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可见之物
它是虚无之物
它是不留痕迹
配点(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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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中感到呼吸不畅。
……堂堂副会长,竟趁火打劫——!
炮弹填充完毕,战争一触即发。
若是不开炮,羽柴阵营就会被认为是虚张声势,沦为笑柄。
立马开战和沦为笑柄。哪一个是最优解?哪一个才是正解?
不战,诚然是最优解。
安土仍在修复中。再次让关东进入战时状态是愚蠢之举;而在暑假期间挑起战火,即使没有真正开战,也会被圣联方面追究。
但,不战并●非●正●解●。
如今,羽柴阵营选择开战,才是明智的。
各国正掂量着战败后的安土有几斤几两。他们暗地揣测:有历史再现和圣联撑腰的羽柴阵营,是否由原先的霸主级势力,降级为寻常的一大势力?是否会被束手束脚不再轻举妄动?
放低姿态,见好就收的话,今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一招不慎,将满盘皆输。而且,
「——」
竹中心想,安土赶到的时候,为何我方阵营就认输了呢?
在自己的指挥下,九鬼明明可以继续作战,将战火延续下去。但他认输,浪费了安土的雪中送炭。
为何?答案呼之欲出。
……是为了避免介入本能寺之变啊——!
哪怕吃败战,也要维护本国的重要历史再现。
损失重•回报大。
敌方解放了里见和关东,却失去了介入本能寺之变的手段。
那么……那么自己得继续下去,并且,既然被吹毛求疵的话,那就这么回答:
「武藏副会长。」
竹中指着武藏的方向,西边。她竖起手指,向表示框中浮现的副会长示意:
「安土的炮口——可是瞄準着武藏的呢——」
●
义康听到了轰鸣声。
声音来自天上,西方。在海洋上方的天空中,巨大的黑影随着白雾一同升起。
义康坐在暂代官署的路边茶屋里,她顺着那片阴影往上看。
「……安土正在上升!」
「安土也是处心积虑呢。」
茶屋中,大久保展开几个表示框,感叹道。
「安土的炮,瞄準的可不是前来的妄想舰队,而是武藏。
——这么一来,你认为妄想舰队会被如何对待?」
「会被……」义康思索着,她突然顿悟了。在外交代表之间的幻想当中,有个看不见的舰队位于安土和武藏之间。要是安土瞄準武藏的话,
「——妄想舰队就变成了障碍物……么?」
「Jud.,流体炮的轨道是直线。要是瞄準武藏,妄想舰队就是障碍物。所以——」
大久保边说边调出简单的缩略图。构图视点是从侧面看过去的角度,展示出安土和武藏的位置关係。从武藏那边驶出的妄想舰队,对于安土来说,
「你们知道吗?对于安土来说,妄想舰队『妨碍了狙击武藏』,于是可以顺理成章地避开它。因为无论如何,对羽柴来说,武藏才是最要紧的。要狙击武藏的话,就不用在意妄想舰队那种小喽啰。而且,通过这个举动,也可以显示出羽柴阵营的强大。」
「面对幻想的敌人竟考虑到这个地方么……?」
「是的。」大久保点点头。她挠了一下脑袋,接着说道:
「这可关乎羽柴的面子。另外,包括在关东解放中认输的九鬼在内,此举能够同时展现羽柴关东组的志气,而能够理解了这一志气的安土组也已经和关东组汇合了。」
轰鸣声从天上传来,耳边还能听到阵阵涛声。
起风了。安土的巨大身躯上升,搅动了气压,空气彷彿被大海吸入一样。安土连缓冲术式都没有施放,就直接升空。下方的假想海上荡开一圈圈的波浪。
「——这样一来,妄想舰队这道槛就算过去了。但是,安土也等于是箭在弦上了。」
「会怎么样?」
「这下轮到武藏一筹莫展了——安土开不开炮,得看武藏靠不靠近。」
即,
「武藏入关东则开炮。即使暂时不开炮,一旦安土感觉不爽了,也可以开炮。就是这么叫人头大。」
●
接下来,得把话题继续下去了……正纯暗想。
羽柴阵营出于尊严,几欲开战。要是刺激不得当,羽柴阵营怕是要赌上强国的尊严来攻击我方。但,
‧未熟者:「副会长本多君!我的第七舰队白白浪费了啊?!」
‧副会长:「你的第七舰队不是早就跑到太平洋的海域消失无蹤了吗?」
‧未熟者:「混蛋……!竟然会这样!我为此费了那么多心血!既然这样,那我就组建第二个、第三个第七舰队!」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接下来我方必须回应。
因为对方已经表态了。在这个意义上来说,
……涅申原,干得漂亮。
现在可以通过辩论来解决问题,而且对方的底牌已经暴露了。
羽柴阵营将抗争当成了最终手段。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