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小说作家,即使他的销量并不好却依旧日复一日写着,这不是工作而是一种灵魂。
当笔落在纸上的墨珠那才是最让他能够静心的。
世间喧嚣,他不被世界喜欢,那又如何,他也不喜欢世界,就算白日替黑日,烈阳换月光,他只是静静吹风。
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了他新的途程,虽然只是一人。
我已经準备好了所有可能会用上的準备,作为一个冒险的人来说看起是臃肿了些,但我也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但这类世界的治安往往不太好,毕竟还需要走路才能到达目的地的话,路途中强盗山贼肯定不会说少的。
我就这么大包提小包地走。
何况是<伊娜之森>,那种穷凶极恶的地方估计全都是罪犯还有魔物。
地图上显示我需要越过两个国家才能到达那里,要是一般人大概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吧。 但我可是魔术师,虽然没有时空魔法那么方便的能力但用风魔术加加速还是能做到的。
刚出城门,我就用了风魔术来加快步子,有了疾风的助力,省了不少的力气。
一个人魔力量取决很多方面,把一个人的魔力比作瀑布, 每次使用只需要一个杯子的量,那控制好力量的流速和大小也是看出这个人魔力是否深厚,而我的魔力量并不大,如果说一个<灼烧>是一杯子那我也不过一个小水池,对魔力容量的缺少可以精细的操作来相抵。
对于风魔术我是比较擅长的,倒不是有多大的力量,只不过这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魔术, 可以减小我被发现无咏唱,这种才能并不是后天可以练成多,我找遍了历史的记载,也只有传说故事中教导院的圣人可以做的到,说我是无选之子也不为过。
我停下了步子,现在已经到了森林的深处了,这里是王都与下一座邻城<肯斯>中部的森林,虽然教导院已经清理过了,也没有极度危险的野兽,但一眼望不到头的林海还是没有人愿意从这里走。
我越发对<星盒>感兴趣。
「要不,偷偷看一眼?」我自言自语。
这种饱满的咒力的<神巫之术>绝对是「肆」以上的<巫女>,本就是稀少的祭神之术,看来<亡者>和教导院有着某种关係。
加里诺帝国的王族也不过是一个摆设,宫内有保王派和贵族派斗争,但帝国的幕后还都是学院大学内的教学院,教育院又分成不同的派系,被叫作「学生会」。
我所加入的学生会不过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壳子,会长是娇弱文静的二公主,连书记和秘书等人不过都是只是小有才能的文弱学生,和派系斗争的其他学生会完全不同,他们也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中。
也许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才是最贴近我印象中的学生会。
我把手心对準<星盒>,心中默念<灼烧>,想像岩浆的样子,感受到空气中的玛娜在流动。
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我开始大量流汗,但<星盒>没有一点变化,我不能给自己降温。
人类是做不到同时使用多个魔术或魔法,那是精灵的天赋。
精灵也不过是传说中的生物,当代估计也没有见过精灵的人了,毕竟他们住在<洛园>。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升高了温度。
热得快要昏厥去时,我停了下来。
「看来不行啊。」我自言自语,这是我最擅长精细控制的魔术之一。
「扑通!扑通!」是振翅声,而且很近。我向天空看去,蓝天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骑着一匹白色天马。
怎么?这个世界也不能在森林里玩火吗? 会被抓走吗?
我把<星盒>收了起来。
「交出<遗物>。」他的声音平静但我从中嗅到了血腥味道。
「我不知道什么<遗物>。」我已经準备好战斗了。
他是有目的而来的。
他的目标大概率是星盒里面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黑色长髮随风飘动。
「咚!」他从空中的飞马一跃而下,几十米的高度他和没事人一般,「<伽利略学生会>青森。」
他在报上自己的所属,这是决斗的礼仪,他还比较绅士没有直接攻击我。看他身高九尺我就知道他绝对是练体的高手,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长吸一口气。
「雪花!」
她一定会偷偷跟过来的。
一根细如针的长髮刺向青森,他却直接用食物和中指夹住。
我双手拍地,地刺向他的眼前扎去,他伸手挡下,但长刺已经刺穿了他的手心。
我向后跳和他拉开距离,他周围的<玛那>很平静,他应该是和雅典娜这种<魔剑士>相反的<纯剑士>,是只磨练剑术不依赖魔法的人。
纯剑士又分为两派,以速度至上的<入场曲>和防守为主的<退场曲>。
他的速度确实很快能够接住雪花的攻击,但在他拔剑前没法确定他的流派。
我只能静观其变。
「少主,撤退吗?」看来她已经进入了认真的状态,隐于森林中。
「不,我要问点东西。」
他笑了,下一个瞬间风的裂痕已经撕裂了周围的树木。
没有见他拔剑。
雪花也暴露了出来,白皙的手臂已经溢出了血,看来没能完全躲开刚才的<风斩>。
「是<魔导>。」雪花认出来了。
身为纯剑士却使用<魔导>,看来也是一个异端。
「来尝尝我威力最大的魔术吧!」我掏出在拿下背在背上五尺长的法杖,这是我特製的魔力增幅的法杖。
他把手搭在剑上,他也做好了应对的準备。
要怪就怪你没有速战速决吧!
「<紫雷>!」
艳紫包裹着整片空间,本就是极闪的魔术用了法杖后更为刺眼。我伸手对着空中的天马, 「坚岩弹!」
尖锐的石头在空中凝聚一下击穿了天马的咽喉,一下从空中落了下来。
雪花的髮丝缠绕着我的关节。
紫电还在闪烁,大概过了四秒后才停止, 学
「障眼法吗?没有逃走是你最大的失误。」
他看起来相当自信。
他所在的学生会我也有听过,不过大多是一些不好的消息,他们的会长伽利略曾经实验新魔法时变动了教导院的灵脉之类云云的恐怖消息。
雪花操纵着我的身躯飞速向前沖,髮丝和我的血肉融在了一起。
青森拔出了剑,风压撕碎了周围的草木,但我的身躯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在雪花的操作下我已经没有了感觉就算关节折断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的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但好像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他挥砍起来,但我的身体都一一躲了过去,在雪花的眼中她应该能看清每一个动作吧。
「<坚岩弹>!」我在躲避之余还在对他进行骚扰。
纯剑士的身躯很强壮就算是我凝聚的岩石炮弹也没能够击穿他的身躯。
剑的风压不停抚过脸,我的心脏也在不停加速,这是我对雪花的绝对信任,只要一个失误我可能就要脑袋搬家了。
被牵制住的他也没法转身去攻击雪花。
雪花大口喘着粗气,傀儡术本就是需要高度专注的魔法,加上这么剧烈的操纵她已经开始乏力了。
听起来好色啊……
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剑锋划开了我的右手臂,血液顺着手流了下来。
我感觉脑袋越来越热了。
血液流进了口袋里<星盒>,口袋爆发出强大的魔力波动,撕裂了我的衣服,振断了青森的<魔导剑>。
我背包里的魔法道具都和我断开了连接,全部都失灵了。
雪花也痛苦捂着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头髮也算是魔法的介质,这多少也会影响到她的精神。
<星盒>上覆盖的<神巫之术>也扩散开来了。
「可悲的人呦!哈哈哈哈哈,把我唤醒就是你最大的错误!」是个少女的声音。
从<星盒>中探出一只手臂。
完蛋了,不会是什么被封印的魔王之类的吧,刚才封印是碰到我的血才解开的吧,我要成为带来灾难的大恶人了吧!
我抬头看看青森,他也摇了摇头,他对这个情况也不知情。
我抽打了下伸出来的手,「疼!」它缩了一下。
手很纤细,应该是个少女。
然后又是脑袋,接着是身子,最后整个人出来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
我看了眼青森,他背过身子去,果然是个绅士。
我是人渣,所以不要紧。
我的衣服也全都裂开了,连裤子也都没有了,我就这么光着屁股站在这里,那个少女就光着身子站在那里。
「噫哈哈哈!」她发出怪笑,拨弄了下她的金色长髮,「孤就是伟大的魔界大帝琼.维德拉科!人类呦!见到我还不下跪!」
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金髮小鬼而已,连毛都没长齐。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但我实在感觉不到任何威慑力。
「雪花,给她套一件衣服吧。」我看向雪花,才发现她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
「没事的,少爷。这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小小的也很可爱。」她一副就算世界毁灭了也和我一起的表情。
「闭嘴!那是你没有见过它出鞘的样子!」
「是!少爷!」
「可恶!听孤讲话啊!」她黑红色的眼睛开始转动。「跪下!」
我,雪花还有一旁的青森一下跪倒在地。
「孤丢失了力量也不代表你们这样的蝼蚁可以在我面前站起来!」
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森林。
「让夜照花来见我!」
她说出的是加里诺帝国的初代皇帝,传说故事里的英雄。
感觉回去的日记有的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