为看不见自己的手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与黑暗化为了一体。只有在拿手挡住太阳强烈的光芒的时候,才能亲眼确认自己的手的存在。

「站在那里。」

佳绘说道,同时用力拉开阿满拉住她手臂的那只手。

「你干什么?」

一离开她,阿满立即感觉到了胆怯。这与家里不同,不管哪儿都是一片广阔的黑暗天空,就好像被遗弃一样。

「不用那么大声喊,我就在你的身旁。」

从旁边传来佳绘的声音。

自从眼睛完全看不见以来,要说有什么变了,那就是扯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多了。因为不知道听话者的位置,有些不安,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声音自然而然地就会变大了。以前与正式的嚮导聊天的时候,她得知基本上所有视觉障碍者都有这种倾向。

「好的,我要拍照了啊。」

佳绘叫道。她转向佳绘声音传来的方向。

「别那么紧张啦,自然点。别露出那种表情,你又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手别放在胸前,自然垂到两边。」

「为什么要拍照啊?」

「跟打工的人一起去喝酒的时候还剩了一些胶捲,我想快点把这些用完。」

快门的声音响了两次,她听到佳绘「嗯」的嘟囔声,想像着佳绘如同职业摄影师一样,从倾斜的角度摆着相机的样子。然后,脑中浮现出了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公园的草丘上的身姿。

如果自己睁开眼睛的话,看起来就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以前佳绘是这么说的。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说不定没有人会想到自己眼睛看不见吧。

「阿满,看这边,我要拍你的侧脸。」

「哪边?」

「那件外套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啊。」

「这是我爸爸的衣服,脱掉比较好吗?」

「这样就可以了。」

快门声随即响起。

离开公园之后,两人前往义大利餐馆用餐。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这家店的名字两人以前都有所耳闻,叫做「美拉佐奴」。

「这是一家很可爱的店铺。虽说是在城里,但店的周围全是树,就好像身处森林之中一样。有一种魔女之家的感觉呢。」

在进店之前,佳绘不厌其烦地对阿满介绍着。

说要来这家店的是阿满。昨天认识的女性告诉她她就在这里工作,好不容易出一趟门,顺便来这家店看看也不错。

「小心,脚下是台阶。」

「嗯。」

佳绘把门打开,店里迎面飘来温和的乳酪及黄油的香气。「是两位吗?」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传来,阿满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你好。」

不知道对方是否还记得自己,阿满犹豫着开口打招呼道。对方立即就做出了反应。

「啊,你是昨天的……你居然特地跑来啊?」

阿满想像着她穿着店里的制服,在入口处迎接客人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对方好像还记得自己的模样。

她把阿满与佳绘带到最里面的座位。待阿满坐下,佳绘为阿满读起了菜单,并结合着菜单上菜的照片,推测着菜的具体内容。

「刚才的人,就是帮你捡回洗完的衣服的那人吗?」

佳绘在告诉阿满桌子上水的放置位置后问道。

「嗯,好像就住在我家旁边。她名叫三岛春美。」

阿满已经向佳绘详细地说明了昨天她来家中拜访的事情。当时阿满正如往常一样,呆在起居室里打盹,突然间玄关响起了门铃声。她出去应门,只听见一声「打扰了」,发出声音的是一个有些迟疑的的女声。

「请问您家洗完的衣服,是不是被风颳走了呢?」

阿满还没搞清楚发出声音的人,她就一边说着「是这个吧」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阿满迟疑了一会才伸出手来,寻找着对方递过来的东西。对方这才发现,阿满的视力有些问题。

「啊,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

阿满的手在空中摸索着,感到自己摸到了一块布,应该是对方送到自己手上的吧。好像在向自己传达着「我就在这里哦」一样。她可能是在路上捡到一件衬衫,然后特地按响门铃送过来的吧。

阿满向她致谢,在随后的交谈中,她得知对方就住在附近。对方还说因为她就住在附近,所以有什么麻烦事的话会立刻赶过来。

「我平时在一家义大利餐厅工作,叫做『美拉佐奴』,有空的话还请光临啊。」

她向阿满介绍自己说自己叫做三岛春美,然后就离开了。

「不坏嘛,跟邻居认识了,而且还是很漂亮的人哦。」

佳绘的声音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温暖。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她确实是在担心着自己的。自己整天宅在家里,除了能跟佳绘说上几句话之外,几乎同其他人没有交流。阿满对这样关心着自己的她感到很抱歉。

「决定点什么菜了吗?」

春美问道,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佳绘点了自己和阿满的两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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