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泽丽雅◆
「这……!!」
青炎从我手中发出。
从地面伸出的竜头痛苦地叫了一声,无力地倒下。
「终于一个头……」
连鬆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从地面伸出的《托莱萨多拉》的头还有两个。
「吐息来了! 退下!!」
敏锐地察觉到托莱萨托拉行动的露比发出号令。
我和盖恩さん全力后退,紧接着,迴避了倾注而下的火焰吐息。
多亏了眼力好的露比,我们总算忍过了三个头的波状攻击。
问题是火力。
本来,我们之中太拥有最高攻击力的埃尔维斯さん灵力耗尽不能动弹。
虽然变成以成为本灵凭依(似乎)的我为主力进行攻击,但我果然还是不习惯使用青炎。
【叶:这里的()是原文就有的】
不小心搞错制御,连我方都烧掉的话就玩完了。
结果,我也只能提心弔胆地攻击,导致了战斗的长期化。
但是,最辛苦的地方应该已经跨越掉了。
打倒一个头,剩下两个头,单纯地,(对方)攻击手段减少了。
应该可以减少迴避时间,更积极地攻击!
「大家! 积极地攻――击……?」
我的话停住了。
托莱萨托拉开始了至今从来没见过的动作。
bulubulu的颤动着,向着天花板高声咆哮。
颤动不久变成了摇晃。
地面摇晃着。
我们平衡崩溃,手扶着地面。
地面龟裂游走。
以伸出的两个竜头为中心,土黄色的石头像积木一样崩塌。
能将一整栋校舍包进的、宽敞的房间。
其中心有一个大洞。
充满奈落之暗、从那底部。
nu――と。
巨大的躯·干·显出姿态。
【叶:原文是胴体,强调很像人】
有着前足。
不,应该称之为手臂吗。
之所以称呼为前足,是因为它太长太胖了。
没错,简直就像人一样。
手臂在我们遥远的上方。
健在的两个竜头在更高的地方俯视着我们。
站起来了。
这家伙至今和我们四·处·爬·行·着·战·斗·。
站起来的托莱萨托拉――不是竜而是巨大的蜥蜴人,突然将双臂插入墙壁。
galagala破坏了瓦砾拉出来的是令人胆颤的巨剑。
已经只能笑了。
对这种不可能的景象。
在名为迷宫的异空间里,小孩子妄想一般的事会淡然发生。
「中意吗?」
结界制御室门前,阿伦・布鲁依德浮现出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的笑容。
「巨竜。巨剑。难道不是男孩子的梦想吗?真是太开心了、这个精灵术!」
谁知道啊,是笨蛋吗!?
别把我们捲入你的游戏里!
「接下来才是正盘――尽情享受吧」
无力垂下的一个头取回力量竖了起来。
目前为止的是前戏。
直到托莱萨托拉显出真正姿态的、一点点的余兴。
仅仅是应付这些东西,我们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托莱萨托拉大大挥舞着连山都能两断的巨剑。
从手腕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怎样的攻击。
横扫。
彷彿囫囵吞下我们所在的地方――
脑袋里一片空白。
想不出迴避的手段。
那防御呢?
连玩笑都开不起。
那么巨大的铁块怎样才能防住呢?
仅有的犹豫为确认绝望而花费。
巨剑横扫。
简直就是神的一撃。
横扫地上繁衍的生命的、天罚的一击。
其仅仅是冲击就让地面不断地翻起来,不久―――
「―――还没」
冲击传达过来。
我的头髮被风大大地吹着――
――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iiiiiiiiiiiiiiiiii……!!
迟来的轰鸣声迴响,听不清楚。
但是。
明白了一件事。
托莱萨托拉挥下的一击被从正面弹回。
「还没有……我·还·没·倒·下·」
他站在保护我们的位置。
从那右手,上下颠倒的空间呈条带状伸长。
蜃気楼之剑。
没有实体的超高质量的空气块,弹回了连山都能两断的巨剑。
「我还没结束。有我在、就别想开始正盘」
低声的话语简直就是宣戦布告。
不是对托莱萨托拉。
不是对阿伦・布鲁依德。
是对世界的、宣戦布告。
「我的名字是埃尔维斯・昆茨・温莎」
傲然的。
超然的。
但是、毅然的。
「精霊术学院戦斗科S班、段位是二段」
在同一个教室度过了2年半的埃尔维斯さん,对什么人放言到。
「然·后·、是要成为最强之王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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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维斯◆
成为最强的王。
母亲大人这么说。
所谓最强、是无出其右之人。
所谓最强、是以其存在引导万民之人。
成为最强之王的人、不需要有朋友。
那个答案、一定不会改变。
我的理想、至今没有改变。
即使如此。
我绝对不会允许在这里不能为朋友而战的自己。
「―――退下」
我仰望着携着巨剑的三首竜,举起蜃気楼之剑。
现在的是一时的感情。
理想和现実。
信念和感情。
在这之间矛盾的账,一定会在某一天支付。
――但是,正因如此。
抛弃共度了2年半时间的大家是正确的吗?
果然不要,像厌倦的玩具一般抛弃,是我的理想吗?
在母亲大人的话里幻想到的王的身姿,真的是那么无聊的东西吗?
不对、有什么这样叫着。
也许,曾经幻想的那本身,就是小孩子的妄想。
现实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