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过了十年吗?真快啊!」夜照花站在母校门口,他很怀念,但这次他不是回来看望母校的。
「和以前不一样了吧,小夜啊……」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和他一样穿着警装。
夜照花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成了当地的一位刑警,他没有继承家里的乐器生意,这对他来说太过无聊,而警察却让他体会到乐趣。
两名警察通过大门走进了学校,学校里十分冷清,完全没有从前那么多人的景象了。这些天这里都要封停。
「小夜,你是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吧!」老刑警点了根烟。
「嗯。」
「现在回来调查很不好受吧,你可能不了解我。听好了,如果我让你跑你一定要头也不回地跑……」他吐出一个烟圈。
「不要说的会和什么要死要活的一样。」
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老张是有十几年老刑警了,处理接手过的案子少说也是上百件,夜照花虽然当警察没有多久但凭强大的头脑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现在校内人员应该所有人都清空了,如果现在出现的人都要小心。」老张提醒他。
「嗯。」夜照花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两人走进了主教学楼,现在是下午快要到傍晚的时间,主教学楼有些昏暗。
「需要分头调查吗?」夜照花问。
「不用,我有不好的预感。
谁也不知道那个杀人犯还在不在这里,来这里调查也是两人感觉不对才向上级申请调查。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恐怕都不会这么紧张,但二人都是预感很準的人,尤其在这种事上。两人沿着西侧的楼梯向上走,很静,每一步都回蕩在楼梯道。
只是感觉不对劲就专门来跑一趟,这样的行动力也只有夜照花了。
每到一层二人都要探索然后再上下一层,学校没有开电闸只有二人的手电筒是亮着的。
「怎么和鬼故事里场景一样?」夜照花吐嘈。
「那按鬼故事来说的等会儿出事的就是我们。」
两人互相说话壮胆。
「小夜,看那是什么?」老张先发现了异常。
终于在四楼的第二间教室里,看到在讲桌上发光的智能手机。
两人持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夜照花咽了咽口水,在确保没有什么危险后拿起来了手机,屏幕没有熄,人还应该在附近。
「小心……」老张手势示意向后退。
突然夜照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
「嗞——」眼前突然闪出一道人影。
夜照花和老张的两束光照在它的脸上。
无法识别……
夜照花看不见他的脸,是不可明状,就像是脸盲了一样。
它一下跃了起来然后抓起老张从四楼扔了下去,传来了像西瓜落地的声音。老张甚至没有机会发出惨叫,也没有机会反击。
这绝对不是人类!夜照花对着它拚命开枪,但子弹却都像避开它一样,一枪也没有击中。
它向夜照花扑来……
夜照花从床上爬起,他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只是梦吗?他接了摸后背,已经湿透了。
「怎么了?白若琳慷懒翻过身看着他,迷迷糊糊还没有睁开眼。
「没什么,噩梦而已。」
两人已经结婚了三年了,去年孩子也出生了,家庭十分和睦,可谓幸福美满。
夜照花轻抚着白若琳脑袋,她幸福地蹭蹭他的手。
他看看远处的幼儿摇床,孩子还在熟睡。
「加时赛!」夜照花手不老实地在白若琳身上乱摸,在她发出呻吟时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在那之后,两人起床吃早饭。
夜照花家是传统的粥派,早饭都是夜晚定时的粥,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但常年吃已经习惯了。
夜照花边吃饭边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这是他的习惯,他说这可以让他在早晨也保持清醒。
「五名男高中生失蹤,已经发现其中一人的尸体。」
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些事件不都是……
他看了眼手机日曆,今天是十月十五日。
他眨了眨眼,这不是之前吗?
「若琳,我们昨天干了什么?」
「嗯?昨天不是回老家去看望爸爸了吗?」
这的确是回到了之前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也算是对时间十分敏感的人,他疯狂将这几天的事进行回忆。
绝对是那个意义不明的人型怪物的原因!
「怎么一脸严肃的?」白若琳问,「工作不顺利吗?」
「没,没什么问题。我吃完了,先出门了啊!」他匆匆换了套便衣就出门了。
「又瞒着我!」白若琳鼓起嘴,看着儿童睡床上睡着的女儿,夜歌。
夜照花边走边打电话向警局请假,之前的加班加点让他有预留很多假期。
然后他又拨通了电话,现在的他需要一个无条件信任他的人。
「喂?是穀雨吗?现在能不能来约翰老妈一趟,还是二楼咖啡厅,对,有急事!」
就算是毕业了他依然和穀雨保持着联繫,两人的友谊也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亲密了。
夜照花匆匆赶往咖啡厅,一路上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案发时的种种细节。
那个怪物有智力的,那个亮屏的手机应该和它有关,然后老张能被它直接拎起来丢下去那么臂力惊人。
老张怎么样了?
夜照花又拨号打给了老张,无人接听。
在他到达咖啡厅时,穀雨也刚好赶到。
现在的穀雨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留长了头髮,扎了小辫,打理得十分帅气。
两人进了咖啡厅,还是坐在店里的拐角。
「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的校园内的多名学生死亡事件?」
「知道。」因为是母校所以还是稍微关注了。
夜照花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从他和老张怀疑到二人冒险再到子弹没法对它造成伤害最后从床上醒来。
「所以在找那个怪物吗?」穀雨没有丝毫怀疑。
「嗯,也许再见到那个东西事情就会有所进展了。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现在是记忆还是现实?」
「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是虚构幻想的还是我真回到了之前。」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这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如果是回到一天前,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改变他人的未来。」
「嗯……」穀雨在思考。
现在的他已经更加成熟了,谷叶生在一年前去世了,从那以后穀雨就是独自生活了,他虽然只比夜照花小两岁但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他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他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现在不该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连你怎么到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清还在想别人怎么办,太荒谬了!真相不是才是最重要!我们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係?」
「嗯……」夜照花点点头,他感觉自己的侦探直觉在跳动。
「再去那教学楼吗?」
「再做準备吧……」
「连枪都打不中它,还能怎么办?有什么可準备的?」
夜照花了穀雨一眼:「你是谁?」
现在的他出乎意料的激动,然后就是「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是打不中吧!」
夜照花对穀雨表述的是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但他却说出了打不中这种话。
「你再说什么啊?你在怀疑我吗?」
「怎么会,我要是真的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叫你来这里然后和你说话了。」夜照花偷偷把餐刀背在身后。
「那不就行了,我不就是穀雨吗?我觉得……」
「对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时候凌冬至的信的内容是什么?她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吗?」
「你在讲什么鬼话,那么久了,我早都忘记了。」
「你就不是他,他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夜照花握紧了背在身手的铁制餐刀。
「嗞——」穀雨变成了无脸人的样子,发出诡异声响。
他用铁刀猛地刺去。
还未刺到它却一把掐住了夜照花的脖子。
夜照花身体素质本就普通和这样的怪物打起来更没有一点优势了。
夜照花的刀插在它的手臂上,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着他的行动。
他拚命挣扎却丝毫没有用,他用余光看到店里的其他人全都停住了行动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
「发现了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有决心!你在逃避自己将要面对的现实。」无面人声音嘶哑像是电锯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去看看吧……」
然后眼前一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