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在怪鸟魔物——伽鲁达(好像没有译名,暂且音译)的背上,维尼向着下一个狙击点进发。
战况一直处于优势。继续这样下去能赢——本应如此的,但她的表情渐渐流露出了焦躁不安。
变成了超出预想的持久战。
事前準备好的狙击点有可能会用尽。
差不多……差不多该一决胜负了……。
(冷静下来,维尼。别慌)
我知道的,哥哥。可这边子弹有限。
(所以更别着急。难道妳想因为无聊的瞄準失误而浪费宝贵的子弹吗?)
我明白了……可是……。
注意力紊乱
杂念丛生。
对维尼来说,瑞秋就像她的母亲。
作为奴隶长大的二人,没有能称之为家人的人……。因此,一同支撑着杰克,并让自己注意到自身感情的瑞秋,是唯一可以被称为母亲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才无法原谅。
那个时候的她转身离去,不承认杰克终于迈出的一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脸回来。
支撑杰克的,一直都是我们。
妳不在。
妳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
抛弃了他的妳,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他的面前——!
透过瞄準镜,我捕捉到了瑞秋的身影。
扣动扳机
后坐力的冲击传递到肩膀。
——数百米开外的对面,血沫四溅。
打中了。
是肩膀!
这样一来瑞秋就不得不使用「治癒的先导」。
在这段时间里,3个框的精灵术全都会被限制住,可以说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快逃维尼! 有古怪!)
诶?
(!没有被子弹击飞《・・・・・・・・・・・》!「离·巢·的·透·翼」·没·有·使·用!!)
哥哥的思念,在共有的精神里迴响的同时。
透过瞄準镜的视野,已经被暗红色的铅块填满。
「诶?」
「碰」的一声,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打在了来福枪的枪口边缘。
没反应过来的瞬间。
——轰! ! 的炸裂声在耳边响起。
「…………!?!?」
冲击。痛。两种无法辨别的感觉贯穿全身。
感觉肌肉似乎坏掉了。
手脚突然间使不上力,维尼倒在了楼顶坚硬的地板上。
「……? …………!?」
(………………っ!!!)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混乱。贝尼那边也不再作声。受到了冲击? 这边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连痛觉都麻痹掉了……! !
眼前的地板骨碌碌滚来一个圆圆的东西。
暗红色……似乎是被鲜血染红的弹头。
就在刚刚,维尼自己打出的弹头。
射出的子弹返回来了。
然后,以此为媒介,发动了「雷霆的军配」……?
「……到头来我只会模仿别人,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在铅弹的对面,一双鞋出现。
「这是以前,在别的世界里,某个「不屈的柱石」的专家为了打倒妳们而使用的方法……打一开始我就知道,只要模仿它就能赢」
「不屈的柱石」——操纵金属的精灵术。
难道……剜出伤口,把埋在身体里的子弹取出,再放回原处……?
「问题是我的身体和阿伦的监视。
与盖恩相比,我的身体很纤细。子弹一眨眼就会贯穿。所以,为了让子弹停留在体内,除了用「治癒的先导」从肉体被贯穿的那一刻开始治疗以外没有其它的办法……。
而且,这种过于细緻的工作,必须在一招定胜负中取得成功。不那么做的话,妳们会察觉到我在做什么的吧?
于是首先,我必须要记住被子弹贯穿身体的感觉。虽然我死亡的次数不计其数,可却没有被枪杀过的经验……」
原来,之前是故意中弹的。
维尼回想起来,瑞秋中弹的地方,儘是手臂、肩膀等不致命的部分……! !
「当然,为了在身体内留下子弹,不能用「离巢的透翼」来消除质量……。如果我把「离巢的透翼」从3框的容量里取下来的话,监视我的阿伦一定会立刻知道。因为在使用「离巢的透翼」的时候,几乎没有脚步声……。
所以在此之前,有必要事先切断阿伦和妳们之间的联繫。要同时使兼任狙击手和观测员的妳们无伤且无力化,「雷霆的军配」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而且也方便掩饰选择那个术的理由」
……一切,都被玩弄在鼓掌之中……。
我方的思考,她全部都,看透了。
「贝尼……听到了吗?电击休克的冲击,应该也传递给了共享精神的妳……。习惯了疼痛的妳们,儘管已经习惯了无视对方的痛觉,但直接传递到脑运动神经所感受到的冲击怎么也去不掉吧……。精确的狙击,妳肯定办不到了吧」
(可……恶……!!)
瑞秋走近从维尼手中掉落的来福枪,把来福枪捡了起来。
用世界最高冶金技术製造的精密金属武器,维尼眼睁睁看着它就这么融化成了圆圆的金属球体。是「不屈的柱石」。
瑞秋把它随手丢掉。曾经是来福枪的金属球发出沉闷的声响,弹跳在地板上。
无力地注视着全程的维尼,勉强动了动自己麻痹的嘴唇。
「……妳哈……!事到如今才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将愤怒和悲伤从喉咙深处涌出。
「陛下,即便是走在了绝望的道路上,也找到了生存的方式……! 毫不留情否定了那个的妳,事到如今……事到如今……! !」