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也推不动的话 
就拉一下吧 
忍术也不行的话 
配点(就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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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行了啊」 
弥托姿黛拉听到了笕的喃喃自语。 
位置在有明的西侧。站在那里的笕,左肩以下的部分都向奇怪的方向扭曲着。 
右臂也从上臂往下都动弹不得。 
但是,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依旧斗志沸腾的身影。 
……是望月和海野。 
几乎全身都被破坏了的望月坐在海野肩上。海野也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装备,从右手手指滴落着鲜血。 
然后笕说道。 
「拼尽全力,也以失败告终。——接下来即是拚死一搏,这是伊佐的选择。不过,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吧?武藏。如果拼尽全力也不行的话——」 
那就, 
「再起之后,以崭新的全力发起挑战」 
「你们要接受我们的方针吗?」 
对这句问话,笕晃了晃肩膀。 
「再起之后的拚死一搏也不错吧?」 
「喂」 
出人意料的声音冒了出来。是女装。他走上前来。 
「别动不动就要死啊,你们是小动物吗,当心我蹭你们哦」 
「你说的鬼话我听不懂啦—。再说了,在历史再现中输掉的一方无论怎么解释大国也是不会听的」 
确实是这样。弥托姿黛拉想到。在三方原之战的时候,己方也曾被羽柴军随意摆布,在与奥州开三国会议时,也不得不去考虑三国各自的立场。 
己方都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身份。那么, 
……像真田这样的小国自然是更加没有自由了呀。 
正在这时,弥托姿黛拉突然灵光一现。站在左侧的浅间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两个人不自觉地对视了一下,然后, 
「吾王」 
她唤道。就在这时, 
「笕大人,您是这么称呼的吧」 
赫莱森侧过头,向着笕等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等你们有意的时候,再加入到我们这边来可好」 
● 
噢。浅间屏住了呼吸。 
站在右边的弥托姿黛拉也慌忙闭上了嘴。从她的表情来看,恐怕, 
……弥托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吧。 
笨蛋姐姐呵呵地笑了一声,站到浅间和弥托姿黛拉之间,把手从后面搭上两人的肩膀。两人一起把她的手甩开的同时,用余光交换了一下眼神。 
「弥托真是,不知道被谁给感化了呢」 
「智你不也是这样吗?」 
这么说来赫莱森也是吧。至于喜美——, 
……喜美只不过是不会把自己的想法流露出来,从以前就如此呢。 
不过,浅间舒了口气。 
・浅 间:『没想到赫莱森会说出像是托利会提出来的想法呢』 
・金丸子:『总长不必要论?』 
・俺  :『等等!!等等——!赫莱森是玩不了全裸梗和女装梗的吧!』 
・银 狼:『吾王!吾王!那些的不必要性太高了!』 
・赫莱子:『呼……,又提升了一步领导地位呢……』 
虽然没怎么搞懂,但是自己没有被卷进去真是太好了。 
这边暂且不提,浅间看向对方那边。 
看向伫立在那边,还被爆炸的浓烟残渣环绕着的三人。 
● 
海野察觉到坐在自己肩上的望月全身僵硬。那既是望月已经不能好好控制自己身体的实证,也是, 
……无法判断,了吧。 
对于武藏的公主的提案,海野率直地认为可行。 
投诚到胜方的话,虽然那场胜利根据解释说不定仅仅是表面上的胜利,但是可以藉此投到较为安定的势力去。 
现在是战国乱世,有实力的人们转入其他教导院也不是罕事。实际上武藏正是接纳了其他国家的优秀人才的地方。 
海野小声问望月。 
「刚才这个提案,可以说是胜者的傲慢吗?」 
「十分遗憾,笕大人的论点是「败者人生无自由」。所以胜者提出「要不要来这边?」的时候,是胜者一方在提出可能的解决办法」 
「这就和矮个子羡慕高个子,然后高个子说「来我这里就会长高喔」是一样的么」 
那么。 
「这么做是将败者的立场夺走。……不把败者当作败者,胜者凭一己的傲慢把整件事强行收尾,这么说呢?」 
「这也是不可能的。武藏的公主一开始就说了「等你们有意的时候」。也就是说她只是提出了方案,并没有想要夺走我们的选择权。而且也并没有设置期限」 
「那么——」 
「Tes.,就是说,我们作为败者加入他们也没有关係。而且,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就算以失去袭名和一切之身投诚也是可以的」 
被摆了一道啊。海野思忖到。 
「也就是说,想当胜者还是败者,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的判断吧」 
● 
「全龙(Leviathan)的公主谈起了轮龙(Uroboros)吗」 
夜间的斜面上,巴御前一边为果园的树木绑上支架,一边微笑了起来。 
「接受并斩断胜败的因缘。这就是武藏製造「认可」的方法。 
既不践踏玩弄也不盲目同情或是沉浸其中,是追求最友好的关係的解决办法啊」 
巴御前叹了口气,停下了手。 
在夜幕下,她俯视着逐渐复兴的马格德堡,唇角上扬。 
「吶,松永,你在那个世界听着吗?——武藏那些家伙们,有好好地跨越过了你的死亡,精神正在逐步成长到能与破坏者对峙的地步哟」 
接下来。她说着伸手从树上摘下了一颗果子。 
她把那颗还没有成熟的梨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不过当然了,还酸得很。如此青涩」 
但是,她凝视着梨子上的齿痕自言自语道。 
「种下第一颗新芽,培育之,扶持之,助其度过风雨,最终长成大树。而比起养育它的人们,这大树又能为更多的人们提供荫庇」 
「你是说,那就是武藏的前进之路吗?」 
「什么,你在的啊,居里克」 
巴御前说完就坐在了斜面上。然后又咬了一口梨子。 
「现在还不知会怎样呢」 
但是, 
「那是以前……我和赖朝他们心之所向却又失之交臂,未能踏上的道路」 
「你是期待他们会走上那条路吗?」 
「我可没有追究你擅自将防护障壁的研究成果拱手送人的责任哦」 
她这句告知的深意,居里克似乎早就心里有数了。原来如此。他说道。 
「等梨子熟了,送给他们一些吧」 
「反正不是还有夏日祭之类的交流活动么。等到那时候送他们吧」 
「那时候的梨子还很酸涩哦」 
「正好合适」 
又咬了一大口梨子,她说。 
「别变得太天真啊,武藏军。——败者与胜者是对等的。不要忘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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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就是武藏的存在方式吧」 
笕聆听着在空中持续不断的彷彿在责备和敌人交谈的自己几人一般的炮击声。 
周围充满着战场的声音,然而只有现在也好。一边这么想着,笕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武藏是要接收我们吗?」 
是哦,女装王一边调整着巫女服的立裆一边这样说道。 
「——武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直在接收在各自的国家呆不下去的家伙们」 
是吧?女装王把立裆勒进肉里的部分整理好,意气扬扬地拍了拍屁股。与之相对,笕这样想到, 
……真是个让人受不了的教导院……。 
虽然他发自内心地这样想着,然而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完。 
「我才不想和你们混熟呢。我有必须现在在此履行的恩义」 
「我也是呢」 
他感知到身后的海野和望月也点了头。但是,武藏的公主却这样说道。 
「请告诉我。那恩义,重要到能让你们甘愿赴死的程度吗?」 
「——这可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啊」 
海野的声音像是越过了武藏这边,传向了远方。 
「你问是不是重要到让人甘愿去死什么的,还没有死到临头的我们,又怎么答得上来呢」 
既然这样,那不是一辈子都没法回答了嘛。笕这样想着,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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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熟者:『既然这样,那不是一辈子都没法回答了嘛,刚才那个问题。理论上来说』 
・眼 镜:『文系的家伙还说什么「理论上」』 
・金丸子:『不过那个叫笕的,刚刚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呢』 
・● 画:『真的真的。有画下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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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森认为海野的话不无道理。 
因此她向笕他们低下头来。 
「Jud.确实是这样。——刚刚是我问了难以回答的问题。那么就当成是平手吧」 
「哦,哦……」 
被气氛带着点了头的海野的面前,笕摇晃着肩膀,把半个身子转向了她。 
・未熟者:『看起来他们要撤退了。请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