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条能让射击通过的道」
「一人份的就可以的话,立刻就能办到」
也就是随口说说,很简单的就得到OK的回覆。
把这招当作对前卫的重骑士墙壁第一招,是需要不容许反击的迅速。我一个人姑且可以,但是在这里还是请路多拉帮忙比较保险。
「足够了,拜託了」
「交给我吧」
我不知道路多拉会怎么出招,路多拉也应该,无法预知我要怎么对付被圣水结界保护的祭司。
即使如此,我和他、是堵上性命认真决出胜负的关係。因为已经承认彼此的实力,所以我可以毫无芥蒂的拜託,路多拉也能当机立断的回答。就是这么几句交谈,就萌生出如此奇妙的信任感。
「要出招了——朱薙」
以流畅而自然的动作无声击出的,是曾经见过的延伸至虚空之中的绯红一闪。诅咒武器啜饮的鲜血所形成的利刃,和我的[赤凪]有相同原理的武技。
是和路多拉胜负那时最开始交锋使用的武技,感觉上、比那时还要迅速、锐利呢。
仔细看,手上拿着的诅咒之刀,原本应该是血一般赤红,现在刀身已经变黑了。那天到今天的这段时间内,进化了吗。不仅仅是颜色变了,从出鞘的刀身上迸发的不详气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姆姆姆,这个女孩,是相当了得的女人啊主人!虽然不及小柩就是了!」
怎么了,这个像是我色眯眯的盯着别的女人,而进行对抗的台词。又没在比较哪边更好。
我面前,没错、就是正前方位置的重骑士,仅有一人倒在地上。
「唔哦哦哦哦哦,我的脚!」
这么叫着满地打滚,也不能嘲笑他孬。那家伙的左脚腕仅留下一层皮和腿部装甲还连着,骨肉都被漂亮的切断了。
被一刀切到这种程度的话,不论是怎么样的壮汉都无法直立不动吧。似乎路多拉,第一招不是为了致命,而是为了让其倒地不起才用的[朱薙]。
要迴避贴着地面蛇行逼近的血刃,想必极其困难吧。
不管怎么样,路多拉漂亮的完成了承诺。那样一来我和祭司之间,就没有障碍物了。
恐怕下一个瞬间,重骑士们就会训练有素髮挥团队协作迅速的边填补空缺边进行反击——这极短的空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魔剑·裂刃]
在突入至此期间打倒的四名重骑士拿着的斧枪,已经由小柩进行回收,已经完成赤热黑化了。
粗大的触手大幅挥舞斧枪,以一寸不乱的动作同时投掷。朝向由流动的圣水呈球状保护着的祭司,径直飞去。
「原地爆炸!」
伴着小柩兴奋的高喊,与之前一样喷涌出黑红色的爆炎一起。确实命中,寄宿在斧枪里的火力全都打通了吗——
「哼,完全无效。这种程度的攻击,可打不破我的[圣流水结界]哦」
在浓烈的黑烟对面,能听到充满余裕的声音。能清晰的想像出小白脸眼镜那自满的脸。
嘛,即使不是这个像是矿泉水名字的结界,重骑士的各位也能顶得住这样的爆发力吧。要驱散步兵,或者打飞顶盾的重骑士,必须是直接命中才行。
所以,对这个[裂刃]打从一开始,也仅仅是图个削弱效果而已。
我的本命现在才要开始。
「共鸣怨叉――」
右手的行世之死,用尽全力向上抛起。像迴旋锯那样高速迴旋着,彷彿要撕裂天空一样逐渐上升。
留下不详的黑色轨迹,高声回蕩的当然是、让全身汗毛直立的诅咒旋律。听起来就好像是好几道的女人的悲鸣互相重叠,绝望的不和谐之音贯穿耳膜,就这样在脑内迴响,震颤灵魂。
就在这种感觉之中,这个左手握着的[首断],也确实的发出了震动。好的,这就证明了仅仅是丢出去,只要能让她歌唱,[共鸣怨叉]也可以确实的发动。
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柴刀前辈。
从影空间中唤出,在讨伐淫慾罗兹之时漂亮的完成进化的『暴食牙剣「极恶食」』。即使进化了也毫无二致的握柄触感,我用空着的右手——不,是我和小柩,二人一起握着。
「咬上去——饿狼疾走」
「去吧,极恶汪酱,要上了哦!!」
反手举起[极恶食],就像投枪一样径直投掷。
朝向前方的刀刃,从腹部开始像是剪刀一样裂开,正如饥饿的狼大张着嘴在空中宾士。以离弦之箭一样的速度飞去,这并不是仅仅依靠我那超常的臂力。
那把剑,确实充溢着想要咬噬猎物的暴食的意志。从我手中离开后,感觉好像真的回到野生一样。
不过,即使脱手,它脖子上还紧紧的系着[锁链]。
就这样[极恶食]飞进应该还在烟雾中展开着的圣水结界。
「就是现在!啊呜!!」
完全是幼女在模仿狗狗进行玩耍的令人微笑的声音,在我脑内回蕩——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实际传入我耳中的,是悲痛而又难听的男人的惨叫声。
似乎,扔出去的[极恶食]在吞噬魔力的恶食能力,与[共鸣怨叉]的强化下,顺利的突破圣水的结界。果然,说到突破防御魔法,恶食是第一选择。
「回来」
这个指示不仅仅针对小柩,也针对向正上方抛起的行世之死。
正好在这时,被重力抓住的薙刀正径直落下。
描绘着就像是抛起时的倒放那样的轨迹,飞入脚边展开的空间魔法之中。回收完成。
「喂!汪酱,要回去了哦!」
就这样,顺利的抓到祭司的小柩开始返回。
和她轻巧的语气相反,连着[极恶食]剑柄的黑色锁链的魔手开始以猛烈的气势回拉。哗啦啦响着锁链那种金属声,就像是钢铁大蛇发出的喷漆音那样激烈的响声。
然后穿过依旧没有散去的黑烟,变成饿狼的食物被利刃捕捉一副惨样的祭司就这样来到我手边。
他的身体,被巨大锯子组合而成的夹子那般形状的[极恶食]夹住。尖锐的与猛兽的利齿一样巨大、锐利的倒刺深深刺入身体,估计他也无法挣脱这即使大幅甩动也不会简单鬆脱的拘束。不如说,要是搞错力道,就会这样直接变成两段的可能性更高。
溢出的鲜血不仅仅是染红法衣,还直接喷涌而出弥散在空气中。变成这样,即使是穿着金装的祭司也是不堪入目。
抱着这种毫无同情心的感想,我伸手去抓被拖过来的祭司。[极恶食]就交给小柩,我的右手直接、抓住祭司的前襟。
「啊、好...好、疼...神啊、神、神...」
被诅咒的刀刃噬咬,即使是翻着白眼几近失神的苦闷表情,也依旧口吐着对神的祈祷。
到了这幅田地,也只能说出这种话,估计已经没有反击的力气与手段了。作为武器的魔道书也早就脱手了,空着的双手无力的下垂着。
「吸这家伙的血的话,多少能够回覆吗?」
虽然已经临死,依旧还活着。我认为吸血鬼能通过啜饮活血来回覆活力,所以在下杀手之前试着问问路多拉。对于不死族通常的回覆葯不起作用,所以想要拿来当回覆葯的代替品。
路多拉似乎略有吃惊,这样睁圆了眼睛之后,淡淡的笑着回答道。
「抱歉,我因故拒绝饮血」
所以才会这么萎靡吗。听说吸血鬼为了生存,虽然也不是每天都要吸食人类的血液...不过完全不摄取的话能活下去吗。
「相对的,就将圣者之血献给我的公主」
瞬间,漆黑的刀刃贯穿了祭司的胸腔。
路多拉拿着的诅咒黑刀,从祭司背后刺入。正确的刺穿心脏,能从左胸穿出的刀尖看出来。
「咔、哈...」
似乎要抵消祭司苦闷的呻吟声那般,刀身咚咚的鼓动着。字面意思的开始啜饮着鲜血,漆黑的刀身像是染上热气那般开始逐渐出现赤红,最后完全变成了赤红色。
然后下一个瞬间,祭司的身体——枯萎了。
那个画面,就好像是他今后五十年的时光,凝缩到三秒一样。因为彷徨与生死边缘,勉强还带有红润的脸庞,转瞬间塌陷,出现深深的皱纹,变成土一般的死色。二十多岁,搞不好只有十几岁那个年轻工整的脸庞,变得像是受到病痛折磨最终咽气的老人那样枯槁。
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个尸体恐怕无法断定是同一人吧。
「...就好像是生命吸收啊」
「唔嗯,和那类似」
回答得轻描淡写,路多拉将刀从乾枯成木乃伊状的祭司尸体上拔出,也不抹血就这样直接入鞘。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吸血完成了,我放开使用完毕的祭司尸体。和刚才的红毛男一样,保险起见进行斩首,踢飞了。即使出现神的奇蹟,也不会复活了吧。
「戈尔丹在那边进行战斗,能去帮帮他吗」
晃眼看到的那个身影,这个叫戈尔丹的男人,和路多拉与光头——没错,叫扎克的冒险者一起,被那个法连盗贼团雇做保镖的其中一人。
何种因缘三人又再次齐聚于此,这就是漆黑众神的引导吗。
「原本,就有那个打算」
不管是谁,已经决定要救了。
赶紧去救出来,然后去处理那个女术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