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变得好奇怪,总是对着家里的镜子说什么奇怪的话。
 满眼血丝的好吓人,爸爸妈妈也是这样,感觉一切都变了,家里变得好吓人,我更多的时间都在外面待着,小花园里有着一些活动设施,我很喜欢待在那里,看着那些老人还
有小孩子,心里就莫名地充满力量。
 明明我也才刚上小学。
 然后在一天下午,我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已经冬天了,那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没有看见他们。
 姐姐在房间里用力地切着什么,一股血腥的味道,我受不了了,我只能呆坐在公园里。
 所幸今天的暖阳照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小妹妹,你一个人吗?」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我的旁边,应该是一个大学生吧。
 我转身就想走,这种越是温柔的人就越是温危险的人。
 「你害怕吗?」他笑眯眯地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好暖和。
 「我要喊啦!」我用力想抽出手但却没有一点反应,他是笑着看着我,好害怕!
 「救命啊!救命啊!」我用大声喊,但周围的人却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都在做自己的事。
 「很害怕吧。」他笑得更大声了。
 他拉着我的手向前走,我挣脱不了,于是屈服了,我很害怕。
 从小我就擅长妥协,向爸爸妈妈低头,向姐姐低头,向老师低头。
 我看着别人的脸色,我不敢反抗,我懦弱的种子像是扎根在我的灵魂里了。
 我害怕和别人争吵害怕给别人添麻烦。
 我是人偶,我已经麻木了。
 他抱起我放在鞦韆上,慢慢推着鞦韆。
 明明寒风吹着耳朵通红,但为什么我这么开心呢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和人得在一起的快乐了。
 「如果害怕的话就来找我吧。」他微笑着说,「我叫夜照花,如果你感到害怕的时候就呼喊我的名字吧。」
 他说着动画片中英雄的台词。
 「我害怕回家。」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是因为我撒谎而是要沉浸在他眼中的温柔的话,我应该就要被融化吧。和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说这么多当然是不对的,但我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不论是刚才所有人好像都听不见还是他的话语,就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他有着能够闯入我心灵的能力。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送你回家吧。」他牵着我的手。
 他很有活力,很乐观,很自信,和我完全相反呢……
 人也许总是会喜欢和自己性格互补的人呢。
 「为什么能够看到我……」
 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很不起眼吧,坐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人会来和我说话吧。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看不到呢?」他好像理所当然。
 我要溺死在温柔之中了,如果现在适应了他的温柔,那我以后在那个家里该怎么活下去。
 「你可以带我走吗?」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的脑子也要不正常了,「能拐走我吗?」
 「好。」他答应了没有犹豫也没有问原因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
 他的存在是不是只是我的幻想呢?一切都太顺其自然了,比我的梦更加特别。
 「我好害怕。」我紧紧抱着他,他就像是我人格的另一面,我对他无条件信任。
 「害怕是人的本能,没有什么好迴避的。」
 周围在变得奇怪,地上的石头路变成白骨还有红色的血液,粘稠而令人作呕, 白色的蛆虫在那些人头骨中穿梭。
 我牵着他的手,他的衣服变成了黑色的礼服,面颊变成了白骨,眼里是看不透的黑暗。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安定。
 感觉头好晕,昏昏沉沉的。
 他牵着我向前走,每走出的每一步都是一朵红色的花朵。
 「相信我。」他的声音嘶哑的像是猫在抓着玻璃。
 感觉好疼啊,我的嘴巴我的下腹,我的浑身都好疼啊,像是烈火般撕裂的痛苦,攥着我的心脏。
 我抓紧他已经是白骨的手,他继续向前走,「相信我。」
 他还是这么说。
 我向前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一个劲地流。
 感觉嘴巴好乾啊!
 粘稠感,灼烧感,还有大腿间流下的血液的感觉,感觉眼珠都要被大脑挤出来了。
 我真的好害怕啊,不是害怕死,而是害怕他的话只是谎言。
 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它快要停下来了。
 「睁开眼睛。」他说了不一样的话。
 「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夜照花!」我疯狂喊着他的名字。
 眼前已经被光芒撕裂……
 这里是哪里?眼睛睁开时候,是晃眼的白光,像是针尖扎紧我的眼球。
 感觉浑身都好疼啊……
 身上粘稠的液体还有下腹的疼痛的感觉还存在着。
 我是给强暴了吧……
 我好像回想起来之前怎么了,我被爸爸妈妈送了出去。
 他们说我是什么诅咒之子,需要凈化。
 我被那个不认识的呼着臭气的大叔上了,「污秽污秽!」他这么喊着。
 刚开始很痛苦到后来就麻木了。
 爸爸妈妈在一旁看着,这好像都是理所当然。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低头了。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肆意摸着,他的那个东西侵犯我的身体,真的很疼啊。
 不适还有反胃的感觉要把我撕碎了。
 那一天我明明都不愿再想起了。
 后来我嫁给了那个大叔,他肥硕的身体拥抱着我的时候,我感觉他的汗液还有骯髒的东西快要融进我的灵魂了。
 这般如此我还要去上学,白天在学校晚上去陪我的「丈夫」。
 爸爸妈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姐姐还在对着那面镜子说话,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她说着的好像也是「夜照花」这个名字。
 我在学校也不受欢迎呢……
 可能是我不经常来学校,家长也不怎么管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不怎么喜欢笑吧。
 虽然以前我问过那群人为什么找我麻烦。
 「欺负别人需要理由吗?」这种荒谬的答案。
 班上有的男孩和女孩子有早恋的人,不过那些和我没有什么关係,他们在我看来都只是头脑一热而已。小学生谈恋爱,不过是对性的好奇,真正的性可是真的很让人作呕。
 他们曾经对我泼水,浑身湿透的我只能躲在厕所的小空间里,脱光了衣服等着衣服晾乾。
 真的很冷,我的牙齿不自主的战慄。
 已经全部湿透了,要是穿着会感冒的。
 老师是不会管的,不知道是哪个学生是老师或者某个校董的儿子。他们对于这种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他们会说小孩子哪懂那么多,顶多打打闹闹,这种简单的几句话就敷衍了过去。
 就算我呆在这里,老师也不会过来找我的,我和老师并不熟,经常请假的我并没有见过老师几面,他们当然不会为我这么花费精力。
 就算上课了,我也只是呆在这里呆着。
 班上的女生一脚把厕所门踹开,把我晾着的衣服一把抓住,我拚命往回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但我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他们呢?
 所幸最后被抢走的只有我的内衣。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我抱着这样侥倖的心理,在衣服晾乾以后,回到了班级。
 「报告。」我向老师打了报告。
 老师并没有搭理我,明明已经知道他们在欺负我却毫无作为。
 我只能回到位子上坐着。
 不一会,身后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感觉到了,有人在动我的裙子。那一天我刚好穿的是及膝盖的裙子,这是那个大叔的兴趣。
 我低着头,没有讲话。
 只不过又是一场恶作剧而已。
 「那个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到问题。」老师点了我的名字。
 我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老师,脸变得好烫。
 「回答下这道题。」不知道是刁难还是什么,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身后传来小声的笑声,他们把我的裙子已经剪的稀碎,恐怕后面的人能够看到我的屁股了,我的内衣还被他们抢走。
 我感觉整个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用双手捂着身后回答老师的问题。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回答完问题后,我坐了下来,又听到了咔嚓声。
 我习惯了妥协让步。
 下课后,老师离开了教室。他们虽然没有说,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在的位置不算靠后,想必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把裙子转了转,遮住了我的臀部,把大腿露了出来。
 我想要快步离开教室,但教室的门口已经有人堵上了。
 「李幽同学,能不能给我们跳个舞呢?」 
 「我现在没空。」我想要快步离开,却一把给他抓住了。
 现在我的身体不再属于我,我就像是他们的人偶一样。
 为首的那个女同学把嘴巴贴到我的耳朵旁边说:「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的内衣发到校园墙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此刻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不让他在此刻拯救我。
 「好吧……」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只能点头。
 我站在那里开始跳了起来,想像着我看电视中芭蕾舞蹈员的样子。
 原本就有些稀碎的衣服在我的旋转下绽开。
 「一大大,二大大……」那个女生还在给我打着节拍。
 在旋转下,我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了,没有内裤的我一切都暴露出来了。
 女生看着我笑,男生假装捂着眼。
 我感觉心脏都慢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开始模糊了,怎么会这样。
 我在旋转,还在旋转。
 我的下体都被看了乾净,我的屁股我的那个地方。
 我是多么污秽,多么可悲,我像是一个妓女,一个可悲的婊子,一个厕所,一个粪坑。
 那个女生还在笑,她就想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放空自己的脑子,我像是一朵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我还在转。
 舞蹈结束了,那个女生却从口袋里掏出我的内裤,一把扔了起来。
 「李幽是不穿内衣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