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 
仅此一项 
配点(胜利) 
在正不断被水淹没的马德堡中,目前主要有三大块的战斗在进行着。 
其中一处,是正从西部的城墙向着市街移动的佐佐·成政的战斗。 
另一个,是在十五分钟的时限内成功完成市街南部的破坏和水淹,开始撤退的马德堡包围战士团的撤退战。 
而还有一个, 
「该死,你以为能一直这样子封住我的攻击吗!?本多女儿!!」 
被水淹没的市街的东部。正在已经几乎完全被水完全淹没的房顶上进行着的,柴田·胜家和本多·二代的相对战。 
胜家意图独身一人对运输舰发动突击,而二代则是要阻止他的行为。 
二代背朝着大圣堂所在的北侧进行着战斗。仔细观察对方副长级别剑路的初动, 
「……!!」 
不管是佯攻、蛮力、还是连击,二代只是在贯彻着「初动干涉」的战术。 
火花飞散,脆音迭起,但是战局却丝毫没有前移。于是, 
「真是麻烦……!!」 
胜家这么叫道,而火花与脆音也变得更加激烈起来,但是, 
「――――」 
胜家依然没能前进。 
只是飞散的火花的脆音变得激烈了,仅此而已。 
二代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捕捉速度的起始上。 
因为看穿胜家的攻击,这是与胜利直接相连的。 
但是,现在处在自己面前的胜家的身体,有着远超人类力量的肌肉。这实在是棘手, 
……而且这并不单单只是蛮力。 
只是蛮力的话,在攻击被弹开的时候就会失去平衡,从而露出破绽。 
但是自己的一击挡下瓶割的时候,胜家就会立即取回平衡性,立即展开下一次攻击。 
既有着刚猛的蛮力,又有着柔韧之力从而能够收放自如。 
如果说自己的加速术式是累积型的话,那么胜家就是瞬间型。这跟宗茂很像,但是胜家的加速并不是术式,而是来自于种族特性,所以对于身体的负担也比较小。 
压倒性的强大身体实力,这就是胜家的全部吧。 
但是,二代这么想。 
胜家的极限,就是身体能力。无法做出超出身体的行为,应该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敌人就不会做出超出自己想像的行动。 
像是宗茂那样,为了胜利捨弃自己一只脚让自己飞起来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 
对,没什么好怕的。现在只要应对好自己眼前出现的行动就好了。因为不会出现诡异的状况,所以这个对手还算好对付。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所以,也就是说宗茂殿下是会做出异常、奇怪之事的人――。 
……哦呀。 
在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是也…… 
算了是也,二代这么想道。因为武藏的那帮家伙都是奇葩,所以就算宗茂殿下很异常也肯定马上就会适应的是也吧。事后关怀也没有问题是也。不愧是武藏。 
而现在, 
「你丫的……!」 
『泥垢――』 
二代没在意。只是打击、只是卸力。对方打过来就挡回去,一直在屋顶上与对方保持着相同的距离。而这一切的密度,很快进一步上升, 
「你丫的――!!」 
胜家不停吼叫着。 
「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 
『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泥垢――』 
对于Rap,蜻蜓切可是很争强好胜的。而且有一句对一句的,对面也是位很较真的人呢。 
要是换成我家老爹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毕竟就算鹿角大人喊『要吃饭了』也完全没反应,只是盯着神肖哈哈哈地傻笑,菜刀都会刺到厨房柱子上去了是也呢。 
还真是让人怀念呢,二代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用蜻蜓切阻挡着对方。 
卸力、打击、弹开。 
「哦……!」 
阻挡。阻挡、继续阻挡、不断阻挡。 
火花飞散,脆音迭起,双方向前后的踏步都减少了。 
虽然视线不再相接,语言也不再交流,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减少。 
而且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洗鍊。 
结果都由初动而定,而且这都能从胜家肩膀的动作看出来。通过肩部肌肉的活动,就能大体判断出剑的角度,然后用蜻蜓切进行迎击。 
「?」 
打击的手感,忽然就消失了。 
蜻蜓切,挥空了。 
事发突然。 
蜻蜓切的枪尖,刺到了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真奇怪啊,自己明明已经準确预判到了胜家的初动的。但是为什么本该有的迎击手感却没有了呢。 
二代的放宽了视线捕捉到敌人。然后察觉到了, 
「居然放开了瓶割!?」 
「是扔了,你丫的给我说的帅气点」 
正如他所说,瓶割落在了胜家手前方一步远的地方。 
紧接着,胜家握住了刺空的蜻蜓切的枪尖。 
然后一扯。于是二代的身体平衡崩溃了。 
然后胜家更向前一步,将枪尖根部整个夹到了腋下。这是为了不让自己映照在枪尖上。同时他用脚踢起落在地上的瓶割,用另一只手托住。 
然后在极近距离、 
「上吧,――瓶割」 
瓶割的割碎能力发动了。 
空间的一横列被割断、撕开,然后破裂。 
而二代瞬间的判断,就像是赌博一般。 
她展开蜻蜓切的伸缩机构,瞬间向后飞去。 
「……!!」 
后退,跳跃着退到枪柄的最后方。 
胜家为了不让割断髮动所以将枪尖夹到了腋下固定住,因此伸长枪柄就能远离他。然后,胜家是从下方托着瓶割的,那也就是说、 
……刀刃应该是向上的! 
最终二代所推测的割碎的轨道,几乎水平地划了出去。 
割碎之力,紧贴着蜻蜓切枪柄扫过。沉下腰,吊在枪柄上的二代的几缕头髮、没来得及垂下被瞬间割碎。 
但是,算是躲过了。可是, 
……糟了! 
移动到了屋顶的边缘了。而且现在蜻蜓切是伸展状态,不收起来的话就无法进行攻击。就算想跳到其他屋顶上,这么长的蜻蜓切也只会碍事。而且、 
「我收下了,东国无双!!」 
胜家来了。他重新握好瓶割的刀刃,沿着蜻蜓切的柄水平沖了过来。所以二代也动了。她握住蜻蜓切枪柄,一边收回、 
「连结吧!蜻蜓切!!」 
「白痴! 我的动作更快,割断是打不中在枪尖前面的我的!!」 
没关係。要切断的并不是敌人。 
「是屋顶是也!」 
二代切断了战场本身。 
一边将枪尖向左拉一边转向下方,将房子斜着割断了。 
……上吧!! 
下一瞬间。屋顶从中央附近断成两截。 
被切断的是上部。支撑屋顶的房梁和附近的茅草。 
但是,失去支撑的中央侧,像是被子一样缓缓向下落去。 
屋顶逐渐变为V字型,而胜家所在的中央侧向下,位于边缘的二代则被向上托起, 
「……!」 
二代将正在缩短的蜻蜓切扔向屋顶另一侧。 
同时她跳跃起来。利用向上移动的屋顶的动力,再加上蹲下后自身积蓄的弹力, 
「――」 
一次大跳跃。 
在空中伸展并扭转身体,飞过胜家,目标地是屋顶的另一侧边缘,也就是南端。 
下方,屋顶的中央部分已经落入了水中。 
伴随着落水的声音,割断部中心屋顶的茅草在水中飘散沖走。 
越过这个,二代在另一侧着地了。 
二代将脚像是枪一般刺进茅草层,站到了倾斜的屋顶边上,而且已经转过了身。 
然后她伸手接住了事前被扔过来的蜻蜓切。 
看着敌人。 
如果胜家想要前进的话,那就从后方发动攻击。 
但是,胜家在陷落倾斜的对面屋顶上, 
……转过身了是也吗!? 
胜家将视线投向这边。然后身体也转向这边。 
不将后背露给敌人。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但是从冲刺态势,在倾斜的屋顶上急速转向,这动作一般人办得到吗。 
而紧接着二代的双眼看到了答案。 
鬼的身体,其下盘保持着向对面跨出一大步的姿势。 
但是在他背后的、位于屋顶中央侧的支撑足却很怪异。 
这只脚的脚踝都完全陷进了屋顶。 
……是要将房顶的中央侧往下压是也吗……!? 
胜家继续对陷进屋顶的脚发力。然后屋顶几乎倾斜成垂直、 
「看不太清楚吧? ――应该、不是上面吧?」 
鬼垂直站在已经可以称为墙壁的屋顶上,用后仰的姿势看着这边。 
硬凭蛮力。 
不过这是对鬼来说正确的战术。只是靠身体能力的战斗方式。 
然后鬼将身体贴近垂直的屋顶。 
动了。所以感知到危险的二代将蜻蜓切横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