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究竟会多么
把过去当做了自己的顶峰
配点(从今开始)
该如何处理王的许可权啊。
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校舍前。站在桥上,义直思考着从背后传来的教皇总长的提问。
……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现在在武藏中,明确表示站在圣联一方,并且握有实权的人,就只有自己了吧。
方才的战斗,被当做学生间的相对而了结。被作为交易材料的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许可权,被交还给了葵•托利他们。
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决定武藏、极东未来的方向了。
但是,还有我在。根据圣联的决定,握有在武藏问题上的决议否决权的我就在这里。
虽然葵•托利说了要我移交出王权,但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将王权移交给他,那将再没有人能够投否决票了。
而且,武藏王拥有武藏的运用决定权。那不仅仅是只把武藏作为船来使用方面的权力,而是全部的权力。
如果葵托利成为了武藏王,他将不受任何人的否定製约,对于武藏想怎样便怎样。但是这样一来,已经将他视为威胁的圣联一定会大力宣扬视他为敌对的正确性的。
敌对,要儘可能避免。
……再加上,大人说的应该基本上是对的。
义直这么思考着。虽然冒险也很重要,但在非常情况下由于经验不足而操之过急和自暴自弃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虽然说尊重他们的行动,但是也不能轻率,还是必须要有敦促他们检证的人的。
但是,
作为公主,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做呢。
如果公主想要身为君主的权力,那将与武藏王的立场发生冲突。
虽然将王权移交给她,能避免市民革命,但却不免导致王权落到没有经验的年轻人说中。
这样一来该怎么办。义直提出了这个疑问。
「葵•托利,你……救了她之后打算怎样?」
「这样一来,全部,取回来嘛」
听说大罪武装,是把她的感情作为材料而製成的。那样的话,
「取回来,打算怎么办?」
对于这提问,他这样回答
「在一起」
因为啊,他进一步地说,
「我可是儘可能地,不想和她说再见的吧?但是……」
听了这些话,隐藏在左袖里的妻子的手上的力气,加重了。
「麻吕们啊,你们都想劝我,早点和她分开来吧」
「那个……」
想要说点什么,但义直沉默了。
……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呢。
过去,将自己的领地交给圣联来管理的时候,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圣联想要做些什么,大体上也是知道的。所以,
……比起被消灭,或许这样做好些,心中如此考虑着……。
有自己在,国民就会依靠着自己,与别国为敌也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所以觉得如果自己不在了的话,人们或许就会放弃斗争了吧。在能够得到圣联保护的时间内如果不这么做,将永远无法实现恢複。
但是……
那片土地已经变成了别的样子,人们流离失所。
孰是孰非呢。
想来,争斗是不好的。
但是如果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又何尝不好呢。
……怎么做才好呢——。
正在思考着,少年的声音响起
「麻吕。武藏王,不要烦恼——。王不是一定威严坦蕩的吗?不是吗?」
听了这句话,义直决定了下来。
说出了回答。
武藏的民众们站在台阶上、桥上,看着义直的斗篷随风翻卷。红色的布料映衬着金色的锡杖。他鬆开王妃的手,将两手收在身体两侧,但却挺起了胸膛。
「按照约定,总长联合学生会的许可权全部归还」
听了王的话,一瞬完全没了声音,但马上,
「——!」
一下子欢呼声鹊起,但是
「不过……!」
似乎将从武藏舰上传来的欢呼声全部消除了一样,义直的声音又加了一句。
「王权的转移办不到!即使赫莱森公主回来也一样。——武藏必须是圣联派遣来的武藏王,我义直才能担任这里的王!」
听到这个宣言,大家安静了,但是与之相对,空中传来了笑声。
哈,这样的声音,来自于表示框中的伊诺森,
『哈哈哈!想想也是。害怕会与圣联为敌就无法移交出王权,但也因此武藏将不可能获得自由,到头来不还是处在圣联的管理下吶,喂』
「不过——」
听王接下来要讲话,伊诺森停止了笑声。
在这种的静默中,义直缓缓地如此说道
「为了收集大罪武装以及担负起末世解决的责任,麻吕作为辅佐而设置两位副王将权力分摊开,权力的分配上——麻吕佔二,副王各占其一。
而这两位副王的人选是——任命极东的代表三河君主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以及武藏Ariadust学院学生会长兼总长托利•葵担任」
那就是,
『——实际上,你想说是要将王的权力分配给学生是吗武藏王!!!』
「王的否决权依然存续着,圣下。毕竟,在今后的责任与义务方面,若麻吕有什么不测,也有需要立刻做出判断的时候。
为此,设置副王作为辅佐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可以断定这不会给圣联给予的麻吕「指导」的职责造成障碍的吧?……如果为此圣联说这是敌对的话,在听取理由的基础上,我方也将会全力澄清误会」
『……你疯了吗?!不,是被感伤沖昏了头脑、被学生们趁虚而入了吗武藏王!』
「——圣下」
义直微微地曲下了膝盖,低下了头。
「麻吕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这被称为武藏的小国的王。因为不是学生,所以无法和作为K.P.A.Italia代表的圣下您相对。——但在立场上是等同的,所以请允许麻吕将刚才您说的话当做是开玩笑的吧。
毕竟,麻吕再不济也是武藏王。……既然是王,就不能与臣民脱离,应该和他们一起体味无论痛苦或是困难,作为支撑,尽全力去解决这些问题。」
而且,
「圣下,圣下虽是Tsirhc教谱旧派首长、K.P.A.Italia的代表、也是圣联的代表之一。……但是,并不是圣联本身。
如果麻吕们的行为在圣联看来有不对的地方,希望能在由圣联所属教导院的代表所集中的圣联代表会议上作出判断」
『……圣联代表会议,是国际会议的一种吧,虽然在现在这个时代进行这种会议有必要挪用公会议等的历史再现。但在对新教徒的对抗改革而进行的特伦托公会议终了之后,圣谱上并没有指示合适的会议讨论此项』(译者注:特伦托公会议,1545~1563年在义大利特伦托召开)
「不还是有的吗」
义直看向手头边,
在义直的手边,是沾有墨迹的纸条,这被攥坏的纸条,正是之前黑藻之兽拿着的那张。
但是,从托利提来的桶中冒出来的黑藻之兽说
『给你吧』
『正纯 给的 很重要的 东西』
嗯、义直点头,看着笔记上面的字,由于沾染上了墨,可以分辨清楚的字迹
「……在哪里举行圣联代表大会?这已经有人预先决定好了」
义直看向左舷,在校庭中,有个人影站在那里。
是正纯。
她向前走了一步,一手抚胸,用有力的语气这么说。
「作为圣谱记录最后的更新而被记述下来的会议。——并不是公会议,而是可以说是欧洲最早的政治性国际会议威斯特法伦会议」
停顿了一下。
「这场会议是终结讲和了被称为三十年战争的新旧教派之间宗教战争以及各种战争,并制定了多种国际法雏形的会议。……由于末世,据说因此人们在那次会议不得不承认世界的灭亡,但如果能在此会议上评判一下武藏和极东的是非功过的话,不知意下如何?」
左舷侧,除了站在桥上的托利以外,包括回来的喜美在内,大家在听了正纯的话之后,聚在一起商量起来。首先是点藏,
「什么是威斯特法伦会议啊是也?」
回答他这问题的,是打开了表示框的涅申原。他放映出历史相关的资料,
「大体上如本多君所说,是三十年战争以及各种战争的讲和会议,召开于1644年,是制定明斯特条约和奥斯纳布吕克条约的两会议的汇总。将决定条文化的威斯特法伦条约是在1648年10月24日缔结的。刚才本多君说的国家主权,就是根据这个整理而成的,由此制定了国境,并决定了荷兰和瑞士的独立」
「……讲和条约的内容是?」
「六护式法兰西和瑞典扩大,与之相反,M.H.R.R.国内各领邦也可以称之为各县得到主权,并且将皇帝的许可权弱化。——因而,有传闻说K.P.A.Italia是不是想利用这点来击溃与M.H.R.R.合作的P.A.ODA」
这么说完,涅申原看向站在桥上的王的背影和面前站在的正纯的背影。
「三十年战争的揭幕战已经开始,因此,在M.H.R.R.内的威斯特法伦聚集了各国教道院的代表的话,我们的正义会遭到质疑……至少到那时候为止,我们既不算正义也不算邪恶啊」
是啊、正纯轻轻地点头。她忽然转向大家的方向,
「我在说什么也许大家都会觉得奇怪——」
「呼呼呼贫乳信仰,被愚弟所认可的你怎么能不说些带有政治见地的观点呢」
听了喜美的话,正纯轻轻的苦笑。
「——把全部一切都保留到代表会议,因此在武藏的安全方面,确立起名分了」
点头,
「我们想依靠圣联来判断自己的存在,而圣联是一个组织,不可能靠个人登高一呼就做出决定。
所以,如果敌对的话,就会变成各国为了各自的大义名分而进行的敌对」
『但是——到威斯特法托会议为止,你们已经準备好了和圣联的抗争的觉悟了。毕竟,到讲和会议结束为止都是抗争。
在到那个时候之前,各国可都会为了得到极东而出动哟?』
也就是说,
『直到威斯特法托为止,武藏都要进行与圣联的全面抗争啊。吶?喂』
「——如果能看到终结,忍耐也是值得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威斯特法托,并且向各国证明支持我方比较有力的理由。
——还有,回收大罪武装,拯救末世的理由」
正纯抬起手,指向映着教皇总长的脸的天空。
立起眉毛作出笑容。
「将大罪武装还给原来的所有者,这样做的话——和我们抗争的国家,就只有是阻止我们解决末世的了」
大家顺着正纯的目光向桥上望去。
在那,站着义直和他的妻子、以及托利。
托利似乎是想要吸引教皇总长的注意力,在义直的身后边跳起,边挥舞着手臂,像是在模仿千手观音似的。
『……你在干什么呢,喂』
「喂喂你这什么语气啊,教皇?!」
你也是啊、大家小声说道,但托利似乎没有在意一样。大家窃窃地说着,
「……那两个人,其实很多地方出奇地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