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行曲

破门而入的正是战争魔女的傀儡绯欧菈

。

「真是不管在哪里都有人保护你啊。」战争魔女嘲讽道。

我没有话说，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我真的值得这么做吗？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高中生，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改变我的只是我出手帮了一个女生而已。

「你不知道！他是莉莉安娜大人的英雄。」小红帽护在我身前，哪个时候她是原本的小红帽？哪个时候她是杀戮魔女安多娜 .袭斯呢？

「我不是任何人的英雄。」她们都太高看我了。

「也没时间给你们在这里閑扯了，」她看了眼小红帽。「外面是什么情况？」

「为了给你找到医疗设备，这里可是赛克市的最大医院，而现在政府又找上来了。」

想到刚才倒在走道上的医生，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吗？感觉愧疚感并没有那么重了。

「该走了。」小红帽用那只手拉了拉我。

女巫，杰克不过是我和莉莉安娜以前留下的记忆体，他们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吗？那些和杰克一起的回忆也都是假的吗？他一直都在骗我吗？ 我边跑边想。

「为什么不直接控制政府派来的追兵？」明明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直接控制他人，为什么不直接使用？

「不能用，和你解释也听不懂。」她有点不耐烦，」你以前脑子不是挺好使的吗？自己想去。」

「小红帽，你一开始就知道女巫是记忆体吗？」我又问，现在我们已经躲到一间手术室里。我现在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一直在问。

「什么女巫？」她一脸诧异。

「就是森林里要吃我的……」我没有说下去了，看她的表情，我已知道答案了。

「嘭！」门被炸开了，七八支枪开始对我们

扫射。

「叮！」一声清脆铃响，所有子弹都停在了空中。

那些士兵们不像是普通人类，感觉浑身上下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机械，连步伐都变得沉重，他们马上做出反应，快步冲上起前，正欲举起匕首刺下就被战争魔女一刀捅进脖子里。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摸走了手术室里所有的手术刀和尖锐的东西。

恍惚间，我看见绯欧菈披着灰色长袍，及肩的黑髮及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应该就是式本来的样子了，只见三个士兵冲上前，式一步跃起踩在其中一人肩上，手中刀光已经落在另一人的脖子上，第三者举枪欲射，「剖」，那枪就散作一团废铁，她便一手抓住一个头像捏泡沫一样，连带着盔甲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弹」，门外还未行动的士兵全都炸成了血水，简直就是地狱的绘卷，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在式的眼中他们只是一堆尸体。

「真麻烦，本来不想附身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像是人偶一样。

「赶紧离开吧！我有不好的预感。」小红帽促催，看到眼前这幅景像没有一点感触，原本的小红帽也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那种人。

三人又开始赶路，这次路上再没有了碍事者，我们跑出了医院。

院外都是炸开的血肉，枪支车辆还有各色的虹光，唯有式的狂笑那么躁耳。

「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不愧是战争魔女吗？」小红帽神情有些畏惧。

「放心放心，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半径一公里内。」为她大摇大摆地向外走，而我只是跟着。

我目前为此见过的下场都没有好的，也许和我扯上关係就是倒霉，那下个又会是谁呢？汪时秒吗？沈光焰吗？我怎么知道。现在想想看杰克当时骗我的时候就漏洞百出了，找到湖里的人鱼，还有一个人也可以上去的魔豆，我是真没发现呢？还是不愿去想呢？我只是不想被骗吧。那些士兵真的就该死吗？只是因为站在我的对立面，就连反抗的求饶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到了，你们就在这里躲吧。」式把我们带到一处隐秘的地下室然后就解除了附身，绯欧若昏倒在地上。

式用她的身体做出的极限动作让她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了。

我把她抱到了一旁的长沙发上。

我走进卫生间洗把脸，镜中的人真的是我吗？看着镜中有此怪异的我，简直就像是别人一样，我真的值得她们这样去做吗？我真的有这样的意义吗？失去原本的记忆的我还算是我吗？我不断这样问自己。

我感觉到注视着我的视线，我看着小红帽笑了笑，「谢谢。」我也不知道我要这么说，但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吧，

她也回了我一个微笑，坐在一旁的椅上。

这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虽然这个赛博朋克的世界里应该到处都是摄像头，但式是带他们走的是小道。

这个不见光的地下室生活器具还算齐全。

「你真的不记得女巫了吗？」

「不知道。」

记忆体被我吸收了后连存在也一同消失了。

「你怎么认得我的？」我在那个世界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她她应该一眼就认出我就是那什么夜照花了吧。

「因为灵魂很温暖。」她理所当然地说，「你以前对我说的「再见到我时，可能我已经不再认得你了，但那时候的我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所以我就认出来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你不会在离开了吧？」

看着她天真的笑脸，扭曲的手，腐化的肉块已经开始侵蚀她的身躯，连我都能看出地变得更加虚弱了。

<你也有变得温柔呢！>又是那个声音， 「你也有变得温柔呢！」我跟着那声音说。

「果.，果然……」小红帽落下豆大的泪珠，紧紧拥抱着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她紧拥着我。

她身心疲惫睡着了，我不知道她和「我」从前发生了什么，但我不可能抛下现在的她不管。

我也靠着墙睡着了。

「起床——起床—」宿管的喇叭在回放。我爬起身子，我已经快要适应这种穿越的感觉了，唯一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我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但肉身却依然羸弱。

边洗漱边整合着记忆信息，越发觉得魔女是那么可怕，被魔女缠上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想什么呢？」李宵然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真服了。」我随口抱怨，却莫名有种身藏重大秘密却隐藏起来的成就感。

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之前的世界都有一个隐藏的魔女，那这里呢？也会藏着一个一直潜伏在我身边的魔女吗？

我快速整理完就向教室走，至于被子叠的合不合格我才不想管，这里不过只是一条世界线罢了，我不再只把某一个世界看重。

我来的还算早，只到了两个女生，两人已经站起来开始晨读了。好巧不巧，其中一人正是汪时秒，她好像也早就知道我在找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假装读书，举起课本挡住我的脸，防止被老师装的监控拍到。

「你到底是谁？」我其实有点恼火，她故意肯定我那些错误的推理让我的脑子乱成了浆糊。

「汪时秒。」她还在装傻。

「你是魔女吧。」目前其他使徒没有让我主动转移能力，这种直接改变客观时空的我只能想到魔女。

「是啊。」

「那汪时和汪秒也是假的，都是骗我的！」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是啊。」我被她骗得昏头了，「你想干什么！」她和其他魔女不同，她是主动把我往危险世界送，与其他保护我的魔女不同。

只是想帮你完成心愿而已。」

<闭嘴>，是那个声音。

「莉莉安娜她生气了吧。」她不怀好意地笑了。

班上同学也差不多都到了，开始早读，我也就没再理她，虽说是早读但我一直都在发獃。

原来那个声音就是莉莉安娜吗？还有我的愿望又是什么？

我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圆珠笔，要是我拿这个刺死汪时秒会怎么样？莫名的脑子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也没有用吧，她也是魔女，我在面前可能连蚂蚁都不如。

我看着不远处认真读书的沈光焰，希望她不要扯上关係，一个人也好，我不希望把身边的人扯进来了，原本我就喜欢这种奇异冒险的幻想，但实际经历才发现自己太疲惫了。

早读结束了，我和李宵然去食堂吃早饭，一路上两个人閑聊。

「宵然，你觉得爱是由什么来评判的？是为一个人付出的多少还是另一个接受的多少？」

「嗯——」李宵然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年轻人，爱太複杂了，你是得不到爱的！」

「我得不到，那你相也别想得到，我马上就和别人说，你喜欢……」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有些话不兴讲，我看你天赋异稟，一定适合被爱，一看就像给病娇疯女人追着的那种！拿着菜刀砍你的那种疯狂！」

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被太过沉重的爱爱着也挺痛苦的。」

也不知道下次再穿越是在什么时候了，这样轻鬆的时光而变少了很多，明明我还觉得这样说烂活的时间挺无趣来着。

也不知道小红帽那里情况怎么样了，原本世界的那个「我」要是一睁眼发现小红帽又会怎么样呢？

「有人爱你，喜欢你还不知足？想想就得了哈！」他一脸鄙夷。

「讲这个也没用，不如快点回去，我昨晚历史作业没写完，给我看看。」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我们吃完早饭回了班。

还没有打上课铃，班上该睡的睡，聊天多聊，我看见汪时秒正和沈光焰有说有笑，我一下子有些不安，要是从前还好，但现在知道她是魔女，可就不敢说沈光焰和她待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了。

我上前加入谈话，李宵然见状也知趣地回座位预习课本。

「聊什么呢？」我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在汪时秒面前我完全不能全身心放鬆下来。

「你来刚好，时秒正準备讲故事呢！」

才过了多久，她们就已经这么熟络了？

「那让我也听听吧。」

她看我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如此。

于是她就这么说起了故事……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才能，体力，智慧还是别的什么，他们好像不去努力也能够成功，即使是不幸的力量也一样。

「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军帐里，少女得意地用手中棋子撞倒了将军的棋子，「将军！」

「哈哈，还真是可怕呢！」将军不是手下留情，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少女在战略意识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

「那我的愿望是再出去走走。」这是约定，每当她战胜将军十次就允许实现她一个小愿望。

她可没有什么自由，她的战略等级可比眼前的将军还要高。

「嗯……」将军在思考，但心里早有了答案，「好吧，不过我会派两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这当然是谎言，将军只是怕她跑了，一旦她这样的战争天才到了敌方，或者临阵脱逃，那就没有一点胜机了，多亏了她的战术才能让军队在人数落后于敌人三倍的情况下维持了一年。

「好！」她笑嘻嘻地走出军帐，她是军队中唯一可以不顾军队礼仪的人，十八岁，及肩的黑髮再上美丽的外表，一切都像与战争都扯不上关係的她却是这场战役的幕后操手。

刚走出军帐的她就像变了个人，脱去天真少女的伪装，露出了极度兇狠的表情。

「那老东西还想关住我！」她低声说，她是自由的灵魂谁也无法留住她，即使是这场战争也一样。

东西两国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该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跟了上来，这是将军盯她的眼线吧。

「无所谓。」她摆摆手，继续向外走，没有士兵阻拦她，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到快要到两军交战点，那两个武装士兵拦住了她。

「姑娘，再往前就是交战区了，很危险，不能

再向前了。」要是她不听指令执意前进，那他们就可以举枪射击了。

她笑了笑，「我想去哪，可不是你们决定的。」

两声枪响，两人被一枪击穿脑袋，少女像是没有看见，连溅到脸颊上的鲜血都没有拭去，继续向前走。

她没有理由停下脚步，毕竟有个笨蛋都这样表白了。一步步走过被战火烧焦的土地，她看到了那个笨蛋，他就那么坐在战壕的沙包上。

「来了。」她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战场上，男人已经二十多岁，面色有些消瘦，但还能看出他的容貌是比较精緻的，

「好久不见了。」男人笑了，面对这个既是敌人又是自己恋人的反应，他只是笑笑。

女孩坐在他的身旁，「就要到下一步了。」

「嗯。」

要是给世人人知道这两个疯子的想法，恐怕都要为之震惊，那就是仅靠两人来结束这个世界所有的战争。

他轻轻搂住她，「我们可以的。」

谁能想到，两个战争的天才在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事就是战争。

两人讲了很久的话，关于下一步的打算还是战争后的打算都说了个遍。

「所以，战争会结束的！我们要相信自己，一旦那个计画成功……」男人肯定地说，对此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你愿意再与我一同。

「当然。」她牵着他的手。

之后两人就道别了。

这个世界很残酷，战争已经折磨够久了，对人民对国家造成的伤害。

「我会杀死你的，亲手杀死你，这个世界不需再多的战争犯，式……」男人自言自语。

「我会杀死你的，见证终结后一起离开吧，照花……」女孩一脸幸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