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在谈话中途离开并不是什麽值得表扬的行为。光是离席这种事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礼节,所谓的贵族就是把麻烦的事称为传统并有着强烈的要求的人。
虽说做了最低限度的寒暄,不过对米拉尼亚来说所谓的合格基準是哪种程度尚且不明。但我知道他很稳重、也不在意细节,所以应该不会有事的。
现在比起那种事、还有着更重要的事。
(不可能是看错吧……)
不管再怎麽乐观、也不会有那种可能性。
那时在窗外看到的如同光芒灿烂的珍珠的颜色。与自己那迟钝不完整的色调不同,是渗透了心的纯洁的纯白。
我知道。我见过。因为长得很像今天早上也在旁边笑着的人。
「饶了我吧……」
假装没看见、假装什麽都不知道是最好的,但是如果这次也是以维奥莉特当作理由的话。这次玛丽纯就可能会向父亲报告了。
光是想像一下就能预想到自己会变得比现在还要麻烦上一万倍。仅凭着对玛丽纯的爱情来判断的父亲、会比克罗埃西亚的正义感还要恶劣吧。
虽说不管别人说什麽都不会感到痛苦、但也不想因为监护人的缘故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本来那个家就闷得要命,再往上勒紧脖子就真的会死了。
以几乎和步行一样的速度急忙地赶往现场。
都想要乾脆不在意裙子用跑的了,不过维奥莉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不被被容许那样的事。虽然因为作为母亲所希望过的父亲的分身而对脚力有着自信,但是已经找不到可以展示的场所了。
玛琳也称讚活泼的维奥莉特很美丽,但是大部分贵族、或者说父亲他对维奥莉特并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作为美丽的大小姐就好,仅此而已。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被强加要当男孩子的思想的幼小孩子、开始发育之后突然又变回了女孩子,在那之上又被要求要戴上完美的千金小姐面具。那是何等的苦行,别说理解了、连想都不想去想。
「有必要这麽宽广吗……」
因为漫长的走廊而忍不住流露出不满。实际上,相对于学生人数来说、佔地面积可笑的大的事情从以前开始就想过很多次了,在急于奔跑的现在更加地感到不舒服。
校舍是如此、庭院也是宽广到让人厌烦。
「去哪里了……」
维奥莉特所看到的只有中庭、找不到类似玛丽纯的人影。
一般情况应该是很容易找到才对,但是中庭宽敞到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就中庭而言这已经够大了,但别说玛丽纯了,就连别人的声音都听不见。
考虑到时间的话学生们也差不多该回教室去了,安静的院子里只能听见花草在风中摇曳的声音。就像平时那样平静的话还可以笑着说真是安静啊,但现在哪里才是引起骚动的地方呢?
毫无目标的去找的话也找不到,因此维奥莉特停下了脚步。
好好思考,命令你回想起来,坦率地打开那道记忆门扉。虽说可能的话想忘掉、但是在这种时候就很方便。
快想起自己曾经对玛丽纯做过的事情。有集体包围着她的事、也有蔑视的事、施以暴力的事。那并非黑历史而是不折不扣的前科。
虽然是想要抹消的过去、是实际上已经消失的经历,但是维奥莉特将其深刻地刻在了心中。
正因为如此、像是这样的时候要选择哪里?自己当时选择了怎样的地方?现在围绕着玛丽纯的人的心情我应该非常的理解才对。
不受欢迎、不显眼的地方。暗一点比较好,不过骯髒的地方自己不想去所以驳回。有人靠近的话能够马上明白的地方是最好的,但是学校里没有那样的地方。
没有人在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这类的地方像山一样多,但是从最后看到的位置来看,大概是向校舍影子的方向移动了吧。
「……那里吗」
在脑内接轨的地方、那是维奥莉特也熟悉的地方。明确地说,是曾经的自己把玛丽纯叫来欺负的场所。
虽然维奥莉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接近玛丽纯了,但难道这才是命运吗?
为了不让对方注意到而儘可能地消除了声音和气息。这也是在那个时代所培养的技能,但没想到还会有使用它的日子到来。
绷紧神经、竖起耳朵。为了连一点点的声音也不会听漏。
过了一会就听见了。找到了那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听不见的声音。
「只不过是情人在生了孩子之后被收为后妻罢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母亲大人才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