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此次前来是来求合作的，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成为［精英］。」

「哦？精英？哦呵呵，你懂什么是精英吗？」

「作为重生者，我们天生就是精英，只是缺了一个可以展示自己力量的舞台。」

「因为我们太过诡异，太过神秘，连我们自己都不够了解自己。」

「等我们真正了解自己，能够完全掌控力量的时候，就是我们将世界收入囊中之时。」

「我刚才说的，只是一条if线，你懂么？galgame里的那个？」

「我懂，所以你们的目标是条线吗？」

「不，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描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可能性，但重生者阁并不是为此存在的。」

「比起征服啊统治啊这些累人的东西，我们的目标要比这轻鬆不少，是『探索』。」

「探索？你是想探究重生者的本质吧？」

「对！就是这样！」朗姆越说越激动，从真皮座椅上站了起来，「所谓重生者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并不是像生物进化那样的循序渐进，就像是神故意给人类缓慢成长的身体打了一针催化剂。」

「我不但要将重生者研究透，我还要找到那针催化剂，我还想见到神。所以我们一直有技术人员做基因研究，取得重生者的遗传基因来解析。」

「索雭小弟也想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可以啊，不过我也有些想要的东西。」

「说来听听？」索雭的回答在朗姆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能成为重生者阁的老大，就是因为他有其他人想要的东西。

「我也想要，那催化剂。」索雭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扰乱眼前一切的冲动，看到完好的东西就想破坏，看到美丽的东西就想去玷污。我一直都是强忍着过活，如果我要是忍不住，那就必然会犯罪的。」索雭的呼吸开始急促，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

影照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的表现似乎是意料之中。朗姆则是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但眼睛一直盯着索雭。

「现在也是这样，看到二位，我甚至还想拧下你们的脖子，嘿嘿……」索雭嘴角越裂越大，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我感觉很空虚，好想取些什么来充实自己……」索雭双手拄着地，喘着粗气。

「你的这个样子，很正常。重生者为什么会被看做异类？这就是一大原因。」

「强大的力量伴生的，是不稳定的心智。重生过后你可能会逐渐失控，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朗姆拿出了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钴蓝色的药片，颜色像初夏傍晚的夜空。

「我们也在研究这个问题，初步判断是心灵的境界跟不上身体的境界，呵呵，很难懂吧？」

「吃下这个，压制一下你的力量吧，这样你就能恢複正常……暂时。」

索雭瞟了一眼那片葯，笑了，他费力地将左手从地上拔下来，然后用食指吸住了朗姆手心里的葯。

「葯被吸走了，这就是你的超能力吗？」

「对，但还没办法自由控制，现在还在暴走。」索雭吃下药，声音也轻柔了下来。手中那股失控的吸力也渐渐平息。

「我马上就给你安排活儿，明天你就作为调查员去调查一下纽都的鬼宅吧，那儿很危险，你要小心。具体任务我会让影照给你发邮件，你可以回去了。希望你好好乾，能成为［精英］我看好你哦。」

「知道了。」索雭点了点头，迅速掉头，急匆匆的走了。

「哼哼，反应这么强烈，看来是刚刚觉醒啊，他当时在梦境空间真的没有用超能力么？」

「没有。」影照说。「你觉得他能乖乖为我们做事吗？」

「我认为可以，毕竟他吃了那葯。」

朗姆对着紧闭的门喊道：「叫下一个进来吧。」

门「吱呀」一生打开了，一双被擦得光亮的女士皮鞋进来，身上披着一件黑白棒球服。

紫黑色的长髮，紫色的眼眸，是兰家千金，艾菈·兰。

「欢迎。」朗姆笑了笑。

「谢谢。」艾菈也朝他笑了笑。

从彩钢房出来，索雭把大半个左手塞进嘴里，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了药片。

他一边咳嗽一边看着药片，然后把它装进了密封袋里。

来路不明的葯，我才不会吃呢。

索雭再盯着自己的手掌，他发觉自己稍稍可以控制了，而且脑子里那股不适感也消失了。

失控感和不适感是真的，但索雭的言行都是装的。

真以为我会吃你们的破葯啊？我是来察你们老底的，怎么可能沦为你们的傀儡？

行动之前，欧米伽先生就曾在手机上告诫过他，葯佯装一个要正面自己的愣头青骗得他们的信任，而且还重点提醒了葯不能吃，真吃了一定要两小时内催吐。

「后天的重生者确实要忍受着心中魔鬼的冲动，但并不是一定要借住什么药物，只要内心坚定，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索雭握紧吸满了灰尘的手，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到欧米伽先生时他所说的话。

「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的最终目标：刬除世间一切重生者！」

刬除一切重生者吗……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然后复仇罢了。

我会将来之不易的力量牢牢抓住，走我自己的道路，不会绝对听命任何一个人。

是的，索雭与夜南·欧米伽建立了合作关係，又受雇于重生者阁，还与医生有交易关係，但他并不打算真心对待任何一方，大家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

午休时间，索雭回到了家，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了夜南·欧米伽的笔记。

「将情感永远节约，利用周围的一切。」这是那本笔记第一页所写的内容。

「这是你教我的，欧米伽先生，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我也会利用你的，不光是你，一切能利用的我都会利用的。」索雭面无表情的合上笔记，打开了电脑。

窗外，太阳高照，秋风瑟瑟。

第一卷剧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