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琳侧身躲开了拳头,然后转身一个侧踢踢在了他的脸,趁他还未反应又一脚踢在了他两腿之间。
混混的脸扭曲得像火山口扭动的蛆,面色白的像张纸。
「靠!」又一个混混冲上前。
「还他妈反抗!」
但白若琳比他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他的眼前,伏低身子躲开他的挥拳,然后一记猛烈的上勾拳就招呼到他的下巴上。
接下来的几人也是一样的下场,全程行云流水,被击倒也无力再起身反击。
在身体素质上也还是输了吗?看上去文静的白若琳居然身体居然那么强悍,再一次挫伤了李小雨的自尊心。
「不要担心!我来啦!」夜照花一路小跑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穀雨。
「会长,来晚了,已经结束了。」李小雨说。
「其实就算来早了也派不上用场。」夜照花笑嘻嘻,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数的。
「照花,这是开销单。」白若琳把单子递给 了夜照花。
「太累了......」夜照花有些后悔答应校长那个老头去当学生会会长了。
「会长,还有工作没有完成。」穀雨皱眉,工作还没结束就跑到这里来了。
閑话说着,四人向小巷外走去。
「小姐,该回家了。老爷也邀请了三位。」一个黑色西装的老管家站在巷口等着他们。
「啊。」李小雨给吓到了,这辈子她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管家。
「嗯,知道了。」白若琳轻声答应,「你们有空来吗?」
「当然没问题!」 夜照花答。
「可以。」李小雨答,她看起来有些失落,连财力上也输了。
「哎——没问题。」穀雨还想着工作没有完成。
众人也就跟着上了车,李小雨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进了电影中那种加长的车,激动得心跳加速。相较之下,其他人就淡定的多了,夜照花和白若琳好像都习以为常,而穀雨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车就只是交通工具而已。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车开的很平稳没有颠簸,众人舒适地到达了目的地。
李小雨推开车门,外面的冷气一下子涌了进来,习惯了暖气突然的她打了个冷颤,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人走进了别墅,院子里都用些常青的植物,在该是白若琳家里人的喜好。
门「吱——」地打开了,「进来吧。」迎面的老者说。
「校长?」李小雨没想到校长会在这里。
老者没有回话只是笑眯眯的,花白的头髮和温和的表情像邻家慈祥的老爷爷。
夜照花当上学校的学生会长也都是因为白若琳的爷爷是校长,为了体现自己的能力才当的。
几人走进屋子,屋里的装修风格简约单调与别墅外表的古典风并不相同。
「你们有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吗?」他在照招呼几人坐下后问的第一句话。
「有。」李小雨很认真地回答,眼前的老爷爷可是那个校长,提倡发展各样性,一手将学校的名气提高的传奇老爷爷,可不是一般的老爷爷。
「姑且有吧。」穀雨并不清楚什么样才叫享受校园生活。
而白若琳和夜照花没有回答。
「艺术节的有什么準备吗?」
「管理好秩序。」李小雨一直挺直着腰桿,只是校长随便问问,但她却好像有些紧张过度了。
「乐队演出。」
校长白礼的眼睛瞪大,「你要打鼓?」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白礼就认定了他是鼓手,但他没有说错。
「太好了!到时我一定去看!」白礼有些以乎意料的激动。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白礼为什么对穀雨打鼓这么感兴趣了?
「我也是你父亲的粉丝啊!当年深海色的歌可是遍布大街小巷。
「深海色?」穀雨有些诧异。
「对,你父亲当年还是这个乐队的队长…
穀雨意识有些恍惚,他已经听不清白礼在说什么了。
夜照花见状不妙,立马打住,「白老,你什么时候同意我和 ......」
「能多说点深海色的事吗?」穀雨没有理会夜照花。
「当然。」白礼是个安静稳重的人,但一提到深海色他就会像水龙头,滔滔不绝。他好像在有意而为之。
李小雨和白若琳还没有意识到不妙,但夜照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他可是从谷叶生那时听完了整个故事当然知道穀雨知道后大概会有什么反应,
「你真的想要去知道吗?」夜照花见已经拦不住就打直球了。
「想。」他想知道他的父亲谷叶生到底想随瞒什么。
看白礼好像并不知道隐情可能会误导了穀雨夜照花中决定当回恶人,将那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故事说出口。
因为他还记得谷叶生在告诉他这个故事时,嘴角没有带着笑意。
「在这说吗?」夜照花不知穀雨愿不愿意让其他人也听到。
「嗯。」穀雨在犹豫,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但这毕竟是他的家事没有必要让外人掺进来。
他扫视了一旁的李小雨和白若琳,她们脸上的困惑在逐渐变深,她们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白礼只是眯眼微笑,他也知道隐情,只是将它埋在心底。
「说吧。」
夜照花叹了口气,将故事细细道来。
时间好像变得很缓慢,夜照花从来就不是讲故事的能手,只是複述着谷叶生的话,不偏不倚,没有指责故事中谷叶生行为的对错。
那是难得一见的寒冷的圣诞节,雪花大片大片落下。
这是省重点高中,偌大的场地上,甚至可以开演唱会,这也是谷叶生这次来的目的。
雪还没有打扫,走起来陷在雪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慢慢回忆起从前他和芒种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他们是同学,然后都加入了学校的音乐社团,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只是头脑一热就加入了,他不会乐器,对音乐也是一窍不通。
出来主动帮他的人就是芒种。
谷叶生对她呢印象不差,只是得她有点獃獃的,她是会为了朋友而放弃自己利益的人,算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是奉献型人格,在她的指导下,谷叶生也就爱上了她和她的乐器——鼓。
谷叶生绝对算得上是个巧舌如簧的人但他却很少去用他的天赋做些什么,估计他也不会想到他以后却用它征服了芒种,到最后和她结了婚。
「叶生!」远处芒种的喊声打破了谷叶生的回忆。
「来了!」谷生一路小跑,现在芒种已经怀胎五个多月了,他可不敢让他的公主着凉了。
来到工作搭建的大帐篷里,刚走进帐内,迎面吹来暖气让他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怀孕 的芒种坐在帐的一角。
工作人员为了準备而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怀有身孕的她轻轻擦着演出用的乐器,不论是吉他,贝斯还是鼓她都有擦拭。
她也是玩乐器的,了解不比专业音乐人少。 很少有人知道,正是她打开了谷叶生音乐的大门。
谷叶生微笑看着芒种。
「怎么了?
「那些孩子们也到了。」芒种拉着谷叶生的手,他们都算是心地善良的人。
将很多演出的钱都捐给了孤儿院,这种就像芒种常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两人也经常去孤儿院当义工陪孩子们玩。
「好,让孩子们也看看这最后一场。」这是谷叶生计画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芒阿姨!」一个小男孩从帐外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头髮花白的老头。
「小汐来啦!」
那个男孩是芒种最喜欢的男孩,她还经常和谷叶生说生下的孩子像他一样活泼开朗爱笑就好了。
「可要看好了,别让他再乱跑了。」那老人正是学校的校长白礼
「校长好。」虽然已经毕业很久,但在夫妻两人心中校长还是那个校长。
「好,都好。我可是你们的粉丝啊!你们算是回报母校了啊。」
帐篷里暖烘烘的,他们的心里也暖洋洋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次艺术节也就要到了尾声。学生和参加的校外人员都到达了操场。
他们只是知道会有最后一场节目,谁也不知道是深海色的演出。
芒种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落座了,孩子们还小。容易在人群中走丢或在高潮时会被踩到,他们都待在舞台的侧面的幕布后。
「要开始了哦!」谷叶生对一旁的吉他手说
「好!!!」成员齐声喊,他们都知道这会是最后次的谢幕。
大幕缓缓拉开,白光照射在深海色头上。
现场先是沉默随之就是雷鸣般的欢呼!
「献给大家!」
音符被点燃,所有人的心跳随着节拍而跃动。即使现在是寒冷至极的圣诞,躁动的灵魂依然不安,场地里也十分燥热。
深海色的每个成员都早已全神贯注,因为这可能他们留给世人最后的礼物。
「温热的风拂过我的脸
我就知道芒种来了
牵着你的手伴我整个盛夏
我们静静相拥
这就是属于家的温暖
将你铭记在深深脑海中
你存在那里
即住强风吹袭
你依然矗立
......」
幕后的芒种眼中早已有了泪花,她知道这是谷叶生给她的惊喜。
孩子们听着激昂的乐曲也躁动了起来,当然孩子天性贪玩也在此时爆发出了出来,耐不住幕后的冷清。
两个小男孩商量就準备跑出后到台下的人群里,也许对他们来说那里才有演唱会的氛围。
芒种反应过来时两个男孩已经从幕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慌忙四顾,「杰威!汤灿!」
她呼喊着走丢男孩的名字。
走向漆黑点的幕后,边走边喊着两人的名字。现在是演出的时间,工作人员正忙得不可开交只能由她一人寻找了。
「嗒!」踩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哗!」的一声,不知什么就砸了下来,重重砸在她的头上,压住了她,就这样她就昏了过去。
即使后来知道那是演出用的杂物,但却未时已完晚了。
事后发现她时已经是在演出结束后了,柜子的角撞在她的头上,本就怀有身孕虚弱的她无力自救,就算呼救也被演出的嘈杂所淹没。
谷叶生惊恐地站在芒种的病床前,她闭着双眼但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们都没有说出口,但心里都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医生把谷叶生拉到房外,「夫人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谷叶生像被雷击中了般,他不敢去想芒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