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起床了,昨天答应参与那个乐队的想法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因为那样一下子就打断了这几天的计画,何止几天感觉可能影响他的整个高中生涯。
洗漱完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谷叶生还是躺在沙发上,穀雨没有叫他起来,因为不想影响今天的心情。
穀雨正走在半路就被一声「穀雨」叫住了,是笑兮兮的夜照花。
「想好用什么乐器了吗?」
穀雨原本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更刁钻的问题的,「鼓……吧。」
见穀雨还有点拘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礼貌地笑笑。
夜照花也稍微摸清了一些规则,从无脸人对信内容不知道和所以店里人都停住了,可以判断这不是回到过去,这大概率是幻觉或者做梦一样的感觉。
不过他说的面对到底是什么呢?
「而且它只能看到我的记忆。」夜照花小声嘀咕。
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
「早上好,会长。」
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星淡月是夜照花亲自选定的。
「早上好!」夜照花也打了招呼。
穀雨默默低着头想从旁边溜走。
「他是穀雨,我準备拉进学生会的高一生。」
穀雨瞪大了眼,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
星淡月也愣了下,会长这么推荐这个人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的,那什么时候加入了,提交了申请书,我会和大家说的。」
夜照花拉着一脸懵的穀雨进了学校。
反正都只是幻觉那随便玩玩也就不要紧吧。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昨天才认识吧!怎么突然就……」话还没说完,夜照花就离开了只是摆摆手,「大课间来趟学生会室。」
夜照花哼着小曲,虽然不知道怎么又到了这里,但看到十年前的朋友们还是让人很激动。
这时看到前面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开心地咧开嘴,「老婆?」
「你刚才说什么?」白若琳气鼓鼓看着他。
「再说一遍!」
「啊—我什么也没说。」还是不自觉叫出了口。
「我都听见了还狡辩!」
「那你还想再听一次?」
「哼!」她气得转头就要走却被夜照花一把拉住。
多了十年的相处,估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若琳这个人了。
「别急着走啊——」他一把把她拽到怀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老婆。」
白若琳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螃蟹,只有对上夜照花她才会处于这么弱势。
「哼!哼!」两声咳嗽把两人拉回现实。
「还在学校呢!」白立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周围学生都直勾勾望着他们两人。
白若琳一下挣开了夜照花低着着红的脸进了教室。
「不要打断我的好戏啊!」夜照花向白立夏抱怨。
「总感觉今天花哥有点激动,以前你可没那么大胆子的!」白立夏一脸鄙夷看着他。
「别废话,有什么事就说。」
「是关于音乐的……」
夜照花没有在听,十年前这些话早就已经听过一遍了。
看着眼前的表妹,他不禁想到十年后的她已经远远离开这座城市,成为了能够全国环游的大歌手了,连过年都可能见不到她,就连关係也变得疏远了。
现在想想看,和她待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也就是那年的艺术节了
夜照花伸手去摸地的脑袋。
「你干嘛~」她一下子甩开。
果然还是怀念以前啊……
夜照花傻傻地笑。
星淡月是个相当懒散的人,不仅是说话声音懒散就连工作也都是随随便便敷衍了事,除了早上在校门口检查违禁和衣着的工作,这是会长亲自派发给她的。
只有在认真工作时她才会扎紧头髮整个人都散发出不一样的精气神,但一旦结束都会披着散乱的淡粉长发趴在桌上睡觉。
现在的她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夜照花对她来说像弟弟一样,看着一步一步成长的夜照花她还是很开心的,而且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以至于有时候她都要分不清这算是姐系情怀还是母系情怀了。
但看自己的弟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还那么看重他,一股不祥爬满她的全身。
「穀雨……」她默念着他的名字。
「星淡月,会长把傍晚会议提到了大课间,我来通知。」说完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整个学生会中最死板的书记——暴雨。
「好。」她头也不抬继续埋头睡觉
「对这个量进行分解……」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余春分坐在座位上倒数着下课的时间,她看着灰暗的教室,和默剧一样,果然没有他就没有色彩吗?
她在脑海中回忆起穀雨的模样,为什么有股心潮澎湃的感觉?
「叮——」下课铃响起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在穀雨的隔壁班级,两人都是几乎不出教室门的那种类型,所以也没打过什么照面就算见过也是会忘记的吧。
现在是大课间,就去看看他吧,谈一下乐队的具体事项。
她刚起身準备走出门就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粉色长发的女人领着穀雨从走廊过去。
「是他的朋友吗?」她小声嘀咕但莫名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他不是也有朋友的吗?
于是她偷偷地跟了上去,这不是什么偷窥这叫看看是不是异常接触。
她跟着两人上了楼然后进了学生会室。
她不能进去,只能左看看右望望,确定了没有人后把耳朵机在门上去听里面的声音。
要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做,但现在不知从哪里萌生出的勇气。
「会长,人来了。」应该是那个女生。
「好的,谢谢跑腿,星淡月。」是夜照花。
「他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本事,」一道冷峻的声音。
「我的确没有你们想要的能力,为什么找我?想进学生会的应该有很多人才对,有才能的也很多。」
「不不不,就要你。你还有你们的乐队,我自认为从未这么清晰,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呜——」那个女的发出了像猫警戒时的低吼,有种感觉自己弟弟要被其他男人拐走的感觉。
「不要急!不要急!」是夜照花的声音。
「喵~」是猫咪被摸头时懒散的叫声。
「会长!」穀雨声音严肃,「我喜欢女的!」穀雨还以为会长是「同志」。
「啊哈哈——好像被误会了呢!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哦——」
「我还真想听听是谁?」
「余~春~分~」
扒在门上的余春分吓得一颤,门也震动了下。
夜照花察觉到了声响,于是用更加清晰大声的声音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朋友!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夜照花还是这么说,如果当初两人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也许结果会不会发生改变,如果穀雨去挽留那么结果又会不会改变。
「我和她认识还没有多久怎么会!」他的声音越往后越小。
「你看,自己都没有自信说不是吧。喜不喜欢从来就不是看时间的长短的,就我说的,你们两个很合拍。」
「但是……」
「不要解释了……」夜照花没有听穀雨的解释,吧桌上的一张表格塞给他,「现在起你就是学生会的一员了。暴雨,把他也记入名册。」
「好的。」
「好吧,快快回去上课吧!」夜照花推着穀雨,把他推出门然后「砰」地关上。
站在门口的穀雨一眼看到了没来得及跑掉的余春分。
很明显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这么巧啊。」余春分尴尬笑笑。
「嗯。」穀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学生会室中夜照花心满意足,他躺靠在人体工程学椅上。
「为什么会长那么在意那个男的?」
暴雨对于尊敬的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就算他也不是刚认识夜照花,但口气里还是有种客气感。
「随意点,不用那么拘谨。」夜照花摆摆手,示意他随意点,都是学生没有必要那么生疏。
「对。」星淡月已经散开头髮站在一旁昏昏欲睡了。
「你说为什么那么在意他?那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因为自己没能想到后果或者自己没能做的更好而后悔。」
「会有。」暴雨没有犹豫,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会觉得自己是不会犯错的那种人。
「那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珍惜吗?就算不能改变结果你还是想去看看结局吗?」
「恐怕……不会。」他相当现实,徒劳无功的事他不想去做。
「但我会做。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感性的人,见过他的悲伤见过他的喜悦,我想再试一次,我想看到完美结局。」
那是星淡月从未在夜照花脸上看到的笑容。
也许这只是画蛇添足,但我写下这段话时只是想看到那段故事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