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篝火晚會

训练场

「很好，那么她们之后就交给你了。「恶幼女挥了挥手，转身就往营区外走去。

「欸？只有我一个人吗？「我四处看了看，除了这帮女孩子我没看到其他人。

一般来说教官不会只有一个，因为教官一般都是某个领域最精锐的人，但他们在其他领域可能就不会那么出色，比如说有的人擅长射击，但他可能对于白刃战就不会那么上手。我不认为一项由少将亲自点人的训练会只安排我这么一个人，毕竟后方有那么多精锐的部队。

大家可能总是以为最精锐的部队会被部署在最前面，这恰恰错了，基本上所有国家最精锐的士兵都在后方作为训练人员，这是为了保证随着战斗进展，新补充上来的人员战斗力不会下降的太厉害，同时也是为了保护精锐部队不会因为消耗战受损而导致战斗力下降。

「没错，只有你一个。这项任务需要保密，人越少越好。而且我需要你教导的东西只有一个——对付那个魔女。我大后天还会再来一趟，把你们需要的装备带来，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恶幼女就转身继续走了。

「等等——！我还有问题！「

「还有什么事？我很赶时间！「恶幼女猛地转过身，她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了。

「为什么都是女孩子？「

恶幼女露出傻眼的表情，「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需要使用的装置对于操作人员有很苛刻的要求，她们就是在那种苛刻的要求下选拔出来的。

「你们的选拔装置不会是水晶球吧，只有会魔法的女巫才能点亮水晶球，所以只会选拔出女巫？「

我开了个玩笑，期待着少将也和我一起笑起来，可是我的期望落空了。

「是的，我刚才一直避免着类似魔法的词语，但就我的想法，这就是魔法。」

「不过所有创造性的科技其实看起来都像魔法，难道中世纪的人看到你手上的枪会觉得这和女巫手上的魔杖有差异吗？「她又补充道。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把一群女巫训练成战斗女巫，就像那个魔女一样？」我惊呼了出来。

「是的，这就是你的任务，现在别来烦我了。」

看着又再次转身就走的恶幼女，我心里还有很多疑惑，虽然想叫住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东西卡在我的喉咙，最后我还是没喊出来。

「报告教官！队伍已经整理完毕，请您下令！」

一道清脆的女声在我身旁响起，我扭头看去，一位有着黑色长髮的女孩正朝我敬礼，她的表情严肃认真，漆黑的眸子在夕阳下闪闪发。

「哦……啊……那就先做体能测试吧，我先看看你们的水平。」

事到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这是大家的测试成绩，在等待您前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安排大家做过体能检测了。」

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我有点惊讶，接过文件点了点头，一边翻起文件一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夜莺」

我愣了一下，翻文件的手顿了顿，「你叫夜莺？这什么名字。」

「是代号，这次任务的保密级别要求使用代号。」

我说难怪她递给我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全是被涂掉的，这次任务看来不简单啊。

我粗略扫了一下，那个恶幼女说她们只受过最基本的军事训练，但她绝对说谎了，即使是现在这种不断降低新兵标準的时代，她们也还是不够格的，我真的很好奇那个机器的使用标準是什么，难道真的是按是否有魔力区分的？。

「啪——啪——。」我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教官了，我刚才看了你们的资料，我们大家的基础很差，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训练将会是魔鬼式的，我们马上要开始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严酷的、暴虐的、狠毒的、凶暴的、兇狠的、兇横的、兇恶的、残忍的、残暴的、冷酷的训练，你们做好準备了吗？」

随着我每说出一个词，她们的表情就明显黯淡一分，我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甚至有几个女孩子开始抽泣。

眼见没人反应，似乎是为了避免我尴尬，夜莺接着回答道：「我们準备好了。」虽然看起来只有她一个準备好了。

「好，那我们现在去仓库找找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先开个我的欢迎会，明天再继续努力。」

女孩子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刚才那几个抽泣的女孩也破涕为笑了。

「教官？」夜莺疑惑地看着我。

「安啦，安啦。我有合理的安排的，适应后勤供应的食物也是战斗的一环，你肯定连罐头怎么开都不知道吧。」

夜莺的脸上阴晴不定，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最后她才是泄气般地说道，「我确实不会开罐头。」

「那就跟我来，大家也一起来，带点能装东西的袋子。」

食物仓库门口

「对不起，我不能放您进去，营区的食物都是统一配给的，没有命令我不能打开库门。」

「啊，所以说我现在说的就是上级命令，你看看这个。」

我递出少将离开前交给我的任命书，这个东西肯定不是打开营房的要求令，不过我自有办法。

「这是军部的命令，你就算不认识字，军部的章总是认得的吧。」

我就把任命书晃了一下，他铁定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不过军部的章倒是让他看清楚了。

「这个……这个……。」

他还是有点犹豫。

我递了两只烟过去，「我也不是为难你，这是秘密任务，我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出了事你只管让人来来找我就行，我就在那边营区。」

他接过我的烟，「那好吧，你进去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然后又还是不放心地对我叮嘱一句，「最好快点出来。」

「好咧，姑娘们，这位绅士允许我们进去了，走！」

女孩们发出一阵欢呼，马上就跟着我鱼贯而入了。

「别拿这个饼乾，不好吃，而且两块就饱了，多拿点这个肉罐头。」

我从一个女孩手中拿过压缩饼乾，随意地丢回货架，然后拿了一个猪肉罐头递过去。

「遵命，教官！」她笑嘻嘻地装模做样地对我敬了一个礼，然后把罐头塞进携行包中。

「你就装这么点？多塞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这样自由选购了。」

边说，我边把一些体积较小沖剂塞进那已经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的狭小的空隙中。

「教官，这应该不符合规定。」

夜莺站在我旁边，她的包空空蕩蕩的。似乎忍了很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进行的是，紧急物资配给的训练，敌人可不会管你要不要吃饭，他们随时可能进攻过来，快速地从补给处运送物资是战争很重要的一环。」

「您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可……」

「现在就是在训练，你如果把这当成玩乐，到了战场就会要了你的命。」我神色肃穆，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能被我表情震慑到，夜莺还是象徵性地拿了一点压缩饼乾和纯凈水。

好咧，这下就把她也拖成共犯了，俗话说法不责众，集体负责就是集体不负责，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等到我们满载而回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女孩子们已经没有一开始刚见我的紧张了，她们一路上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不像是马上要上前线的士兵，反而像春游结束回来的女学生。

食物被堆在操场中央，因为天色昏暗，我马上开始分配计画。

「那个恶幼……不，我们尊贵的少将大人没有说过训练期限是是多久，那么很可能在我说完这句话就会响起紧急警报并把你们拉上战场。所以现在，我们要开始进行配合训练。在战斗的时候，我们很容易被打散，失去通讯，这时候我们就需要快速进行分组，并且默契地配合战斗。」

「咦——————！」女孩们传出一阵反对声，一个粉发的女孩马上站起来说道：「不是吃饭吗？我要求现在就开始进行开罐头的训练。」

战争庞大的消耗使得后方民众的生活日益拮据，不，说拮据可能都算是好的了，应该是大量饿死，为了省出更多的粮食，政府甚至印刷宣传册教导民众怎样把土混入食物中从而提升进食的饱腹感，当然这种方法能提升的只有饱腹感。人们以前对军用食品往往是不屑一顾，因为这些食品只会考虑能量，口味嘛就不好说了，但是现在军用罐头却是黑市上的抢手货，甚至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交换。

她们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尊重，我可起码是个教官，虽然也没做什么类似教官的事了。

「波波坐下。」夜莺马上跟着站起来制止那个粉发女孩，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我，「请教官下令。」

看来那个粉发女孩似乎叫波波，她们的代号我还以为用的会是同一个系列，都是什么动物呢。

夜莺似乎是觉得我要下什么正经命令了，比如什么不跑五公里不给吃饭。不过我只能让她失望了。看着夜莺闪闪发亮的眼睛，我接着说道。

「现在开始分为四组，一组去砍柴火，我们开篝火晚会；一组去食堂『获取』餐具；一组去礼堂搬椅子桌子来；还有一组是等吃组，不过等吃组今天没东西吃。」

女孩们听到我最后一句话，马上发出一阵嬉笑，然后就按照原先的小团体马上分配好了队伍，我就跟着给他们分配任务。

她们的适应能力真的强，按照夜莺的性格，如果时间再多一点，那么她一定会主动带领训练，而她给我的报告只有体能测试，所以她们应该也没到多久，现在却熟的像是好闺蜜一般。

我有点担心夜莺，于是接着补充道：「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受到敌人突袭后，需要马上就地布置阵地，所以我们现在进行是很重要的训练。」

「是~是~是~」结果我只收到很敷衍地几句应答。不过夜莺也没说什么，一个人前去砍柴了，看来「借」东西有违她心中的正义，所以完全不在她的备选项里面

我看着几个被留下来的孤零零的女孩子，她们有点不知所措，愣在那时而看着我，时而看着离去女生团体，不知道是去是留。

「那好，你们就跟我一组吧，我们把这一堆食物分个类。」

「啊！好狡猾，我也要和教官一组。」波波插了过来，她双手抓着我的胳膊，一边晃一边对我撒娇。

「疼~~~疼~~~疼~~~」她抱着的是我还没伤好的那一边，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

她立刻一脸抱歉的鬆开我的胳膊，同时一脸歉意地看向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我没……使那么大劲。」她看起来好像快哭出来了。

「没事，但作为补偿你要带她们几个组队。」我指着没组队的那几个女孩。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她慌慌忙忙用不标準的姿势敬了个礼。

波波带着那几个女孩子去加入少人的第三组了，就在其中一个金髮女孩经过我身边时，她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她的声音很小，彷彿一阵风就能吹走。

很快篝火就生了起来，虽然过程中有炊事班来找我们要厨具，也有礼堂的看守来找我们索要桌子，但这些都不过是小插曲，我随便使个几招就把他们打发了。

「考虑到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要一起生活，现在大家互相做个自我介绍」我还是有点担心那几个有点孤独的孩子，想来想去只能用出我们以前连队长的绝招——自我介绍。

这一招对内向的人其实是一种煎熬，但是既然在军队，必须要想办法让她们适应。

夜莺第一个就站了起来，可她还没开口，一旁的波波就拉住了她，「不对，应该让教官先自我介绍。是吧？」

受到波波的起鬨，大家马上附和起来。

「既然你们都是用代号相称，那我也起个代号吧。就叫教官吧。」

「这不是没变吗？」波波马上吐槽了。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是身份，一个是代号，虽然叫的一样但是意义完全不同。」

显然我这个蹩脚的借口不能说服大家，所有人都开始谴责我糟糕的起代号水平。

「我……我觉得！」刚才那个金髮的女孩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她刚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就因为她的举动被吸引了过去，这好像使得她压力骤增，后面的话突然就断了。

「看到没，还是有人支持我的。「我感觉周围的人再看下去，她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接过话题先把所有人的眼光吸过来。

「是……是的，我觉得教官这个代号很好！「没有人再注视着她后，她才敢把自己刚才的话说完。

虽然周围还是一片反对声，但是因为她们群体里面出了个支持我的叛徒，教官这个代号还是半推半就地决定下来了。

「锵！锵！教官你看这是什么？」篝火晚会进行到一半，波波有点神秘从身后掏出一瓶酒。

「现在可是禁酒令时期，你怎么搞来的。「看来我有点小看她了，这种普通人只有在黑市上才能搞到的东西，她是怎么弄来的？

制酒需要用小麦，在现在这个长期战争的年代，食物极度短缺，要是用小麦制酒，能吃的口粮自然就会相应地减少，所以刚开战没多久政府就下达了禁酒令。一开始每个士兵每个月还有一定的白酒配额，但打着打着，就连食物都紧缺，更别提酒了。

「怎么弄到的教官你就别管了，这可是为了教官你的欢迎会準备的，你总不好意思不喝吧？「波波的话语充满了诱惑，正在不断把我拉向深渊。

「这可不行，明天还要训练呢，不能喝酒。「虽然我说着拒绝的话，但这并不是我的理智及时踩了剎车，坐在我旁边的夜莺一直散发着无言的压力，我实在不敢点头答应。

「真心话大冒险，既然不喝，那就唱一首歌吧。「波波依然是紧追不捨。

其他人似乎也觉得这很有趣，纷纷跟着波波起鬨，就连那个金髮的女孩也在其中。唉，还是夜莺好人啊。

「我可不记得有和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而且我这个人唱的可是专业水平，我们连队去军部演奏就是我主唱的。你们要我唱歌可是要下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