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门里、和机关枪复活的老莫一起再次让敌人沐浴十字火力。
有相当数量已经接近门口了,但是在十字火力再开和构成突击部队的熟练冒险者归还的共同作用下,成功击退了敌人。
我再次实际感受到十字火力的恐怖杀伤力,不过机关枪再次使用不能的时候我们还是不得不出门阻挡敌人。
刚才一个人都没有战死就回来了,第二次的话不能确定不会出现死者的吧。
再加上我自己也不能无限的持续用魔弹射击。
虽然还有点余裕,敌人照这个样子继续攻击的话,今天一整天能不能守得住都成问题了。
不过,这想法看来终究只是杞人忧天。
「……敌人撤退了」
从第二次开始十字火力把接近防壁的敌人挡回去之后,没有过多久,敌人一个个转身撤退了。
「喂,黑乃,那些家伙逃跑了不追击么?」
伏尔甘丢下弓箭,一副现在就要冲出门外的架势。
追击逃跑的敌人也是基本的兵法,但是……
「不要追击」
「好,交给我了——等等,说啥!?」
安静点伏尔甘,不要把手放在剑柄上。
「敌人虽然没有机关枪,但是对岸有与此相当的魔术士在等着,如果这边突击的话就给了对方用範围攻击的机会,哪怕会连他们逃跑的自己人都卷进去」
「怕这怕那还算是冒险者么!」
「突击部队如果被反杀的话这里半天都撑不住就会陷落,就算不至于如此,现在追击的话确实会出现死者。
这边的状况是靠现在的人数才勉强守住,不能为了打倒百来个步兵让突击部队的人数有损失」
「切,没办法,领袖这么说也只能听从了,
喂,你们都给我回自己地方呆着去,不追击了。喂那边的,不要丢了弓箭一副不爽的表情!老子也在忍着呢!!」
和伏尔甘一样期待着追击命令的突击部队成员一脸无趣的表情散开了。
「但是,黑乃啊」
「嗯?」
「敌人还会来的么?」
十字军退回了对岸,上空的天马骑士部队也不见了蹤影。
现在战斗已经完全停止了,可这不是能直接庆祝胜利的单纯的战斗。
这不是会战而是防卫战,只要敌人会来就得继续防守下去的泥沼般的战斗。
敌人不过是一时撤退而已。
「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攻过来,但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这样啊,不过这边的目的也只是争取时间,那些家伙们偷点懒倒也无所谓啦」
「是啊,不过不能放鬆警戒,说不定还有突击,也有夜袭和偷袭的可能性,精神不能放鬆」
这次一战并不知道十字军在考虑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作战。
为了不被出其不意,接下不得不继续24小时的警戒体制。
在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攻击的状况下还要过上一周时间,就算没有直接战斗也会积蓄下疲劳吧。
「接下来,是持久战了——」
太阳差不多要落山的时候,被弩炮击中昏迷的诺尔兹醒来了。
他看了下四周,马上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这里是十字军在瓦托村建立的阵地,其中设置的临时野战病院。
因为魔族的焦土作战,大点儿的建筑物一开始就被破坏掉了,只能用较大的民家来代替。
诺尔兹躺在床上,是因为他有指挥这个现场最高级的立场,受伤的一般士兵则直接躺在铺着一层薄毯子的地板上。
「呜唔……」
抬起还在疼痛的身体,注意到他醒了的卫生兵马上靠了过来。
诺尔兹和卫生兵对话确认状况的时候,收到他醒了的报告的副官修女·西尔维亚也来了
「您的身体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马上就能战斗」
已经恢複到如果这时候接到魔族偷袭的报告,就可以马上拿起战锤冲出去的地步。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种紧急情况还是不要乱动了。
「一下就死掉也很困扰啊,接下来请您自重点」
「呜……比起这个,战况如何了?阿尔萨斯已经佔领了么?」
对于这个问题,西尔维亚叹了口气给出否定的回答。
「不,攻击中止,从阿尔萨斯一时撤退了」
「什、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诺尔兹因为预想外的回答而大喊起来,西尔维亚则像是预计到他的这种反应,保持着冷静。
「敌人的防卫线比这边预计的更加坚固,现场判断,像那样继续突击的话只是徒增被害,所以撤退了」
「胡说八道!那种贫弱的防壁哪里坚固了,这边有多少士兵——」
「详细说明等你从这里出来再说,我必须集合各队长听取报告和讨论今后的对策了」
西尔维亚只留下这句话就马上从房间出去了
「荒唐啊,大量的步兵甚至连天马骑士部队都动员了,一个乡下小村子居然攻不下来……」
诺尔兹没有注意到西尔维亚出去了,抱着脑袋,为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纠结不已。
原本是持有绝对自信的一战,先是重骑士部队整个中了敌人的陷阱全灭了,乘势突击的自己被弩炮击倒,并且阿尔萨斯村也没有陷落,连最初的目的都没有能达成。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率领这样的军队被一小股魔族击退,不论作为司令官还是十字教徒都是不应有的大失态。
变成这种情况还不如就那样战死更像样呢。
但是诺尔兹摇了摇脑袋切换了思考,该憎恨的是邪恶的玩弄姑息之策的魔族
守卫阿尔萨斯村的魔族绝对要一个不留的葬送掉。
这场战斗结束后,自己就算要被问责受到什么处分,也必须把那些魔族杀乾净
特别是被士兵们大吵大闹的称为『恶魔』的那个黑衣魔术士,不把那个男人钉上十字架,让那尸体示众到烂掉为止,难解心头之恨。
「你们这些魔族……本来就不打算让你们活着,现在想死也不让你们死的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