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没有一般常识啊。能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放过她吗?」
「真是的,没办法吶……。我也不想增加工作,你要是愿意擦屁股的话就随你吧……」
「非常感谢」
在我脑袋冻结的时候,穿着拘谨制服的露比走了
哈哈哈,笑声响起。
那是非常怀念的——怀念到让人想哭的笑声。
「那个不良少女成了取缔别人的一侧——人生真是有趣啊。
与此相对,汝完全没有改变啊,瑞秋。无论是看起来稳重却有脱线的地方,还是看起来很精明却有笨拙的地方……」
「…………啊…………」
声音、发不出来。
是真货吗?
不是凭依尸体製作出的怪物——
不是没有灵魂的哲学殭尸——
也不是虚假的幻觉吗?
「怎么了。忘了妾身的脸了? 嘛,毕竟隔了90年——和隐居森林时相比,环境变得太多了。脸估计也多少有些变化吧。
总之,先换个地方吧,弟子哟。这里人太多了,妾身可顶不住啊」
我被拉着衣袖,开始走动。
那个样子完全就像亲子一样——虽然从体格上看我是大人。
图拉把我拉到附近的公园。
在这里也有很多举行宴会的人,但我们总算找到了没人的凉亭,坐了下来。
「呼。到处都是节日骚动,乡下人可受不了啊。赶上这种时候真是抱歉啊,瑞秋。汝也对这个城市感到疲倦了吧」
「啊……诶、哆……」
喉咙终于震动了。
想办法在混乱停滞的脑袋中进行整理,慢慢吐出话语。
「你是……图拉? 我的、师傅的(那个图拉)……?」
「嗯? 什么,真的忘了妾身的脸了吗? 薄情的家伙吶」
「不、不是。不是……不是那样……」
……刚才,露比一副不知道我是谁的样子……。
但图拉知道我的事情。
图拉「哈哈哈」地扭曲了嘴唇、
「还是说,又失去了记忆? 刚才的样子也很奇怪——」
「……………………」
看着陷入沉默的我,图拉渐渐消去了笑容。
圆溜溜的眼睛开始带有神妙的光辉。
「……难道……真失忆了?」
「…………诶、哆……」
「诶、诶诶~……? 妾身用一副熟识的口气去搭话了~……好害羞……」
「没、没事的! 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图拉哦!」
图拉歪了歪头,银发摇动。
「那汝怎么了?」
「怎么说呢……明明记忆很清晰。……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管怎样,妾身写信把汝叫了出来。这个公园是等候场所。结果来了一看,汝正在和妾身的学生吵架,吓了一跳吶」
「……信……?」
我再次翻找行李。
在旅馆调查是没发现……在替换衣服下面确实有信封。
封蜡破了。
粗略看一下,内容确实是和图拉约好见面。
「把那封信送到很不容易吶。因为根本不知道汝在哪里晃蕩。所以通过门路找了一下。第一次觉得有权力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我、不知道…………」
再说一遍。
封蜡破了。
也就是说,我读过了。
这封信我读过了。
然后,来到了这个街道——巴利亚。
但是。
「…………这种事、我不知道…………。这条街、我不知道……。巴利亚是哪里……? 菲亚玛帝国是什么……? 为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呋姆。总觉得很麻烦啊」
图拉晦涩地皱起眉毛,慢慢抱起纤细的手腕。
「总之,先说说看吧。说说汝还记得的部分」
「…………可能……会很长」
「无妨。今天妾身休息。时间很充裕」
我犹豫到最后,开始讲述。
我经历过的事情。
直到到达这个陌生场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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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
概括性地说完后,图拉露出更加晦涩的表情,开始仰望着凉亭顶呻吟。
我总觉得很害怕,就和图拉搭话了。
「果……果然不相信吗……?」
「姆姆姆……。老实说,妾身很困惑……。这是比想像中壮大一万倍的话啊……。【因果的先导】吗……。确实听说过传闻……」
就算是图拉也不能立刻全部接受。
如果我站在同样的立场上,也会这样吧。
在使用【因果的先导】重複时间,和同样操纵时间的对手战斗时,竟然来到了完全不知道的异世界一样的地方——之类的。
如果是我,会先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
不这么做的图拉还算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