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是照明用的魔法,基本上是让擅长火属性的菲奥娜来用,但靠第一加护我也能模拟火属性,所以我也不是不能用。
「灯火——啊,果然不太好用啊」
从手心放出黑色炎球,其大小及举动都和气球一模一样,熊熊燃烧着,又不稳定地一边摇晃着一边漂浮在了空中。
虽然颜色是黑色的,但不可思议的光亮程度也和同样大小的普通的火焰一样,朦胧的照亮了一片漆黑的空间。
为了确保视野,放出了五个黑灯火,然后我把『暴食牙剑「极恶食」』抗在肩上,迈出了脚步。
砸开的墙壁的里面,就是最后的玫瑰的本体所在的中部空间,有着足以自傲的,圆形的大型角斗场的一样的巨大的圆形的面积。
但是,天花板与至今为止走过的洞窟通道的高度相同,所以广阔的开放感直到顶部就没了。
比起圆形竞技场,不如说,这是——对,像是在科幻电影、游戏中看到的,放着从全方位伸出无数的电线的巨大型计算机的中枢机构的房间,给人这种印象。
「真的是玫瑰,的样子啊……」
端坐在中央的是巨大的玫瑰花,令人惊讶的直径三米左右的蓝色玫瑰,透明的蓝色花瓣让人感觉像是纤细的用冰雪做的工艺品一样,但是可能是有大小的原因,以及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过去,还是觉得像是怪物。
玫瑰一样的怪物,这就是最后的玫瑰,也想过它不是淫魔而是阿娜温的变异种。在公会的资料中也看到过的,等级三的怪物,上半身是女性,下半身的玫瑰花的阿娜温。但没有实际战斗过。
顺便说一下,上半身虽然一定是女性的身姿,但似乎不是全都是美女。
虽然现在眼前的巨大的蓝玫瑰中,看不见女性的身姿。但,既然靠幻术捕捉猎物,所以通过视觉吸引别人的,女性的身体的存在也是必要的吧。
重要的是,对的,从花的底端延伸到地面的无数的荆棘。
花的茎干又粗又短,将花朵支撑在如此低的地面上绽放着。在花和地面的缝隙中,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的生长着数不清的一根根荆棘。
不禁想到,果然与SF里的巨大的超级计算机室里的线路很像。
从我一步步深入到这里来,它依然一动不动的样子来看,好像不是能自由移动的东西呢。
小心踩在地面的荆棘上,一步一步的,拉近到能近距离凝视着好像是本体的花朵,但最后的玫瑰仍然毫无反应。
它的幻术被打破,那已经发生的一切就是它最后的抵抗手段吧。
不行,鬆懈可是大错。拖《逆干涉》的福,可以理解它设陷阱的手法,但是并不是全部掌握了最后的玫瑰的意图。
可能,在下一个瞬间那玫瑰花的内侧,就会有女性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冲出来。就像是从贪婪戈尔的头颅里冲出来的懒惰吉尔一样。
这次为了防止突然袭击。就开着第三加护《雷之魔王》【Over Accelerator】,这样就应该能应对突发事件了。
然后,以最大限度地注意着,终于要挥下极恶食之刃,的那个瞬间——它动了。
像是冰冻着的的玫瑰花瓣,无声的绽放了。
突然袭击……吗,不对。在那绽放的花中,那个出现了。和阿娜温一样,女性的身影。
「……黑乃君」
是的,她是呼吁了我的名字。以刚才,让我在梦中听到的,虚幻而美丽的少女的声音。
「可恶……别开玩笑了,别变成她的样子……」
那是,白崎桑的样子。不是梦中,而是现实的,与我记忆丝毫不差的白崎百合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是不能再现衣服吗,还是想诱惑我呢,不是最熟悉的穿着制服的身姿,而是全裸的模样。
通透的白皙皮肤,艳丽的亚麻色的长髮。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而小腹及以下部分,都隐藏在蓝玫瑰的花瓣中。
看到这样的她的身姿与其说是觉得,不如感觉看到了一级的美术品一样,只是,只是单纯的感觉美丽。
无论何时都保持清澈的黑色眼眸一直凝视着我,同时编织着话语。
「拜託了,黑乃君……请帮我」
乞求性命的话。
无聊,真是无聊,听到耳朵里后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怪兽啊——虽然明白,但在现在这个瞬间,我拿剑刃的手立即颤抖了起来。证明这的确有很大的效果。
我现在确实犹豫要不要攻击它了。
「吶,拜託了……我只是想在这里安静的生活,只是这么想的」
确实,最后玫瑰和愤怒熊兔还有贪婪戈尔不同,不会主动造成伤亡。在这个洞穴中死去的冒险者们,都是明知道危险的前提下,进行挑战的,包括误入其中的熊兔们也一样,这是遵循自然规律的进行捕食而已。
我究竟有什么权利,来杀害野生的生活的怪兽?。
「拜託了,黑乃君……请帮我」
白崎桑带着任何人看到都会感到同情的悲痛神色,哀求着我。
不,这不是白崎桑。说不定是,在最后的玫瑰拥有人一样的智能的基础上,在进行表演,乞求着饶命。
也许只是它单纯的从我的记忆中,选择了最合适的迴避危机的方法。宛如,反映记忆和形象的现实放映机一样。
就算明知如此,但是完美的再现身影和声音的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毫无踌躇,每个人都有难以下手的事物。
比如,有着父母,兄弟,或是最爱的恋人等重要的人,这些人物的形象的照片,谁能毫不犹豫的踩上去?。至少,我是不行的。就算被威胁了,也会反抗,就算踩上去就给我一万日元,我也还是会拒绝吧。
现在,则是和真人一模一样的姿态,说着「帮我」乞求饶命。我不能简单的下手——拿的刀颤抖起来
「吶,白崎桑」
虽然知道不是真的,我也这样叫它。
「嗯,黑乃同学?」
冒牌货微微歪着脑袋这样回答道,任何地方都是完美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做出相应的反应吧。
但是,现在这个怎样都好。我也不打算去试。
「我在想到现在为止,我杀了多少人呢。」
「诶?」
如果在遇见真正的白崎桑时,也说这样的话,她会和冒牌货做出同样的反应吗?
「杀了那个可恨的带着白色口罩的人,十字军更杀过。没有仇恨的盗贼也杀了」
她没有回答。默默地听着,就算想反应,也没办法吧。
「虽然不想杀,但还是杀了。同样是实验体,同样是,日本人——」
毕竟,这是我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所说的话。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所以不好回答。或者说不管怎么回答,我的行动,也不会改变。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对的,这歌假货已经被这个状况弄得不知所措了。
「也不打算回头。我想要力量,这次,想要能杀死使徒的力量」
我握紧了手中的剑,下定了决心。
用右手举起的极恶食,在之后要给她的饵食麵前,发出欢喜的kicikici的声音。
「所以,对不起,白崎桑——」
然后,终于感受到了我的意志吧。白崎桑,瞪大眼睛——不,是最后的玫瑰尖叫道。
「不要!黑乃君——」
「——噬尽一切吧,极恶食!」
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色的王座之间。
也不是睡着了,不过,一闭上眼睛就来这里了。好歹,等我睡了再带我来这里啊。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嗯,首先,恭喜你,通过了第四考验,黑乃真央」
和平时不一样的认真的表情,古老的魔王,米娅?艾璐罗德说出了这些祝福的话语。
穿着像神学校制服一样的黑色军服和披着披风的穿着正装的身姿,倚在巨大的王座上,但只让人觉得和现在的米娅很配。
「对您的夸奖,感到不胜荣幸,皇帝陛下」。
顺着气氛,我半开玩笑这么说道,把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做了个斯巴达式的敬礼之后,单膝跪倒在宝座上传说的魔王面前。这是在最近授勛的仪式上记下的礼仪作法。
「啊哈哈,要是被你这么毕恭毕敬的对待的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到米娅酱温柔的微笑,我感到相当的被治癒了的感觉。
「但是,这次是很危险。」
米娅起身离开王座,拖着长长的披风走近过来、我苦笑着回答道。
「不能从正面进攻打败对方啊。」
如果利用这样的弱点的话,战斗能力再高也没用。到现在为止学会了的『炎之魔王』『钢之魔王』『雷之魔王』,这三个强大的加护也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
「也有只靠力量是奈何不了他的,这样的敌人啊。」
「啊,是一次好经历。」
「做了个好梦吗?」
带着清爽的笑容问了我个出乎意料的事。一瞬间我背后发凉。
「额,难道……你看了,我的梦吗?」
不会这样吧……但是,可是……哇,怎么办……不妙,真的是,最不妙的展开……
「没有咧,我还不会恶趣味到这种程度」
「真的没看啊?」
有没有看到我那童贞的妄想全开的梦,我很在意啊,如果这是他温柔的关照我的心情才这么说的,也很麻烦啊。退一步说,如果米娅酱是男人的话,还可以接受。但是,果然真的是女孩的情况……
「真的没有看啊!」
唉,稍微信任点我啊,米娅酱明确地否定了。凭这句话,我就相信你了哦,魔王大人。
「好,关于这件事我已经不在乎了。所以,马上来献上证明吧!」
「咦,已经要献上证明了吗?」
「不能献上证明吗?」
是没有必要特意在献上证明前做些什么事或者仪式。难道说,在这考验的中旬,追加了什么新的规则吗?
「呜……虽然不是这样,但是……」
但是,到底是什么呢。
或者说,今天的米娅酱到底是怎么了呢?最初还是非常认真的样子,现在却只做出含混不清的回答。明明是魔王,这畏畏缩缩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不过,真是可爱。
「那么,就让我早点献上证明吧。」
我用出了在这个神的时空的梦中也能使用的影空间,取出了这次讨伐的证明,稍稍强硬的推进话题。
「讨伐的证明,是这家伙对吧?」
我的手中,有个像鸡蛋一样的,不可思议的椭圆的物体。直径是十公分左右。颜色是几乎接近白色,淡淡的蓝色。
「确实是这个,『色慾的子宫』。这毫无疑问的就是证明。」
子宫,吗?。嘛,这东西是在极恶食斩杀了伪白崎桑后,从她的小腹处掉出来的。
还以为那个身体是完美的再现了少女的柔嫩肌肤的,但一刀砍下去,就如玻璃一般破碎了。看来,其实就是个冰雕一样的东西。
然后,白崎百合子的冰雕的腹部就与最后的玫瑰的实体相连接了,在这里发现了,只有左眼看上去,就散发着鲜红光芒的圆形部位。
之后,将极恶食插到玫瑰花的正中心,吸收了其魔力,然后将它连根拔起,转眼间最后玫瑰的身体都枯萎了。
透明的蓝色花瓣片片飞散凋零,深绿的荆棘变成了感觉不到生命力的灰一样雪白。洞窟中所刻画的催眠魔法阵,也因荆棘枯萎了变得很弱,再也不会将生物引去沉眠的世界。
「——是的,的确收到了证明。这是第四加护,给你的东西」
根据惯例一样,我的手上的『色慾的子宫』变成光粒消散了。
但是,这四只眼?。终于超过了一半的……挺感慨。
「谢谢你。因此,这次的加护的能力是——」
「啊,啊!?」
能力是什么,刚想这么问的瞬间,突然被米娅酱的尖叫声给打断了。与此同时,我感觉很奇怪,她为何要故意这么做。
「怎么了啊,突然尖叫起来」
「嗯,嗯……啊,对了!之前啊,吃到了久违的寿司!有两千年左右没吃到了吧!」
那真是过了相当的悠久的时间,让你感受到了「久违」。不愧是神,规模就是不同。
「哦,寿司吗?。说起来,听说过斯巴达开了新的寿司店,不过」
「对,对,我去了那家店!」
「难道也参加了作为开业纪念的大胃王大赛吗?」
「嗯!去了个好地方啊,不过,输了!」
但是从她是带着笑容讲着这件事的情况来看,似乎没有那么后悔。嘛,应该说有了美味的回忆真是太好了吗?时隔两千年的寿司,不会吃太多,反而使自己痛苦的反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