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这么孤僻?」这是幼儿园老师对他的评价。
从小他就是不讨喜的孩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受人喜欢,没有表情不说话,甚至有段时问同学都以为他是聋哑人。眼神冰冷看人就像看空气一样,他不懂得尊重,只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叫穀雨因为他在这一天出生,他憎恨这一天,他不为自己的生日而高兴,他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有一片凈土,这对穀雨来说是唯一让他能静心的地方,一座烂尾楼里,人员清空后就没有人再来过这块地方。他会在这里看书,吃饭,睡觉,他不为自己而悲伤也不曾为自己而喜悦。除去家和学校,这是他最长待的地方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灰暗,这样宁静像湖面的水似的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直到那个人向他的小湖里丢了一块石头......
「你好!」他眼前的少女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
那年的穀雨已经有十七岁了,怎么样去迴避这样的麻烦事他很清楚,直接无视或者恶语相对都不失为良策,但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她也在这片凈土上,万一她将这里说了出去,他这么久的心理港湾就不复存在。
「你是谁?离开。」只能压住自己心中的焦躁和怒气。
「嗯~」她把食指放在嘴唇前,「秘密!我不会打扰你的!」要不要把这个女的做掉?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她到底是谁?女孩与穀雨差不多大,只是身材更加娇小,毫无疑问,她是漂亮的,穀雨不与人交流但不代表他不识美丑,像这种漂亮到像是用ps软体p出来的人是绝对不会看漏的。
「如果吵到我就给我滚出去,而且这个地方不要对外说!」穀雨不讨喜欢也不代表他是个坏人,能用言语解决的事绝不会去动手。
「好好好!」她像是随口敷衍,但在之后的时间里确实没有打扰到穀雨,他没有刻意看这位不速之客,像是依旧是他一人在这。
今天是秋天的某一个周末,飒爽的秋风吹起穀雨手中的书,惬意两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很舒服吧!」那是在敷衍后她说的第一句话,「现在该吃晚饭了。穀雨看向楼外天空,像是鸡蛋黄在天空中炸裂,浸染了整片天空,机械施工时从远处传来。
「炸开的橙子!」她发出感叹。
穀雨瞪圆了眼,居然有人和他的想法一样抽象。
「那些潦草的云不像鸡蛋花吗?」
鸡皮疙瘩爬上了他的脊背,管鲍之交也不过如此,他从没想过这个想像力丰富的女孩能跟上他的想法。
「你听那是什么声音!」穀雨问,他想看这个女孩能多合他。
「秩序崩坏的声音。」但就是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
「嗒!」书落在了地上,多么感性的想像。
「真是有意思。」穀雨捡起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余春分。」
就这样,这名叫余春分的少女往这宁静的湖中扔下了石头,狠狠嵌在这池塘里,即使河水流尽也依然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