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
「……凈是擅自行动」
迷宫深处,操纵【试练的迷宫】的迷宫主宰阿伦・布鲁依德恶语到。
艾德金三姐妹全灭。
而且还有意外事态发生。
他并没有指示杰克・利巴的绑架。
「……嘛算了。不管怎么说,杰克这个小鬼就搞定了。之后是――」
阿伦向派遣了大量狼魔物的迷宫一角转移意识。
与杰克・利巴并列的最大的障碍,现在,打算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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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维斯◆
身体很重。
喉咙很乾。
汗水流入眼睛。
担忧着动弹不得的左臂。
「……grrrrr……」
重奏的野兽的吼声。
我甩掉那个一般地挥动右臂。
蜃気楼之剑将狼连同墙壁横扫。
「……grrrrr……」
「……grrr……」
「……grrrrrrr……」
还有。
还有。
还有。
像是向吼叫声挑战一样,我又踏进一步。
非帮助不可。
我非得帮助不可。
那是当然的。
那就是常识。
否则,我就不再是我了。
蜃気楼之剑横扫狼群。
但是打乱了(我的)平衡,仅仅一瞬间(身体)摇晃。
对虎视眈眈狙击我的怪物来说,那就足够了。
它们一齐飞扑上来,咬住我的身体。
以动弹不得的左臂做盾。
防御失败的尖牙刺在腰际。
大腿被强烈的压迫感袭击。
没有流血。
只是,简直就像灵魂凋零一般。
只有力量在流失。
「――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っっっ!!!!」
要停下吗。
怎么能停下!
甩开咬着的狼。
或者就那样拖着。
我前进着。
我强行前进着。
身体变成怎样我都不在意。
灵魂怎样残缺我都不在意。
一条胳膊。
一只脚。
一颗头。
即使是一点点,只要有『我』残留併到达杰克君身边就行了。
不可能?
会做到的。
因为我是、埃尔维斯・昆茨・温莎。
只被寄予成为最强的期望而出生的人。
为了成为最强的王而生的王子。
母亲说了。
生下我的母亲大人说了。
从灭亡的国家献上的贡品。
那就是母亲大人的立场。
作为高傲的战斗民族的公主出生的母亲,却在与这个国家的战争中战败失去地位。
可是,即使成为侧室,(处于)被其他王族蔑为『野蛮人』的立场,那份高傲也没有丢失。
仅仅一人、母亲大人仅对血缘相连的我反覆叮嘱。
――成为最强吧
――变得比谁都强
――真正的王是最强者
――埃尔维斯,你将成为王
母亲大人的教诲也有被称为诅咒的倾向吧。
但是我不那么认为。
反而觉得高兴。
母亲大人即使失去了国家,也想完成作为王族的职责。
也就是,把国家变得更美好。
为此,生出优秀的王。
我对那高洁的志向产生了共鸣。
虽然母亲大人不久就去世了,但我遵循着那个教诲。
自我要求成为最强。
以那个强大引导国家的真正的王。
为了体现母亲大人所说的理想。
――啊啊,那样的话。
我之中的我低语到。
为什么看漏了?
为什么犯下了这么单纯的错误?
不仅如此。
注意到了吧?
其实注意到了吧?
从第一斗术场逃出的时候。
对出现的阿伦・布鲁依德和露库露琪亚・格拉茨亚尼,应该有问答无用进行攻击的机会。
从第一斗术场逃出之后。
对为把我们分开而强袭的恶灵术师,应该能做出迎击。
其他还有、其他还有、其他还有。
犯下错误。
看漏了。
只是没有造成致命的事态,而今天的是我的失误大游行。
那个理由――
我自身应该明白。
蜃·気·楼·之·剑·攻·击·范·围·太·大·,连·伙·伴·都·会·卷·入·。
在旁边有伙伴的情况下,不能轻易挥动。
在·有·伙··伴·的·状·况·下·,『王·眼·』的·精·度·会·降·低·。
一个人都会可以集中于『王眼』的情报处理。
但是,在有伙伴的场合下,不得不将思考容量分配给为共享情报而进行的交流。
归根结底――
埃尔维斯・昆茨・温莎·这个精霊术师、只要有伙伴就会变弱。
至今都没有注意到――不,是没打算注意到的弱点。
我的力量从根本上就没被设计成与谁共同作战。
……那个声音很大的精灵一定察觉到了吧。
【叶:声音很大的精灵指拜蒙——「声音洪亮刺耳,刚现身便会咆哮」】
察觉到之后还嗤笑着吧。
就这样狡辩到『本来就是这样所以没办法』笑着看着我吧。
所谓的最强,就是指没有并肩而立之人。
前方也好身边也好没有任何人并肩而立,只能带领身后的人们。
即为、孤高。
仅有志向孤高之人才能自称最强。
不是要伸出援手。
也不是要帮助某人。
仅以其姿态便照亮万民之道。
那才是、母亲大人所说的王。
啊啊,然而――
什么啊,这个狼狈的样子。
满足于半吊子的强度,看漏了重大事物,不仅是周围人连自己都被捲入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