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身边
立场不同的人之间
该怎么称呼
配点(关係)
……从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像约会,但是从状态看起来却是敌对中的关係吶。
在仓库中进行着的即卖会中,涅申原已经可以说基本上是半睁着眼无言地看着前方。两手垂在身体两边,买来放在一边的午饭也没心思吃,
……库罗斯优奈特君最近几天,完美地给那个长衣的男人做了爱妻便当啊。不,应该说那是爱灾便当。但是从同人志来看,大体上库罗斯优奈特君这边是妻子啊。
想着这些事,不经意间右臂,
「……呜。」
疼。就像痛痒在抓挠着血管一样的不快感在右臂上。
手臂下面就像有什么人从手背上面抓住一样,涅申原便扬起手臂。不只是血管浮起的右手,包裹着绷带的右臂在不知不觉间被闪光的文字列所包裹住。
麦克白的痛痒,是与鼓动同步的。但是那是麦克白的鼓动,并不是自己这边心跳的节奏。所以这痛痒变得强烈,变成想要支配自己的力量。要是那样的话,涅申原想着,看向右边。创造出麦克白的主人。这支配的鼓动的拥有者,
「莎士比亚……」
喊出来的名字,声音在途中变小。看向那边的话,就能看见从她的长髮间慢慢地有文字列落在地板上。那是因为从屋顶射下来的光的角度改变了的现在才第一次察觉到的东西,不过,
「什么剧开始了!?为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问题,但是,并不是自己所问的问题的答案,从周围响起。
是笑声。可以说是嘲笑,也可以说是失笑的笑声,就在眼前的峡谷间传出。虽然是对于刚才自己的叫喊的笑声,量却很大,声音也很响,
……连藏也不藏!?
为什么,这么想着,涅申原意识到。
「对客人下了诅咒么!?」
「错了哟。真是失礼的错误。」
莎士比亚合上阅读中的书,嘀咕着。她将周围的人就连现在的对话都能笑出来的笑声当成背景音乐,说道。
「我是在準备好我们相对而设置的舞台。这次用的是不会对城市的人们造成伤害,又不会让你们逃跑的还处于试做阶段的结界。不过是否要利用就要看大家了,
暂且,来伦敦的「女王的盾符」有,除了女王和约翰逊还有达德利,赛西尔和格蕾斯之外的其余八人。」
显示出来的表示框上,确实有八个人的名字。
8:书记辅佐
:尼古拉斯•培根
:小丑。拿鎚子的国玺尚书。
7:会计
:查尔斯•霍华德
:海战长。有钱的常识人。完全没有战斗能力。
5-1
:弗朗西斯•德雷克
:半狼的海战副长。海盗。圣谱显装使用者。
5-2
:约翰•霍金斯
:德雷克的搭档。泳装男。
5-3
:托马斯•卡文迪许
:德雷克他们的后辈。人鱼女。
3
:克里斯托弗•哈顿
:动白骨的大法官。
2
:F•沃尔辛厄姆
:风纪委员的自动人偶。谍报长。
1
:沃尔特•雷利
:极东人。伊丽莎白的战事辅佐官。
「不管是谁,都是即使没有官职也能一骑当千的家伙们,即使是被称为八大龙王之一的我看来他们也都是些变态。
自从「女王的盾符」成立之时,我们中就没有像其他的教导院一样的特务这一官职。但是不要大意哦。不管是谁,儘管有的是人类,但好歹也是这片异族土地的代表」
「为什么,将他们带来!?」
莫非,就在所思考的话说出来之前,她说道。
「不明白么?
「女王的盾符」在武藏到达的时候就进行了全体会议,全员一致决定了。
那是,「将武藏停在英国,使其成为面对圣联和各国交涉的最大底牌」。」
等等,涅申原嘀咕着。那样的话,说着,语言相叠加,自己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么,这个祭典……,是陷阱啊。」
并不是陷阱,莎士比亚目视前方地回答道。接下来的话是,
「是交流。以相对的形式,吶。
而且也是,将对手打倒的话——,就能得到与上位对手对峙的许可权,这样的规则。」
涅申原思考着上位对手这个词的意思,也就是,
「……就是说通过打倒了某人,就能得到与我们的总长相对的许可权?」
「你们的总长是「不可能男」。不过手里拿着总长和学生会长的最高许可权。
要想与其相对的话就得拥有副长,副会长以上的地位。但是提出这次的主意的人是霍华德和约翰逊,他们谁也没有这么高的地位。
所以又通过与书记还有会计,或是特务级别的人的对峙,得到某人的胜利的必要。
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有和上位的相对许可权的实力。
所以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们几个里面有人胜利了的话,我就能把现在正在伦敦游玩的武藏总长拉进我的演剧空间,并让他与胜利者相对。」
「你觉得那种事做得到么?」
涅申原一边想着,她就是那么想的吧,一边向前看。
但是,莎士比亚做出了反应。
「该怎么说呢。」
她歪着脑袋。就好像,想要说自己没有兴趣一样。
「我这次只不过是準备了个舞台而已。我硬要说的话,比起战斗我还是更喜欢创造什么东西。如果战斗是其所带来的结果的话对大家都有益,不过为了战斗而做些什么不是我的做派。」
「那么。」
涅申原问道。
「为何,在我身上加了麦克白的诅咒?」
啊啊,莎士比亚好像刚想起来一样地说道。
「因为想让喜欢批评的你尝尝批评的滋味。」
来吧,莎士比亚看着前方嘀咕道。
「接着就看大家的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了武藏总长,做了这种不慎重的事的话,我就毫不犹豫地把你扔进演剧空间里。」
「想拿我当人质吗?」
「能不能不要拿我当傻子?说不定,现在大家正在表演着的舞台,还会有后续呢。 能够和武藏总长相对的,这样的最大的返场演出。」
说完她无视掉要咬牙切齿的涅申原,对着前方说道。那是,
「——按照霍华德的话说,要让武藏搁浅。接着把你们拉进英国,似乎是这么个意思。」
「为什么!?」
「与圣联作对如果只是在「我们没对武藏做什么or通过交涉用政治的方式解决了」选择一个是不行的吧。因为在三河已经发生过武装冲突了嘛。我们也被希望採取同等的对应方式,不那么做就得向圣联支付相应的代价。但是——」
但是,
「武藏真是个麻烦的舞台。
因为有过一次潜入的经验,所以大家就都明白了想在武藏上决胜负是很不利的。
所以便让你们下船,在我们的主场上对决。同时在你们没有任何準备的情况下把你们逼上绝路,让你们不能逃到别的国家,并用交涉的余地和庆典作为诱饵。
你们决定参加祭典并派大使出来的时候,霍华德真是高兴得不得了。这样的话只要能扣住大使,就能确保武藏本舰和输送舰不会落到城市上,又能拿大使当人质把其他干部引过来。
如果失败了的话,也能用「啥啊,不过是庆典的余兴而已」这样的借口来矇混过关。
所以我準备的舞台是,喜剧「大惊小怪」。」
「你肯定会后悔的。」
莎士比亚听着涅申原的话并没有点头。她只是轻轻地梳着从发梢流出来的文字,说道,
「我的话,只要结界型演剧空间试运转成功了就好。」
而且呢,她说完,盘腿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一边从横放在一边的纸袋中拿出了新的文库本,一边说。
「嘛,对于大家来说是苦肉计吧。
但是,要是能做到这点圣联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而且其他国家也没在本土上搞过决战,这样做就会比其他国家有优势。
虽然只是代表者之间的战斗,但这也是校则法所承认的以一对一为基础的「国家间战争的代用」。要是要埋怨的话就跟校则法说去。
——怎么样?是选择你的同伴被抓起来当成交涉的材料,还是中断演出和我们一同向着客人说「感谢观看」然后谢幕?
我的「宫内大臣一座」就是这一次的结界式,一方面可以保证你们没办法从舞台上逃出,一方面又能保证观众和舞台上的机关不会受损。剩下的只要一边考虑着主场优势,一边将你们压倒就可以了。
交涉、战斗、术式,应有尽有。只要将你们的干部中的任何一人镇服,就可以成为制止武藏的牌,还能得到与「不可能男」相对的许可权。
接着的就明白了吧?有人质的,在主场战斗的,不过只是舞台剧。
欢迎来参加庆典。我很期待大家的舞台表演。你怎么样?还有——」
呼吸了一口气。
「团长就是在现在才说。——开演了各位。」
那是,突如其来的。
之间浅间的第一反应是震动起身体。相对地,弥陀黛拉也领悟到要有什么发生了,
「——银锁!」
膝盖稍稍弯曲,稍微张开双臂握住银锁前端的tight arm。
能看到那是看似巨大的红色珠宝似的装饰品一般的金属手指,在自己的手中闪烁着钝光,手指尖能感到紧张在扩散。
那是马上能够进入战斗状态的架势。
接着弥托黛拉看到了。浅间脚下插着一串玉串。
那是结界用的玉串。
作为浅间神社的赞助商的白砂台座,是IZUMO的姐妹企业,主要做神道相关。特徵在于生产比起先进的IZUMO倾向于比较严谨的神道系器材,没有什么特殊风格。不过,在异国的土地上面对从未见过的威胁而使用的话,用它是比较安全的。
浅间插在地上的玉串是将橡树坚硬化加工之后,涂成白色,从被锐角化的尖端上发出为了提高贯穿力而加的术式光。接着从玉串上展开的直径三米的圆形纹章上,却产生了异变。
在圆形纹章内部,袚禊的奏上文和白砂的logo,与从地面上升起的青白色文字列相互缠绕,摇动着。这是,弥托黛拉想起了从前的记忆。
……莎士比亚的剧本!?
就在这么想着的瞬间。浅间的右脚跟伴随着响声有力地蹬地。她拍了一下手,
「奏上——!」
和话语一同,圆形纹章下面的剧本文字列打碎了。
在同一瞬间,地面上的圆形纹章的姿态确定了下来。结界完成了。
相对地,在大气中渐渐消失掉的青白文字是什么术式弥托黛拉没有明白。明白的只有,浅间的结界完成了的话这里就是安全地带了。
所以弥托黛拉迈入了浅间的结界。接着,
「智,到底,这是——」
发生了什么?想这么问。
就在这时。弥托黛拉察觉到一点。
浅间和喜美的姿态从眼前消失了。
「……幻象!?」
弥托黛拉麵对浅间和喜美的消失深感疑惑。
并不是幻象。
但是两个人不在。应该张开的结界也消失掉了。
明明周围的人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质量不如说体积很大的两人组,要消失掉会有很高的负担。虽然说起来很屈辱,要想消失的话,自己这边要轻鬆得多,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弥托黛拉一念及此转过身去。那里本来应该有一直都在的黑色与金色的翅膀和头髮。但是,
……果然不在了!?
弥陀黛拉直起腰,慢慢地用银锁扫了一下奈特和成濑应该在的地方,又扫了一下浅间和喜美之前所在的地方。但是,完全没有手感,银锁也把头低垂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弥托黛拉重新看了看周围。
结果弄得大家都看向这边。并不是骚动,也不是人声鼎沸地吵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