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等、等一下!金额暂且不说,缴纳期限是一周后我可是没有听说过哟!?」
「不管怎么说,不仅妨碍了作战行动,还对军队所属的兵器的进行破坏行为,而且还造成了多数的伤员,这本来是不必多说就进监狱的?」
明明是帝国军人却像只很肥的猪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下流的眼光看着我。
「嘛,一周后只要缴纳3700万艾内尔 就能无罪释放了,这是很有同情心的吧?话说僱佣兵不是相当容易赚钱吗?」
「那是3700万艾内尔 左右的话是能赚钱哇哟。但是,就一周的期限的决定也太过分了!而且,我的船严重破损了哟?赚不到钱吧!」
「那边的情况我才不想知道。不允许分期缴纳。请在一周后的15:00之前全额缴纳。不然根据帝国军法四条七项将你作为重犯罪者逮捕,收容。」
穿着军服的猪家伙这样说着,抿嘴一笑,不顾我的诉求,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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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总有一天一定要杀了你!」
我被从主干的第一殖民地的军事设施中扔了出去,不由得大叫起来,跺着複合建筑材料製成的地面。守着军事设施的大门的门卫对我的髒话瞠目结舌,作为这边来说,岂止如此。不想办法筹钱给军队的赔偿金的话,自己是要完蛋的。
在这个特里梅因星系中有作为监狱殖民地的特里梅因泰鲁提乌斯尼殖民地的存在。在那里被收容的重犯罪者大半是原宙贼。原宙贼和原佣兵。不可能和平握手的。他们被关进监狱殖民地的理由大部分是因为狩猎僱佣兵的宙贼。
「总之,不想办法的话。」
被打进那样的地方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想像一下也很恐怖。虽说是宙贼,但也不全是男性,但从男女比例来看,还是男性居多。如果身为女人的我被扔在那样的地方……不,不行。光想坏事也没办法。为了迴避最坏的未来,现在应该全力行动。
「最糟糕的父亲大人……不,不行啊。」
怎么想也赶不上时间。即使同时使用超空间通信和网关通信,从这个特里梅因星繫到父亲那里收到我的联络也需要十天左右。即使现在马上联繫,当我收到父亲大人那里的报告的时候,我已经在监狱殖民地里了。
「但是,成为保险了吗……」
虽然可能赶不上我的收容,但是被收容后也许能被救出来。作为选择之一来考虑吧。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丢脸的话。」
不禁苦笑着。
五年前,我偷了兄长大人的小型战斗舰从老家飞了出来。原因有很多。不喜欢的未婚夫的问题,讨厌装饰着门面和虚荣的贵族女儿的生活,憧憬自由的生活,憧憬完全看到的僱佣兵的生活方式等等。
我厌恶这些,抛弃了贵族女儿的生活。在那临走前养育了我的全部都扔给了别人。
飞到宇宙最初的一年是从追来的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的手中一味逃走的一年。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兄长大人是相当偷懒的。倒不如说,兄长大人连父亲大人都来打扰了吧。比起婚约者,我更讨厌兄长大人。
一年半过去的时候,我逃到了远离帝都的星系,终于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停止了追蹤。在那之后终于可以作为僱佣兵进行正式的活动了,一边反覆失败和成功,一边作为僱佣兵孜孜不倦地努力着。
虽然也有过挫折的时候,但还是想办法克服困难来到了这里。
「……我可不想在这里放弃哟。」
这是对家人不讲情义得到的自由生活。怎么可以忍受就那么简单地放手。我振奋受挫的心四处奔走。
☆★☆
「……哈。」
这一周,我尽我所能地利用所有的看上去能拜託的人为筹集资金而奔走。连修理中的银河天鹅号都卖掉了,贴着珍藏的礼品的酒什么的,把身上除了最低限度的东西以外的东西全部卖掉把钱凑齐。多次前往佣兵公会,儘可能地请求支援。
即使那样也不够。换掉了银河天鹅号之后马上就到了手头没什么富余的时间,这是最糟糕的时机。
「还有300万艾内尔……」
就僱佣兵和贵族的感觉来说,金额虽然不算小,但也不算是巨款。但是,一般来说300万艾内尔是一笔无可替代的巨款。
像我这样的精灵暂且不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300万艾内尔是即使不工作一辈子也能活下去的金额。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我之后不到半天就能準备好的金额。
「只要有时间的话……」
如果能使用修理中的银河天鹅号的话,300万艾内尔左右的话,一个月——不,如果有两个月的话就可以準备。通融都不给我就算恨那个死猪也没办法。乾脆用现在有的钱筹措买激光布枪和等离子手榴弹,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武器把那头猪给捅穿吧?脑子里想得太多了。
反正这样下去的话,就会被原宙贼的重犯们玩弄,尊严也会被践踏。如果变成那样的话,也许在军事设施里殴打那只猪被讨伐会比较好。
一边认真考虑着这些危险的事情,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食品店映入眼帘。不久前那个奇怪的新人——希罗一起进的店。
「酒……」
这么说来,这一周没有吃东西。快要倒下的时候,也没有美味的超便宜糊状食物软膏那儿直接摄取,仅仅喝点水。突然想到,临死前喝一杯烈酒也不错。
漫无目的地进了店里,随便买了些酒。无论哪种劣等酒都很容易烧喉般的醉。这么说来,从那个新人当嚮导费而勒索过来的酒最终也没有喝就卖掉了。也许现在买的这酒是其中一部分。
「……哈。」
大致上也联繫了父亲大人。即使联繫到父亲大人的话最快也会在三天后吧。今天被逮捕,明天收容,两天后会联繫到父亲那里,那个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虽然我觉得并不会死,但我不觉得身心会没事。
嘛,还是今天杀了那只猪,我也死了的话就没关係了。
如果被原宙贼垃圾们玩弄的话,不如被他们杀死的好百倍哇。我会尽全力让你后悔找我茬。
靠着食品店墙壁咕嘟咕嘟喝着不大美味的酒。不用说我也知道日期的逼近,为了迴避麻烦事戴着披风的兜帽。但在这样的场合坐着喝酒的话还是很显眼的欸。
真是麻烦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偷偷地伸向腰间的激光枪。
「「――呲!」」
我吓了一跳。明明应该是出其不意了,对方却反应很好,把激光枪的枪口对準了我。
我也是贵族这边。虽然没有当家的父亲大人和继承者的兄长大人那样多少肉体强化的处理措施的程度。多亏了作为贵族子女的嗜好培养出的护身术而获救,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应对。
我以为是谁,把枪口对準了我的是希罗啊。他后面的那个孩子――是的、记得名字应该是蜜蜜――也在。
看来两个人都过着相当充实的生活。
「呵呵,什么啊?你是来笑我的吗?」
被两个人放射出来的耀眼的『开朗』照射着,我不由得丢掉激光枪,说出了消极的话。不知不觉说出口了之后陷入自我厌恶。明明没办法对他们发火。
「不是那样的。照顾过自己的人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应该先问问情况吧……嘛,除此之外就是蜜蜜了」
「艾露玛……」
蜜蜜跪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很温暖。担心我的这种纯粹的想法直接从手中传达出来,折磨我的心。
「仅仅半个月立场就变了哇吶。」
我带着自嘲的心情这样嘟囔着,蜜蜜什么也没说就抱紧了我。啊,好暖和啊。真是个好孩子啊。真的纯粹地担心着现在的我哇。
「情况是?」
希罗直接问了我的情况。虽然没有必要特意说出来,但是被蜜蜜紧紧抱住,无聊的自尊和什么都融化了,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给星系军方的赔偿金啊……把存款都掏出来,把船上什么都卖掉了也不够啊。」
「多少钱?」
「还缺三百万艾内尔……」
「300万嘛……」
「就算想赚钱赔偿,需要赚钱用的船的修理还需要两周以上的时间,说是赚来赔偿,这次发生的事故只有事故没有信用……我也和佣兵公会商量过了。」
甚至不用说也行的事情也从口中随意说出。但是,一旦开始动了嘴就停不下来。
「支付期限是?不能支付的情况下的对应是?」
「今天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支付不了的话,就在特莱梅因三号监狱里强制劳动。那里有一大堆被抓来的宙贼。如果我是原僱佣兵的话……」
再过两个小时自己就要完蛋了。这样一想,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已经做好就这样乘着船飞到宇宙的觉悟。但是,就这样……就这样的……!」
仅仅不害怕死,这样说的话就会变成谎言。因为我害怕死。但是,如果在战斗中丧身的话,也可以认为实力不足而放弃。但是,这样的结局无论如何都太过分了。
还是说,这是报应呢?因为不自由我背叛了养育我的家人,给家人留下麻烦逃了出去。
听了金额的希罗拿出小型情报终端思考着什么。对于僱佣兵来说300万艾内尔不是很大的金额,但也不是很少的金额。虽然和他多少有点缘分,但我只是带着去这个殖民地当嚮导,去照顾了下蜜蜜。这些不会成为他帮助我的理由吧。
明明这么想着。
「艾露玛。」
「……什么事?」
「你,成为我船上的船员。」
「……欸?」
对于意料之外的话,我不由得发出愚蠢的声音仰视他的脸。
「300万艾内尔,我来出。相对的是,成为我船上的船员吧。所以,请从零开始教蜜蜜做佣兵的必要程序。还有,在战斗中也要做支援。」
「等、等一下。真的吗?」
我怀疑了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虽然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这样一下子拿出300万艾内尔,无管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太过狂妄吧。
「没有时间了,快决断吧。是要成为我船上的船员,还是要与那些原宙贼的囚犯们一起关在殖民地监狱里,成为他们的玩物呢?」
不,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的话,我实际上是没有选择的。
与其成为宙贼们的玩物,还不如刺死那个猪军人来得好。正因为如此,我才打算喝完酒后儘可能地收集武器进行讨伐。
「为、为什么……?」
暂且不说对门外汉的蜜蜜的教育,他的实力应该不需要我的支援。我不认为轻鬆普及为金级的以「稍微有点嚼头」的程度的超高技巧的持有者需要副驾驶员。
「不这样做的话,蜜蜜会很伤心的。最重要的是,我对照顾过我的人遭遇惨重的事情视而不见的话是难以入睡的。而且比起其他的什么,我更想要你。」
「我、我吗!?」
「啊啊。」
我想要你,这样直白的话语从我的心头上吹走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对于没钱準备的事感到不安,或者乾脆就下定决心刺杀,诸如此类的各种各样的。
这就是、也就是那个哟吶?虽、虽然我自己也觉得外表不错,但是被这么直接说的话还是会很焦躁。
「嗯,嗯-?是、是吗?你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吗?」
「嘛,是啊。」
希罗非常认真地点头肯定我的话。虽然狠狠地说了很多残念宇宙精灵啊,贫瘠的胸脯啊,原来如此啊?是那个吗,还是说这个无法坦率的男人天性之类的?
「是,是这样啊……但是,有蜜蜜吧?」
像那样膨胀般的散发『开朗』氛围。想必是两个人关係很好吧。我从那里插队的样子果然有些难为情。
「再增加一个人也没什么。是吗?蜜蜜。」
「是啊。」
「对,对,一个人是不够的啊……」
那、那也就是说打算是这样吧?哇,哇-。好、好厉害啊?
「那、打算怎么办?坐我的船、还是不坐?」
我知道希罗一直用带有热度的视线盯着我的耳朵看。这、这样看来希罗的脸也不错呢。身体也意外地结实,但也不是种闷热的感觉。嗯,奇妙的感觉。
啊啊,真是羞耻。现在我的耳朵一定是通红的。非常想遮住耳朵。
「上……上船、哇(女性语气助词)。」
我拚命抑制着想要用手遮住通红的耳朵的冲动,这样回答道。
「这样啊,那就欢迎了。好好完成任务吧。」
完、完成任务——这、这就是说打算今天马上做吗?还、还没有做好心理準备呢?
「我、我知道了哇。请对我下手温柔一些哟……?」
「? 不,要尽情使用哦?」
尽情地!?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有手下留情!?但、但是,如果坐上了船的话,也只能说那样了……呜呜。
「这、这……我知道了哇。我会做好觉悟的。比起和几个宙贼做对手来更轻鬆。」
希罗听了我的话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我知道理由是在这晚上,等事情结束后。
确实,确实可能单从我来说是这么认为着……!我无法释然哇!真是的,这样的话到最后给我负责到底!给我觉悟吧!
在那之后,在阿莱因星系时听到希罗对贵族子女出手很麻烦的发言后,内心烦恼着该怎么办才好的秘密。嘛,和侯爵千金塞蕾娜少佐比起来,我也没那么麻烦……兄长大人很麻烦吧?
但是吶,在说明情况之前,希罗说了自己要承担主要责任的话所以没有问题。希罗一开始也知道我误会了,但还是把我吃得很美味,不是吗?
没关係,万一到了紧要关头,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想办法对付兄长大人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