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意外的邂逅而开始的与剑圣的决斗。
之后,世界规模的活动斗技大赛结束,我们又恢複了往日的平稳生活。
……没错,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吶、吶,大叔,那个……」
「别说了,我知道」
我们像往常一样去了公会的训练场,那里聚集着一群眼睛闪闪发光的冒险者,彷彿在等待着谁。
(可恶! 尼尔瓦那家伙!)
根据尼尔瓦在〈世界第一决定战〉中的发言,我作为「在决斗中击败了世界最强剑圣,并教剑圣剑技的男人」成了街谈巷议。
(说些随便的话! 那家伙、绝对是懒得教别人技术吧!)
我想起了尼尔瓦在最后的瞬间露出的邪恶笑容。
说起来,那家伙还说过「这个剑技是我教的」,怎么可能。
我给他看的,只是「可以手动使用战技」这一事实,关于它的实用,我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但是,在那之后的几天内,尼尔瓦不仅能够自己发动手动战技,还展示了可以改变战技角度发动的扩展技巧,以及可以用双手发动不同战技的应用技巧。
(那就是真货吗)
不愧是创作世界的天才。
无论是想像力还是技术力,都比我这样的凡人更胜一筹。
而且,我只是站在有游戏知识的基础上才勉强缠住了那种怪物,说什么我赢了决斗之类的话,我也很困扰。
所以我代替一个人随便就走了的尼尔瓦,拚命地辩解了。
战胜尼尔瓦只是特殊条件下的游戏,并不是靠实力取胜,关于那门剑技也只是教了个开头而已,这么解释道。
「但是,怎么回事啊这……」
训练场里有着数不胜数的冒险者,明显都在在等待着寻找着什么。
正当我为不尽如人意的现状哀叹时,旁边表情一如往常的蕾西莉亚淡淡地告诉了我。
「不彻底的否定、结果适得其反了吧。多亏了那个,『没有否定的部分是事实吗』反而更有可信度了」
「……早知道就阻止他了」
我无力地咒骂着,蕾西莉亚耸耸肩。
「虽然确实是强加于人,但我认为结果应该会是一样的。因为那个剑圣的技巧带来的冲击很大」
也就是说,尼尔瓦指着我的时候,就已经将死了。
完全笑不出来。
「比起那个,怎么办,哥哥? 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注意到我们」
「那个……」
本来、就打算通过公会公开手动战技的情报。
虽然我并不是不愿去教,但一下子教这么多人,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比什么都可怕。
我叹了口气,把拉德和蕾西莉亚叫了过来。
「没办法。预定变更」
在那个场合中尼尔瓦的双刀战技带来的冲击很强,虽然这一点备受瞩目,但眼尖的人已经看出拉德使用的战技也不同于一般人。
正因为如此,一想到平时拉德和蕾西莉亚练剑的训练场被控制住了的话,我和拉德和蕾西莉亚的剑士组全体都不要去那比较好。
而且我正好找到了只有前卫才能攻略的「试炼」。
「——特别训练哦,拉德。今天我要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宝藏猎人」
※ ※ ※
我搜寻着记忆,一边拨开草根前进,一边对拉德说道。
「说实话,我觉得差不多该给你準备新的职业了」
拉德现在的职业是〈无畏狮子〉。
是特殊职业〈幼狮〉穿上特定装备就能转职的特殊职业。
虽然是比较初期就能转职的职业,但其成长率却相当于四转职业。
在等级低的时候确实是可口的职业,但等级过了三十,基本能力值满足了四转职转职条件的现在,就没有那么可口了。
不,因为是能力几乎全部平均增长的平衡型,与其他四转职业相比可能更难操作。
「要说平衡型的话,今后的〈宝藏猎人〉也没太大差别。嘛、〈宝藏猎人〉是以四转职业为前提的独特职业。和〈无畏狮子〉相比多少有点分散,但比起〈无畏狮子〉补正值也更多」
「嘿……啊咧?」
一边听着我说话一边点头的拉德,歪了歪头。
「大叔之前不是说过『到了等级九十九后等级就不会改变,但能力值可以提高很多次』吗?如果在等级九十九努力的话,就能挽回原来落下的,所以在中途故意用比较弱的职业来控制能力值的增长,加快等级的提升,先学会强力的技能比较好……」
原来如此,这是理所当然的想法。
但是,可悲。
很遗憾那个不现实。
「首先,在能力值没有充分提高的情况下想要提高等级是鲁莽的。而且,假设用成长值低的职业稍微抑制能力值的增长,所需的经验值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况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到了九十九级,与经验值相关的补正会膨胀起来哦。虽然取决于能力值,到了九十九级后提高一级水平的能力值,可以认为预计需要最少从九十八级提高到九十九级时的数倍到十几倍的经验值」
「那、就是说……」
我无情地对脸色发青的拉德放言道。
「等级升到九十九之后再颠覆能力值差,比等级升到九十九还难吧」
「诶……」
由等级九十九往后,始终都是成就要素*。
本质上,它并没有让现有的游戏玩法变轻鬆的性质。
*【やり込み要素,类似于steam、ps上的成就奖盃】
「正因为如此,成长值高的职业才显得更重要」
带领着皱眉的拉德,继续往前走。
因为是没怎么去过的地方,所以有点不安,但幸好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是这里吧」
「这里?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不顾拉德的话,我把手放在看不见尽头的岩壁上,墙壁的幻影消失了,从那里现出了通道。
里面是一条整备得明晃晃的路。
完全是人造物。
「……我一直在想,大叔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种地方的?」
我耸了耸肩,带过了拉德的问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