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到绝望。不断努力所流的汗水和眼泪、花费了我全部的精神和时间,全都被抛弃到水沟的那剎那。
「……胖了」
于没有理由而设置在浴室的体重计前,刚洗完澡把毛巾缠在上半身的我、以半跪的姿势,失去力气地瘫倒了。
真奇怪啊。转移到这边男爵府后,早上也不断地锻炼从没间断……训练量反而是增加了,是以前的五倍、还有也在管理食物的摄入量,基本是摄入必要性及最低限度、以蔬菜为主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
而且在白天时以调查周边地区为名义在山上来回踱步、採集药草和野菜、狩猎偶尔出现的野生魔兽而忙碌着。从下午开始还有社交舞训练之类进行着激烈的运动。
这个增加了的体重到底会是什麽?!吸入的空气变化成体重了吗?!不知不觉间妖精先生偷偷将食物塞进我的嘴巴里吗!?还是孔明的陷阱!?!……这过分的冲击,令到脑子一片混乱了。
总之,从明天开始训练量增加三倍,不仅要在晚上进行肌肉伸展,还有充分的有氧运动也是必须要实行。
〔某S:孔明good job!不好好成长可不行〕
「决定好了。从明天晚上也要慢跑!」
「请停止吧」
立即从旁制止的侍女莫妮卡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要看着早晨的练习就已经是非常疲倦了,还要在晚上跑步之类的,大小姐是想要说我过劳死也可以吗?」
「不跟着来也没有问题……如果担心的话、艾莲和拉娜代替不就好了吗?」
说了那样的话,疲劳而沉重地叹气。
「这明显地表示大小姐您并没有自觉,要是放任自由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在您身边最低限度的监视是有必要的――这是夫人和罗伊斯先生一致的见解。我也主张相同的想法,作为侍女我在旁边侍候是理所当然的。
〔某S: はばかり‐ながら、主张〕
还有,那两人合谋的可能性非常高,姑且在宅邸还尚可,但是还她们陪伴外出是愚蠢和无能的想法。本来通过前几天的事就应该要开始明白,但那自觉和理解力相当差的两人、现在由保姆长贝阿朵莉斯为了让那樱花盛开一样、传递侍女的真谛,谆谆教诲着。我觉得暂时是不可行的。」
〔某S: サクラガサイタ=桜が咲いた=樱花盛开〕
「哇~~……」
想起了两人在最近不知为何憔悴的样子,我禁不住回想起两人身上所降下的灾难——那个理由,其中有一大半是因为我连带的原因——这样想着,不由得瞑目。
「还有,另一个您也没有自觉的是、大小姐并没有胖。」
「呜……不要同情我。最近,在腰部附近微妙的有紧迫的自觉。」
为什麽一副吃惊的表情——实际上是愕然的呢——挽着我的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您没有注意到吗? 大小姐又成长了」
时到如今还在说什麽呢、我的眼睛惊讶得瞳孔缩少。
〔某S:原文为目が点になりました、漫画表达惊讶的画法〕
「说、说起来总觉得视线变高了……但是肚子附近变粗了,是另外一个问题吧?」
「如果增高了的话,那胸部与腰部也会同时成长」
「……是这样吗?」
「是的。大小姐已经很瘦了。比起那个开始冷了,请更衣吧。」
简单的话语、半信半疑的我开始换衣服了。
平时所穿的黑色礼服由于魔法的效果拉伸、所以并没有自觉,但看来这几个月内又成长了。
「……总觉得腰部胸部相当的紧了。说不定要有修正日常衣服的必要。增多的体重大部分都是来至这里。」
感觉上胸部和体重没有什麽关係,但那体积意外的很碍事啊。
叙述了心中的感想「持有者的从容啊」被轻描淡写了。
「唉,持有者的觉悟比想像中的更加没有自信,就算知道了也不公开比较保险呢。」
接受着奇妙的建议、换好了衣服后,从浴室里走向客厅。
向克里斯蒂女士晚安的问候,还有希望她批准明天出行的愿望。
◆◇◆◇
从康瑟尔到西部开拓村为止,我的使魔〈天狼〉的脚程约一小时左右,而张开翅膀飞天的话约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达。
在上次,因布鲁诺的事来到了附近,但并没有顺道回到这里拜访呢,相隔了很长的时间。菲娅降落在大门的前面,而我的打扮——别着玫瑰檐宽的黑帽子,黑色迷你裙的礼服,到膝盖的黑色高腰皮鞋、在那之上的是披肩锁缝法袍的便服——还确认过了在胸前的阻碍认知效果的项链,从卢卡收到戴在左手的戒指以及右手闪亮的勃兰特穆勒家指环。
话说回来,镶嵌了奥兰修家纹章的戒指到底消失在哪里呢。
「――没有很奇怪吧?菲娅」
「汪!」
主从的感应传送了过来『没有哦』受到菲娅思念的影响,很令人怀念呢……稍微有点破烂的地方,朝着开拓村木製的正门走过去。
菲娅也很怀念呢,总觉得以弹跳的步伐跟着来。
「你好,好久不见啊。安迪先生、查得先生!」
然后跟往常一样,向在门前警备的是徒有虚名閑聊着的青年团团员、安迪和查得打招呼,我发现——
「???」
「……谁啊,你是?」
看见了感到可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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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哟。茜儿」
首先脱去帽子,然后戴上连衣帽作为替代。顺便挨近了菲娅。
「――啊啊啊啊!? 茜儿吗!?」
「……真令人吃惊啊! 有好好的露出了脸了吗!?」
睁大眼睛,发獃的二人。无意中说着很失礼的话。
嘛,实际上使用着阻碍认识的魔术、曝露着素颜……这样微妙也不同——以错觉画一样的感觉。『本来的脸容』如果没有事先知道的话,全部都会使之误认为其他面貌的魔法,不知道我本来容貌的两人——恐怕,应该会看到一个平凡女孩的脸吧。
再次曳下连衣帽的我,用单手整理着头髮,用另一只手重新戴上帽子。
「好久不见啊。讨厌……虽然没有戴着连衣帽、但完全长大了都没认出来。」
安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